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喝大酒害人呐

　　今天是帝国理工学院2021届的毕业典礼，无论是准备继续深造还是要离开自己熟悉的校园生活进入社会，每一名即将毕业的学生都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又或多或少地对自己的未来存在着一丝迷茫。

　　但至少在毕业典礼和晚会上，大家都尽情的享受着自己最后一天在这个校园的生活，就像那句歌词“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

　　哦对了，现在的他们心理上可能还充满稚气，但到了这个需要对自己的人生做出规划的年纪，再也没有人会用小孩子的要求和眼光来看待他们。

　　晚会过半，随着音乐响起，无数年轻学生们都和自己的舞伴在这种微醺的环境下摇曳在舞池中。

　　灯光不太明亮的角落里，一位对于这种场合算是少见的黄色皮肤年轻人却跟这种放松的情景格格不入，看得出来他很少出席晚会这种场合，但是他还是找了发型师给自己梳了一个油光锃亮地背头。

　　不错的身材配上深色的西装也还算得体，搭配上本来就算是立体的五官，按理来说在这种晚会上肯定会在女同学中成为大家争先恐后想要邀请他作为自己的舞伴的对象，如果他不要那么紧张，身体能放松一点没准会更好。

　　年轻人名叫林宇凡，帝国理工学院土木工程系的学生，跟随来到伦敦做生意的父母已经在这异国他乡生活了十三年了。

　　经过多年的打拼，前些年父母在伦敦的富勒姆区买下了虽然不算特别大，但是至少也是拥有自己的小花园的三层别墅，同时作为有危机意识的中国人也没有忘记积攒不少的存款，虽然算不上是富豪，至少也是收入前百分之十的那部分家庭了。

　　林宇凡作为这种家庭的孩子，按理来说走出校园的那一天肯定是面带笑容的，拥有着不错的家庭条件，能让他悄然地比一般人少奋斗个几十年，但是随着毕业的到来，焦虑的情绪更加笼罩在他的身上。

　　今年上半年，爷爷奶奶相继生病，两位老人家随着年龄的增大近些年生病德愈加频繁，父亲已经在年初决定要逐渐把这边的生意转交给合伙人。

　　母亲在上个月就提前回去帮助他的姑妈照顾在医院还未痊愈的爷爷了，两位父母在出国打拼十几年后更加意识到对于老人的亲情与照顾是金钱无法弥补的。

　　所以留给林宇凡的选择只有三种，要么独自一人留在这距离祖国几千公里的英格兰继续深造，要么跟随父母回到祖国攻读研究生。

　　或者回国后通过父亲的人际关系和积累下来的不少钱做一些工程，然而近几年祖国的房地产行业愈发不景气，回国后的发展前景不是很乐观。

　　对了，或许还存在另外的选择，成为一名职业足球运动员，不过这也是看起来最荒谬的想法，从小学来到伦敦之后就一直跟随着以前的邻居奈吉尔·詹姆斯一起进行专业的青训。

　　奈吉尔也曾不止一次地向父亲抱怨道：“林，为什么你不允许小林进行更加系统而职业化的训练进而成为一名职业球员呢？

　　小家伙可是从小就能跟我家里斯进行各种训练都不落下风的，更何况他比里斯还小一岁，天呐，他就是一头披着黄皮肤的野兽。

　　我向你保证，林，如果你把他送去进行更加职业化的训练，他没准能成为你们国家历史上少有的能在英超打的上首发的球员。

　　额，好吧我承认有一些夸张了，但是如果作为一名替补，我相信肯定有大把的英超球队想要签下他！”

　　老爹林德业每次听到奈吉尔这样形容自己的儿子，就更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了：“谁告诉你我的儿子是野兽了，我们是文化人ok？以后要当大工程师的文化人ok？

　　虽然他在足球上表现出了足够的兴趣和天赋，但是以后万一他对足球的热爱逐渐褪去呢。

　　更何况我们还是黄种人，想要成为一名职业运动员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万一等他长大了天赋却没有兑现，亦或是受了重伤，要以什么为生呢？”

　　这么多年来，足球这个爱好还是陪伴林宇凡走过了自己的半个青春，在学校校队里更是只有他一位球员是非体育专业的学生。

　　大家都笑称他是帝国理工的坎特，这不仅是形容他的球风就像刚刚夺得大耳朵杯的蓝军核心，更是对他的能力的肯定。

　　在跟同为学生的其他球员的对抗中，多年来坚持锻炼形成的肌肉让他所向披靡，哪怕是对方是更加高大的黑人，他也能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住对方轻松地把球断下来。

