第63章 解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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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袭来已近冬日,冬至的家宴孟南洄取消没有办,他从宫中的账目里找出好些能节省的地方,折合成现银送去了户部,尚宫局的库房里堆着好些陈年布料衣物,他留些准备在帝京发给百姓,剩下的全送去了户部要她们转送到天水和各地疫区。
作为目前后宫位分最高的妃嫔孟南洄是有这个权利的,朝野上下知道了璟贵妃的贤德之举,纷纷上书奏请陛下表彰。
“前朝的大臣都在夸你呢。”晚上桑琬去承明宫用晚膳时笑道。
孟南洄低着头语气很是寻常,“臣夫只不过做了该做的。”
百姓困苦瘟疫横行,他作为上位者享了尊贵便有义务庇护小民,这是他的大义不需要其他人的夸赞。
孟南洄不抬头桑琬低下头看他,笑意从容道:“朕的南洄不应在宫中做贵妃,该去朝堂做宰相才是。”
“陛下说笑,臣夫哪做的了宰相。”孟南洄自谦着把话岔过去,他不想和桑琬谈论朝堂,那是后宫大忌。
就寝时桑琬和孟南洄并肩躺着,桑琬忙于政事来承明宫不过是睡觉,孟南洄转头去看她。
比起他初入宫时陛下的锋芒毕露,如今的陛下内敛了许多,或者说更游刃有余说一不二了,岁月让她沉淀下来却不曾改变她的容颜。
此刻她躺在床上闭着眼没有了表情,整个人越发冷冽似乎天生便是桀骜骨相,美而让人不敢直视,其实在他面前陛下是刻意温柔下来的吧,不然这张脸但凡阴沉半分会是何等威严。
忽然桑琬伸手握住了他,没有握紧很是自然的交握。
“陛下。”孟南洄轻轻叫她没有回应,她没有醒只是在睡梦中下意识握他的手,这么多年了后宫妃嫔默默遵守着不留下过夜的规矩,能和陛下一起入睡的唯有孟南洄,想到此处他心中难免触动但悄悄的抽出手,温情是真的要人性命也是真的,当年生死一线孟南洄忘不了不敢忘。
疫情渐渐遏制住许久没有哪处染病的消息传来,后宫妃嫔不晓前朝事自以为万事大吉,恢复了往日的悠闲三三两两的出门,孟南洄忙着尚宫局库房重查没有空管他们,命宫内外来往更加严格非必要不得出入。
司徒应被册封昭仪以来见陛下的次数寥寥无几,他明白自己是陛下送给司徒家的荣耀,何况吃穿住行陛下和璟贵妃从来给他最好的,面子里子的顾惜着他,所以他愿意安享富贵。
他在宫里闷得久了难得想出门转转,结果在宫门口遇见了袁行川。
“拜见司徒昭仪。”他规规矩矩的行礼道。
司徒应淡淡点头算作受礼然后要往池海去,没走几步袁行川又拦在他面前。
“袁美人,你是有什么事吗?”他一再被拦不解道。
袁行川笑容中带着些别扭的灿烂,“昭仪,您是要出门吗,臣夫陪您走走如何?”
这话说的司徒应更听不懂了,两个人之间从无往来,他突然说要陪自己走真是奇怪至极。
但司徒应是个涵养极好的人,婉拒道,“本君想一个人转转,袁美人的好意本君心领了。”
说完逃似的走了,成书跟着自家主子来已经够不服气了,结果看见司徒昭仪对主子避之不及,愤愤不平道:“这司徒昭仪除了位分比主子高些有什么好得意的,主子好言相请居然跑了。”
“你知道什么?”袁行川冷冷的甩了他一眼,“司徒应是司徒家嫡系,承的是司徒太傅的血脉,陛下最在意太傅能跟他交好是天大的好事”
“哪也比不过主子皇家血脉的尊贵啊。”成书跟着袁行川嚣张惯了,根本不把司徒应放在眼里。
“天下最尊贵的皇家血脉姓桑。”袁行川笑了,“我算哪门子皇家血脉。”
颜陆离那件事让袁行川明白了自己的渺小,他是看不惯颜陆离和他吵起来想给他添堵,但掉进蔷薇丛里是他没站稳偏事后污蔑给他,没有证据他百口莫辩。
什么出身尊贵什么家世显赫,远不及陛下的宠爱来的重要,谢婕妤尚且有胡人血统可如今位至婕妤,膝下的皇子还得了食邑封赏何等的风光,抱着家世为上观念的他才是傻子。
季妍樱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往西域,一路军队护送可谓是风驰电掣,随行带了大量的瓷器丝绸和茶叶,这是在西域炙手可热的货品。
她们风尘仆仆进入西域境内,季妍樱立马止步命众人梳洗换衣,等到西域民众见到大宁使者时,纷纷惊叹于她们华贵的衣裙精美的首饰。
以季妍樱为首个个流光溢彩自信从容的招摇过市,特别是季妍樱的美貌在衣饰的衬托下尤为风致翩翩,令民众侧目惊艳大宁风流。
她不疾不徐的坐着宝马去往龟兹,已为龟兹王的阿依娜隆重接待了她,龟兹王宫歌舞不停。
季妍樱送给阿依娜许多珍宝,为王宫增添新的光彩。
这件事传遍了整个西域,她们无不倾慕于大宁的繁华。
一日宴饮阿依娜借着醉意道,“本王倾心大宁风华已久,想求特使留下些大宁宝物聊以慰藉本王。”
“那不成。”季妍樱赶忙摇头,“在下带来的东西多数是陛下赏赐,单那只红瓷瓶工艺之精湛无法估量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阿依娜随手拿下颈间项链,那是一条金珠串的链子,繁复华丽的嵌着各色珍宝大到披在肩上,一眼望去只觉热烈不沾半分庸俗。
