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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136】微妙


  “等我。”

  说完这句话,谢逾白便转身离开了。

  叶花燃以为,男人是拿药去了,直至听见他同人低声交谈的声音,才知道,原来房中并无备有外敷止疼的药,这是吩咐近卫去买去了。

  听声音,外头之人想来应是谷雨。

  除却惊蛰,谷雨是所有近卫当中脚程最快的。

  哼。

  嘴里巴巴地说着她娇妻,转眼又是抱她上床,又是命近卫去买药的人,也不知是谁。

  谢逾白折回,在床边坐下,“我已经命谷雨买药去了。”

  叶花燃哼哼了两声,“嗯哼。我方才听见了。”

  又见小格格一双乌色灵动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想说什么?”

  叶花燃双手托腮,“没什么。只是夫君长得这般唇红齿白、貌美如花,总是叫本格格情难自禁,是怎么瞧,也瞧不够。”

  “为夫是不是,得多谢夫人谬赞?”

  唇红齿白、貌美如花?

  谢逾白眯起了眼。

  谢逾白是一贯不喜他人拿他的相貌作文章的,也就是说这句话的人是小格格,若是换成其他人,明年的这个时候,坟头怕是都长上了青草。

  叶花燃左右晃了晃小脑袋,笑盈盈,“夫君无需这般谦虚。夫君的盛世美颜,自是当得起唇红齿白、貌美如花八个字。”

  两个人斗嘴的功夫,门口传来敲门声。

  谷雨要出去买药,一来一去,他的脚程再快,也需要时间。

  因此,敲门的人,断然不会是谷雨。

  “谁?”

  谢逾白沉声问道。

  “回大少,是,是奴婢夏荷。奴婢给大少奶奶送解暑茶来了。”

  听见“夏荷”两个字,叶花燃唇角的笑意瞬间收敛,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这个夏荷,还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早上她已将话说得那样直白,她都还要巴巴地再凑上来,是当真以为有三夫人撑腰,她便不敢发卖了她是么?

  谢逾白才要起身,一只手,拽住了他的手腕。

  “你坐下!”

  叶花燃冷冷一笑,“我去会会那丫头。”

  说罢,叶花燃便下了床。

  这会儿怒气盖过了一切,便是大腿内侧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小格格面色冷肃,一贯笑盈盈的眸子这儿也是未见半分笑意,似是对外头的夏荷当真在意得很。

  谢逾白拉住了她,“不过是一个婢女。”

  言外之意便是,何须她一个格格去会她。未免失了身份。

  她扑进他怀里,圈住他的腰身,仰着脸,“可我就是不愿你去见她。她看你一眼,我都觉得你是被玷污了!”

  谢逾白:“……我是个男子。”

  小格格强词夺理,“男子便没有清白之身了?”

  说罢,还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还是说……归年哥哥,你已经不是童子之身了?!”

  谢逾白自然不可能无聊到回答这种问题,“何须你亲自去开门这般麻烦?你若是不想见到她,我让她将东西放在门外便是了。”

  “那便让她将解暑茶放到门外,就自行离开吧。等等,还是我来说。免得她听了你的声音,就能够想入非非。”

  只要小格格不随意走动,牵扯到伤口,谢逾白自是随她。

  门外,夏荷既忐忑又期盼地等了半晌,结果,只等来大少奶奶的一句,把解暑茶放在门口即可。

  弯腰不情不愿地将端着盛着解暑茶的托盘放在地上,夏荷低声地回了句,“是。大少爷,大少奶奶奴婢告退。”

  “怎么样?见着大少爷了吗?大少爷原谅咱们了么?”

  夏荷才走至回廊转角,便被一股力道给拉了过去。

  是冬雪。

  “原谅?我连大少爷的面都没有见着,如何求得大少爷的原谅?”

  原来,夏荷同冬雪二人名义上是奉三夫人之命,前来伺候大少爷同大少奶奶,实则三夫人说了,是默许她们成为大少爷的通房丫鬟。

  早上,夏荷跟冬雪被叶花燃给赶了出去后,本是不敢再招惹这位大少奶奶的,想着不如再回三夫人房里,继续伺候三夫人。

  谁知,便有那么巧,凑巧听见了三夫人沐婉君同心腹丫鬟芙蓉的对话——

  沐婉君同芙蓉愤恨地抱怨,叶花燃和这个大少奶奶,不过才嫁入府中一日,便已惹得她不痛快数次。还有那个老大,平日里对女人一副完全不假辞色的样子,谁知这回娶了亲,就跟变却一个人似的,对他那个媳妇儿更是百般娇宠,竟当真老爷子的面,对那小格格单膝跪地,为其戴上钻戒。

