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宝录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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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沉离开之时,对着亓烬说道:“薇儿现在似乎能看破灵隐之术了。说明精神力比那年更胜一筹。等你们回来,这孩子我收定了。”说完光影一闪。消失在屋子中......
严泽接着淼沉的话说道:“术业有专攻,原先几个师兄弟中,我拿得出手的就是灵隐术和救治之术。却没想到我的灵隐术被一个孩子看破。真是惭愧。难怪淼沉师兄也看中了薇言。”
亓烬却是一笑:“你也说术业有专攻了。人人都是自身隐藏尚且困难,严泽师弟却能隐藏万物。若不是薇言能够看破虚幻,淼沉师兄又怎么会提前一日前来,定要指定薇言学艺呢。”
修灵阁中,亓薇言由于起身仓促,头发并未扎起。每每整理几本古籍后,就会用手捋一下头发,以防止头发散落下来遮盖住脸。亓亦言从自己衣服上扯下来两根长短不一的棉线,揉在一起变得坚固了一些。走到亓薇言身后,一手拿着棉线,另一只手捋着薇言的头发。
亓薇言感觉到了,并没有反抗,只是微微侧了下头,就不再动弹。亓亦言用棉线拢起了她全部的头发,在脖颈后方简单的打了个结。然后又去到边上整理着书籍。亓薇言转头只看到了亓亦言的背影。这期间两个人完全没说一句话,也没有眼神的交流,就各自忙碌着。但是在几个书架之后的亓家言,却皱起了眉头,觉得心中说不出的感觉。
为着谷长安灵力匮乏,原本定于清晨出发的计划,再次推迟。众人直到食过午饭,正午时分才背上各自的行囊,开始下山。
亓薇言显得十分高兴,还没等全部人到齐,就开始蹦蹦跳跳的往山下跑。亓亦言只能紧紧跟着身后。亓家言从关上书院的大门,正看到亓烬看着眼前的房屋发愣。
“父亲。”
听到亓家言叫自己,亓烬点了点头。再次抬起双手,给书院再次做了次防护加固。眼看着亓烬双手落下,亓家言忍不住问道:“父亲可是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还是觉得此去时间较长,有些不舍?”
“都有吧。总觉得带你们去参加大赛,错了。但是看你们都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亓烬看着不远处的相凝和温岚。仿佛还能看到,早就不见了身影的亓薇言。
在亓烬加固之时,亓薇言都已经到了山下镇子中。
亓亦言连忙拉住她,说道:“等等师傅他们还没下来呢。接下来还有一个月的路程,有的你赶路的呢。”
亓薇言拉着亓亦言到了客栈门口,说道:“我在这有熟人,我们进去等吧。”
亓亦言还没来得及问,就被亓薇言拉了进去。亓薇言看到招牌已经是一块新的,但是里面陈设还是一样。不觉感觉亲切。刚扫了两眼,就见店小二迎面哈腰过来,笑着问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呀?”
“上壶茶。”亓薇言微笑说道,拉着亓亦言就走到之前常坐的位置上。
店小二端上茶来,还问道:“看两位眼生,是从外地来的吧。不知是探亲还是访友呀?”
“你不认识我了?是我呀。”亓薇言喝着茶问道。
店小二却是摇头,说道:“我头一次见姑娘呀。莫非姑娘之前来过?真是抱歉,这几年总有大批外地人前来,在山腰定居。来往总经过我这十里八村唯一的客栈,所有有些忙碌。”
听着店小二的话,亓薇言才仔细看着店小二的眉眼。虽然一打眼和之前前来时候并无差别。但是总感觉有什么是不同的。心中微一盘算,才想起已经过了几十年。这家人户是普通人家,当年那位店小二,怕是已经花甲之年了才对。冲着眼前店小二一笑,才说道:“不好意思,认错了。店家忙吧。”
喝了略有一盏茶后,大堂中的人基本都吃完午饭离开了。有一个虚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孙儿,这桌子可要擦干净了。碗也要洗净。这茶要好茶...”
正在擦桌子的店小二忍不住抬起头,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道:“行了,别絮叨了。烦不烦呀,我都知道了。爷爷你还是去后院给你曾孙讲故事去吧。好好给他讲讲晟泽湖的故事。”
“咳......”亓薇言回过头,看到通向后院的门帘刚刚放下,半截的门帘后,能看到一个略佝偻的背影,拄着拐杖向后院走去。她想起上次来的时候是冬天,那时院中只有一个亭子。现在正是春天,不知道风景是否变化了。
亓薇言站起身来,亓亦言随着她的动作,原本看着门外的目光,转而看向了她。亓薇言笑道:“我去方便一下。”
店小二说道:“姑娘,茅房在后院呢。这个帘子后面,左转就是。”
“好。”亓薇言看着店小二说道。然后又转向亓亦言说道:“小哥,你看着师傅他们,要是来了叫我。”
亓亦言说道:“我能感觉到,气息近了。你快去快回。”
“好。”冲着亓亦言甜甜一笑。亓薇言才走了几步,掀开了帘子。和记忆中的景致大致相同,亭子还在。石桌石凳也还在。连着躺在躺椅上的老人,也还在。只是原本大片的空地,此刻都长满了绿意葱葱的草。她并没有去茅房,因为她掀开帘子的时候,卷进了稍许微风。惊动了躺在摇椅上的老人。老人微微坐起,略微佝偻的后背,没有了椅背的支撑,显得整个人更加佝偻了几分。头发虽然还未全部变为白色,但是粗布麻衣显得人更加苍老了几分。看到亓薇言进来,眼睛瞪得溜圆,左手轻轻抬起,指着她。
“姑......姑娘。”吃惊的低喃了一句。举起来的手直颤了四五下......反手一把捂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脸后才揉揉眼睛。在放下时看着眼前粉衣的女子,开口说道:“小柒姑娘。”
老人在观察薇言时,薇言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店小二的身形重叠了一下。虽然转瞬就恢复了,但是薇言确定,这就是当年那个初次下山,热情招待她的店小二。向他走了过去,又怕带起的风吹拂到他,便放慢了脚步。走到椅子边,亓薇言蹲了下来,问道:“你还认识我?”
“当然了。当年我在这守着店,你来过两次。哦,不,是三次。”店小二原本伸出两根手指,想了想又改为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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