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偷偷关注

“amongthemindspowersisohatesofitselftomanychildrenandartists……”早课上，林虞乔带领着大家晨读。站在讲台上，林虞乔可以观察台下的每一个人，体会一下平时老师的眼神扫射的快感，林虞乔很喜欢这种感觉。

        “大家自己背诵一下这些句子。”

        林虞乔发现，在这种自由背诵的阶段，沈煊总是眼神缥缈地望向窗外，似有若无心事。沈煊虽然嘴里念着英文，好像在背诵，但是眼神却一直盯着窗外，时不时收回眼神，就能发现林虞乔在看着，她就正襟危坐起来。

        林虞乔当然不会真的像老师一样犀利地看着出神的学生，只是下节课英姐就会来检查课文的背诵，要是抽到谁背不出来，免不了挨得一顿批评。

        好几次，沈煊走神后，回过神来都能与林虞乔对视上，这时候二人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林虞乔干脆就到处走动，有时候走到沈煊的背面去带读，这样就能巧妙地躲过对视。

        林虞乔仿佛兴趣一般窥视着沈煊的一举一动，想要从沈煊看向窗外的频率上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然而，沈煊看向窗户的频率是不固定的，有时候更像是发呆之后眼神的降落点，有时候又像是在等谁从窗户经过。

        经过了长达两周的观察，林虞乔得出一个结论沈煊不说话的时候，周身会散发着沉静的气场，不知为什么在林虞乔脑海里会联想到四个字—乌木沉香。还有，沈煊的侧颜很好看。

        34c的盛夏。中午街上的行人拖着缓慢的步伐，撑着伞，想把热烈的阳光与燥热隔绝。

        校门口外卖凉茶的小摊前学生络绎不绝，沈煊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凉茶从哄闹的人堆中逃出来。

        喝了一口，凉意划过身体血管，沈煊顿时觉得舒爽好多。下一秒，就看见林虞乔在面前，眼含淡淡笑意地看着自己。

        沈煊被看得脑子短路，脱口而出：“你也来上学啊？”

        “噗，哈哈哈！”林虞乔笑到不能自己，“你都来上学，我不能来上学啊。”

        沈煊羞恼地耳朵泛红，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自己问了什么傻问题。

        “你也是走读生吗？”林虞乔问。

        “嗯。”沈煊回答，她本来想反问，突然意识到两人能在校门外遇见，那必然也是走读生，及时住嘴了。

        两人并肩走着，沈煊偷偷瞄向林虞乔白皙精致的脸庞上，一双含情带笑的桃花眼。这样的女生又怎么会不惹人喜欢。

        快到教室前，沈煊忍不住扯了扯林虞乔的衣袖，问：“我想问你，你身上的香味是香水吗？”

        林虞乔一愣：“是，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沈煊摇头：“不，很好闻，我很喜欢这个味道。”

        林虞乔眉目舒展开来：“那太好了，”随即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我也很喜欢你书包上的挂坠，去哪买的？”

        沈煊笑：“你从第一天见到我开始，好像就对我的挂坠特别在意，这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

        “因为它的制作很精致，我从没在市面上见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一起走到教室。

        课间休息，撑了一节数学课的沈煊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去。在半梦半醒中，沈煊再次闻到那股熟悉的淡淡柑橘香，林虞乔的细碎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阿翔，这个a点到b点是一条直线……”

        “对，然后你要算它的半径用这个公式……”

        沈煊用尚还清醒的意识感知到林虞乔正问周东翔数学问题，最终，窗外透进来的最后一缕阳光的消散，也让沈煊尚存的清醒彻底化作了睡眠。

        林虞乔用书挡住了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那一抹刺眼，然后像是解释一般自语：“有阳光的时候我根本就睡不着，也不知道她怎么能睡得好。”

        周东翔看了看沈煊，无奈：“一上数学课就犯困，最后两道大题怎么教也不会，这小孩没救了。”

        林虞乔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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