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在意

零五七本来打算拉齐木楠雄，可得知对方的读心能力后，他宁愿自己忙一些也不愿和齐木楠雄多待一秒。尽管他能够控制自己的内心所想以防对方读心，但每时每秒都提防真的太累。

        齐木楠雄没理零五七，转头对织田作之助说：“现在虽然世界意识不混乱，但我每天依旧要处理十几起灾难还要上课，其他事情你们自行解决。”

        “为什么这年头最强的超能力者都热爱学习……”零五七知道齐木楠雄关心的问题，耐心解释道：“灾难之后会慢慢减少，最近灾难增多可能是因为我让另一位超能力者去解决一些麻烦的恶灵，也可能是东京那边的人和咒灵对抗，或者是异能力者在解决麻烦的人，或者其他势力的人……现在世界意识稳定下来，等我们这边把事情解决完，应该不会再有末日类的灾难。”

        在世界发生异变时，零五七没有见到预想中的灾难，他看了一圈资料没见到符合条件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猜测这个世界存在能与世界意识沟通的人。

        不过真是可怕，不论是影山茂夫，还是齐木楠雄，这两个人都十分正义，零五七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织田作之助见零五七没什么要说的，便和齐木楠雄客套几句，对方随口应几句便离开瞬移，他决定回去翻翻一些甜品店的自助券。

        零五七继续和一角聊着天，询问对方来这里的前因后果，顺手捞着对方从海里带上来的裙带菜。

        织田作之助左看右看，望着无尽的海面和没有风却能打上来的海浪，手机信号显示圈外，对正在和一角进行猜拳的零五七问：“五七君，我们两个该怎么回去呢？”

        刚好猜拳输了的零五七：“……”

        草，都忘记这回事了。

        系统：不对啊！织田作你应该吐槽为什么鱿鱼能玩猜拳啊！！！

        织田作之助一愣，“这样吗？我会努力学习吐槽的。”

        系统：所以为什么鱿鱼的触角会猜拳啊！

        零五七被一人一系统逗得笑出了声。

        “五七阁下。”一角小声说道：“看来你过得很开心。”

        “才没有。”零五七揪住对方的触角，“别乱说话。”

        “何必给自己加傲娇属性，太老套了——啊啊啊！不要揪俺的触角！对不起！”

        翌日。

        齐木楠雄上体育课时，听体育老师抱怨两位新来的实习老师翘班，才意识到两人并没有能力离开岛屿。

        用千里眼看了一下，岛屿那边的时间是夜晚，在一群超大的蟑螂尸体旁，两人围着篝火非常凄凉地烤着竹签串裙带菜，一角在一旁伸着鱿鱼触手也在烤群带菜，零五七幽蓝的双眼死死盯着一角的触角直流口水。

        似乎没什么问题。

        现在刚刚上课，他要是提出上厕所，恐怕一整节课都要成为体育老师的眼中钉。

        这般想着，在上完半节课后的休息时间，他又用了千里眼。

        织田作之助吃着裙带菜，零五七正留着口水和一角玩猜拳指方向游戏，零五七赢了，指向地面而后在一角要把长长的头低下来时，零五七狠狠地打了一拳把对方打上了天，他还对织田作之助比了一个“耶”。

        后者看了眼倒在沙滩上头昏眼花的一角，把撒上调料的裙带菜分给零五七。

        零五七吃着裙带菜，空出手拽住一角的一根触角，不顾对方挣扎对着触角使出了手刀。

        “好了！休息时间结束！”

        一阵哨声打断了齐木楠雄，他默默地捡起地上的排球，决定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再怎么样，零五七和一角是朋友，怎么说也不可能把朋友烤了吃了。

        体育课结束，齐木楠雄这才瞬移到岛屿。

        刚到岛上，他就闻到一阵鱿鱼香味，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嘴里正在咀嚼着什么，篝火旁正在烤的一节鱿鱼触角发出滋滋的响声，齐木楠雄陷入沉思。

