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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109】撞柱(虐渣,必看)


  “信,东珠你说的什么信?我跟阿娘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邵莹莹总算还没有太蠢。

  在最初的慌张过,邵莹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一封没有署名,也没有字迹的信罢了,能算得什么数?

  在这里,邵莹莹不得不佩服阿娘的先见之明。

  昨日,在她命凝翠的弟弟,送过信笺之后,阿娘便也给了凝翠一家一点银元,打发他们回乡下老家了。

  在没有任何人证、物证的情况下,只要她不承认,小格格又能拿她如何?

  白薇松了口气。

  总算,这些年来对莹儿的悉心教导,没有白费,不至于遇事便自乱阵脚。

  唯有凝翠很是心虚、害怕,连眼神也不敢同小格格对上,只低垂着脑袋,头几乎要低到胸口处。

  白薇暗自警告地睨了凝翠一眼,凝翠咬着唇,眼里含着害怕的泪水,头越发地低了,不敢出半点儿声响。

  叶花燃那简直是要被生生给气笑了。

  这谁认定了她拿不出什么证据,故而打算这般抵赖过去?

  “邵姐姐这是打算跟本格格装糊涂么?”

  叶花燃走近,一双漂亮得的眸子噙着笑,却是令人感到一种无端的那压迫——

  这便是皇家格格的气势跟威仪。

  哪怕皇权式微,瑞肃王府没落了,浸润小格格身上十多年的皇家的气度跟涵养还在。

  这种气度跟涵养,令小格格只要稍微拿出些气势,就能够令她的威压轻易地便高过寻常人,这是一种天然的贵气,是白薇这些年努力在女儿身上培养,耗尽心力,都没能培养出来的,一种与生俱来的,融入在骨血当中的雍容气度!

  而这也是这么多年来,邵莹莹最为嫉妒小格格的地方。

  因为小格格身上这种与生俱来的气度,是再多的绫罗绸缎、锦衣玉食都堆砌不起来的!

  邵莹莹依旧指是摇头,她装出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实是不知。东珠你方才在门口听见了些什么?可是听错了,误会了?”

  仗着叶花燃手中没有证据,邵莹莹是决意抵赖到底。

  “怎么能是误会呢?方才在门口,我跟格格两个人全听见了!是莹莹姑娘你跟邵夫人两人指使凝翠,让他弟弟偷偷给姑爷捎上一封信。姑娘你还很大声地问凝翠,姑爷是不是上门来提出解除婚约的!我跟格格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一个字都没有错落的!”

  碧鸢忠心,哪里听得了邵莹莹这般倒打一耙,还污蔑是她跟小格格两人听错了,当即生气地反驳道。

  邵莹莹的脸色冷了下来。

  她不能直接给东珠脸色,可这碧鸢还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丫鬟罢了。

  她们当主子的说话,何曾轮得到她一个当丫鬟的开口?

  是在瞧不起她身上流的不是格格的血脉,故而轻视她么?

  她敷衍地道,“碧鸢,想必你听错了。”

  “如何就是奴婢听错了,明明……”

  论口舌之争,碧鸢如何会是邵莹莹的对手?

  叶花燃抬了抬手,碧鸢止住了话头。

  叶花燃这才不疾不徐,似笑非笑地开口,“碧鸢听错了,难不成,连同本格格在内,也听错了么?还是邵姐姐的意思是,我跟碧鸢两人齐齐地患上了幻听?幻听的内容还是一模一样?”

  叶花燃是寸步不让,步步紧逼。

  邵莹莹仗着小格格手中没有证据,强词夺理。

  她能对碧鸢轻慢、敷衍,可她能对小格格也如此么?