  芙蓉自是又是捶肩又是按摩地宽慰主子,这男人呐,就是猫,世界上,哪有猫不偷腥的。

  芙蓉这么一提醒,沐婉君便想起了夏荷同冬雪来。

  沐婉君哪里知道,两个婢女早已被叶花燃给赶了出来,她还指望着夏荷、冬雪能够爬上老大的床,如此,大房那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这边便能够得到信。

  夏荷同冬雪是了解三夫人的手段的。

  本来,她们二人就是为了给老爷子准备的。

  谁知道,老爷子眼界高,没瞧上她们两个,竟瞧上了三夫人沐婉君的侄女,沐琼英,如今更是收为第十七房姨太太。

  为了她们没能勾引到老爷,翻到令沐小姐截了胡这事儿,三夫人没少毒打她们。

  鞭子的滋味,夏荷、冬雪是再不想尝一遍了。

  两人便悄摸地从三夫人的院落里偷溜了出来,又趁着大少爷,大少奶奶不在府中,仗着无人知晓上午发生的事情,便又再次壮着胆子,回到了大少爷所在的院子。

  她们原计划,从大少爷这儿找突破口,谁知,大少爷竟因为大少奶奶,连夏荷的面都没见。

  没见上面,如何能够求情,求大少爷留下她们?

  “自古以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这个大少奶奶未免太过善妒了一些。”

  夏荷愤愤地道。

  冬雪赶忙扯了扯她的袖子,“嘘。你可小声些。生怕那位听不见呢?你说,要不,咱们向大少奶奶投诚,如何?”

  “投诚?”

  “是啊。夏荷,你说,咱们模样是不错,可说实在的,跟大少奶奶比,咱们是差远了。大少爷瞧不上咱们,太正常了。其实,为什么非得当大少爷的同房丫头不可呢?咱们两个签的都不是死契,只要年份足了,咱们就能够自由的。到时候,找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儿郎,嫁了,不也挺好么?何必非得要给人家当妾呢?你看十一姨太太,还有十三姨太太,是,她们是原先都是婢女,可你也瞧见了,众多姨太太当中,也就是这两位,是三夫人身边的芙蓉都敢欺得的。这妾终究是妾,始终矮人一等,不若有当一个清白人家的妻子,至少无需跟任何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要我说,咱们不如直接去求大少奶奶。咱们跟她保证,再无非分之想,求她就收了咱们当贴身婢女,否则回到三夫人那里,只怕免不了又会受几番苦楚。不若咱们彻底投靠了大少奶奶,你觉得这个法子如何?”

  冬雪比夏荷要年长一些,也要看得更为透彻一些。

  其实,在早上被大少奶奶赶出房间后,冬雪想要想要成为大少爷的姨太太这样的念头就淡去了一些。

  她在这府中也有些年岁了,这些姨太太们,瞧着的确是一个个光鲜亮丽的,可女子天生善妒,如果可以有得选,又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其他女人共同平分一个丈夫呢?

  与其去爬大少爷的床,不如安心本分地伺候大少奶奶,如此,等她们的卖身契到期,她们也就可以出府了。届时,拿着这些年存的钱,回家孝敬一部分给爹娘,再留一部分当嫁妆,岂不是也是一份更好的出路?

  嫁人?

  就她们这样的身份,能嫁给什么人呢?

  难道嫁给那些小工,缝缝补补地过一辈子么?

  夏荷是不甘心的,可她眼下又没有更好地办法,她只好就着冬雪的话问道,“可我们早上才把大少奶奶给得罪了。方才更是连门都没开,解暑茶都只是让我放门口,摆明了是连面都不愿意见,可见是对我们极为不喜。这种情况下,咱们去跟少奶奶现在去投诚,大少奶奶能信么?”

  “事在人为。不是么?走吧。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守在门口,替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当差。大少奶奶是聪明人。我相信,我们是真心还是假意,她自是会瞧得出来的。”

  夏荷咬着唇,不言语,到底是没挣开冬雪的手。

  ……

  “可不可以不要喝?”

  房间里,叶花燃还在同谢逾白讨价还价。

  她又没有当真中暑,为何要喝这解暑茶?

  之前在姜阳,在给小格格喂药时,谢逾白便发现了,小格格似乎是对苦味的东西相当地抗拒。

  严格说来,解暑茶远没有中药那么苦,甚至喝下后,还会带一点点回味的甘甜,这个时候,他也只好耐着性子解释,“上午我们在马场,在太阳底下待了那么久,难免会染上暑气。解暑茶可以去一去身上的暑气。如果不想晚上肚子难受,最好还是喝了它。”

  叶花燃靠在床上,盯着手里端着茶碗的男人,问,“归年哥哥,你是在关心我么?”

