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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166】如画


  叶花燃被家酒给呛得不行。

  偏得男人竟还有心思在一旁嘲笑她。

  小格格欲要发作,忽然瞥见男人眼底涌动的星光笑意。男人脸颊覆上淡淡的薄红,唇角噙笑,眼神魅然如勾,这样的归年哥哥同以往截然不同。

  叶花燃心神一动,她试探性地,小声地问道,“归年哥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闻言,谢逾白一只手支颐着下巴,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好整以暇地问道,“夫人以为呢?”

  目光清晰,言语吐字清晰。

  这会儿,瞧着又不太像是喝醉酒的样子了。

  成婚后,归年哥哥也有几次迫于应酬,饮酒归家的。

  无一例外,无论喝了多少的酒,归年哥哥都始终留有清明,从未喝得人事不知过。

  据冬雪所说,她家大少爷的酒量随了大夫人,就是老爷亦喝不过大少爷的,府中上下,亦是从未有人见大少爷喝醉过。

  那应该就是……没醉?

  方才被诓着喝了一杯葡萄酒的气性这回儿子早就没了,叶花燃看了眼天色,对男人提议道,“时间不早了,归年哥哥,我们现在进去同焦叔说一声,就说我们想回去了,嗯?”

  他们得趁着天还没全黑,赶路回他们停车步行的地方。

  村里的路,要是天色一暗,就不好赶路了。

  “好。”

  谢逾白点了点头,配合地从石凳上起身。

  动作流畅,未瞧出半分醉态。

  “老板同夫人这便要离开么?”

  焦叔刚刚安置了阿爹,从葡萄园边上的小屋子里走出,听闻叶花燃同谢逾白两人要告辞离开,竭力留两人再住一晚,“这个点,便是老板同夫人赶回我们停车步行的地方,天也黑了。何况,老板喝了我阿爹娘的葡萄酒,酒劲一时半会儿下不去,万一在车上将闹起来,夫人还得跟着一起受累。夜间行车,总归不若白天安全。难得老板、夫人来这里一趟。下次来,不知是什么年月了。乡下地方,没什么好招待的,不过食物同瓜果都是现摘的,图一个新鲜。住的方面定然是及不上王府同谢府的,倘若老板、夫人不嫌弃,就在我家过一夜晚,让我尽一次地主之谊,可好?”

  焦叔言辞恳切,叶花燃不好推辞。

  车是焦叔开来的,芒种今日并未跟着他们一同前来,他们不回车上去也没什么。

  可她出门前,又没有交代冬雪同碧鸢,她今日不回去,要是一夜未归,碧鸢怕是会担心。

  叶花燃尚在踌躇之间,只听边上男人点了点头,一口允下,“好。”

  闻言,叶花燃意外地转过头,看了男人一眼。

  只是归年哥哥既然已经答应下来,她便不好拂了归年哥哥的面子,也只得同意下来。

  “恐怕得劳烦焦叔派村里一个腿快的,托对方进城里一趟,通知家人我们今晚在外过夜的事。”

  焦叔喜出望外,“好,好,好。那我这就回去通知家里人准备、准备,烦请老板,夫人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不用这么麻烦了,焦……”

  何须这般兴师动众?

  叶花燃话都还来不及说完,焦叔人便已经走出了院子。

  叶花燃哭笑不得,“焦叔太热情了。”

  叶花燃说完,迟迟没有等到边上男人回应,她不由地困惑地转过头。

  头顶上方,暮色柔和的余晖被笼住。

  男人的身影兜头罩下。

  叶花燃先是微睁了双眸,尔后,缓缓地,闭上了眼。

  太静了。

  静得她清楚地听见不远处田舍的犬吠,村民的相互吆喝声。

  鼻尖,是男人身上浓郁的葡萄酒味。

  唯恐,有人经过。

  她推他,没能推开。

  指尖只得攥紧了他的衣袖,连呼吸都屏住。

  男人察觉出不对劲来,终于松开了箍住她腰间的手,嘴里却是没肯轻易扰过她,嗤笑道,“八妹的胆子,都比你要大上一些。”

  听听?

  什么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因着屏气,叶花燃不得不先自己做几个深呼吸,尔后,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不欲理他。

  她走到一旁去,男人却是将手臂一伸,轻易地将她给扯回在了怀中。

  她挣扎。

  他从身后,将她环抱住,“别动,你瞧,这黄昏多美。”

