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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把悲愤藏在心里


华夏首都,南京城,到处都是枪声。

        狙击小队,埋伏在断壁残垣之中,用无情的子弹,射杀着畜生一般的小鬼子。

        有些特战队员和狙击手,打几枪就转移阵地,有些被鬼子的机枪压制,根本就无法转移。

        小鬼子为了消灭城内的这股部队,动用了无情的炮火。

        来不及转移的神枪手们,永远埋藏在了南京城中。

        梁重去指挥这支部队了,李卫东现在无法与他们取得联系。

        兄弟二人走到糯米巷与升州路的街角时,突然听到拐角处有人在大笑着,在到处零乱的枪声中特别刺耳。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下头,循着声音摸到拐角。笑声越来越近,就在这幢燃烧的房子侧面。

        两人掏出枪来悄悄探出头,不看则已一看脑袋嗡的一声。倚着院墙的沙袋工事上,光天化日之下,一个日军少尉小队长把军刀架在一个被撕烂旗袍的少妇脖子上,一个日兵正强.奸着那女子,旁边四五名日军哈哈大笑着。

        三把步枪和一挺机枪扔在一旁。日军小队长穿着兜裆布,军裤还没有提上,看来是他率先强.奸的。这会儿他用刀在少妇脖子和乳.房上来回擦着。少妇紧闭着眼睛,嘴角流着血,无声息地软瘫在沙袋上,脚边滚落着一个花包袱,旁边躺着一个被刀砍倒的老人尸体。

        李卫东对李卫华一歪头,沉着脸垂着枪走了过去。

        日军小队长发现两个华夏老百姓装束的人走过来,笑声戛然而止,马上把手里的指挥刀向前一指,大声嚎叫了一声。其他日军回头一看有人站在身后忙提着裤子去拿枪。

        李卫东根本没动,任由李卫华一枪一个撂倒仨,都是打在脑袋上满脸开花。还剩下日军少尉和一个曹长,李卫东双枪一抬,右手枪指住日军少尉眉心,左手枪指着没穿上裤子的裆部。李卫华同时用枪指住曹长。

        李卫东用日语恶狠狠地说:“妈了巴子的,这样对待平民,该死的你们!”

        日军小队长举着刀和曹长愣在那里,没想遇到会说日语的华夏人。那个少妇也被枪声震得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情境眼泪顿时流了出来。

        李卫东看到少妇的眼泪,牙一咬,用枪点了下日军小队长举着的刀命令道:“你,剖腹向她谢罪!”

        日军小队长不相信地瞪大眼睛,李卫东见他这个表情不由分说左手枪一扣扳机,“砰”的一声白裆布马上变成红色的了,小队长扔下刀捂着下身仰天大叫着。

        李卫东上前一步骂了声,“王八羔子,有种在笑啊!”将右手枪的枪嘴用力捣进他嘴里,转了几下,牙齿滚落下来,小队长昏了过去。

        李卫东随后用枪指着被震慑住的曹长命令:“你把这几个野兽统统拖院里去!”曹长不由自主双脚跟一并“哈意”了一声低头拖同伴的尸体,又把小队长也拖了进去。李卫华一直监视着,同时把步枪和机枪也提了进来。李卫东轻轻抱起少妇后退着进来。

        院子里也有几具难民尸体,有间房子在燃烧着。李卫东用脚踢着日兵的尸体命令曹长:“你把他们的军服都扒下来,把他们都脱光,还有你的。再把那边老百姓的服装给他们穿上,快点快点!”然后把少妇送到了另间屋子里。

        曹长几下子就把同伴的衣服扒个精光,换上老百姓的服装,自己也脱得只剩下了兜裆布。李卫东出来后急急地浏览着从小队长地图囊里搜出的文件,问曹长:“你们是第9师团20联队的?”曹长“哈意”着。少妇进房穿好衣服,扶着门用颤动的手指着曹长恨恨地说:“是他,砍了我的父亲!”

