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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128】心意


  “天。归年,你真是太罗曼蒂克了!这会儿我都有点儿嫉妒你的太太了呢。”

  沐琼英双手合十,睁着一双热情洋溢的眸子,眼底是由衷的喜悦,甚至因着太过高兴,直接喊了谢逾白的字。

  谢骋之用一双充满爱意的眼神望着自己新纳的这位姨太太。

  瞧,他的英英是多么的快乐呐。

  他就像是一只小黄莺,叽叽喳喳,永远有用不完的活力,同她在一起,他是那样地快活。

  她是这样的年轻,一致连他也觉得自己一同变得年轻了。

  老爷子的眼神是这样的不加掩饰,其他夫人跟姨太太瞧见了心底均是又不屑又酸楚。

  老头何尝不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们呢?

  她们倒是要看看,这个沐琼英又能够独得恩宠到几时?!

  如果说,其他人仅仅只是吃味跟酸楚,沐婉君见到丈夫注视着侄女的这种眼神,简直比吃了一口苍蝇还要恶心。

  她现在是悔不当初。

  当日,她就不该引狼入室,乃至有了今日这样难堪的局面!

  沐琼英是不是当真嫉妒小格格无人得知,这个大厅,确是有人嫉妒得快疯了!

  “HELLO,MORNING.端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沐琼英犹自沉浸在感动当中,直到谢逾白从地上站起,她这才放下合十的双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的余光不经意间地瞥见了,站在门口的修长身影,她笑容爽朗地朝地挥了挥手。

  听见“端从”这两个字,十三姨太太阿香骤然揪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朝十七姨太太所看的方向看了过去。

  在发现儿子较数月前消瘦了许多时,她下意识地就要站起身,可唯恐如此会太过引人注意,才稍稍离开一致坐垫的她,便又只好趁着其他人没有注意到她的情况下又生生地坐了回去。仿佛坐垫上安装了什么吸铁石,将她牢牢地吸在了上面,动弹不得。这个吸铁石的名字便是称之为——母爱。

  这个时候,阿香是万万不敢同儿子打招呼的。

  她深知自己出身低微,端从能够拥有如今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搏来的。她已在出身上牵累他诸多,万不能再连累他。

  倘若在这个时候,她但凡叫一句端从的名字,三夫人,还有其他几个姨太太,便又会你一言我一语,夸她如何有福气,阿从是如何地能干。可她深知,阿从是绝对不想同她牵扯到一块儿的。

  她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整个谢府的人,阿从是由一个婢女所生,性子高傲的阿从会受不了的。

  因此,哪怕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见到过儿子,哪怕很想亲口问一问儿子,这几个月是不是在外头过得不大好,何以消瘦这么多,她也只能把所有的担忧跟关切给嚼碎了,混着她这些年的隐忍给一并咽回肚子里去。

  她能做的,唯有用她那双关切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他,除此之外,她只能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

  最好是,谁都不记得还有她这么一号人物才好。

  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不会有人提及到她,如此,她的阿从才不会次次因为她这个母亲,而成为众人奚落的对象。

  身为一名母亲,阿香是如此地由衷地关注着自己的儿子,也因此,她一眼就瞧出了儿子的不对劲——

  阿从不高兴!

  尽管他的面上是带着笑的。

  她的阿从一贯都是如此,无论心底有多不高兴,藏着怎样的心事,面上,永远都是带着笑意的。

  因为她的阿从自很小的时候便知道,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处的东西。

  被哥哥,弟弟们,甚至是下人的孩子们欺负了,他回屋找她哭,可有什么用呢?

  她原也就是个婢女呀。

  就算是她因为怀了他,被扶为了姨太太,她也还只是一个没有姓,只有阿香这个名字的,一个出身卑微,来自乡下的卑贱丫头。

  她护不住他,更没办法为他出那个头。

  她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阿从再没有抱着她哭过了,哪怕被他的哥哥,弟弟们打得鼻青脸肿,他也再没掉过一滴眼泪。

  再后来,就成了现在逢人都是三分笑模样的阿从。

  可毕竟是她的儿子,她如何瞧不出他哪些笑容是当真出于真心,哪些又只是在逢场作戏呢?

  阿香是如此关心自己的儿子,以至发现她的阿从不高兴,她便着急地想要知道原因。

  她细致的、暗暗地观察,令她心惊的是,她发现,她的阿从目光总是不经意间地落在昨日才嫁到府中来的,听闻还是一位格格的大少奶奶的身上,且眼底有着炙热、痛苦等等复杂的情绪时,阿香着实骇了一跳!

  莫非,阿从与这位大少奶奶竟是认识的么?

  他今日这般不高兴,是否也同这位大少奶奶有关?