  这种身份上的与生俱来的差异,从她住进王府起,就无时无刻地不在刺痛着她。

  邵莹莹勉强笑道,“这,也许当真是东珠你跟碧鸢一同听错了呢?你想啊,我又没有理由去破坏你跟谢长公子的婚事。可见,这当中,定然是存在什么误会。东珠你说是不是?”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这些年,我们瑞肃王府上下,待你跟白姨如同真正的亲人。我更是待白姨为半个母娘。东珠没有阿姊,亦是将邵姐姐视为亲姐姐。有什么新奇的、贵重的玩意儿,东珠也都是第一时间往映竹院送。如此这般真情实意,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冷血的蛇,也该是焐热了。可事实证明,畜生究竟是畜生,养不熟,喂不饱。你今日给了她绫罗绸缎,他日,她便觊觎上你的奇珍异宝。今日,你给了她奇珍异宝,他日,她便盯上了你身处的这个位置。东珠倒是想要问一问,我瑞肃王府到底有什么对不住邵姐姐跟白姨的地方,以至于邵姐姐跟白姨派人给归年哥哥寄去这封信,陷东珠,乃至整个瑞肃王府于不义!”

  说罢,叶花燃将手中的信封,狠狠地飞去了邵莹莹的脸上。

  信封锐利的边角,刮过邵莹莹的眼角,尔后从她的脸上滑落,飘荡在了地上。

  这哪里是一封信,这分明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眼尾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可这份疼痛,可此时遭受到的这份耻辱比起来,是那样地微不足道。

  邵莹莹抬手,往眼尾处一抹。

  没有任何意外,指腹上有鲜红色的血

  那血映入眼里,烧红了她的眼。

  小格格张口闭口的畜生二字,更是刺得她耳膜生疼。

  听呐。

  这就是口口声声将她跟阿娘视为家人的小格格。

  道貌盎然!

  惺惺作态!

  邵莹莹没有去看被叶花燃甩到地上的那封信。

  她的胸膛剧起伏,积压在她心中多年的不甘跟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以致她来自阿娘眼神的无声警告都视若无睹。

  有些话,已在她心中压抑了太久,早已是不吐不快!

  “家人?你口口声声说,你将我跟阿娘视为你的家人。可是,你看呐。从小到大,我连惹你生气都不敢。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何曾不是让着你,哄着你?每次,我们一起闯祸,遭到阿娘责骂的人永远是我!是,你确实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惦记着我跟阿娘。所以呢?我跟阿娘就得对你感恩戴德,是不是?你说你将我们视为家人,可是从小到大,我们之间有真正地平等过吗?小时候,我见到你必须得磕头请安,一直到大晏亡国,我们之间才算是真正的平起平坐。可这种平起平坐,也不过是表面上的。比如眼下,你在我面前拿出你格格的威仪,而我便只能低声下气地受着。我跟阿娘算是哪门子的家人,在你们眼里,我们至多不过是比仆人高出那么一等——”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了邵莹莹的脸上。

  邵莹莹眼睛瞪圆。

  “放肆!谁准你对格格这般无礼的?!莹儿,向格格道歉!”

  稚童不知所谓身份上的差异。

  在邵莹莹初入王府那段阶段,她很自然很燃地将小格格当成同年龄人的孩子一样去相处。

  阿娘见了,总是会绷着一张脸,告诫她,尊卑有别。

  从小到大,邵莹莹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因为类似的事情,遭过阿娘的罚,挨过阿娘的打。

  眼下的这一巴掌,不过是过去许多次的重演罢了。

  邵莹莹捂着自己发疼的脸颊,她先是低低地笑出声,继而讽刺地道,“格格?阿娘,大晏都亡了。现在都是承国了,承国,哪里存在什么格格呐?阿娘你是不是又想掌掴我呐?那我把这另半边脸,也给您转过去,给您打,可好?”

  邵莹莹果真将另外半边脸,转向阿娘白薇。

  白薇的眼睛蓄了层泪光,她的掌心还一片火辣辣地烧疼。

  俗语有云,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倘若不是莹莹把话说得太过分,令事情再没有转圜的余地,她又何须用上“苦肉计“这一招。

  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她的一片良苦用心呢?