        “哟，齐木君，要吃吗？”零五七大方招呼对方，“刚刚得到的新鲜海货，好吃得很。”

        齐木楠雄听到不远处的海里，传出了隐隐约约的哭声。

        “哎呀没事啦放心吃齐木同学，一角的身体没有毒，而且他那么大的触角，这一点肉对他来说就是剪了个指甲。”零五七正义凛然地说：“谁让他自己要打赌，他什么家当都没带，我要他一个手指甲很仁慈吧！”

        “不过我还是觉得赌博不太好。”织田作之助取出系统空间的调料撒上去，问齐木楠雄：“齐木同学想吃椒盐味还是香辣味的？”

        你的行为和你的话语完全不一致啊。

        【齐木同学，你吃这个完全就是浪费呢。】

        零五七笑眯眯地看着齐木楠雄，“齐木同学不要客气，快选吧。”

        【鱿鱼王子的肉可以增强人的愈合能力，织田君吃完这个量刚刚好，你可要好好找理由拒绝啊。】

        织田作之助附和道：“是呢，不要客气。”

        【既然五七君不希望我追问，我就装傻吃下吧。】

        齐木楠雄：“……”

        他就不该来，他到底是为什么而来呢？

        为什么他要听见这种心音啊！

        “不用了。”齐木楠雄眼神已死，“快上课了，我一小时后来接你们。”

        说完，他立刻瞬移。

        后悔，就是非常后悔。

        齐木楠雄心里把两人划入了超麻烦名单，以至于接人离开岛屿时，对方要求交换号码，他十分不情愿地给了对方。

        为了节省路途，零五七拜托齐木楠雄直接送他们到乡下的房子。

        本来戴抑制器的齐木楠雄只能瞬移曾去过的地方，从那个空间出来后，条件放宽到能够瞬移去照片里的坐标，冷却时间缩短到了一分钟。

        “不要这么抵触和我们相处齐木同学。”零五七说：“世界融合的最后一步棋需要你的帮助，所以我们联络你的话就代表是好事。”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无法挽回的特殊情况。】

        “到时候麻烦你了齐木同学。”织田作之助说。

        【五七君肯定又在想摸鱼的方法，下次多买点咖啡果冻放在系统空间吧。】

        谢谢啊，即便是超大份的咖啡果冻他都不想掺和这些麻烦事。

        “那我们就走啦，下次见~”

        【等等。】

        齐木楠雄特地对零五七开启了私聊。

        【你身旁那位织田先生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了解你。】

        留下这句话后，收到零五七疑惑的心音，他满意足地走了。

        房屋中介的办事很快，家具已经布置得差不多，还请了家政把家清理一番。

        织田作之助坐在客厅和小桃樱子讨论家具的摆放方式，毕竟她们也是住在这个屋子的一份子。

        零五七则是赖在沙发上吹着已经吸完的棒棒冰，琢磨齐木楠雄那句话的意思。

        老实说，自从和织田作之助绑定后，零五七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身边多了个人，但事实呢？

        他竟然因为齐木楠雄这一句话开始纠结甚至思考。

        回忆这几天和织田作之助的种种，他自认为没有留什么破绽，但很久以前太宰老师曾对他说，愚者总是自以为是。

        虽说他和织田作之助认识快要一年，但实际上单独相处的时候还没这几天多，大多数时候，他们之间的联系都是靠着几个孩子。

        可仔细想想，他完全不了解织田作之助。

        零五七越想越不妙，会读心的齐木楠雄说的那句话肯定是有所根据。

        齐木楠雄明摆着就是膈应他！

        但是零五七偏偏中套了。

        越想越烦，索性不想。

        管织田作之助怎么看自己，没戳穿就好，其他随意。

        摆烂之后很快想通的零五七看起了电视，甚至还对兴致勃勃讨论家具陈设的小桃说道：“喂，老太婆，你让让，挡住我看电视了。”