　　但是林宇凡清楚，自己既然选择了读书这条路，已经跟职业球员的道路渐行渐远了，来到伦敦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里斯更是刚刚随着切尔西站上了欧洲之巅，自己跟职业球员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平时偶尔到奈吉尔的训练场踢球时跟里斯对抗早就不能像从前那么从容了，如果像儿时那样跟里斯硬碰硬，他相信在把球从里斯脚下断下来之前，自己一定会先被他那像坦克一样的身体碾成碎片。

　　而林宇凡已经在两个月前就过完了二十岁生日，这个年龄想要成为一名职业球员，可能吗？

　　虽然父亲承诺过十八岁之后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都不会去干涉他的选择，当然了，毕竟有雄厚的经济条件做支撑，但是林宇凡还是不想让父亲失望。

　　小时候他曾向老爹提过想要成为一名职业球员但被父亲告知等到你能做决定的时候我才会允许你，这么多年来自己再也没有在老爹面前提过这件事。

　　怀揣着焦虑，林宇凡在这个值得纪念的毕业晚会上也没有太多的心情去享受其中，只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着口感刺激的威士忌。

　　“嗨，林！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啊，平常都很少见到你参加聚会，今天这么欢快的日子为什么不去跳支舞呢，有许多的姑娘都在等待我们的大学霸、大球星来邀请她共舞一曲呢。

　　又难道说我们的林大明星你不会跳舞？”刚刚跳完一支舞的尼克来到一旁休息恰好看见了林宇凡一个人在角落喝闷酒上前打趣道。

　　“这不是舍不得你们嘛，下个月我可能就要离开伦敦离开英格兰了，肯定或多或少会有些伤心啊，再说了，哥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不会跳舞呢，我学会跳舞的时候你估计还没有牵过姑娘的手吧。”

　　“你就嘴硬吧，林，我猜你就是不会跳舞，建议你对着镜子看看自己，虽然我承认是有那么一点小帅，只比我差了一点点，但是你拘谨的就像是外星人还没有完全熟悉这具身体一样，能不能不要吹牛了。

　　要不要我帮你去那边喊一声‘林还没有舞伴，有没有人想要教林跳舞啊’，不要不好意思嘛，都哥们，包在我身上。”

　　“你可消停下吧，能不能安静点啊，我只想一个人静静，我刚刚看见有其他系的帅哥去邀请你女朋友跳舞了哦，你就继续呆在这里跟我闲聊吧。”

　　林宇凡原本因为焦虑发白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还好因为光线问题尼克看不清楚，要是真让他去那边喊一嗓子，估计今天就要变成他林某人的“社死”现场了。

　　“你肯定是骗我的吧，你就是想把我支走，这种小把戏我会上当吗？你怎么不指着天说‘看！UFO！’呢？再说了，邦妮有我这么帅气的男朋友怎么可能接受别的男生的跳舞邀请。

　　算了，我还是过去看看吧，不过帮你找个舞伴这件事还是包在我身上了，不要对哥太感激了。”

　　“法克！尼克，你能不能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见吗？”看着路过的两位同班女同学，林宇航用搭在尼克肩膀上的手迅速捂住尼克的嘴巴。

　　但看来还是晚了那么一步，“嘿，朱迪，晚会玩的开心吗？”看到一位迈着大长腿向自己走来的美女，作为一名绅士的林宇凡当然不能视而不见，但是看起来我们的林大帅哥并不是真的像他主动打招呼那般从容。

　　“当然开心，林，只是我很苦恼受到了很多的跳舞邀请，我也不能全都拒绝，那样太不礼貌了，到现在我的脚都跳酸了，倒是林，你为什么坐在这里不接受女孩子们的邀请呢？

　　看起来你并不是那么开心？”来者正是班上大学四年来礼貌而优雅地拒绝了十几位追求者的朱迪。

　　“要喝一杯吗？林？认识四年了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在除了足球场和教室以外的地方看到你耶，尼克竟然说你没有舞伴，要不咱们共舞一曲？

　　这样一来那些一直以来喜欢你的姑娘们肯定会嫉妒死了哈哈。”

　　“谢谢你朱迪，但是你都说了跳舞跳到脚酸了，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呢，而且你也听到了尼克的话，我真的不太擅长跳舞，对不起了没法……欸？尼克你干什么？为什么拉我起来？”

　　话还没说完的林羽凡就被尼克一把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林，你看全场哪位男生能收到朱迪的亲自邀请，能有这份荣幸，现在还拒绝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正好下一首舞曲的节奏比较轻快的歌，让朱迪带着你好好享受晚会不好吗？

　　朱迪你也很乐意教教这个笨小子跳舞吧，我没说错吧？”

　　“当然，上学期间林大学霸教了我很多题，教他跳舞这件事可难不倒我，林，你就不要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了，毕业的最后一天晚上为什么不放轻松地去享受呢？这样能教你的机会可难得一见啊。”