  “是民妇教导无方,还请格格恕罪。”

  “噗通——”一声。

  白薇双膝跪地,在叶花燃的跟前跪了下来,

  邵莹莹眼底烧红。

  阿娘给小格格下跪这一幕,在她的心底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她还记得,她跟阿娘刚搬进王府的那段时间,因为她不懂什么尊卑有别,总是跟东珠玩闹在一处,有时候玩得太过火,不可不免地会推小格格一把,或者是小孩儿彼此之间打闹起来。

  那时,额娘必然牵着她的手,去给王妃请罪。

  瘦小的身子,跪在王妃的前面,连同她一起,被要求双膝跪地。

  这是第一次,邵莹莹见道母亲给小格格下跪!

  这种一出生就带着阶级差距的烙印,深深地刺痛了她此刻的自尊心。

  邵莹莹僵直着身子,她不愿跟小格格道歉。

  大不了,大不了她跟阿娘就搬离这王府!

  那个对她们总是轻易地非打即骂的死鬼阿爹早就已经是一抹鬼魂,她跟阿娘也早已非昔日酒楼卖唱的卑贱之人。

  她有那么多的朋友,她还认识许多非富即贵的同学,他们都曾或多或少地收过她不少好处,届时,他们定然都会帮她的!

  她就不信,她跟阿娘无法在这璟天城生活下去!

  叶花燃“咦”了一声,“白姨这是做什么?”

  不等白薇说话,叶花燃便慢条斯理地道,“这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瑞肃王府是如何地苛待府中客人呢。”

  白薇心里微微一惊。

  客人……

  这在以往,小格格可无论如何都没有将她跟莹莹称之为“客人”过。

  话锋一转,叶花燃目光直直地落在跪在地上的白薇,“还是白姨以为,这一记耳光,一声道歉,就能轻易地将这封信的事儿给轻易揭过去?”

  跪在地上的白薇身子一僵。

  她要如何告诉小格格,她此前心底的确是打的这个主意没错?

  白薇跟邵莹莹不愧是母女。

  邵莹莹坚决不肯承认她寄过那封信,更声称根本不知信笺的存在,白薇这个时候自然是不可能自解揭其短,她声音温婉地道,“从方才起,就听格格提及所谓的信。不知到底是怎样一封信,以致令格格对民妇跟莹莹产生如此大的误会?”

  叶花燃早就料到,邵莹莹跟白薇母女二人不会轻易承认。

  到底还是低估了她们母女二人厚颜的程度。

  被她跟碧鸢两人抓了个现行,竟然到现在还拒不承认!

  叶花燃目光一沉。

  倏地,月光瞥见一抹杏黄色的身影悄悄地往门口移动,叶花燃慢悠悠地出声问道,“凝翠。你这是打算往哪儿去哪?”

  一只脚已然迈过门口的凝翠,僵直了身子。

  她脸色苍白地转过身,“噗通——”一声,亦是在叶花燃的面前跪了下来。

  “格格,奴婢——”

  叶花燃笑着,打断了凝翠的话,“可是认为,你的两个主子遭到了本格格的欺凌,要去请阿玛过来给白姨跟邵姐姐二人做主呐?”

  凝翠如何敢承认,她眼露惊慌,重重地磕了个头,“奴婢不敢。”

  “不必如此紧张。本格格又不是拦着,不让你去。去吧。去将阿玛给请过来。”

  凝翠倏地抬起头来。

  “去呀。怎的,本格格开口叫你去请,你倒反而不敢了?”

  凝翠迟疑着,实在听不出格格是否是在反话正说,自是不敢立即从地上站起,只把头垂得低低的,身子微颤。

  “不敢呐?那我就让碧鸢跑一趟好了。碧鸢,你去请阿玛来一趟。”

  她即将跟归年动身去魁北。

  白薇跟邵莹莹母女二人这两个不安因素,她是定然要将她们从瑞肃王府逐出的。

  原本,她是打算且留几日安生日子给她们,她也好真趁着这段时间,着手调查这些年白薇跟邵莹莹究竟都有同那些陌生可疑之人有过往来,好看看能不能查出出现在她梦中那个火烧瑞肃王府的神秘年轻男子。