“这是龟兹王室代代相传的珍宝,本王以这万金之物来换,不算辱没了大宁珍宝吧。”
价值连城的项链换一只瓷瓶,季妍樱自是点头,“龟兹待我大宁赤诚之心,在下定会转达陛下圣听。”
这场宴会宾主尽欢,阿依娜举杯敬她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交换眼神。
当季妍樱踏出龟兹前往其他国家时,无一例外接到了国王的邀请,“愿以金银珍宝相换,求大宁宝物长留我国。”
季妍樱略做推脱又换出去不少东西,面上满不在乎转身交给隐瞒身份随行的翊卫带回帝京。
这厢季妍樱在西域各处彰显国威,天水的董洛臻正在净坊饱受病痛折磨。
每次药喝进去对她而言是新一轮的疼痛,各种症状不断涌来,可能是腹痛可能是昏睡,昨天她刚发高热好不容易强撑着醒来。
“今日烧退并无好转,再添三钱黄芪。”董洛臻裹在被子里对着太医们道。
她在净坊窝了半个月和他们同吃同睡,不负她所望的病倒了,然后千若把她挪到了另一处僻静地方,开始试药。
方子换了七八遍,她一天要喝十几碗药,太医们敬佩她医者之心自发守在附近,以备她撑不住随时救治。
千若忙完帝京运来的粮食安放立马来看她,掀开门帘快步走到床前,“今日怎么样?身体还撑得住吗?”
董洛臻挣扎着坐起来些,面色尚可但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头发散乱的不像话短短几日瘦成了一把骨头,扯起笑容道,“没有大碍。”
她这般拼命千若于心不忍,许下诺言,“无论试药成功与否,本王都会上表陛下免去董家罪奴身份,但你要是挺过来那这天大功绩足以让董家东山再起。”
董洛臻没有出现她预想中的欣喜,反而拒绝她,“董家老幼的无辜之人能免罪便好,东山再起实属不必,我母早于边城过世但因她贪念而水深火热的民众还在,董家未能正其身能回归平凡是幸事。”
沉默良久有人端来了新的药,董洛臻端起碗一饮而尽,颇有畅快淋漓的潇洒,“这是最后一次改药,我要是挺不过来劳烦你送我尸骨回乡。”
“好。”
千若痛快答应,在她看来生死攸关实在没必要说什么不会有事的屁话。
帝京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许是老天知人事不过飘了半天细雪,穿着薄棉衣也不冷,季妍樱在西域得来的钱财珍宝全运回帝京,不论是帝京还是天水因为这笔钱大大缓解了灾情。
最后季妍樱甚至挖了好多西域的药材送回来,太医们尝试药性慢慢摸索出降热的奇药,疫区的病人得以喘息之机。
桑琬每日奔波于太极殿和立政殿,虽说疫情有缓解却不敢松懈。
大臣们进宫议政的时间比往常多了三倍不止,尤其是六部长官和钟离镜,几乎是每日都要进宫,钟离镜更是一日数次有时来不及回家便住在了北宫。
“陛下!”钟离镜拿着奏报快步向太极殿内,她来得及穿着家常衣裳未来得及换官服,身上的斗篷因为走得急飘在身后。
她走到桑琬面前道:“陛下,天水来报瘟疫已解。”
这天大的好消息冲击着桑琬,她赶紧接过奏报,上面是千若的字详细写着试药成功,染病者几乎均有好转身体强健病症轻者不日便痊愈。
“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桑琬不由得大笑出声,“如此我大宁危机已解啊。”
然后反应过来,“传信给季妍樱她们不用着急回来,在西域多待些时日别叫她们看出端倪,务必叫她们觉得我大宁国富民强。”
瘟疫之事桑琬瞒得死死的,西域各国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她们依附的是强者,万一知道大宁有任何弱点难免生出其他心思。
钟离镜从袖子里拿出另一封信,“陛下,这是千若送过来的给您看的,里面提到了董芳菲之女董洛臻。”
桑琬对于那个董芳菲有点印象,仔细看完了千若写下的信叹一句,“是董家拖累了她。”
懂得大义通晓事理,若董家没有获罪她将来是能造福百姓的。
“便依了董洛臻的意,免去董家罪奴身份吧。”
钟离镜领命要出宫去被桑琬叫住,她走上帝座安稳坐下抬眼看向钟离镜神情郑重,“阿镜,年关不远,你和礼部说太庙祭祖拟出一份新的章程给朕。”
太庙祭祖的流程遵循开国皇帝留下的规矩,陛下每年祭祖从无纰漏,为何要新的章程且要她去吩咐?
钟离镜脑中念头转动,瞬间明白了陛下是要立后。
宫中妃嫔地位最高者是两位贵妃,但明贵妃已然是废人,执掌后宫贤名在外的是璟贵妃,想来陛下是要立他为后了。
她福身行礼道:“恭祝陛下,长乐未央。”
桑琬颔首,“同庆。”
钟离镜走出太极殿时望了眼西边,天虞山上梵音不绝,不是凡尘中的她们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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