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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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一双眼打量过两人,顾弦竹佯装着道歉:“我不知道卢小姐也在这,要不,我先走?”
嘴上说得客气,但紧紧扒在门框上,顾弦竹脚都不挪,可看不出半点要走的意思。
看穿他的小心思,朱槿低头忍着笑,拍了拍床边:“过来吧。”
“你伤怎样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顾弦竹立马捂着伤处,长吁短叹喊起痛了:“你不知道嘛,我本来就在发作期身体素质不行,这又是逃命又是中枪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这么严重?”
朱槿似笑非笑:“那拜托卢医生再帮你好好检查一下?”
“啊……不行了。”
顺势往朱槿身上倒,看得卢幼旎一惊。才发现他是存了力借手肘撑着,没真压他身上。
“好疼……要不……你再给我咬一口?”
朱槿拿眼睨他:“疼死你我也不管了。”
“才不会呢。”
顾弦竹伏在他肩头,压低声音像是说私语,却又正好能让卢幼旎听得清楚:“是谁背着我……说绝不会让我有事。”
别过了头,卢幼旎眼不见为净,但他的话却是一字不差地全收入了耳中。
“当初可是你带我入队的,你可得对我负责。”
顾弦竹胡搅蛮缠,但字字句句都在提醒着卢幼旎,两人而今是同生共死的搭档,不是自己一个局外人可以掺和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
客气地说着“我替朱槿送送您”,等到病房门一关,顾弦竹瘫坐回椅子上揉着都充血了的肩膀。
可算打发走了,卢幼旎再多留会,自己能真承不住压朱槿身上。
“诶,你刚干嘛呢?”
又怎么会看不出顾弦竹这一系列刻意到矫情的行动,朱槿只觉得好笑:“还说自己伤没好呢,这戏演的,”
“怎么,让您看笑话了?”
顾弦竹这阴阳怪气的,朱槿思考了一下两人也没什么交集:“你们不该有矛盾吧。”
“没啊。”
顾弦竹面无表情:“只是我能感觉到她看我不顺眼,所以故意让她不痛快。”
“瞎闹。”
这孩子脾气的,朱槿哭笑不得:“人家大老远来一趟,你就不能对她客气点。”
“你是想要我怎样客气呢?”
顾弦竹皮笑肉不笑:“人家大老远来一趟,我是不是该识相点,不应该打扰你们两个叙旧情?”
朱槿隐约觉得不对劲——平常没见他这么夹枪带棒过。
“她和你说什么了?”
“呵呵。”
顾弦竹冷笑:“还不是多亏你,昏迷了还不忘喊我名字,让前女友的醋都吃到我这儿来了。”
“啊……”
合着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这就有些尴尬了。朱槿揉着鼻子,对上顾弦竹狐疑的眼
“你是梦到什么了,要喊我的名字?!”
怔了一秒,朱槿勾唇,淡定地说道:“梦见你死了。”
???
都怕自己心梗,顾弦竹心里那一丁点儿期待也都烟消云散,再次重申:“你可真是,没盼过我半点好。”
“还不是你没个防备,被约瓦萘给偷袭了。”
朱槿没打算告诉顾弦竹,自己已经帮他报了仇。只是点了点他肩上的伤,半真半假道:“我梦到那一枪正中你心脏,可把我伤心得,请谁来给你哭灵都想好了。”
“呵呵,你要是提到这事,我就要好好和你掰扯一下了。”
带着棱角的瑞凤眼微微上挑,顾弦竹正色道:“你把我们支开之后,发生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
朱槿同样面不改色:“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着能不能说服他放咱们一马呗。”
“那你身上那十多处枪伤是什么情况?”
“没说动他呗。”
朱槿的态度越无所谓,顾弦竹心里就越堵得慌。顺着窗外斜射进来的冬阳,他的目光像是把利刃,努力隐着太过锐利的锋芒。
“朱槿,到底是你缺心眼还是我缺心眼。我后来才反应过来,把你一个人留给约瓦萘,要是你真出什么事,那我这辈子,都得活在对你的愧疚当中了!”
“……不是,你真生气啦?”
朱槿推了推顾弦竹的手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自愈,瞎担心什么。”
别过头去,顾弦竹使着性子不想搭理。朱槿干脆解开衣领处的两颗扣子:“好啦,不信你看,我真没事。”
一如他所说,那些足以让一个人死上无数次的枪弹甚至没能在他的身体上留下半点痕迹。
这样,倒显得顾弦竹小题大做了。
别扭地伸手帮他把扣子重新扣上,顾弦竹好几次张口又把话吞了回去。直到都朱槿上手敲了他一下,让他有话直说。他才瞪着眼,凶巴巴地开口。
“诶,疼不疼啊?”