  眼下看来,她留的这几日“安生日子”对白薇跟邵莹莹母女二人而言,还是太多了。

  她们两人既然上赶着给她添堵,她倒是不建议,一同收拾了她们。

  至于出现在她梦中的那个同卢雄勾结,火烧瑞肃王府的神秘男人,她相信,只要她密切派人监视着白薇跟邵莹莹母女二人,终归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总归,这一世她跟归年没有解除婚约,瑞肃王府有谢家作为倚仗,卢雄若是想要动瑞肃王府,可得好好地掂量掂量。

  “是,格格。”

  碧鸢瞪了凝翠一眼,飞快地跑了出去。

  碧鸢很快就将崇昀给请来了。

  崇昀跨进映竹院,便瞧见了跪在地上的白薇,以及脸上明显红肿起了半边脸的邵莹莹。

  崇昀当即沉了脸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东珠,你让你白姨一个长辈对你下跪,这成何体统?!邵夫人,快,快快请起!莹儿,还不赶紧扶你阿娘起来!”

  邵莹莹心底还记恨着阿娘方才掌掴她的那一巴掌,可她是决计不敢违抗干爹瑞肃王的命令的。

  邵莹莹低垂着头,搀扶着白薇的手臂,扶阿娘起来。

  白薇红着眼眶,在女儿将手松开的时候,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

  母女二人均是发红着眼眶,令崇昀瞧在眼里,很是不是滋味,对女人说话的口吻,也就越发地严厉,“东珠,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崇昀在客厅的主位上坐了下来,并且让邵莹莹扶她阿娘也在椅子上落座。

  “阿玛不如让邵姐姐捡起地上那封信。待看过信上内容之后,再来质问女儿。也顺便,帮女儿问问,为何邵姐姐要寄这样一封信,给归年哥哥。”

  对于阿玛不分青红皂白,一出现便先是对她指责一通这一行为,叶花燃全然没有任何的惊讶。

  幼年,阿玛、额娘带她还有三位哥哥下馆子。

  三哥淘气,将花生子儿扔她嘴里,导致她被花生子给卡住了咽喉,满脸涨紫。

  是当时还在酒楼卖唱的白薇,见了,扔下了手中的琴,推开人群,抱起她,放在她的膝盖上,替她将那花生米给拍了出来。

  她也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阿玛、额娘,三位哥哥,乃至她,没有对白姨不感激的。

  后来,更是因为白姨的丈夫忽然去世,白姨跟邵莹莹一下子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后来,又因为白姨舍身救过阿玛一命。

  两次恩情叠加,说是恩深似海也不为过,令瑞肃王府上下,对白姨没有不感激的。

  乃至白姨丈夫去世过后,阿玛怜悯白姨跟邵莹莹母女二人,将她们二人接回了府上安置。

  邵莹莹方才低吼,从小到大,她们之间若是起了争执,被白姨打骂的那一个定然是她,她又如何知道,每次她跟邵莹莹之间起了冲突,事后也定然会被阿玛关“自审堂”里头反省?

  “信,什么信?”

  崇昀眉头紧皱,他对邵莹莹道,“莹儿,去将东珠口中提及的信笺取来,给本王瞧瞧。”

  邵莹莹身子僵直,她的身子不由地微颤。

  直到此刻,邵莹莹才生出几分慌张来。

  那信笺上的铅字,是她亲手一个字一个字地从报纸上剪下,再命凝翠黏贴上去的。

  倘若,倘若干爹看过信笺上的内容,并且知道是出自她之手……

  邵莹莹不由自主地慌张地、求助地看向自己的阿娘。

  这就是母女。

  纵然前一秒,邵莹莹还在因为阿娘当众掌掴她而记恨在先,在当真六神无主的时候,还是本能地寻求母亲的帮助。

  白薇在心底叹了口气,道,“去吧。莹儿,去将地上的信笺捡起来给王爷过目。”

  有了阿娘这句话,方才还六神无主的邵莹莹瞬间镇定了下来。

  也是。

  以往她闯过多少次大祸,阿娘不都替她抗下了吗?