  阿香坐的位置太过不起眼,谢方钦既没有刻意去寻过他的母亲是否也在场,对此,他也不关心。

  一只手紧紧地贴在自己左边的裤子口袋,已经一只脚往外迈的他,猝不及防地被沐琼英给叫到了名字,他不得不生生变转了方向。

  唇角噙笑,谢方钦面带笑容地走了过去,温声地道,“同您一样,也是昨日夜里才到的家。太晚了,那个点,大家应当都已经睡了。因此,也就没有让底下的人告诉大家了,免得扰了大家的休息。”

  “端从你呀,总是这般替他人设想。既然昨晚才到的家,怎么不在房间里多休息一会儿?人家是新婚,迫不得已,不得不陪同小娇妻来给亲爱的,还有我们这一大帮人请早安茶,你又何苦起这么大一个早?我要是你,这个点,定然还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非睡个够再起不可。不过,今日你还真来对了!方才你也瞧见了,是吗?坦白说,我方才真是被吓了一跳!毕竟咱们老祖宗不是常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呢么?我还以为咱们承国的男子,是从来只肯跪天地、君主以及父母的,没想到你大哥竟肯……”

  “我也给大哥跟嫂子准备了礼物。”

  沐琼英话尚未说完,谢方钦便笑着道。

  闻言,沐琼英惊奇地睁圆了眼,“真的吗?竟这般巧!可带在身上了?方便给我们大家伙瞧瞧,是什么样的礼物么?”

  “当然。”

  谢方钦笑了笑。

  但见从方才起便一直一只手贴着裤管的他,从微鼓的口袋当中,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礼盒,打开竟是一对莹白、圆润的珍珠耳环。

  “好漂亮的珍珠耳环!三公子当真是有心了。”

  所有的珠宝首饰当中,徐静娴最为喜欢的,便是圆润,没有任何棱角的珍珠饰品。

  因此,瞧见这对珍珠耳环,是着实喜欢。

  至于谢方钦身为小叔子,新婚贺礼却是送了嫂子一对珍珠耳环是不是有些不妥,徐静娴却是没有多想。毕竟新娘子才是家庭的新成员,送礼给新娘子以表示祝贺跟欢迎,亦是说得过去的。

  “是啊。这珍珠耳环我们都见过,不过这两颗大小如此均等,且如此莹白,没有半点杂质的还是颇为少见。想来三公子必然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哥哥大婚,当弟弟的竟还记着给哥哥嫂嫂买了礼物,这份心意可比这对儿珍珠耳环还要难得。您说,是不是老爷?”

  七姨太太是个识货的,之前一屋子的人,她是第一个说出粉色钻戒的来历的,眼下,又是她一眼瞧出这份珍珠耳环成色上乘。

  七姨太太名下,只有两个女儿。

  在谢家这样的深宅大院,没有儿子,便意味着日后没有个依托,总归是没什么安全感的。

  这也直接导致了七姨太太处处与人为善,也愿意在这个时候,替谢三少在父亲谢骋之的面前美言这么一句,一来她知道老头子素来喜欢兄友弟恭的戏码,她夸奖了谢三少,必可讨得老头子欢心。二来,也是做一个顺水人情,让谢三少承她这个人情,日后,必要时这个人情或许还能帮得到她。

  总归,在这座宅子里,倘使不是大夫人那样天然便占着原配的优势,没有三夫人那样来头大的娘家,最好还是要与人为善,必要时夹着尾巴做人。

  二夫人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么?

  明明名分上可与大夫人、三夫人平起平坐,可混的,还不如得宠的几个姨太太。

  谢骋之其实并不喜欢他这个三儿子,如同他由始至终,都没记住过他这这个儿子的生母,即他那位十三姨太太的长相。

  他总觉得老三性子太过温和,一点也不像是他谢骋之的儿子应该有的霸气跟锐意。

  可不得不说,又有极为满意这样的老三。

  一个家族里头,儿子若是各个都能干,可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老三同老大、老二的年龄这般接近。

  倘若老三太过优秀,他是不是也得考虑像对老大、老二、老四、老五、老六、那样,也得适当地放权,将家里一些产业交给老三去打理,去学习,好观察他们当中,到底谁才适合扛得起整个谢府呢?

  可老三同老二、老四他们都要不同,他那个十三姨太太就是个婢女出身,甚至就连一个姓氏都没有,谢家的家主,怎能由如此低微出身的担任呢?