  谢逾白睨着她,没出声。

  叶花燃继续道,“只要你说,只要你说一句,你是在关心我,担心我的身体。你要你承认,你关心我,在意我,我便喝了它。嗯?”

  “嗯。我承认。”

  没有半点犹豫,男人承认地极为干脆。

  叶花燃还在等着下文,谁知,便没有下文了。

  她缓缓地睁圆了眼,“就这样?”

  这就完了?

  她想要听的关心她,在意她呢?

  “希望夫人能够信守承诺。”

  谢逾白将手中的茶碗,往小格格的唇边递了递。

  怪她!

  言语不够严谨,才会叫这人钻了空子!

  叶花燃只好捏着鼻子,喝完了半碗解暑茶。

  也只肯喝下这半碗。

  还剩下半碗的时候,叶花燃便极为自己地将剩下地那半碗往谢逾白跟前一递,“剩下半碗你喝,也去去身上得暑气。”

  摆明了,是耍赖呢。

  应多较之璟天,夏天并不如何酷热,这点太阳,对谢逾白而言,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倒是小格格从要炎热一些的璟天来到相对不那么炎热的应多,其实反而更为容易中暑。

  可他什么都没有辩驳,极为干脆地接了过来,眉头都不眨一下地将剩下的那半碗全部喝完。

  没过多久,白露买了外敷的止疼药膏回来。

  听见敲门声,谢逾白前去开门,便瞧见了门外站着的夏荷同冬雪两人。

  这一次,两人极为安分,她们并没有刻意去吸引大少爷的注意,只低垂着头,唯恐大少爷开口,就要将她们赶走。

  谢逾白从谷雨的手中接过药膏,看也未看门口的夏荷同冬雪两人一眼,便又关上了房门。

  不过是两个丫头,不至他亲口赶人的地步。

  当然,倘使小格格非要这两人走不可,他自然也有一百种方式,能够令着两人彻底在这谢府,乃至魁北消失无踪。

  夏荷同冬雪两人后背的襦衫,却是被汗水打湿了一片。

  不得不说,没有大少奶奶陪着,大少爷身上的气质太过凛人了。

  夏荷同冬雪不由地响起这些年她们在府中听说过的关于大少爷的种种传闻,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

  谢逾白手中握着一管药膏,回到床边。

  “这个便是止疼的药膏么?给我吧。”

  叶花燃看见了谢逾白手中的药膏,伸手就要去接。

  谢逾白却是没有要递过去的意思。

  嗯?

  叶花燃眼露茫然。

  “我来。”

  谢逾白在床边坐了下来。

  来?

  来什么?

  一时间,叶花燃没能领会男人话语里的意思。

  直到裙摆被人撩起,叶花燃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下意识地就要按住男人的手。

  谢逾白抬眸,眸光定定地注视着她。

  叶花燃脸色绯红,“我,我自己来好了。”

  实在是受伤的部位有些微妙,叫人有些难为情。

  谢逾白朝窗外看了看。

  他这动作太过明显且莫名,叶花燃也顺着他的视线往窗外看去,除了在微风中摇曳的翠绿芭蕉,什么都没瞧见,茫然地问道,“怎么了?外头有什么吗?”

  谢逾白收回目光,淡声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魁北的太阳果然厉害,竟然能够连小格格的脸皮都晒薄了一些。”

  “谢归年!”

  叶花燃涨红脸,瞪着男人。

  她平日里,有那般没脸没皮么?

  谢逾白也便趁着小格格生气,不提防的这个功夫,拂开了她的手,手中的药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抹在了指尖,涂抹在她的伤口处。

  小格格的伤处,比谢逾白想得远要严重许多。

  他的眉头微皱,他不知,她身子的肌肤会这般娇嫩,何止是破皮,有些皮肉都破了。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肌肤上,还是有点疼,叶花燃的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下,“疼~~~”

  她也不知道,为何在他的面前,她的身体便变得这样不能够忍受疼痛。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余音袅袅,叫人不浮想联翩都难。

  谢逾白抬眸,看了她一眼。

  那双深不可测的眸里,有翻涌的复杂情绪。

  没能等叶花燃细辨所有的情绪,只见男人复又低下头,专注地替她涂抹伤口,低声地道,“很快就不疼了。”

  叶花燃一怔。

  归年哥哥,这是在,安抚她?

  她以为,以归年哥哥的性子,会叫她忍着。

  “花然?”

  叶花燃正出神,听见自己的名字,本能地“嗯”了一声,抬起头。

  只听男人问道,“花然,是哪个然?”



  ------题外话------

  宝贝儿们,明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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