  没有什么难题,是阿娘解决不了的。

  这么一想,邵莹莹这才整个人像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她走过去,屈辱地、不甘地,将那封小格格扔在她脸上,如今躺在地上,像是在无声嘲笑着她的那份信笺给捡了起来。

  邵莹莹一步一步,走至崇昀的面前,将信封,交了过去。

  崇昀接过信封,从里头取出信笺。

  四下寂静,便是连窗外夏风吹动着树叶的簌簌的声音都听得分明。

  眼见崇昀的脸色亦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邵莹莹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心跳再次紧张地砰砰胡乱地跳动了起来。

  余光瞥见阿娘平静的面容,无形之中,邵莹莹感受到了一种无声的支持着她的力量。

  她竭力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在干爹的面前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嘭!”

  待看过信上全部的内容,崇昀十分用力地将信笺重重地拍在了几案上!

  邵莹莹整个人便不由地跟着颤抖了一下。

  她的双膝发软。

  倘若不是白薇瞧出女儿脸上神情不对,暗自在她的手腕上扶了扶,邵莹莹只怕这会儿早已惧怕地跪在了地上。

  崇昀的目光扫过白薇跟邵莹莹母女二人,最终,落在女儿东珠的身上,“你说,这封信,是莹莹寄给谢贤侄的?你手中可有何证据?”

  意识到自己的口吻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崇昀缓了脸色,换上一种温和的语气,“不是阿玛信不过你,只是这件事干系体大。倘使这件事当真是莹儿所为,阿玛定然给你一个交代。相反,白姨对咱们家有恩。倘若这件事当中存在误会,我们也不好委屈了莹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左右阿玛对于邵莹莹跟白薇母女二人的偏帮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不过过去她天真地以为阿玛是因为顾念白薇于她,于阿玛有恩,所以才对她连同邵莹莹在内百般照顾。

  倘若不是上辈子,她无意间撞破了阿玛同白之间的丑事,她又如何得知,阿玛同白薇早就苟合在了一处!

  “阿玛所言极是。这证据,自然是有的。”

  邵莹莹的心倏地一提,手中的帕子搅成了一团。

  白薇握住女儿的手。

  邵莹莹狂跳的心总算稍稍安定下来。

  崇昀询问的眼神看向女儿,在等着她口中所谓的证据。

  叶花燃不紧不慢地开口,“还请阿玛仔细再瞧一瞧您手中的这张信笺。”

  再瞧一眼信笺?

  那信笺上的字全部都是用报纸上的铅字拼凑在一起,连字迹都瞧不出来,还能瞧出个什么名堂来?

  尽管如此,崇昀还是按照叶花燃所说,又狐疑地盯着手中的信笺看了看。

  “不知道阿玛发现没有,这张信笺上的纸张纹路非常地特别。不知阿玛可否感受到一种熟悉感?”

  起初,崇昀只是觉得手中这张信笺跟世面上现行通用的纸张有所不同,明显要精致一些,待到他依照小格格所言,指腹摩挲过信笺边上的空白处,脸色骤变。

  “是鎏金纸。粗粗一看,似乎只是比我们寻常用的信笺精致了一些。一旦用手触摸之,就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信笺边缘的纹路。细看,只要站在明亮的地方,就能够清楚地看见上面若隐若现的鎏金花纹。这种鎏金纸,非常地矜贵。是世面上纵然有钱也未必能够买得到的。如果我没有记错,我记得当年皇伯伯赏赐阿玛的那一套文房四宝里,就有鎏金纸这一样?如果我还没有记错,当年,阿玛将那一套鎏金纸,自己留了一半,又分别分给了三位兄长,邵姐姐还有我。其中,因为大哥跟三哥对着鎏金纸都不甚感兴趣,于是也就将他们手中的鎏金纸一并送给了二哥,故而,二哥手中的鎏金纸是最多的,剩下则是我跟邵姐姐二人平分。

  前年二哥在他自己院子里,邀请友人一起举办话了诗话会。其中他们作诗、写文,用的,便是二哥宝贝的鎏金纸。当时,还因为鎏金纸不够,向我借了几张过去。现在,那些文墨都还由二哥收着,在他的书房里。所以,二哥手中是没有鎏金纸的了。因为实在太宝贝那几张鎏金纸,故而这些年来,东珠一直没舍得用,还在柜子里完好地保存着。当年阿玛给的是十张,我借了三张给二哥,因而,柜子里还剩下七张。鎏金纸太过名贵,除却像二哥那样真正豁达的名士,想来都是舍不得当真用它们来写字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随着去年鎏金纸传人的去世,这门工艺也就因此失传,鎏金纸是写一张,少一张。邵姐姐想必跟我一样,也是舍不得用的。

