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134】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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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没关系吗?”
叶花燃随谢逾白两人从茶室里出来,想起先前焦叔的表情,到底是有些难为情。
当然,焦叔是一个非常知分寸的人,其实并不曾如何使她尴尬,只是老人家那一瞬间微愣的表情,还是令她有些过意不去,“如果今日不是我在,那账本……”
“账本迟些日子看无妨。再则,焦叔一贯细心,便是我查阅账本,往往也不过是经手翻一翻罢了,鲜少会有出错的时候。最为重要的是,说好了,今日一整天都是你的,便都是你的。如何,先前可还尽兴,可要一个人骑马试试?可需要我命人去将‘乌夜’再牵来?”
叶花燃倒是想一个人骑着乌夜,痛痛快快地跑它个几圈,感受一回御风疾驰的畅快,奈何,她这副身子实在是太娇弱了。
之前骑在马背上尚且没什么感觉,这会儿走路只觉得两腿打颤得厉害,于是,她摇了摇头,“不如归年哥哥带我在这马场上走一走?我瞧这风景着实不错。对了,归年哥哥是如何得知,凌老板同那位罗伯特,为了达成这次的交易,私下还附赠了赠予马匹的协议的?”
叶花燃的这番话,全然没有半点的恭维。
谢逾白经营的这个“疾风马场”确实是风景姝丽,草场肥沃,占地极广,一眼望去,全是青绿的草地,着实赏心悦目得很。
很难想象,在这应多城郊区,还会有这样一片草场。
当年,她对归年哥哥的事情不大上心,她连他做些什么生意都不太知晓,更勿论这片马场的存在了。因此,今日是实实在在有些惊讶道。
“自是有专属的消息渠道。”
谢逾白避重就轻地答。
叶花燃了然,想来,是谷雨、白露那几个近卫打探来的消息了。
“归年哥哥,这马场是归年哥哥你一个人的产业么?我听焦叔以老板称呼你,并非大少。”
在提及这片草场的所属问题,叶花燃顿了顿,迟疑地问道,“方便……说么?”
他们到底才成婚,归年哥哥会不会认为她是有心打探他的产业?
当然,她并未存着那样的心思。
倘若归年哥哥当真对她那般防备,她确实不免心伤,可多少心里也做了准备,以归年哥哥一贯多疑的性子,避而不答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为夫还以为,夫人会更为好奇,为何我便笃定那罗伯特在最终还是会在入秋之前再次找上我。”
谢逾白说这句话时,语气平静。
叶花燃也听不出,他这话里头,有没有挖苦,或者是试探的成分,还是纯粹就是表面的意思,并没有旁的什么意思。
无论如何,她却是不愿他心生误会的,“我只是相信,归年哥哥既然语气笃定,定然是因为对这件事有把握。既是归年哥哥有把握的事情,也便没有要问询的必要了。”
谢逾白默然。
他不曾想,会是这样的答案。
仅仅只是因为是他把握的事情,于她,便是没有要问询的必要了么?
她对他,便这般信任?
“是我个人名下的产业。”
就在叶花燃以为,男人多半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了的时候,只听谢逾白忽然出声道。
他回答得如此这般没有任何地犹豫,倒令叶花燃着实有些惊讶。
不排除现在的归年哥哥当真开始信任她这个原因,叶花燃猜测,或许这个草场的存在,在谢家,并非是什么秘密,于是,她问道,“伯父……嗯,我是说,爸知道这草场的存在么?”
因着才新婚的缘故,在称呼这件事上,叶花燃还很是有些不大习惯。
小格格既然开了口,说是要在这马场走走,谢逾白便带着她,在马场周遭逛逛,“在这魁北,没有什么能够瞒得过他。”
何况是马场这样一个大的地方,如何瞒?
总会有风声传出去。
当日,他便是想到了这一层,故而从一开始,便没有遮遮掩掩的打算。
只不过,不曾主动告知,亦不曾刻意隐瞒罢了。
“爸他不介意吗?我以为,他会要求你继承家业。毕竟,据我所知,谢家的产业并不涉及马场这一块……”
“继承家业?”
谢逾白的眼底划过一抹讽刺,“不,只要老头还活着,谢家便是他的,也只能会是他的,也只属于他,没有人能够从他的手中接过谢家的家业。”
马场刚好。
不大不小,它既不至于辱了谢家大少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大动作,不会触动他父亲那根敏感的神经,认为他这个长子现在就已经长成,已然是他的威胁。
人人都羡慕谢家少爷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可世人又如何得知,想要稳稳地含着这金汤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谢家的子嗣太多了。
子嗣一多,家主便会心生防备之心。
毕竟,这些人,可都是要从自己手中将权势给接过去的。
不防着,万一儿子们能耐了,篡到他这个当父亲的头上去呢?
