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起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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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虞乔把上衣缓缓脱掉，当布料碰到伤口时，她吃痛地吸了一口气。
手肘处擦破了皮，而且似乎也撞到了骨头。
沈煊找到酒精和绷带，柔声道：“会有点疼，你忍着啊。”
酒精的刺激与棉棒的擦拭让林虞乔只能靠紧闭双眼忍受。
沈煊控制力度地擦拭着，然而现在的林虞乔只穿了件薄薄的背心内衣，好看的锁骨底下，白皙的柔软若隐若现。沈煊秉持着非礼勿视的观念，拼命集中注意力，不自觉力度就重了些。
“咝。”
“痛的话你喊也行。”
林虞乔嘟囔：“算了吧，等我喊出来痛觉都消失了。”
沈煊坏笑：“是吗，那我再多擦一点？”
“你敢！”
林虞乔坐在床沿，看着一旁为自己绑上绷带的沈煊，问：“你绑这个怎么那么熟练？”
低垂的发梢挡住了沈煊的表情，“我初中的时候，帮我爸包扎过。”
“你爸是？”林虞乔明知故问。
“警察。”
林虞乔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及时终止了这个话题。
“对不起。”
林虞乔没听清，啊了一声。
沈煊低着头：“对不起，今天的事，是我没顾及到你的感受，我忽略了你的情绪，是我自以为是，沾沾自喜了。”
林虞乔欲言又止，只好抚了抚沈煊的头，“没事了，总之，结局是好的，等他们被抓，我就不怕了。”
沈煊抬头，眼里有被浸润的光。林虞乔愣了一下，脑海中蹦出了一只被雨淋湿的狗狗。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一种莫名的情愫氤氲在空气中，有些燥热。沈煊干咳一声，急忙把眼神挪开，那个，你先洗澡吧，尽量不要碰到伤口，我、我去客厅等你。”
林虞乔打开衣柜，满满一排衣服整齐地挂着，衣柜上面的架子上也整齐地叠放着。沈煊呆了，这衣服都赶得上批发市场了吧！
林虞乔踮起脚，轻易地就够到了最顶上的睡衣，她伸展的时候，背上的蝴蝶骨展现出好看的弧度，沈煊忽觉嗓子发痒，默默地离开房间。
“沈煊，我饿了。”
“你要吃什么？”
“你会做什么？”
沈煊打开冰箱，满满的速食食品。
“你平常就吃这些啊？”
林虞乔靠在墙上，懒散说道：“没有，我一般都去饭馆吃，或者周末的时候叫阿姨做一些能放久一点的东西。”
沈煊默然，原来一直以来，林虞乔都是一个人生活，没人照顾她，但是在外界看来，她却像是一个在爱里浸润长大的孩子，这一切，是伪装吗？还是……
不想这么多，沈煊拿了一包速冻饺子放锅里煮，再切一些蒜头葱花，浇上酱油、醋、热油等，顺带煎了两个荷包蛋。端上桌的一刻，水饺上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汽。
林虞乔准备拿起筷子，突然顿了一下，露出了痛苦面具。
“我忘记我手受伤了。抬起来就痛。”
沈煊自觉地把碗端过来，勺了一口饺子吹了吹，再递到林虞乔嘴边，“啊。”
林虞乔满意，张口咬住饺子的半只身子，温润粉嫩的唇含着晶莹剔透的饺子，不知为何，沈煊盯着那只饺子滑进了林虞乔嘴里，全身突然一阵发麻。她僵住了，这种陌生的、如触电般的感觉，是什么？
林虞乔直呼好吃，“沈煊，你在家是不是经常做饭？”
沈煊回过神：“嗯，有时候我妈工作忙，我就自己一个人做。”
“我怕火，所以我都不敢做饭。”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两人在床上硬生生是熬到了凌晨3点。沈煊还在回味刚才神奇的发麻，最终还是熬不过困意，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或许是林虞乔的床太柔软、又或许是近在咫尺的体温散发熟悉的淡淡柑橘香味，沈煊很快进入了梦乡。
深夜，月光透过落地窗洒满客厅，林虞乔的背影颀长，她不知何时从床上悄悄爬起来，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低哑的不耐声音显然是被惊扰了好梦，然而又极度克制：“乔乔，怎么了？”
林虞乔语气冰冷的陈述，最后一句直刺骨髓。
“因为你，我们家已经够不幸了。”
闹铃先叫醒了沈煊。沈煊揉了揉眼睛，意识逐渐清醒后，感觉自己的腰被什么束缚住了，睁眼一看，林虞乔不知何时滚到自己怀里，手臂还环着她的腰，这一下，沈煊是彻底醒了。
昨天睡之前两人中间几乎是隔着一个银河系，什么时候自己被抱住了也没知觉。
沈煊不忍推开，只好轻声地在她耳边说：“林虞乔，起床了，要迟到了。”
林虞乔嘟囔了几句，没醒。
“林姐？会长？会长大人？”
“最后一个再叫一次。”林虞乔闭着眼睛，但表情已经控制不住地笑起来。
沈煊猛然又回想起昨夜的触电感，慌张地推开林虞乔：“醒了，洗漱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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