        李卫华解下小队长的94式手枪,把子弹推上膛,打开保险,走过去递给少妇:“你想怎么处置随你了。”

        少妇一步步艰难地走过来,颤抖着开了三枪。第一枪对着刚刚苏醒的日军小队长恐惧的眼睛扣动了扳机,又对着曹长低垂的脑袋扣动了扳机,第三声枪响是对着自己的胸口。

        李卫东和李卫华眼看着少妇倒下,心里叹着果真是烈女啊。把少妇和她父亲的尸体安置好后,两人默默地换上了日军军装。

        李卫东换上了日军小队长的少尉军装,背好了94式手枪,装备上了军刀、望远镜、地图囊和将校水壶,李卫华也换上了曹长的军服,装备上了38友板步枪、刺刀、94甲水壶、钢盔和装满了120发子弹的前后弹匣盒。军服还完整干净,只是都小了一号。李卫华把剩下的日军军服扔到了火堆里,又把那两把步枪和机枪塞到院内的花坛下面。

        李卫东拍拍地图囊对李卫华说:“晚上我们好好研究一下这里的文件,这里有日军的兵力序列部署图和在南京市内的驻防图。看来大部分日军安排驻在城外。这次打我们南京的日军共有8个师团,还有3个航空队和海军第三舰队的一个支队。各个陆军师团中的联队和大队不下50支队伍。以后我们遇到日军先问他们是哪部分的,然后我们再说自己是另外部队番号的。”

        李卫华苦笑了下:“我可是听不懂几句的,不行我就像昨天那样装喘不上来气。”李卫东系着军刀说:“没关系,你现在就学会说‘南尼’就行,问什么你都说‘南尼’,就是‘什么?’的意思。你装作被炸弹震聋了耳朵,然后由我来。”李卫华赶紧学说了几句“南尼”。

        等一阵日军的脚步跑过之后,两人闪身出来,大摇大摆地向华夏门一带跑去。李卫华不无担心地小声提醒李卫东:“咱俩可别让我们自己人当成目标了啊。”

        李卫东低声回答:“天佑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提防鬼子,从现在开始,我们千万注意少说话,别顺嘴说出汉语。”

        跨着满地的尸体,迎着陆续进入的日军部队,李卫东和李卫华急匆匆像在执行什么任务似的赶到华夏门附近。

        接近了城墙,迎面扑来烧焦人体的味道,突然一个场面令两人定住了脚步。

        一排国.军俘虏在高高的城墙上排成一行,八.九个日本兵端着刺刀,使劲地吆喝着,用力向俘虏的胸膛或腰部刺去,国.军士兵们一个个被刺刀刺落掉在城外。那些被刺后落下去的士兵们在死神面前,有的高声叫骂着,有的哈哈大笑……

        城墙内侧的战壕里,一串国.军士兵被捆在那里,日军从城墙向下泼着汽油,士兵们含着蔑视的微笑任汽油浇在头上……

        华夏门里,第114师团在把1300多名华夏战俘向外押解着,李卫东不忍再看,那里有很多都是88师的战友。李卫东知道,这批国.军士兵被押到雨花台后,将被日军分批刺杀。

        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他们转过身来向光华门、中山门一带跑去,激怒和热血在身上沸腾着。

        路过武定门的正觉寺时,看到一队日军围着10多名僧道和30多名逃难者在寺前空地上,用步枪射杀着,现场哀号一片。这些僧人围成一个圈,嘴里念念有词,毫不畏惧,倒下了又有人围过来,直至全部倒下。一个白须僧人合掌盘膝闭目稳稳坐在圈中间。日军士兵愣着谁也不开枪了,军官在旁催促着。一排子弹打在老僧身上,他巍然不倒,就那样坐着逝去了。

        李卫华气愤不已,日本不也是信奉佛教吗?怎么如此残害僧侣?他不知道,昨天南门方家巷长生寺19名僧人被杀害在该寺内,附近被杀害的老百姓不计其数,附近的房屋全部纵火烧毁;刚刚不久,南京知名的龙华寺内,日军不但将该寺的僧人集体杀死在该寺内,还把在该寺地下室内的避难的30多名难民集体用刺刀戳死;一伙日军闯进小心桥附近的消灾庵,把庵里尼姑赶进后门外防空洞内开枪射杀;一伙日军一把火烧了南京城北明代古刹祖灯庵,将宏定、宏开、惟洲3个知名出家人杀害,庵内价值难以估算的大殿诸佛、菩萨、神像、器具、文约、典籍等皆被烧成灰烬。

        一路上,李卫东和李卫华悲愤不已,但回天无力,两个人只能看一笔在心里记一笔,找着血债血偿的机会。

        走到光华门附近,迎面遇到日军押着一队国.军士兵走向城外。这时城外开进的几辆坦克在路面上一个炸弹坑前停下,坦克上的日军跳了下来,和押送俘虏的日兵说了几句后,顺手拉过五六名俘虏一排枪打死,尸体拖过来填在坑里,坦克和后面的汽车开了过去。