叶花燃哑然。
她很想问,亲生父子之间如此防备着,不累么?
可她又思及自己同阿玛的情况,她又有什么立场说这样的话呢?
即便是骨肉至亲又如何?
只要是涉及自身切身的利益,阿玛连她这个女儿都可以随时牺牲,而谢骋之不过是防着儿子在他活着时夺权罢了。
她很难说,谢骋之同她阿玛相比,比谁更残忍,她只知道,父母之爱子女,确是不像书中所写那样,是全然无条件地爱着子女。
她相信,这个世间是存在着那样的父母的,只可惜,她跟归年哥哥不够幸运,没有托生在那样的家庭当中。
不过,没关系……
叶花燃握住他的手,在他微带着惊讶的目光看过来时,眸光清澈而又真诚地道,“归年哥哥,你还有我。”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我的便是你的。”
谢逾白斜睨她一眼,故意问道,“噢?夫人倒是说来听听,名下可有什么产业?”
叶花燃如何听不出,归年哥哥这是在臊她呢。
一个十六岁,养在深闺的小格格如何便能有什么产业了?至多是,手里头有些金银珠宝,还有他先前留在王府,充当聘礼的那些现钱罢了。
她大义凛然地睨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道,“夫君,你太贪心了,难道你拥有本格格一个人还不够么?”
如此还不算完,叶花燃又一本正经地教训道,“归年哥哥,做人不好太贪心的。”
小格格的身上,总是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心底的不痛快,被她这么一搅和,便去了个七七八八,谢逾白停下了脚步,墨色的眸子注视着她,“夫人所言,不无道理。只是归年一贯贪心惯了。想要人财两得,便如何是好?”
“归年哥哥的意思是,也要我去置办个产业?他日若是谢家出了什么问题,归年哥哥也好有个退处?好吧。你说。你想要置办个什么产业?只要本格格能够做得好的,本格格一定竭力而为,最好,再为归年哥哥造一个金屋吧,怎么样?如此,谢家长公子的盛世美颜,便只有本格格一个人能够瞧得见了。”
有哪个男人能够接受金屋藏娇?
“不怎么样。”
男人面无表情地道。
也就是说这句话的人是小格格,但凡换成其他人,怕是都没办法全须全尾地从这草场走出去。
“好啦。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来,笑一个呀?”
叶花燃踮起脚尖,用手牵扯谢逾白的嘴角,生生地拉出一个微笑的弧度。
这会儿,草场好多人都知道除却常姑娘之外,老板今日还带了一个长得跟天仙儿似的,也更为年轻的一个姑娘,只是好多人都还没见过,只是停留在“听说”的这个阶段。
谢逾白并未刻意带着小格格走僻静的小径,因而这会儿,好些人都瞧见了,一个长得跟天仙似的姑娘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老板动手动脚的!而平日里那个从不和任何异性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的老板,不但没有推开天仙姑娘,后来竟还牵起了人家的手!
谢逾白治下甚严。
故而,哪怕草场的员工都极为好奇天仙姑娘同他们老板的关系,到底是没有人敢围观。
大家通常仅仅只是好奇地瞥个几眼,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便是一点让人不舒服的目光都没有。
马场太大了,叶花燃眼下这具身体又娇弱,没走几步,原本打颤的双腿就更是厉害。
“先前没骑过马?”
谢逾白是一个观察如何敏锐之人?
叶花燃不过是稍微放慢了一些脚步,他便瞧出了她走路姿势的不对劲。
倘若是新手,初次骑马,身子会不适应,实在是太过正常。
只是,他以为,小格格应当是擅长马术的。
就他所知,齐射是大晏皇族必修的功课,无论男女。
叶花燃如何没有听出男人的言外之意,她咬了咬唇,恨声道,“自是骑过的!”
只是她如何知道,她现在的这具身体,竟如此娇弱?
谢逾白睨了她一眼,淡声道,“夫人应当加强对身体的锻炼。”
叶花燃:“……”
这个时候,当丈夫的难道不是应该说一些关切、慰问之词才对的么?!!
叶花燃气恼地瞪着他,忽地,见他蹲下了身,在她面前矮下了身子,“上来。”
叶花燃缓缓地睁大了眸子,“啊?”
在家中要他背她是一回事,在外头可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这还是归年哥哥的产业,在这马场工作的都是他的员工。
“上来。”
男人的耐性一贯不大好。
叶花燃是知道男人的固执的。
算了,人家这个当老板的都不介意在员工面前的形象,她又替他顾忌个甚?