　　在尼克的推搡之下，林宇凡跟着朱迪来到了舞池边缘，而刚刚的始作俑者尼克在把他“看押”过来之后就溜了，临走还拍了下他的屁股，并留下了一个“兄弟，不要太感谢我”的眼神。

　　已经认命的林宇凡无奈地拍了拍脑门：“好吧，朱迪，我可提前告诉你了，跳舞这件事真的不是我的强项，我甚至害怕等下会猜到你地鞋子。”

　　“放轻松，林，平常那么难的力学题你都能教会我这个笨脑袋，我就不信还教不会你跳舞了，更何况你在足球场上表现得那么出色，运动细胞肯定不会少的，跳舞对你来说没那么难。”

　　“好吧，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你需要做的只有把手交给我跟着我的脚步走就行了，还有，林，我们是来跳舞的，不要握得那么紧，我又不是你球场上的敌人，你是想要用尽全身力气防守住我吗？

　　不要把你在球场上对对方球员的对抗用在我身上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用这么大的力气的，第一次跟你这样的漂亮的女士跳舞，太紧张了，相信这位美丽的女士一定会原谅我的吧？”

　　“呦，认识四年我才发现你也可以嘴这么甜嘛，平常哪里见得到你开玩笑啊林，不会是刚刚喝了那么一点威士忌就喝醉了吧。

　　好了，放轻松，林大帅哥，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认识四年了只是跳支舞而已不要那么紧张啦，跟着节奏跟着我的就好了。”

　　随着音乐的递进，林宇凡逐渐在朱迪的引导下找到了跳舞的感觉，好吧，只是看起来没有那么僵硬了。

　　至少，在两个人的身材的衬托下，穿着西装和礼服的这对俊男美女的搭配逐渐成为舞池中的“C位“，好似一对天作之合的新人。

　　当然，如果不是男生的个头只比175的女生只高出了那么只能用毫米级来形容的高度差的话没准会看起来更加搭配一些。

　　一曲作罢，不知是哪个像尼克一样的“热心肠”带头，场边的同学们竟零星地为他们俩响起了掌声，其他不认识这两位的同学们也顺着掌声看了过来。

　　刚刚借着醉意放松了下来的林宇凡瞬间又紧张了起来，赶忙拉着朱迪走出了舞池。

　　朱迪看着尴尬到面红耳赤的林宇凡快要忍不住笑意了，更是故意优雅地走了起来。

　　“刚刚还说自己不会跳舞的林这不是跳的很棒吗，怎么跳完了别人为你鼓掌还害羞起来了，走慢点嘛，为了教你跳舞我可是忍着脚的酸痛。

　　作为一位绅士应该考虑考虑女士的感受啊，你就这么急着跟我去喝两杯吗？还是说林你有着一些图谋不轨的想法，想要把我灌醉？我的酒量可不是太好啊，毕竟是不经常喝酒的姑娘啊。”

　　“你……你可不要污蔑人啊，是你刚刚跳舞的时候说跳完一定要跟我喝两杯，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了”

　　“行了行了，是我邀请你喝两杯的好吧，走慢点就是了，别人鼓掌是对你跳舞的认可，那么害羞干嘛。”

　　来到沙发前就坐，朱迪举起自己的空酒杯示意，我们的林大公子倒是潇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怎么了，朱迪？”

　　“我看你是丝毫没有眼力见啊，大家都觉得你是一个特别老实的中国人，这会怎么表现得不像是老实而是笨呢？难道你不觉得我的酒杯中少了点什么吗？”

　　“哦，你看我这个猪脑子，sorry，我这就为美丽的女士倒上酒。”林宇凡连忙起身拿起酒瓶为朱迪倒酒，就是那笨拙的样子像是第一次上台演讲的小学生手足无措的样子。

　　开瓶子的瞬间还撒了不少酒在小腿的裤子上，放下酒瓶又赶忙去找纸巾擦裤子。

　　“真没想到平常在讲台上能侃侃而谈自信而从容的林，和那个在足球场上锁住对方攻击箭头的林，竟然能有这么笨拙的一面哈哈哈。

　　不行了，我要拍个照记录下来你这么笨拙地样子，既然是毕业的最后一天就让你留下一点难忘的黑历史吧，等到多年以后遇到了还能嘲笑你。”

　　拿起手机“咔嚓”一声，屏幕里留下了美丽的女生和那个面红耳赤的笨拙地擦拭着自己的裤脚的男生。

　　说到这里，朱迪又想起来林宇凡在跳舞之前还在一个人郁闷的喝酒，“话说回来，为什么毕业的最后一天你却看起来不开心呢，我愿意听听你的不开心为你排解一下，不知道你放不方便讲呢？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呢？还不是因为我要离开这里了，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虽然老爹赚的钱完全够我回到家衣食住行样样不缺，创业也能给我提供很大的帮助。