        两个人心里滴着血,内心狂澜但脸上镇静地走了过去。他们的自制力都很强,而且特别默契,就如刚才惩罚残害少妇日兵那场小战斗一样,事先并没有商量该怎么做,就都采取了一致又默契的行动。像现在这种情况,两个人都知道不是动手的时机。

        到了中山门,看到有的日军呼喊着向城外跑,两人也跟过去,随着出了中山门。日军召集部队在一个空场上奇怪地绕圈跑步,听到日兵的说笑不禁让李卫东怒发冲冠,原来这里活埋了昨天在攻陷紫金山后扫荡俘虏的1000多名国.军士兵和2000多名平民。

        这批日军是第16师团的片桐联队,他们在以惨重代价攻占紫金山后,极端残忍的片桐护郎大佐便用活埋的方式来报复这批3000人的战俘和平民。他命令日军把俘虏分成五堆,在机枪的环围下,*迫华夏人挖深坑。当华夏人意识到在为自己挖掘坟墓时,不时传出阵阵凄惨的哭喊声。有几伙想和日军反抗拼命的当即被机枪扫射而死。最后日军的工兵部队加速挖好这5个大坑,残酷的活埋开始了。通过日兵的说笑还原着当时难以想象的凄惨,说是很多华夏人身体被埋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气绝身亡。

        现在日兵集体在埋后的地面上绕圈跑步,以把土踩实,后来又开来一辆坦克反复碾压,旁边有位随军记者用摄像机记录了这一残酷场景。

        到了太平门,百米开外一个日军中队长举着军刀在叫喊着指挥集体枪杀1300多名战俘。战俘里有人用粤语呼喊着,李卫东知道他们是66军和83军,因为只有这两只部队是广东调来的。

        这些战俘是唯一按照唐生智司令制定的撤退计划突围的叶肇的66军和邓龙光的83军的士兵。这两支来自广东的地方部队,很是勇敢顽强,也服从命令。两个军其实只有4个师的兵力,其中的第156师由于通讯中断,未接到突围命令随大流向下关撤退,其余的154、159、160这3个师则从正面突围,冲出太平门奔安徽而去,这是当时唯一的生路。

        国.军的编制虽然叫师,但人员数量却大不相同,有的师其实只是旅的编制,3个团只有数千人,而日军的师团虽然也是师级编制,但却辖两个旅团,每旅团两个步兵联队,每个联队足有3800人,还有工、骑、炮、辎各一联队,共8个联队。

        一般齐装满员的日军常备主力陆军师团兵力往往可达24000-28000人,拥有战马7630匹、步骑枪14900支、掷弹筒144个、轻机枪288挺、重机枪54挺、山炮16门、野炮36门等武器装备,是具有多兵种配合的有强大战斗力的作战单位,这种师团属于日军序列中的甲种师团。

        突围中迎头遇到中岛今朝吾的第16师团就是日军中标准的甲种师团(日军编制中1—20师团都是甲种师团),虽然国.军有3个师之称但加在一起才不到30000人,装备更是相差悬殊,拼了命的国.军士兵和红了眼的日军士兵短兵相接。头一天被炮弹炸伤大腿的中岛师团长下令不放走一个华夏兵。

        双方在突围与包围中伤亡惨重。当时159师代理师长罗策群挥着手枪身先士卒打头阵,160师参谋长司徒非少将、159师477旅副旅长黄纪福上校、956团团长蔡如柏上校都在突围中失踪。这两支部队近30000多人的队伍,守城时伤亡一些,再经这次突围伤亡一些,有1300名士兵在太平门被俘虏,有约7000人在仙鹤门附近被俘,大部被打散,在安徽集结时只剩下了3000多人。叶肇军长更是历经磨难,在突围中与部下失去联系,一度被日军俘虏,隐姓埋名当苦力给日军挑行李,在一村庄宿营时伺机潜伏下来,后来辗转绕道上海,才返回广东重新归队。

        李卫东此时心里为战友们暗暗着急,这1000多人要是炸了营,面前的100多日兵应该不是对手,怎么就这样硬挺被扫射呢。李卫华小声分析着:“你说是华夏人怕死吗?不是,因为他们昨天还在浴血奋战……这里可能是心理方面的问题。大势已去,不求苟活,只求速死,是视死如归吧?”

