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蛮牛劲》之非凡

哇塞！羁押武者的牢房门竟然还挺现代科技化嘛！”
  顾伟林不禁发出惊叹，站立在甲字囚室外，随即伸手指按下了门上的“六”字按键。
  “咔嚓，咔嚓！”
  一阵奇异声响忽然在顾伟林脚下响起，仿佛触动了某种机械装置，还未待他俯身细查，只听得面前的大门“咿呀”一声轻启，徐徐向内开启。
  顾伟林略带惊讶地推门步入，即刻发现一扇约一平方米大小的透明观窗赫然展现。透过那扇观窗，顾伟林能清楚看见，在一间深青色的封闭室内，一名赤裸上身、肌肉线条堪比专业健美的邋遢大汉，正闭目静坐，盘膝于地，其周身环绕着一层若有似无的气息屏障，显然正处于修炼状态。
  然而，那层气息屏障却正逐渐被四周墙壁吸纳！
  这一幕画面，令顾伟林立刻联想到诸多武侠剧中的经典桥段！
  一代宗师遭奸佞陷害，被困于阴暗无光的地底密室，濒临生死边缘。
  恰巧主角因机缘巧合遇见这位宗师，并得到其毕生功力及武学真传，自此横扫武林，除暴安良，怀抱美人笑傲江湖！
  不过，这些浮想联翩的画面在顾伟林脑中只是短暂掠过，迅速消散，因为他深知眼前的这个人并非绝世宗师，而是只会创出浅薄武学的怪咖兼疯子——牛大犇。
  他在这个层次，只能算是江湖底层的小人物，距离真正的绝世宗师相去甚远。
  感受到有人进入，那邋遢大汉慢慢睁开如铜铃般的眼睛，望向正细细打量自己的顾伟林，沉声如同老牛般询问：“小子，你是何人？来找俺有何贵干？”
  顾伟林并未回应牛大犇的问题，而是摸着脑袋自语低喃：“这牛大犇看起来颇有几分高手气质，怎奈创出的武学却这般浅陋！”
  “小子，你在嘀咕些什么？”
  由于隔着玻璃，牛大犇未能听清顾伟林之前的话语，他稳稳起身走向顾伟林，雄壮的身躯自带威压，宛如一块乌云遮住了顾伟林头顶半边天空。
  抬头面对身形足可抵自己两三倍的牛大犇，深知自己有所求的顾伟林不禁咽了口唾沫，恭谨地对着牛大犇拱手一礼，说道：“晚辈我只是渡恶塔先天境层的一名普通杂役，闻得晚辈修炼武学的创始者牛前辈在此，特来请教一番。”
  “什么？！”
  当顾伟林的话语落下，牛大犇的眼珠子瞬间撑得比一对铜铃还要大，他情绪激昂到言语间竟带上了几分结巴，“喂，小子！你偷学了我的武技？！你说的是《狂牛拳》，还是《蛮牛力》？”
  这些又不是什么绝顶武技，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难道这其中，《疯牛拳》和《蛮牛劲》还隐藏着旁人不知的秘密？
  见牛大犇如此激动，顾伟林心中不禁疑窦丛生，然而面对牛大犇本人，他仍坦诚回应：“两者小子均有修炼。”
  “那你从何处习得这两门武技？”牛大犇骤然逼近玻璃窗边，眼神热切地追问道。
  顾伟林微微皱眉，心想难道他与苏家有什么隐秘关联？但若真有瓜葛，苏家怎会轻易将友人的武技赠予外人？
  思及此处，顾伟林多了个心眼，并未直言苏家之事，而是信口胡诌：“小子乃洛城沈家一名普通家丁，因与沈家三少爷沈天悦交好，受其青睐，于是三少爷将这两门武技赐予我修习。”
  “洛城沈家？”
  牛大犇的眼神立刻收缩，然而透过细缝却射出一道凌厉的杀意。
  “嘿，想不到我们十二天门的武技竟然落入沈天浩那老家伙之手！”
  牛大犇的话语令顾伟林心底悄然松了一口气：果不其然，牛大犇与苏家确有恩怨，幸亏自己刚才留了个心思没说实话，否则恐怕会给苏暮烟他们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可到底牛大犇与苏家有何深仇大恨？看苏青河他们的和善模样，似乎并非那种巧取豪夺之人！
  再说那所谓的十二天门，听起来极为威猛，究竟是何等宗门？实力能超越苏家、沈家多少？尽管如此，他们的武技和门人品质实在不敢恭维。
  顾伟林思索之际，牛大犇的情绪忽然变得低落，哀叹自语：“唉，想不到我们丑牛门的武技，竟被一个卑微的家丁修炼，真是人心不古啊！”
  “卑微”二字让顾伟林颇感不适，但他还未发作，牛大犇的情绪如同神经质般再度变化，质问顾伟林：
  “既然身为沈家的家丁，为何会在渡恶塔中充当杂役？”
  顾伟林愣了愣，继而眼中闪过狡黠之色，装作无奈地答道：“因我们三少爷误伤了几位平民百姓，而我是代他受过而来此。”