        拥有十岁样貌的小桃面色一变，“说谁老太婆呢？人家才十岁啊！”

        “呸。”零五七嫌弃道：“都过了一百多年还十岁，你不会真以为外貌不变你就永远年轻了吧？重要的是内在啊内在，认清自己比较好吧。”

        “那个……”樱子弱弱地举起手，“小桃她确实是十岁，我们恶灵的心智不会成长，所以当时突然变强后，我们变得非常不稳定。”

        “呜哇——”零五七神情更加复杂地看着小桃，“这么一想十岁就是这副德行更加糟糕了吧。”

        感受到嘲讽的小桃头发“咻”地变长，她咬住牙关控制力量，“你故意的吧！”

        零五七嘿嘿一笑，伸手捻起小桃的一缕黑发，编了起来，“控制好力量不要让头发变长，我现在给你编辫子，不想顶着大便发型就老实地控制好力量。”

        小桃越想越气，偏偏只能忍着，泪水一下子落了下来。

        “不会吧这就哭了哈哈哈。”零五七笑得更欢，“加油吧孩子，虽然一百多岁但身心和智商都止步于十岁的恶灵控制眼泪肯定很难吧。”

        小桃：“呜哇哇哇哇哇哇！织田作他欺负我呜呜呜呜！”

        “没事的小桃。”织田作之助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毫无自觉地戳破零五七的目的，“五七君本意是想训练你更快地控制力量，过几天孩子们就会搬进来，他怕你们失控伤害到孩子。”

        零五七编头发的手一顿，他看向织田作之助，一不小心撞进了灰蓝的眼。他突然浑身不自在，于是把视线上移，注意到那根深褐色的呆毛，仔细看应该是有三根呆毛，中间那根特别翘。

        不知道拔下来会不会开启什么开关，这般想着，他刚想伸出手，织田作之助便往后一躲。

        “啧。”

        “五七君。”织田作之助颇为无奈，“这只是翘起来的头发。”

        “哦。”零五七敷衍着，决心总有一天要试着拔一根呆毛看看。

        编完小桃的头发，樱子安慰生气的小桃带她回了特殊空间。

        零五七躺在走廊上，在浴室旁等着织田作之助洗完澡。

        “喂，系统，洗澡的时候就把距离限制解开呗。”零五七瘫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个家太大了，我们睡觉都没法分开睡，要是孩子们看见我们两个大男人挤一间也挺麻烦的。”

        系统：你们真是优哉游哉地过家家呢。

        “呵，人都是要吃喝拉撒睡的，怎么可能这个场子赶完就去下一个，基本的精神面貌要维持住吧。”

        系统：你对十年前的你这么说说看。

        “十年前的我又不是现在的我，以前不懂事现在又不是不懂事。”零五七说回重点，“你在急什么？有齐木同学的帮助，现在慢慢清理那些无法思考的渣渣不就好了。”

        系统：该还甜品的人情了。

        零五七挑挑眉，感受到身上因为热冒出了一层汗。

        “苦夏啊……救五条悟的朋友，原来如此。”他话锋一转，“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系统：？

        “据我所知，那些毫不相关的世界都有各自的世界线，现在几个世界意识融合后，时间线和我之前去过的世界不同，为什么你那么清楚这个世界的五条悟友人的情况？”

        系统：五条悟告诉我的。

        零五七眯了眯眼。

        “这是你们下的一盘棋吗？”他面色一沉，“我是你们的棋子吗？”

        老实说，如果五条悟单纯是为了救友人才计划这一出他也不信，这背后肯定有别的目的。

        系统：你想多了，五条悟那种狂妄自大的家伙有这个智商吗？

        “那为什么五条悟知道？”

        系统：只是碰巧而已，碰巧穿越部部长融合了有他同位体的世界，碰巧他发现了，碰巧你进来了，又碰巧……你遇见了织田作之助。

        “你觉得我会信吗？”就算不是五条悟干的，背后肯定有人出主意。

        系统：正巧，我也不信（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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