        李卫东无语有泪,无奈中向西而行,在鼓楼前停住了脚步。这里是南北横贯南京城中心的ZY路和斜向西北的中山北路交叉路口,这两条路是南京向北逃生的主要街道:ZY路通往正北的ZY门,出门可去往幕府山和燕子矶一带;中山北路直通西北的挹江门,出门是下关码头、中山码头。这里的枪声非常密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正在进行着。

        从中山北路到挹江门约五公里长的街道和ZY路通往中山门三公里的街道上,挤满了争相逃命的各路兵马和老百姓,成千上万逃亡者惊恐得发狂,他们相互争夺着出路,以求出逃的空间。车辆、装备和人马相互拥挤践踏,路上遗弃着各种各样的军用物资。

        街道两侧家家关紧房门,难民没有安身和转移之处,只得和各种装备和行李大堆大堆纠缠在一块。在城门口,更多的车子堵塞、着火。混乱的人群疯狂前涌所造成的惯性把数百人推入熊熊燃烧的大火之中。头顶上,日机不受任何阻挡,俯冲得极低,用机枪扫射着人群,一辆装弹药的卡车着火爆炸,接着人力车、汽车、马车在火焰中飞腾;地面上,疯狂的日军端着机枪顺着街道横扫而来,从下关方向的日兵也迎着难民冲过来,他们前后夹击向这些难民、伤兵、年老体弱者、妇女孩子开枪,数万人倒在了血泊中。这两条血路上累累尸体,血流成河,路边的鹅卵石缝隙里灌满了血水。后来日兵在夜间巡逻时都不愿意在这两条血路上久留,仿佛墙角树影里到处都是索命的冤魂。

        在ZY路上,第16师团片桐护郎的第20联队一部,把路上抓捕的600多名军民列为5排,最外面的两排人用电线捆绑着大腿,然后将其驱至玄武湖屠杀。当时因为玄武门先前已被华夏军民用土堵死,日军便把抓到的人集中在那里的土丘前,用两挺重机枪、6挺轻机枪在20米近处扫射,血肉横飞、脑浆迸溅。

        李卫东和李卫华看到这惨烈的一幕幕,虽感回天乏力,但也抓紧着各种机会向日军施放复仇的冷枪。在纷乱的枪林弹雨里,日军也没法分辨子弹的来路,在每人打死10多个日军士兵后,他们绕过中山北路出挹江门直奔下关。这时已是上午11时左右了。

        就在一个小时前,日军第16师团第30旅团长佐佐木到一少将指挥着33和38联队冲向了下关客运站和中山码头。这里拥挤着数万名难民和国.军士兵,江边上的行李、箱笼堆积如山。

        他们指望从这里渡过长江免遭屠杀。但仅有几只船被军方控制着运送着撤退之兵,更可气的是有的船装载最后一船军队到江北便没有人划回来。这样数万难民急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到了最后生死攸关的时刻,成群的有力气的士兵便搬来商店的大门、洗澡盆、长凳子、圆木等作为渡江工具,跳入刺骨的江水,艰难地向浦口方向泅渡。

        仓促扎成的筏子在江面上翻沉,将上面的人抛入冰冷的江水中,而且为时已晚,江对岸也被日军占领,沿江架起了重机枪,要是顺江而下还有下游的日军军舰守候着。20000多人挤在下关望江兴叹,束手待毙。

        从上午10时开始,日军从三面围了上来,开始了占领南京后在下关的第一场大屠杀。

        他们“哗”地*近江边,距离100米左右卧倒射击,用机关枪、步枪疯狂地向难民群射击,步兵炮和掷榴弹也在难民群中轰轰爆炸,成千上万的难民在惊恐、愤怒、咒骂声中倒下。国.军士兵中有几个年轻军官组织了近一个营的兵力做困兽之斗冲了过来,但瞬间便全部被击毙。很多士兵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跳入了江中。血红的江水卷走厚厚一层尸体向南汇入黄海。

        当时江边还有一股顽强的反抗力量,那是南京市代市长、宪兵副司令肖山令中将指挥自己的宪兵团在江边与日军苦战。肖山令明知大势已去,但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恪守着自己的职责绝地还击。