  叶花燃下意识地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去。

  只一眼,她便被眼前的景色牢牢地吸引住。

  现在已是黄昏时分,彩霞正是浓烈的时候。

  一眼望去,葡萄园连同不远处的村陌,绿树,远山,都被燃烧成了绮丽的一片,如画中之景,静谧又壮阔。

  而他们,便置身在这幅画卷之中。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这个时候,言语是多余的。

  叶花燃将身子,半倚靠在男人的身上,两人就这样,依偎着,夕阳将他们的身影也度了一层金色的光。

  焦叔赶回,瞧见的便是两人相拥看夕阳的画面。

  这样的画面,总是叫人不忍打扰。

  焦叔轻声地,从两人身后走过,他进了父亲用来休息的小木屋,要先将阿爹叫醒,如此,他们才能一同赶路回去。

  焦叔不知阿爹下午到底同老板喝了多少的酒,竟是鼾声如雷,怎么都唤不醒。

  焦叔无奈,只好将父亲背起。

  叶花燃也是在听见焦叔轻唤焦大爷的时候,才陡然发现焦叔不知何时已经回来过了。

  她连忙离开谢逾白的怀抱,后者却仍是将手放在她的腰间。

  见到焦叔背着焦大爷从木屋走出,叶花燃不知焦叔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不是全瞧见了,不免有些尴尬,倒是身旁男人自若地道,“现在回去么?”

  “是。老板同夫人要是喜欢咱们这里的景致,等用过了晚餐,在院子里纳凉、赏星,也是一样的。在这乡下,四季有四季的精致,便是白天同夜里,也各有各的况味。”

  叶花燃的脑海里,还停留着方才夕阳没下群峦时的那份壮丽,她不由地赞同地点了点头,“这里的景色确实很美。”

  天生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

  焦叔背着焦大爷走在前头,叶花燃同谢逾白两人跟在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十指交握。

  焦大爷趴在儿子的后背,打着呼噜,成为这蝉鸣秋夜的别样声音。

  叶花燃身子向后一些,“你先前到底同焦大爷喝了多少的酒?”

  庄稼人的酒量大都不错,这得喝了多少的酒,才能把焦大爷灌得人事不知不说,竟是叫都叫不醒?

  “不记得了。”

  这葡萄酒的酒劲确实是大。

  谢逾白能够步履平稳,思路清晰,倚仗的全是自己惊人的自制力。

  这会儿田间的夜风徐徐吹来,就跟那催化剂似的,生生令他的酒意又醉上了几分。

  两人随焦叔一同归家,受到的热情招待自是不必说。

  满满一桌的饭菜,是平日里过年都未必会有的。

  吃过饭,农村人,没什么活动,便从家中搬出凳子,椅子,摇着蒲扇,在院子里纳凉,男孩子们都在院子里玩捉迷藏,骑马,女孩儿们要文静一些,就挨在阿爹,阿娘的身边,嚷嚷着要听故事。

  因着家里大人交代过,不许去吵两位客人,小孩儿们也便不敢造次,只围绕着自家的阿爹、阿娘,只敢拿眼神h时不时地好奇地瞧一眼,再瞧一眼。

  焦叔也给叶花燃同谢逾白两人各自搬了一张藤椅。

  王府规矩多,农村如此这般寻常的热闹,便是在十六岁之前,叶花燃也是鲜少体验过的。

  她坐在藤椅上,仰着头,去看那星罗密布的天空。

  男孩儿,女孩儿的声音,吵吵嚷嚷,谢逾白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叶花燃看星星看得入了迷,余光瞥见谢逾白的动作,转过头,关切地低声地问道,“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么?”

  “可是小孩儿们太闹了?吵到了老板?要不,我让家中的孩子先进去睡?

  焦叔端出一碟洗净了的葡萄来,见到谢逾白疲倦地揉太阳穴,一脸歉疚地道。

  谢逾白确实不喜欢太过吵闹的环境。

  以往,他从来不是会顾忌他人心情的人,有什么便说什么,从不给人留余地,这次,瞧见小格格看过来的眼神,脸还是冷的,到了嘴边的话却是了口,“不是。下午喝多了,酒没醒透。家里有醒酒茶么?”

  “有的。有的。我这就去给您煮去?”

  谢逾白同叶花燃两人的身份太特殊了,格格啊,他们哪能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皇宫里的人呐。还有老大的老板,听说可是魁北巨富谢家的大公子呐,这两人可都是平日里新闻报纸才能瞧见的人物,今儿竟然来了他们家,还要在他们家住上一晚。

  焦家众人,就没有不留意这两人的。

  焦叔同谢逾白的对话大家伙也全都听见了,焦二媳妇儿连忙抢在焦叔回答之前回道。

  谢逾白“嗯”了一声,对陌生人,除非应酬的需要,否则他一贯是冷漠的。

  倒是叶花燃转过头,对焦二嫂笑着补充了一句,“有劳了。”

  “不客气,不客气的。”

  焦二嫂便放下怀中的小女儿,让妞妞跟着其他格格姐姐玩,便勤快地进去煮醒酒茶去了。

  妞妞太小了,才两周多,哥哥姐姐们不愿意带着她一起玩。

  小家伙眼里闪着泪花,要哭不哭。

  焦大娘在里屋照顾焦大爷,焦二、焦三因为谢逾白在院子里,有些怕焦大这位年纪轻轻却气场强大的老板,都在里头,没出来。

  焦家三嫂一个人要看好几个孩子,自然也没注意到小妞妞委屈的表情。

  叶花燃瞧见了,便朝着小家伙,拍拍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腿,“来,姨姨抱?”