“啊……”
朱槿有瞬间的恍惚,那次在训练营,顾弦竹也问过一模一样的话,
无论是塔内的监管者,还是塔外的耶和元帅,是不会有人在意这个问题。
只有顾弦竹。明知面对的是有自愈能力的朱槿,也还会多此一举。
看样子,小朋友是真的长大了啊。
好看的桃花眼眸弯出两道笑弧,朱槿语气轻松:“没事,早习惯了。”
“成。是我多此一问。”
白白拂了他的意,思考了一秒,朱槿伸手:“搀我起来。”
“怎么了吗?”
口里问着,顾弦竹倒是麻利的给他拔掉了身上的检测仪器,又给他倒了杯水。
迎窗而立,润着有些干涩发苦的喉咙,朱槿道:“通知下去,今晚开会。大家肯定都很好奇,在雪山之巅,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晚,laf军团s队在会议室齐聚。从埃里到诺日的几天奔波,秦希明显瘦了点,一见面就和几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省略掉多余的寒暄,等到几人都落座后,秦希言归正传。
“关于我们在雪山遭遇的事,可能和大家想象中的有点出入。”
通讯失灵,与禁地的人断了联系。三个人在白茫茫的山顶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走,压根找不到叶卡涯风半点踪迹
“但是后来,山上刮起了特别大的一阵风,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半天空飞了过来。我们当时觉得奇怪,没头没脑就顺着风的方向追了过去。结果真的看到了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三千米的雪山之巅!你们看到了人?”
占愚一脸“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的表情,被朱槿用苹果塞住了他的嘴,“然后呢?”
说实话,看到那个身影的瞬间,秦希几人也吓傻了。有着信仰的言尔克加和西斯雅还以为自己看到了雪山之神,就差没当场给人跪下。
迎着风雪而立,那个女人没有转身,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们在找什么。跟我来吧。”
那应该是秦希至今为止走过最惊心动魄的一段路。疾风骤雪不停,山路多有坎坷。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就始终在自己十多米之前,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向前飘着。
之所以用“飘”这个字,是因为在松软的积雪地,那个女人始终没有留下过半只脚印。
也不知走了多久,从午阳正好到夜幕降临,再到天上的星光都逐渐暗淡。直到三人陆续出现头晕,呕吐等现象,那个女人才终于停了下来。
“你们看到叶卡涯风了?”
“不。”
漫漫飞雪,暗夜流光。在倏然而起的刺眼光亮照耀下,秦希看到的,却是自己多年前背井离乡的那个小山村。
那里的一切都是战火蔓席前的模样。瓦房砖墙,绿水青山。刚散学回家的妹儿手里拿着风筝,隔壁大爷送来新挖的野菜,脚边大黄蹭过来,冲着自己摇头晃脑。而在袅袅燃起的炊烟中,他的老娘站在老屋门口,正喊着自己的名字叫吃饭。
众人都沉默了。秦希一家都死在了炮火中是laf公开的秘密。秦希每个月紧着军队发下来的钱,就是为了修缮他毁于战乱的家乡。就算是山市蜃楼,也不可能出现现实中早已毁灭了的东西。
“我当时还以为是天太冷,把我给冻出幻觉了。”
秦希自嘲,眼眶却还是红了:“结果没多久,我就看到漫天的炮火砸向我的村庄。那些鲜活的人接二连三死在我眼前,我才发现,眼前的景象,是在摧毁我记忆中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这和叶卡涯风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
别说laf其他几人一脸疑惑,秦希自己说起来都难以置信。那些接二连三涌入的记忆就像潮水一样倒灌进来,杂糅的时间线带来的是比以往更加放大数十倍的痛苦。
秦希只感觉自己好像灵魂出窍,在地狱里走了一遭。等到醒来时,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不见。
在他们身侧,则是一口被钉死了的装着叶卡涯风的水晶棺。
“再接下来的事,你们就差不多能猜到了。”
将水晶棺送回了深林古堡,本想等待希律对叶卡涯风的检验结果。又收到梅染砚的讯息,紧赶慢赶回了基地。
“那叶卡涯风到底是死还是活?”
一个非黑即白的问题,秦希却纠结了半天:“大概……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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