        遗憾的是他再拼命掩护江边的百姓也是无济于事,几万军民望江兴叹坐以待毙,最后弹尽全体宪兵殉国,他领着几名警卫在投江时被日军击中壮烈牺牲(一说是举枪自杀)。肖山令中将当年才45岁,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毕业,原来任南京宪兵司令部少将参谋长,后因原宪兵司令谷正伦因病赴武汉治疗,肖山令升任中将宪兵副司令。

        南京保卫战开始后,又任代市长和警察厅厅长,曾亲率两个宪兵团和警察大队在城内做预备队协助抗击日军,其间多次驰援富贵山、中山门、光华门等战事最激烈的阵地。唐生智宣布撤退后,肖山令心念自己为南京市长拒绝先行,亲率宪兵断后阻击追赶日军,壮烈殉国。这是一个当年守军中的闪光人物。

        混在日军队伍中的李卫东和李卫华见此情景,把悲愤藏在心里,咬着牙进行着他们独特的复仇。

        李卫东和李卫华当时混在日军中向人群上方开着枪,渐渐移动到日军的右前侧。李卫东先把眼前开机枪的日军冷枪打死后便抱起了机枪扫射着,但他的目标是日军的左前侧,弹雨不时地洒在日军队伍中。李卫华也用日军的三八大盖向日军的左前侧对射着,转眼打出了几十发子弹,至少有近10多名日军倒在他的枪下。日军以为是难民群里的反抗。尽管这种报复已无济于大局,但至少也让日军付出了一些代价。

        看看屠杀已近尾声,难民群里已无回击了,李卫华俯在两眼发红的李卫东的耳边说:“该撤了吧,没有机会偷袭了。”

        李卫东观察了一下说:“好的,我装作受伤,你搀着我下去。”说罢趔趄了一下好像腿上受了伤,李卫华忙扶他离开。

        这边枪声刚息,南京内城以北的尧化镇附近又一阵密集的枪声,是山田支队将在乌龙山被俘的华夏军民6000多人圈至一起用机枪屠杀。

        李卫东和李卫华钻入街巷,沿着虎踞路向南而行,想从西侧绕回安全区。这时已是下午,听见江边不停歇的枪声,就知道各个码头还在进行着屠杀。快到汉中门时,城西上新河方向的枪声密集不绝,那是日军谷寿夫师团的第45联队绕南京城西侧从南向北扫荡,在向下关进攻的途中,即在水西门、汉中门外广阔的地域内与三批难民相遇。此处东面是城墙,西面是大江,北面已是陷入敌手的下关,南面是南方追上来的日军,在凶虐的谷寿夫指挥下,日军对准30000多名难民开枪射杀,水西门外、江东门、三汊河、广播电台、新河口、荷花池、江滩、棉花堤、东狱庙等等广阔的地带,尸横遍野,血流涂地,惨不忍睹。日军还惨无人道地在江东门桥驱杀3000多名难民,大部是驱赶落水后射杀。

        城里的屠杀也还在疯狂进行着,全城枪声不断。国民ZF各机关大楼上已插上太阳旗,各城门楼上也都挂上了太阳旗。南京城里涌进来好几万日本兵,小营一带、国民ZF、西华门的ZY饭店、新街口的国货银行、交通银行、外交部、铁道部,四面八方都驻有日军。各条街道也游荡着以10—20人为一队的日军逐户搜索着,到处追杀华夏人。砸门声、哭喊声、叫骂声、狂笑声,伴着股股黑烟回荡在美丽的古城。日军不但把南京陷入磨难和痛苦中,同时也把自己的兽行钉在了人类的耻辱柱上。

        李卫东注意到日军很留心各个防空洞的搜索,行到汉中门看到日军正在围攻城墙内侧一个大型的防空洞口,里面不时有机枪和卡宾枪的子弹射出来,反抗很激烈。日军正在架设迫击炮,准备平射洞口,还有一组日军在准备着毒气,戴着防毒面具。李卫东分析说,这里一定是个官职不低的人,因为他身边有火力很强的卫队,突然一个激灵:“是不是孙师长他们呢?88师可是都被围在城里了啊。”

        李卫华仔细端详着这个防空洞,突然拍了下头上的日式钢盔,悄声对李卫东说:“有了,这个防空洞在修建的时候曾挖通了汉中路下水道主干道,后来砌了一堵墙隔开着。我们找到那堵墙,他们就有救了,然后转入这附近乌龙潭的战备洞,‘金陵十二钗’的‘可卿坊’。”