  好在,老三虽然极为优秀,可从来没有在商业上表现出任何的兴趣,他的兴趣似乎全在诗词歌赋,以及对古玩旧物的收集上了。

  瞧,这次不就是又是因为听说了什么,什么地方有XX年间的谁谁谁的字画,这才几个月前就离了家,去寻就那字画去了,以致连大哥的婚礼都没能赶上。

  只要老三没有奢想他所不能奢想的,至于他旁的什么兴趣爱好,谢骋之是全然不在意的。但是,兴趣爱好这种东西,可痴迷,但若是沉溺其中,比如因为一样什么字画,连亲大哥婚礼都错过只要的事情,谢骋之其实是颇为不悦的。

  然而,这份不悦,在老三拿出给老大以及老大媳妇儿的结婚贺礼之后,到底散去了一些。

  老三,还是有心的。

  嘴里还是哼了哼道,“哼。为了什么千山老人,还是万水老人的字画,就连哥哥的婚礼都没赶上参加,这也算他有心呢?要是你每个弟弟都像你这样,你哥哥的婚礼岂不是冷冷清清了,这要是传出去,叫外人怎么看我们家?还不得传你们兄弟阋墙,传我谢某不会管教儿子?不过,也难为你除了你那些古物字画的,还惦记着给你哥哥嫂嫂挑选结婚贺礼了。下不为例,知道了么?”

  谢方钦温和地笑道,“是,儿子知晓了。”

  谢骋之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三若是一直保持这么恬淡的性子,又未尝不是他自己的一道幸事?

  这人呐,什么出身,有几斤几两,就是要自己心里头有数才好,不要奢想不该奢想的。

  谢方钦答复完父亲,便转过头,目光诚挚地对谢逾白道,“大哥,很抱歉,没能来得及参加你跟嫂子的婚礼。这是我特意为你跟大嫂准备的新婚礼物。我祝你们……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谢方钦将手中的珍珠耳环递过去。

  大唐有诗人,名曰张籍。

  张籍有一首诗,“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谢逾白的视线,落在那对泛着莹白的珍珠耳环上,微眯了眯眼。

  他这弟弟,可是在向谁表达着他的“君心”,又是在向谁,表达他的“遗憾?”

  谢逾白去看小格格脸上的表情,但见小格格面色平静,这令他心底的那份不快多少淡去了一些。

  他抬眸,看向谢方钦的目光却是透着冷意。

  谢方钦像是全然没有瞧出谢逾白眼底的不悦,他状似诚恳地建议道,“大哥方才单膝跪地,亲手为嫂子戴上了这钻戒,可要亲自为嫂子戴上端从所送这对珍珠耳环?”

  现场,除了叶花燃,沐琼英是距离两人最近的人。

  沐琼英明显的感觉到,对于这份新婚贺礼,大少似乎并不喜欢。

  为什么呢?

  是珍珠耳环有什么不好的寓意么?

  沐琼英能够讨得谢骋之欢心,独得恩宠,凭借的当然不仅仅只是她的年轻。

  比如,眼下,她便微妙地察觉出谢逾白跟谢方钦兄弟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因而,她也就没有冒然地开口,推波助澜地要求谢逾白替叶花燃戴上这对珍珠耳环之类。

  没有沐琼英在一旁热闹起哄,其他人的身份又不大合适,谢方钦的还保持着递礼物的姿势,谢逾白却迟迟没有伸手接过,一时间,气氛便忽然有些微妙的尴尬。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谢方钦面上却是没有任何尴尬,但见他笑了笑,“大哥可是瞧不上,我的礼物?大哥莫要小看了这对珍珠耳环,这可是大晏皇宫的珍品,我费了诸多心思才从一位商人手中购得……”

  谢方钦这话不假。

  这对珍珠耳环,确是他费劲心力,几经辗转,才购得,不过,不是从一位商人手中,而是从前朝的一个太监的手中购得。

  因着太监的身份不太好听,容易招致谢骋之的不喜,这才将这对珍珠耳环的来历改了改。

  可他这一番话,不说还好,他这话既已说到这种份上,谢逾白若是接过礼物,无疑是落实了他这个当兄长的瞧不上弟弟所赠之贺礼。

  谢骋之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无论老三送的是什么,终归是一片心意,又不是上店铺去买东西,这般挑三拣四,是如何一回事?

  谢逾白本就是性子霸道之人。

  除了且不说谢方钦送这对珍珠耳环是否有别的用意。

  就算是没有,谢逾白又怎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身上佩戴其他男人所赠之饰品?

  这个时候谢逾白但凡开口拒绝,无疑是承认了他瞧不上谢方钦所送之贺礼,难免会落人口实。

  可谢逾白又是在意他人目光之人?

  谢逾白尚未张口,却是被叶花燃先一步,抢了先,从方才起,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她盈盈然,从位置站起,笑容得体地道,“三公子的心意,东珠跟夫君心领了。”

  叶花燃那一声“夫君”深深刺得他耳膜疼,谢方钦握着珍珠耳环的指尖倏地一顿,他的胸口疼闷得厉害,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他也只能笑着,问,“嫂子何出此言?”



  ------题外话------

  嗯,WULI格格可是相当护夫哒~~~

  明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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