  当然,鎏金纸这般名贵,按道理,邵姐姐是定然舍不得用她来寄一封匿名信的。所以我猜测,应当是丫鬟没认出鎏金纸的特别,只将她视为普通的纸,错拿了,因此,被用来写这封信。事情到底是不是如同东珠猜测的这样。阿玛何妨让邵姐姐,打开她的柜子,让我们瞧一瞧她收藏的鎏金纸还在不在,剩下几张,是不是如同东珠所猜测的那样,还剩九张。事情,不就水落石出了?”

  邵莹莹瞳孔微缩。

  她是万万不曾想到,千算万算,破绽竟然会出现在一贯宝贝的“鎏金纸”上。

  邵莹莹心里头恨透了凝翠的成事不足,只是碍于瑞肃王在场,不好发作。

  “莹儿,去将你的鎏金纸取来。”

  崇昀沉声道。

  邵莹莹只得按照崇昀所说,去打开她存放鎏金纸的抽屉。

  就在邵莹莹去取来钥匙,打开抽屉的瞬间,只听身后响起“嘭”地一声巨大的声响。

  接着便是凝翠慌张的惊呼声,“夫人!”

  像是有所预感。

  邵莹莹倏地转过身。

  白薇撞柱子自杀了!

  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阿娘!“

  邵莹莹扔下了钥匙,飞快地朝娘亲奔了过去。

  她一把推开了在白薇身边的凝翠,她的双手捂住额娘不停冒血的额头,“阿娘,你怎么样了?阿娘,你说话,你不要吓我啊!凝翠,快去请大夫过来!快去,快去啊!”

  邵莹莹气急败坏地朝凝翠低吼。

  凝翠被主子这么一吼,顾不上委屈,赶忙抹了抹掉落的眼泪,飞奔出去请大夫去了。

  崇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被触目所及的鲜血给怔住了。

  他步履踉跄地,走至白薇的身边,声音微颤,“邵夫人,你这是……你这是为何?”

  鲜血从白薇的额头汨汨地流出,令她的额头、脸上也全是鲜血,她的唇色苍白,气若游丝,“王爷,信,信是是民妇从报纸上剪的,也是民妇命凝香委托她的弟弟去寄的。一切,一切都是民妇的做的,莹莹并不知情。千错万错,都是民妇的错,还请王爷跟格格,不要,不要错怪了莹儿。莹儿她,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王爷跟格格,要怪罪,就怪罪,怪罪民妇好了……”

  叶花燃眼底划过一抹冷凝。

  白薇这分明是打算牺牲自己,好将邵莹莹给彻底摘出去。

  顺便,还能换取阿玛的愧疚,以便让邵莹莹今后在王府的生活不至受到太大影响。

  呵。

  她倒是挺敢想!邵莹莹岂是她这么一撞,就能够保得住的!



  ------题外话------

  放心,WULI格格绝不是什么心慈柔软之人哈?

  白薇、邵莹莹母女二人,且还有她们受的。

  ……

  港真,这文每天的订阅连星爸爸一杯咖啡都未必买得起。上架快半个月了,渣笑前期为了这本文买书的花费,迄今为止连一半的稿费都没赚到。

  我也不知道在坚持个神马东西,有时候真的想想都能飙泪。

  就是努力、用心了那么久,换这么一个“感人”的结果。

  所以还请书城打负分的小天使,把五分投给你们认为值得的文,如果不喜欢渣笑的文,也请安静地走开,我们有缘江湖再见就好。

  这文扑成这样,每天看见不好的留言真的挺影响码字激情的。

  就让渣笑没有遗憾地创作完这部作品。谢谢了……

  嗯,对叭起,今天负能量了一把。

  明天一觉醒来,渣笑就又是满血的“陈汉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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