叶花燃就这样,爬上谢逾白的后背,双手圈住他的脖颈。
谢逾白将小格格背了起来,这才发现,小格格的双腿颤抖得厉害。
谢逾白眸色微沉,他自是知道,不是因为她故意如此,而是一种肌肉过于疲惫的结果。
好在,他们这个时候离马场的出口并不远,不必顶着众人诧异或好奇的目光。
于叶花燃而言,纵然她脸皮再后,倘使一路都要被人注视着,也会有些吃不消的。
“既然累了,为何不早说?”
方才在马场,不便开口,上了车,谢逾白这才秋后算账道。
叶花燃早上起得早,还骑了马,她这具身子经受不住,这会儿便有些犯困。
她打了个呵欠,眼尾渗出了些泪珠,“约莫是先前是顾着高兴了,当真没觉出累。没等我缓过劲儿呢,身子就自个儿吃不消了。归年哥哥,接下来,我们还要去哪儿约会啊。”
人都困得不行了,还惦记着约会呢。
谢逾白抬手,替她将因为的泪珠拭去,对驾驶座的芒种吩咐道,“回府。”
哎,哎?
叶花燃呵欠打了一半,当即坐直了身子,“说好的一天的时间都是我的呢?”
她控诉地瞪着他,仿佛他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夫人想去哪里?”
“我……”
叶花燃还没说出个三四五六呢,男人又补了一句,“在腿都站不稳的情况下,嗯?”
叶花燃气呼呼地为自己辩驳,“谁说我站不稳了?我就是太长时间没有骑马了,不大适应。再则,我现在就是有点累。只是一丁点儿而已。只要给我点时间休息,我很快就会好的。”
说来说去,叶花燃就是不想不太早回府。
她心里清楚地明白,身为谢家大少,归年平日里自是很忙,今后要想再有今日这样,能够空出一整天来陪她的时间跟机会,怕是不多,她并不想就这么回府。
谢逾白又如何不知她为何这般逞强自己的原因?
他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脑袋,如同他抚摸他幼时养过的那只猫崽一样,在她的发顶上揉了揉,“回去后,我亦寸步不离地陪着你。乖,嗯?”
越是冷情的男子,一旦温柔起来,便总是叫人轻易地沦陷。
发顶上的那只大掌是那样地温暖,叶花燃张了张嘴,“谢归年,你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谢逾白弹了弹小格格的脑门,“得寸进尺。”
“痛!”
叶花燃抚摸着额头。
冷漠的谢大公子无动于衷。
他下了多少的力道,他心里还能不清楚?
“是真的很痛!”
小格格红着眼,眼眶里有泪水打转。
谢逾白眼底染上一丝困惑,便是一向对自己笃定的他,也不由地不确定起来,莫非方才当真失手,力道过重了?
等到谢逾白没忍住,转过头来,“笃”地一声,他的脑门也被弹了一下。
“哈哈。被骗了吧?!”
小格格得意地笑。
谢逾白:“……”
其实,叶花燃方才要问的并不是这一句。
她方才很想要问他,他是不是当真能够接受她并且决定信任她了,结果到了嘴边,又改了口。
她不想破坏眼下美好的气氛。
无论他是不是已经当真对她全部卸下心防,至少,他当真在一步一步地接纳她,包容她,不是么?
如此,也便够了。
“好啦。怎的又生气了?那首歌谣怎么唱来的?什么莫生气,气坏身体没人替。别人生气我不气。归年哥哥别生气了,气坏身子我可是要心疼的。大不了,我给你弹回去,好不好?”
叶花燃倾身,主动将脑门凑过去。
又不是小孩儿玩过家家,你弹我一下,我也要弹你一下。
谢逾白将她的脑门给推开,淡声道,“坐好。”
“噢。”
安静没几秒,叶花燃便又转过头,“归年哥哥,回去后,当真寸步不离地陪着我?”
“嗯。”
“便是连我如厕,也跟着么?”
谢逾白幽深的眸子看了过去。
叶花燃已经从他那深不可测的眸子当中,觉察出一些不好来。
她才有些后悔,自己没事儿胡乱调戏这人做什么,只见男人唇角微勾,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嗯。跟着。寸步不离地,跟着。”
这一下,反倒是叶花燃难为情了。
调戏不成,自己反而被着实占了一回口头的便宜。
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小格格这会儿嘴巴一张一阖,半晌,没找到合适的言语。
大约是大脑太过充血了,憋红着脸,好半天,回了一句,“随你。”
话声刚落。
谢逾白微微愣了不说,便是叶花燃耳根都瞬间红了。
天爷!
她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个什么东西。
谢逾白弯唇一笑,“好,定如格格所愿。”
小格格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颊。
苍天,这是什么叫人尴尬得恨不得钻车缝里头的对话!
------题外话------
“年糕”夫妇在线犯傻……
……
宝贝儿们,明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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