  “代过？”牛大犇的眼珠再次瞪圆，接着嗤笑一声，“我看是他们沈家私下贿赂了那什么罪与罚组织吧！一群伪君子，虚伪至极！”
  （完）
  还未待顾伟林完全领会他先前的话语，牛大犇已突然转换话题，眼神灼灼地问道：“小子，你刚才说要向我讨教，对吧？那我现在问你，你是否有意成为武林的主宰？”

  “成为武林主宰？”顾伟林被牛大犇的问题弄得一愣神，随即便轻描淡写地回应道：“当然有意了！我连做梦都在想成为武林的主宰呢！”
  “好，那么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教你如何主宰武林。”牛大犇言辞坚决。
  “答应！绝对答应！牛前辈请讲！”顾伟林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此刻他已将苏家与牛大犇之间的恩怨，以及那个所谓的十二天门全都抛诸脑后，当前首要目标，就是借助牛大犇的力量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至于长远计划嘛，暂且不管，先达到先天境再说。
  在他心中暗自打定主意，若是答应的事有利可图便去做，若无利益可图则置之不理，毕竟出了这渡恶塔后，牛大犇对他来说，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殊不知牛大犇并不清楚顾伟林心中的小算盘，他紧咬牙关，愤恨地说：“帮我消灭洛城沈家满门，你能做到吗？”
  “咳咳，牛前辈，这个任务恐怕有些困难啊！你看我才淬体境初期，要想覆灭沈家满门，那不是白日做梦吗？就算日后我真的能做到，那些正道宗门和世家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咱们说不定都会被困在这渡恶塔里，还怎么去谈什么主宰武林呢？”顾伟林装模作样地诉苦道。
  “那沈家与我们十二天门相比，不过是些下三滥的渣滓，要消灭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之事！”牛大犇满脸不屑地冷哼一声，继而对顾伟林解释道：“世人皆以为《蛮牛劲》这部功法低劣不堪，但他们哪能领悟其中的奥秘之处？”
  “小子，你修炼的《蛮牛劲》只是残篇，仅能算是初窥门径。而真正的《蛮牛劲》，需凭借真气运行，逐一开启体内根深蒂固、稳如磐石、力拔山兮、蜿蜒如龙、吞吐明月、直指苍穹这六大力窍，从而真正拥有宛如牛魔王般的万钧之力，这才是《蛮牛劲》的精粹所在！”
  得知《蛮牛劲》竟有如此深度，顾伟林不禁双眼放光，急切追问：“那牛前辈，如何去开启这六大力窍呢？”
  面对顾伟林的询问，牛大犇面色顿时阴郁下来，摇摇头道：“我同样不清楚如何开启这些力窍，因为我跟你一样，修炼的《蛮牛劲》也只是皮毛层次。要不然，我也不会轻易被玄休困在此地。”
  哎呀，说了半天，原来只是给我描绘了一幅空头支票！
  顾伟林内心忍不住小小鄙视了一下牛大犇。
  然而，牛大犇接下来说的话又给顾伟林带来一丝希望的曙光。
  “不过，《蛮牛劲》的其他残篇并非无迹可寻，据我所知，它们现正散落在各大宗门世家之中。”
  “牛前辈，按照您刚才所述，我们修炼的蛮牛劲仅是初步阶段，那么其余部分的蛮牛劲应当更为强横，那些大宗派必然视为瑰宝，不会轻易示人，我该怎样去搜寻这些残卷呢？”顾伟林发问。
  “不然也，整部《蛮牛劲》唯有合并一体，其上所附带的十二天门秘法方可开启，届时，《蛮牛劲》方能展现出真正的威力。若是分散各处，那些残卷不过是残缺之物，所能发挥的效果也只是勉强通达体内根力窍而已。故此，欲得完整《蛮牛劲》，还需你自己竭力探寻。”
  顾伟林微微咬唇，心中暗想：《蛮牛劲》功法显然非凡，但要真正掌握这套功法，还需付出极大心血！
  “小子，《蛮牛劲》并非终点，它仅仅是个开端！其中深意，尽在十二天门之中！期待你将来能够不负重托。”牛大犇苍老的声音中透着莫名之意，继而又言：“尽管我牛大犇修为仅止于先天境，但助你踏入凝血境却非难事！现下，我便详尽为你解析《疯牛拳》与《蛮牛劲》，你可得仔细听着！”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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