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爱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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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歌微最终没有喝那碗汤。
她在桌子上留了张字条，“妈，我先睡了，汤我喝不下，你别浪费了，现在的天气很容易坏掉的。”
然后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到了晚上几点，李歌微迷迷糊糊听到开门的声音。
李妈轻手轻脚走了进来，看到桌上的字条后，叹了口气。
她抹了把眼泪，大口大口地喝起汤来。
因为常年吃不到饱饭，她喝得有些急促，不小心有些呛到，为了不吵醒李歌微，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剧烈的咳嗽闷在胸膛里，让她鼻子呛出了鲜血。
李歌微眼睛一酸，差点哭出声来。
她自己为爱犯贱就算了，还连累妈跟着自己在这里受苦。
李妈喝完那碗汤后，没有开灯，直接摸索着上床睡了。
没过多久，李歌微刚刚感觉到昏昏欲睡，旁边就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又来了……
李歌微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
她妈妈睡的地方，跟她的床只隔了一道薄薄的帘子。
那声音断断续续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暧昧。
李歌微之前还不太敢往那方面想，但是毕竟已经成了卫旌尘的女人，那摇床声和呻吟，她心里其实明白七八分。
“妈……你怎么了……”
她终于问出了口。
婆婆一直怀疑妈和公公出轨，而且之后公公就不知去向，就是想对质都没办法，只能任婆婆一口咬定是李妈勾引公公。
李歌微相信李妈不会干这种事情，但是每天夜里这暧昧的声音，让她确定，李妈是有了相好。
与其这样被婆婆怀疑，还不如让妈直接坦白自己的情郎究竟是谁，也好还妈一个清白。
“你还没睡着吗？我……我没事……啊……”
李妈有些惊慌地问她，随即突然溢出一声呻吟，摇床声也变得剧烈起来。
李歌微翻了个身，紧紧咬着唇，不知道再怎么开口。
旁边床的声响还没有停息，杂物间的门就突然被人一脚踢开。
“不要脸的丑东西！”婆婆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卫旌尘和一群下人。
明显就是来捉奸的架势。
李歌微刚想起来，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她床上掠过，从窗户冲出去了。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面孔，就被卫旌尘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拖了下来。
“我爸呢？”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语气，“李歌微，我爸呢？你把我爸藏哪了？”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她疑惑地问，然而还没等她说完，隔壁床就传来李妈的惨叫。
“妈——”
她一听这声，心倏然一沉，下意识就要往李妈那边去。
“还想跑？”
卫旌尘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拽了回来。
“不要……”
李歌微死死拉住那道帘子，眼里有水光闪烁，“他们在对我妈做什么？”
“你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卫旌尘见她一点羞耻心都没有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恨意。
他径直掐住她的脖子，手上一紧，将她举了起来。
那道隔开母女俩的帘子，应声滑落。
“妈……咳咳……”
李歌微倏然眼眶通红，泪水不停地往下落，一颗一颗，砸在卫旌尘掐着她脖子的手上。
她都看到了什么啊……
她的妈妈，光裸地躺在婆婆脚下，被下人们围着看笑话，指指点点。
她身上全是斑驳的红痕，脸上也有两道绯红的巴掌印。
“你说！你为什么要勾引我老公？”婆婆一脚踩上李妈的胸脯，眼神凶狠又得意。
同样都是将近五十岁，婆婆因为保养得当像三十多岁的，李妈却苍老地像六七十。
“不……不是公公……”
听到婆婆的指控，李歌微剧烈地挣扎起来，脸色涨的通红，不断拍打着卫旌尘掐着她的手。
“那个人……我看到了，不是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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