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竟然是她……

没有信息，反而更符合「Joker」的画像了。
  至少现在知道，小鬼是21年前登岛的居民。
  但另一个困难又出现了，小鬼的名字不在正式居民之中，这就代表了三种可能。
  第一，小鬼已经死了。
  第二，小鬼变成了流浪者。
  不论是这两种情况的哪一种，都让寻找「Joker」变成了几乎不可能的事。
  第三，小鬼改了名字，隐藏在正式居民之中。
  川流在心中叹息一声，有收获总比没收获强。
  她仍然是装作一副气愤的顾客的样子，哼了一声道：
  “行吧行吧，看在你态度不错，我就不计较了。”
  目的达到，川流不再逗留，立刻拿自己的卡付了账离开了。
  储存卡余额：12,700。
  出了这家万事屋，川流继续沿街走着。
  既然有了线索，她就要先追着这条线往下查，否则很难再有新的进展。
  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她在每一家万事屋都问一遍，恐怕有人在找小鬼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
  可是如果连极乐岛最大的万事屋都没有这个人的信息，还有哪里会有线索呢？
  看着眼前一家家几乎趋同的万事屋，川流不禁一阵为难。
  忽然，在幽深的小巷中，一家破旧的店面悄然吸引了川流的目光。
  它坐落于这条不起眼的巷子深处，与大街上的喧嚣大相径庭。
  与众不同的是，这家万事屋的窗户和门都紧闭着，门上的“万事屋”三个字雕刻地十分潦草，与木门的颜色完美融合，若不仔细观察，几乎难以察觉。
  这家店怕不是要倒闭了。
  少女走下了几节布满青苔的台阶，小心翼翼地靠近。
  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顶上不断有水滴落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店面应该已经很久没有被打理过了，甚至门口已经有蜘蛛准备结网。
  至少……这家店隐蔽性足够了。
  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川流无奈地找着借口，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咚咚咚。”
  连敲了两次门，店里仍然没有人响应。
  她轻轻地推了一下门，意外地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于是，她稍微用了些力气，那扇陈旧的木门便“吱呀”一声，向内四敞大开。
  川流并没有贸然进入，她站在门口，向内张望。
  只见屋子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旧的气息。
  在屋子的一角，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静静地躺在摇椅上。
  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透射进来，穿过房间中漂浮的灰尘，斑驳地照在老人的身上。
  他的脸上盖着一张报纸，遮住了他的面容。
  不会是死了吧？
  川流环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人后，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周围寂静无声，她放轻呼吸，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盖在老人脸上的报纸。
  一张六七十岁老人的脸庞映入眼帘，五官舒展，皮肤略显苍白。
  她轻轻地将手指放在老人的鼻息处，想要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然而，就在下一秒，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川流。
  “啊！”
  老人忽然大叫一声，从躺椅上弹射了起来。
  川流急忙收回手，后退几步，与老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你你，你谁啊？你要对我做什么？”
  老人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川流隔着口罩摸了摸鼻子，“我看这里是万事屋，想来问些事情，抱歉我还以为你……”
  “来活了？”
  老人忽然打断了她的话，眼里冒着精光；看他的精力，再活个几十年应该不成问题。
  老人立刻站起身，拉着川流面对面坐下，“小朋友，想问些什么呀？我专业包打听六十九年，极乐岛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您怎么称呼？”川流问道。
  “嘿嘿，老家伙一个，你就叫我老冯吧。”
  老冯打开抽屉戴上老花镜，手里拿着笔不知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川流问：“您既然开业，怎么不开门呢？”
  老冯尴尬地笑着说：“午休，午休而已。”
  看起来实在有些不靠谱……
  川流又问：“您这里收费是什么规矩？”
  老冯把老花镜往上推了推，一脸神秘的样子，“我不收钱，我收别的东西。”
  川流：“哦？”
  老冯：“我收身份牌，具体根据问题来定。”
  川流的眼神中射出一道精光，她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老者。
  可是老者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仍是一副期待的表情看着川流。
  一时间，房间寂静无比。
  半晌，川流站起身摇摇头道：
  “抱歉啊老人家，您看我像是有身份牌的人吗？你的信息我买不起。”
  大概是太久没有人光顾了，老冯立刻站了起来，
  “别别别，你去黑市淘一淘，没准儿就淘到了！我不多收你，一张「2」总可以吧？”
  川流轻笑了一声，“老人家，我要是能买得起，我还至于一张牌都没有吗？”
  眼光流转，她继续道：“实不相瞒，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有个叫小鬼的人偷了我的牌，我就算倾尽所有，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川流用愤恨的声音描述着，似乎对小鬼这个人深恶痛绝。
  “小鬼……极乐岛有这号人吗？”
  老冯摸了摸下巴，小声嘀咕着。
  他见川流要走，立刻叫住了她，“等等！我帮你查查。”
  貌似有戏？
  川流装作犹豫的样子停下了脚步，走了回来。
  老冯在柜子里翻找起来，一本接一本笔记被摆得满桌都是，有《三句话教你打扑克》《数字与人生》《海岛母猪的产后护理》《极乐岛风月宝鉴》《我和隔壁王婆不得不说的故事》……
  川流的脸越来越黑，她不得不再次佩服自己的耐心。
  老冯还在努力地向上翻页，终于，他的手指定格在某个本子里。
  “哈哈。找到了！”
  他将笔记护在胸口，一脸兴奋，“小姑娘，我告诉你他的身份，你找到他之后把你的牌给我！”
  似是做了重大决定一般，川流咬牙道：“成交！”
  老冯将笔记本给川流展示了出来，上面的内容让少女瞳孔收缩。
  她喃喃道：“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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