  妞妞歪着头,眼圈还是红的,小脸蛋有些犹豫,“过来,坐姨姨腿上,姨姨教你数星星?”

  小家伙一听这个漂亮的姨姨要教自己数星星,迈着小短腿,蹬蹬瞪就跑了过去。

  叶花燃便从椅子上起身,蹲身,张开双臂,好方面妞妞跑过来。

  小妞妞快要跑近,冷不防,双腿腾空,被一手抄着,给丢进了焦叔的怀里。

  “哇!”

  院子里,响彻着妞妞的哭声。

  焦叔抱着妞妞尚且没能反应过来,在里头煮茶的叫二嫂跑了出来,在听焦三嫂说妞妞是被谢逾白给扔进焦大的怀里之后,下意识地认定是妞妞吵到了贵客,一个劲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不是妞妞冲撞了少爷了?实在对不住啊。”

  说罢,将被吓哭的妞妞抱过来,进里屋哄着去了,以免再吵到了贵客。

  便是在照顾焦大爷的焦大娘听见了,也从里屋走了出来,替自家孙女同谢逾白道歉,同时让焦三嫂把孩子们都带回屋子里去,“时间不早了,孩子们也该睡了。”

  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下了叶花燃、谢逾白以及焦叔三人。

  叶花燃对焦叔歉然地道,“抱歉。”

  焦叔摇摇头,“是我考虑不周,没考虑到家里小孩儿太吵闹了,反倒累得老板没能休息好,应该是我该道歉才是。弟媳要照顾妞妞,也不知醒酒茶好了没有,我去看看。夫人同老板不妨在院子里再坐坐。”

  焦叔也进里屋去了。

  “给个解释。”

  没了旁人,叶花燃也便不必在忍着心底里头的怒火了。

  她小脸冷了下来,冷冷地觑着男人。

  “你喜欢孩子?”

  这是什么答非所问的回应?

  “谢归年,不许你转移话……”

  “你要是喜欢孩子,那我们便生一个。”

  叶花燃目露错愕,“什么?”

  男人走近,低头,眸光与她对视,眼露不满,“你若是喜欢孩子,那我们自己便生一个。何须抱他人的孩子?”

  叶花燃这才反应过来,这男人竟是……

  连一个小女孩的醋都要吃么?

  谁要现在生孩子啊!

  “生你个大头!”

  叶花燃芙颊殷红,她气急败坏地瞪了男人一眼,生气地进屋去了。

  谢逾白跟着进了屋。

  焦叔正要去通知老板醒酒茶已经好了,见到叶花燃同谢逾白两人一前一后地进来,便说道,“醒酒茶已经好了,就是还有点烫,还需凉上一凉。老板跟夫人可是要休息了,可需要我现在带你们回房休息?”

  叶花燃还不知道他们晚上要在那间房休息,闻言,便点了点头,“有劳焦叔了。”

  焦叔笑了笑,“夫人客气了。”

  “这是我阿爹跟我阿娘计划用来给我成婚的屋子,里头的锦被全是新的,未曾用过。桌上放着的洗漱用品,也是傍晚时分,我弟媳去镇上的商铺买的。今晚就先委屈夫人同老板先在我这儿过一晚,明日一早,我再送两位回去。”

  焦叔领着叶花燃同谢逾白来到一间朝东的厢房。

  房门打开,里头确实如同焦叔所说,房间里摆设的一应东西,确实都很新。

  婚房?

  “既是婚房,便应该留给新人才好。焦叔,家里可有其他房间?我同归年哥哥随便在哪个房间过一晚都是可以的。”

  “说是新房,可新娘在的影子在哪儿都还不晓得呢,没什么妨碍的。夫人、老板且放心住着。等醒酒茶凉了我再送来。”

  说罢,焦叔就将门给带上,出去了。

  床上铺着的大红花被,窗贴着的喜庆海报,桌上的大红脸盆,这房间,确实天有婚房的风格了……

  仿佛间,叶花燃有一种仿佛回到了她成婚那一日的错觉。

  叶花燃尚且在打量房间的布局,谢逾白已然在大红花被上坐了下来。

  修长的手指,不耐烦地动手去解身上衬衫的扣子。

  等到叶花燃打量完房间,回过头,但见男人衣衫的扣不知何时已然全部解开,正在脱衬衫。

  等会儿焦叔可是还要再送醒酒茶过来的。

  叶花燃急忙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将手按在他的手背上,“归年哥哥,你脱衣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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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小格格大惊失色:归年哥哥,你脱衣裳做什么?

  男人抿着薄唇,一本正经严肃脸,“生小格格。”

  小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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