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血流成河

天一亮，湘军的进攻便开始了，这一次，他们集中了全部的火力。

        H军的工事被炮火摧毁，各团的指挥所被迫不断地转移，但各部队仍凭险死守，相机反击。

        几次冲锋之后，湘军判断出H军兵力不足，遂改变战术，一面继续对H军正面阵地进行轮番攻击，一面以大部队迂回至H军阵地侧翼，将H军的战线拉长，以便寻找薄弱环节予以突破。

        湘军这一招很快奏效，H军前沿阵地的几个小山头相继失守，成为湘军向几个主峰发起攻击的桥头堡。

        打到下午，左翼H一师米花山阵地失守。湘军占领米花山后，将更多的后续部队投入战斗，以米花山为跳板，向美女梳头岭以东各山头发起连续攻击。

        为避免被包围和减少损失，H一师放弃美女梳头岭，向二师驻守的怀中抱子岭靠拢。林虎三军和聂容真将军团部转移到右侧H二师阵地的皇帝岭上。

        米花山、美女梳头岭的失守后，湘军又集中兵力重点进攻H二师五团防守的右翼阵地尖峰岭。

        夜幕降临后，阵地上渐渐地安静下来，左翼的怀中抱子岭仍然在H一师手中，右翼的黄帝岭仍然在在H二师手中。但是，湘军已经占领了公路，将H一军团的两个师分隔开来。

        当晚，湘军在黑幕的掩护下，对坚守怀中抱子岭的H一师进行迂回。为了免遭湘军包围和歼灭，H一师师长李聚奎指挥部队撤退到西南方向的水头、夏壁田一带。

        H一师撤出后，H二师显得孤立无援。师长陈光将H二师撤退到H一师右侧的珠兰铺、白沙一带，与H一师防守的水头、夏壁田共同构成第二道阻击线。第二道阻击线长达十公里，战线过长，而且是一片低矮的小土山，南低北高，进攻的湘军居高临下，H一军团的处境十分不利。

        12月1日天刚放亮，湘军的进攻就开始了。阵地上炮声隆隆，杀声震天。仗愈打愈烈，伤亡越来越多。H军占据的各个山头都在吃紧，特别是H一、H二师的结合部。H一、H二师结合部的左翼是黄永胜率领的H一师三团，右翼是耿飚率领的H二师四团。

        湘军先向位于左翼的一师H三团阵地发起猛攻，接连攻了9次，都被H三团击退。这时，湘军发现H四团防守的珠兰铺是个薄弱点，因为珠兰铺长约5公里，而H四团已经不足千人，兵力十分单薄。当时H四团政委杨成武已经负伤，团长耿飚也因患疟疾身体非常虚弱。湘军集中兵力，重点进攻珠兰铺，H四团左翼被湘军突破。

        结合部被突破后，一股湘军竟然鬼使神差地冲到了H一军团指挥部附近，林虎三、聂容真、左拳等师首长差点当了俘虏。

        H二师部署在东面靠近湘江的地方，有被切断西进退路的危险，师领导当机立断，命令防守白沙的H六团掩护，坚决顶住敌人，其他两个团撤出阵地向西边大山靠拢。

        接近中午时分，H一军团在军团首长指挥下，一师和二师相互交替掩护，边打边撤，向西转移。

        脚山一战，H一军团两个师，与湘军鏖战3天，伤亡惨重。军团政委聂容真负伤，四团政委杨成武和五团团长钟学高负伤，五团政委易荡平等千余人牺牲，两个师共损失近四千人。

        湘江一战，ZYH军的损失在三万人以上。H军的损失，主要是作战部队的损失，军委纵队损失不大。加上前三道封锁线的损失（包括非战斗减员），ZYH军人从长Z出发时的八万六千余人，锐减至三万余人。

        一九三四年十二月一日中午，力得和伯谷到达了湘江东岸。眼前的情景令他们感到十分震惊：天上数十架敌机轮番俯冲，即使浮桥已经断了，轰炸和扫射依然猛烈，江水不时地被激起数道水柱。湘江江面上漂浮着竹竿、木板、各种杂物以及人和马的尸体。那些还没有被炸断的浮桥上拥挤着行进的队伍，人声马鸣鼎沸，不断又有人和马跌入江中。在江边的渡口处，除了等待渡江的人群外，还堆着没有炮弹的山炮、印刷机、缝纫机、机床零件、行李、炊具、担架……

        指挥渡江的周先生在混乱的人群中看见了MZ东。头发长长的MZ东向湘江岸边走了过来。在环视了这个极其混乱的渡口之后，他对周先生道：“恩来，我们到了。”周先生道：“安全到了就好，立即过江吧”。