　　但是我并不想就这样过着差不多的生活赚着差不多的钱，娶一位差不多的新娘过完差不多的一生。

　　虽然我知道这很荒谬，我现在的水平大概也只是半职业的程度，但是我真的很后悔没有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我也不止一次在想要是能从小就跟里斯一起接受职业队伍的青训，或许我也能像他一样有一天可以在全队的簇拥之下捧起大耳朵杯呢？”

　　“林，那你的父亲有强硬地帮你规划好了你以后的道路吗？如果没有，那你为什么不回去跟他好好谈谈让他知道你真正想做的事情呢？

　　或许你一开口，他就会无条件地支持你。

　　在我看来你这个想法一点都不荒谬啊，你现在才二十岁，没有真正跟随职业队训练都能做到在那些体育专业的球员当中所向披靡，要知道你的偶像坎特在你这个年龄才刚刚登上法乙的赛场。

　　现在的你也没有照顾家庭的后顾之忧，你的起点要远比一般家庭都要高，为什么不去勇敢地尝试一次呢？”

　　“老头子他倒是说过了18岁之后不会再帮我做决定了，但是我不想再让他失望了，小时候我跟他提过一次，他在这件事情上变得很严肃，变得跟平常那个很温和的老林完全不一样了，我怕要是再开口……”

　　“既然叔叔已经说过18岁之后不会再帮你做决定，你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

　　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啊，林，回家之后让你父亲了解他的儿子真正想做什么。如果你父亲知道连他的儿子都不相信他，他肯定会伤心。

　　原来你只是因为这点事没跟父亲沟通好而烦恼，算了我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真正地听进去，既然这样那我们干杯吧，喝完酒说不定你就会想通了，cheers！林，忘掉那些烦恼吧。”

　　“好吧，朱迪，希望你说的是对的，cheers！毕业愉快！”

　　……

　　“尼克！你快过来，我一个人抬不动林，只能拜托你把他扶上车送回去了。林看起来不是很壮，怎么这么重啊？”

　　“朱迪姐，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你的战斗力怎么这么强啊，这么快就把林喝趴下了。哎呦哎呦，怎么这么重啊，我终于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能跟那些黑人球员身体对抗不落下风了。

　　他不会是除了学习和踢球都跟他那个壮得像一头小牛一样的发小里斯詹姆斯一起天天都泡在健身房里吧？”

　　尼克接过林宇凡得一边胳膊猛地被压得一个踉跄。“他怎么嘴里还在嘀咕着，都喝成这样了在说什么呢？”

　　“我还开玩笑说林是不是想把我灌醉，图谋不轨呢，谁知道他第一杯酒下肚直接就不说话了，正纳闷他为什么不吭声的时候再一看他已经眼睛都闭上了。

　　在球场上能轻易撕碎对方球员的林谁能想到一杯酒就不省人事了啊，早知道不让他喝了，这下好了，还得麻烦你打车把他送回去。”

　　“朱迪姐，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保证把他安全地送到家，倒是你这么晚了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嗨嗨嗨，林，醒醒，朱迪大美女要回家了你不给他打个招呼吗？”

　　尼克打开车门把林宇凡放在后排上又拍了拍他，结果这位“战五渣”一丁点反应都没有，依旧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行了，尼克再见，伊芙琳开车送我回家，她没有喝酒，我家距离这里总共也就两公里，至于林，他都喝成这样了你就别叫他了，醒过来的几率几乎为零……”

　　“朱迪？什……什么朱迪？哦？朱迪，你……你真好看。”两个人转过头一看这林大少爷眼睛还闭着呢，只是嘟囔的声音变大了。

　　“哈哈哈，林难道只有喝醉了才会夸人吗？那我先走了哦，伊芙琳那边在催我了，这也算是打过招呼了吧，拜拜两位帅哥。”被无数小鲜肉和型男追求过的朱迪少见的脸上一红，赶忙跟两人挥手再见。

　　“拜拜朱迪！林小子你怎么等人家大美女要走了才敢夸人家啊，清醒的时候连个屁都放不出来，是不是男人，啊？算了，睡你的觉吧。

　　我算是倒了大霉了，送回家的不是女朋友，还得大半夜把你送回去。看你小子明天醒了之后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

　　……

　　到家后老爹林德业花了这么多年来在外打拼用过的力气才把林宇凡拖到二楼卧室的床上。

　　“臭小子，酒量这么差吗，一点也没有老子的风采，想当年我可是人称‘林一斤’的，酒量这么差以后怎么在酒桌上跟别人谈生意？”

　　说罢关上林宇凡房间的门自己回房间睡觉了。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林宇凡的耳边却响起了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声音。

　　“正经球王系统激活，检测宿主属性中……”

　　什么玩意儿？我是喝多了在做梦吗？还是喝大了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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