        立即行动。李卫华领着李卫东趁没人注意在汉中路上钻入了下水道,一路摸黑跌撞着找到了那堵墙,听到里面传来了阵阵咳嗽声,知道日军开始施放毒气了。李卫东赶紧用力踹着墙大喊,要里面配合。

        很快里面有反应了,墙被推倒。里面人的一看他们的日军黄色军装吓了一跳。李卫华忙喊了几句汉语才稳定下来。进了防空洞后,李卫东一看有20多人,几乎都是军官,每人都配着卡宾枪或捷克机枪,腰间还插着手枪,看他们的军服就知是国.军的精锐部队教导总队的。这伙军官拥着一个高瘦的军官挤过来,他肩章上一颗金星。

        这时洞口巨大的爆炸声夹着烟雾让人窒息,来不及再说什么,李卫华忙在前面带路,大家一个个快速挤过了洞口躲开毒气。

        到了一个出口井处,李卫华停了下来。这里的过道仅容一人通过,他回头介绍说:“这里上去是街道,对面是一家典当铺,乌龙潭‘可卿坊’的洞口就在院子里。我们的危险是要穿过这个街道。”

        李卫东向少将一行吩咐说:“我们先上去,你们一个个出来时马上都分散趴在地上装死尸,如果附近有日军,大家要听我口令装作俘虏被押向对面。注意要分散开啊。”

        后面的一个军官大声喊着:“老子可不怕鬼子,飞机都被老子打下来了,俺堂堂特务营营长怎能装死!”在紫金山阵地的守军曾用机枪打下过日军的飞机,看来就是他的杰作了。

        李卫东头也不回地回答:“我们这里有人怕死吗?现在日军在城里城外大屠杀,我们是要保存自己的生命,我们是抗日的火种。尤其是要保护少将的绝对安全!”

        其实少将已经认出了李卫东,但是听李卫东这么说,知道他不想叫大家知道他的身份,能不能逃出南京不知道,玩意有人被俘虏,供出李卫东还在南京,那么小鬼子还不得把南京翻个底朝天啊。

        少将果断地命令:“胡营长,还有各位,从现在起,我们要服从这位兄弟的安排!”

        李卫华开始行动了,他听听附近没有动静,便把井盖用力顶起,向旁边移了过去,探头看了看一纵身跳了上去。紧接着是少将,向外爬到一半时,3个日军士兵突然从对面院子里提着大箱小箱地出来,看到有黄呢子军装还带星的,日兵马上把箱子扔下端着枪跑过来,嘴里大喊大叫着。

        李卫华马上站在日军前面,急中生智把枪对着少将大喊:“哈牙苦!哈牙苦!中文就是“快点”的意思。

        李卫东也马上在里面用日语喊着:“我们抓到支.那大官了,快点上去!”推着上校上,回头又用汉语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别动!”

        李卫东跳上街面后,看到3名日军里面有个伍长,便问:“你们是哪个联队的?”

        伍长看李卫东的服装是少尉,一个立正答道:“第16师团33联队冈村中队!”

        李卫东看看对面的典当铺又看看他们的箱子问:“里面还有值钱的东西吗?有花姑娘吗?还有我们的人吗?”

        伍长哈哈笑着:“没有人了。我们来晚了,里面好东西都被先头部队享用了。里面的人都变成死人了。”

        李卫东“嘿”了下:“我们没有花姑娘还有支.那大官啊,你们快去追你们中队吧。我也要抓紧上报师团长。”说着用枪摆摆。

        伍长和另两个日兵打量着少将,退回去拾起箱子,没想到伍长突然回头跑过来伸手要拔少将胸前的钢笔。李卫东动作很快,一抬指挥刀的刀鞘隔开伍长的手:“他是军人,不得失礼,我要完整的上报师团长!伍长悻悻而去。

        看着稍远点的日军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李卫东招呼井下的人抓紧出来,一边调侃李卫华说:“你还会说‘哈牙苦’呢?老弟。”

        李卫华笑道:“只学了那几句,我还会说‘米西’呢。我先将长官送过去吧。”

        李卫东点头道:“对,你先和少将和上校过去,找洞口。我们不该委屈我们的国.军少将装死啊。”

        李卫华点点头,端着枪做押送状和少将、上校进了典当铺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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