        这时，从界首方向冲来的桂军距渡口仅剩不足两公里了。

        敌人的子弹甚至已经打到浮桥上。

        MZ东走上了浮桥。

        至十二月一日十七时三十分，军委纵队全部渡过了湘江。

        但是，湘江以东，还有尚未过江的H军部队。

        湘江之战，以H军惨败告终。8万6千H军官兵，牺牲和失踪约3万1千人，被俘约6千人。殿后的H八军团不复存在。

        湘江东岸的H三军团六师18团和H五军团34师全军覆灭。其余各部编制在湘江之战均只剩不足半数。

        官多兵少。H军大量缩编。自离开S区突破历次封锁线，H军损失如下：第一道封锁线，损失3700余人；第二道封锁线，损失9700余人；第三道封锁线，损失8600余人；第四道封锁线，也就是湘江之战，共损失近38000人，而且主要是骨干作战部队。

        加上沿途H军征召的新兵，此时H军已不足30000人。（S区出来的民夫和新兵大量逃亡）在告别脚山铺战场时，林虎三，聂容真，左拳，朱瑞等一军团首长亲自为死亡官兵安葬。

        林虎三当时望着满山遍野的灰色尸体泪如泉涌。我们看看朱D以H军总司令部给林虎三和彭DH的命令吧："要动员全体指战员认识今日作战的意义。我们不为胜利者，即为战败者。胜负关全局"这是为命运而战。

        湘江战役后，在全州旁边的湘江转弯处，叫岳王塘。此处江水流速很缓，上游漂下的尸体几乎全都汇到这里。在水弯处，H军尸体密密麻麻，一眼望去，湘江就是灰色的。

        虽然H军惨败，但是，第四道封锁线，还是被他们突破了，何键没有履行全歼H军的誓言，蒋光头也没有实现一统天下的美梦。

        然而，李卫东兴奋了，因为通过这次血淋淋的教训，他期待中的那个伟人将走向前台。

        蒋光头非常失望，只是差那么一点点，他就成功了。

        “你也别闲着了，率领你的第十九路军追击吧！”蒋光头对李卫东命令道。

        “是校长！”李卫东兴奋的答道。

        “你别得意太早，你军事素质过硬，并不代表你政治也过硬，王家烈并不是好惹的，在他面前，你别耍小聪明，你要玩大智慧。”蒋光头嘱咐道。

        李卫东立正不语。

        “你也别光顾去抢占地盘，H军你也要给我想办法歼灭。”蒋光头说道。

        “还有，这一次，我任命你为追剿总指挥，各路人马任由你调遣，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希望。”蒋光头又说道。

        “是校长！”李卫东说道。

        “如果你歼灭不了，最好想办法把红军赶到广西去，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蒋光头说道。

        突破了四道封锁线，ZYH军进入了贵州。

        贵州最贫苦的山民被称之为“干人”，H军总司令朱D对这个称呼的解释是：“他们所有的一切完全被榨干了。”这些扶着原始的木犁在石缝中劳作的人衣不蔽体，目光呆滞，唯一的栖身之处是茅草搭盖的窝棚。

        贵州的财主和军阀们以挥霍和奢侈着称全华夏，他们囤积着大量金银、鸦片、盐巴和枪支的房屋高大华丽，如同一座座坚固的城堡，高耸的屋檐尖角弯刀一样翘向阴沉的天空。

        他们的军队由步枪和烟枪装备起来，对付省内的“干人”凶恶无比，对外作战的能力却十分低下——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除了盛产鸦片，贵州是华夏西南部的贫穷省份之一。

        王家烈，字绍武，贵州省桐梓县新站区小水乡人。黔军高级将领，国民党陆军中将，毕业于贵州陆军讲武堂。

        后入黔军，历任贵州民政厅厅长、国民党贵州省党部常务委员、贵州绥靖公署副主任、第2师师长、国民革命军第25军军长兼贵州省政府主席等职，权倾贵州，人称“贵州王”。

        在贵州地面上，王家烈看上去是绝对的统治者，但是，由于贵州各路军阀内部争斗剧烈，因此在贵州地面上实际形成的是几股互相牵制的势力：犹国才部割据盘江地区，侯之担部割据赤水、仁怀、习水和绥阳等县，蒋在珍部割据正安、沿河等县，王家烈真正能够实施统治的区域仅仅是贵州南部和东部的十几个县，他可以直接指挥的部队也仅仅只有两个师另五个旅。

        那些割据在贵州各方的军阀口头上都拥护王家烈ZX，但是王家烈ZX根本无法调动他们的一兵一卒。蒋光头在支持了王家烈统治贵州之后，又暗中支持各路军阀割据一方，企图利用军阀的势力牵制、削弱王家烈，使他无法扩展自己的军事实力——蒋光头在等待着由ZY军吞并贵州的最终机会。

        为了既防GCD又防蒋光头，同时在贵州的各路军阀中取得军事优势，王家烈一直做着倒卖鸦片的生意，以换回黔军需要的武器。

        随着与两广军阀的往来深入，王家烈和与他有着同样心情的广东的陈济棠和广西的李宗仁订立了“三省互助联盟”，企图联合起来暗中与蒋光头抗衡。但是，粤桂黔的联盟关系很快被蒋光头知道了，王家烈自此成为蒋光头的眼中钉心头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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