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地牢深处

第36章  地牢深处

小七不依不饶：“别装了，原著里你还对人家死缠烂打过呢，现在有进步啊，学会偷偷看剧情了。”

“哦？还有这事？”

“怎么样，被我发现了吧～”

“呵，我才不看小人书，幼稚。”

小七：“……话不投机半句多！”

陆清妍正打盹，被一阵铁甲摩擦声吵醒，几个身穿重甲的士兵不由分说地直接将她带走。

被左右两人架着手臂走了很久，直到传来厚重石门转动的声响，空气中有腐败的味道，空间很狭小仅容大约四人一起并排通过，七拐八拐后胸腔越来越憋闷，她似乎是被带到了地牢的最隐秘地深处。

摘下黑色头布的那一刻，火光大亮，刺目的光亮让在黑暗之中行走很久的人突然接受强光感到非常不适，她周身的人都低垂着头。

陆清妍微微眯起眼睛，假模假样地用手挡住前面传来刺眼的光亮，其实她看得一清二楚，石屋中间的木板床上躺着一具还有微弱呼吸看不出人样的女人，地上已经血流成河。

就在这时，木板上血肉模糊的人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在不大的空间之中回荡，惊得众人心神一震。

陆清妍放下手掌，凝视过去，女人在木板上曲卷着身体，她被活生生地扒了皮，整个血肉被白骨支撑着，瘫软又彻底地裸露在空气中，青白色的血管正不住地突突地跳着，肌肉里全是细小碎密的黑色爬虫，撕扯啃咬着她的肌肉，又痛又痒，令她生不如死。

只见一个佝偻着腰的紫袍男人站在屋子的中间，四个角落里燃起高高的火盆，满屋子的刑具和泼墨般的血水，无一不在昭示着这个地方的可怖。

这里死过很多人，多到数不清，地上石砖墙上都是鲜血浸染的痕迹，唯一相同的是，死状极惨。

紫袍男人站在那滩血肉面前，头也不抬看都不看陆清妍一眼，挥了挥手命令那些士兵解开陆清妍身上的枷锁，低头俯身专注着自己手上的绣花针，上下来回穿梭挑动。

他嘴角一弯，“陆世子能算得上来到这里最尊贵的客人了，待我忙完，一定要好好招待。”

“您可以随意转转，看看喜欢哪样刑具或者对哪样物件感兴趣，一会儿我们慢慢聊。”

陆清妍没动，他笑意盈盈地招了招手，“快来看看老夫的杰作，这么精致的人皮团扇真是美极了！”他抬起手中血淋淋的物件儿，迎着火光微微转动着扇柄，目光一寸寸地仔细欣赏。

“老夫已经好几日没好好休息过了，昨晚才把她全身的皮都一点点地全部割下来，今早团扇上的花纹才大概绣成型，心想着将这礼物献给陆世子，自然是越精致越好。”

陆清妍脸上毫无惧色，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语气敷衍夸张：“这么有心？！还真是辛苦你了，本世子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见到如此特别的礼物。”

“是吗？”男人语调阴柔，轻轻一笑：“准备的有些仓促，不应该让这血淋淋的场面让陆世子看见，恐怕以后夜里都要睡不好觉喽。”

见陆清妍沉默不语，他笑意加深，沙哑的冷笑缓缓响起，在这寒冷的石室中尤其显得诡异，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团扇，擦掉半透明的扇面上渗着的鲜血，说道：“这人是程蕊的嫡女，程将军想必您不知道程蕊是何人，她是边境驿站的主管将领，前几日竟然放跑了偷偷潜进南疆的细作，真是罪该万死！”

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陆清妍，换上一副献媚讨好的模样，嗓音暗哑语调故作神秘，“女帝命我亲自审问，女帝已经整整三十六个月都没理会过我了……这次终于想起我，我必当用尽手段竭尽全力！”

“世子你猜最后程家罪名是什么？”

未等陆清妍开口低笑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咯咯直笑，肩膀耸动了好几下才停住笑意，呢喃着回答道：“没有罪名。

“无罪，程蕊没有任何过错，程家没有任何过错。”

“但她们全都活不了，程家一个都不能留，诛九族！男丁要么斩首要么活埋，女人嘛……为了怕日后报复徒生事端，全部都是活活折磨死的，得折磨得看不出人样才行……”“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他神情有些癫狂像是醉酒一般，挥舞着手臂，将手中的扇子丢到了陆清妍的脚下。

“哈哈哈哈哈……”他大笑，上气不接下气。

“等我收到消息的时候，木板上这个女人的脸皮已经被我割下来了，她长得很是俊美，我全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划花了……

转头阴森森地盯着陆清妍，“听说，程家一家被屠杀的时候都在喊着冤枉。”

“就连这女人疼到昏厥时都在念叨着冤枉……”

他疯疯癫癫地笑着，低头打量着木板上的人，“原来是密探搞错了消息，冤枉了程将军。”

紫袍男人嘴角沁笑行为举止疯癫，说起这事来没有半点怜悯之情，就像是讲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眸光变得阴暗，笑意渐冷，死死盯着陆清妍，狠狠道：“天启女帝说让谁死谁就给死，也绝不能承认自己有错，哪怕无罪，也是死罪！”

陆清妍闻言，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以为你就能逃得掉！”

尖锐的男声突然在屋内响起，声音冷冽好似冰雪一般，“陆世子，开门见山，我只要一份南疆谋反的口供，这对于陆世子来说，应该不算难事。”

“谋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南疆从未想过谋反，陆家替女帝打下天下开疆扩土是天启的开国功臣。”

“倒是天启贵胄们一个个的居心叵测，忠臣诬陷成奸臣，将奸臣奉当做忠臣重用，本末倒置可笑至极！”

“死到临头还如此狂妄，”紫袍男人冷哼一声，走到墙边一排排放置刑具的铁架前，笑道：“既然如此，陆世子请随意挑选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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