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们两清了

顾寒舟的手逐渐深入，肆无忌惮地揉捏。
  沈雨嫣挣脱不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包间里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门没锁，谁都可以推开，窥见包间里的情形。
  她还没有放浪到，可以供他人欣赏自己与顾寒舟交欢的模样。
  她声音颤抖，似是哀求，“顾寒舟，别这样，至少别在这里。”
  胸前放肆的手停下，从领口里抽出。
  顾寒舟温热的气息在她脖颈间起伏。
  “好，那就如你所愿。”
  顾寒舟甚至没有允许她给林归帆打声招呼，就将她从木羽山房带走，直奔他十几分钟车程的私人别墅。
  顾寒舟是个重视家庭的人，虽然在外面有住处，但大多数时间，还是住在顾家老宅。
  沈雨嫣也是第一次被带到这里，所到之处，都是顾寒舟喜欢的风格设计。
  室内室外，整洁干净，纤尘不染。
  看得出，即便顾寒舟不常住，也会时常让下人打扫这里。
  一进门，沈雨嫣就被顾寒舟推倒在床上。
  瞬间，她陷进松软的床垫，立即两手并用，撑起上半身，急促道：“顾寒舟，我们不能再继续！”
  男人正扯开领带的手顿住，眼中划过寒芒。
  “不是你说换个地方就行？”
  沈雨嫣急得咬了下唇，别开脸，“我不这样说，你能在包间放过我？”
  顾寒舟眼底的寒意更甚，欺身上前，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
  “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底线。”
  沈雨嫣的心颤了颤。
  相较于昨晚的温存迷醉，此刻的顾寒舟更具侵略性，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她拆吞入腹。
  沈雨嫣毫无准备，怕得要命。
  瞧见她如兔子般无措的惧意，顾寒舟紧咬牙关，扯下领带，蒙住她的双眼，在脑后系了个结。
  “沈雨嫣，别用这副眼神看我。”
  沈雨嫣身体颤抖，手下紧攥床单。
  下一刻，被顾寒舟一手推肩膀，一手掐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她听见皮带扣解开的声音，一只手拉开她礼服裙的拉链，露出大片雪白的背脊，细密的吻落了下来。
  沈雨嫣还想挣扎。
  “不，我们不能再……呜！”
  随着顾寒舟一记猛烈的顶撞，剩下的话断在了喉咙里。
  更多湿热的吻落在背上。
  无数浪潮在沈雨嫣身体里一层层荡开。
  她能感到顾寒舟有发泄的意味。
  这是在惩罚她昨晚对他的羞辱。
  她早该明白，顾寒舟一向说一不二，被女人摆了一道，哪会说算就算？
  耳边铃声响起。
  顾寒舟似乎不耐，抓过床边沈雨嫣的手机，冷笑一声。
  “看来是林总等得心急了。”
  他俯身在沈雨嫣耳边道：“和林归帆通话的时候，别发出奇怪的声音。”
  察觉到顾寒舟要做什么，沈雨嫣心里大惊。
  还没来得及阻止，顾寒舟就按下通话键，将手机贴在她耳边。
  “沈小姐，事情很棘手吗？”林归帆语气温和绅士。
  顾寒舟一边吻，一边用手指在沈雨嫣背上画圈，似是存心教她难堪。
  沈雨嫣死咬住唇，调整气息。
  “林总，抱歉，我突然感到不舒服，我哥已经把我送到医院了。我们下次再联系。”
  担心林归帆将契约婚姻的事说漏嘴，沈雨嫣凭感觉匆匆按下挂机键。
  “下次？”顾寒舟轻笑中带着寒意。
  “昨天还要死要活，今天就和人约下次。是不是发现林归帆比你预想的年轻，长得还不错，就迫不及待想要扑上去？”
  沈雨嫣没说话。
  过了今天，她和顾寒舟的纠葛就到此为止了。
  无论她和林归帆的事成不成，今后两人只是同在屋檐下的陌路人，何必在意他的嘲讽？
  然而顾寒舟的下句话，犹如重拳击中她。
  “是不是只要是个不错的男人，你就想和人家做？”
  沈雨嫣的身体还在颤抖，心已经坠入了巨谷深渊。
  她万万没想到顾寒舟会把她想得这么下贱。
  眼前的领带泅湿，胸腔里的空气缩成一团，难受到无法呼吸。
  见她没反应，顾寒舟更是发狠折腾她，逼得她哭出声，像昨晚一样，在他身下求饶。
  顾寒舟龙精虎猛，要了沈雨嫣一次又一次。
  等到眼前的束缚终于被解开，沈雨嫣才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昏暗。
  霞光照在她酡红的小脸上，衬得她越发艳丽迷人。
  顾寒舟掀开被子，径直朝浴室去。
  等到他回来，沈雨嫣还是虚脱地躺在床上，樱唇微启，急促呼吸，像一条濒死的鱼。
  于是他从床头柜里取出烟盒，去阳台抽烟。
  沈雨嫣侧头看向顾寒舟的背影。
  她其实很少见到顾寒舟抽烟。
  平时应酬，碍于交际，顾寒舟陪客户抽过几次，不多。
  但在这两次的亲密后，顾寒舟似乎都表现出对香烟的迷恋。
  难道男人都是这样？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顾寒舟再次回来，沈雨嫣已经恢复了些体力。
  她坐起来，被子拉到胸前，面无表情道：“昨晚我欠你的，现在我们之间，两清了。”
  顾寒舟将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
  “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
  沈雨嫣不置可否。
  顾寒舟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提起那条湿了的领带，重新系好。
  他低头看着沈雨嫣，“累了就在这里过夜。”
  “不了。”沈雨嫣爬起来，背对着他穿上裙子。
  “九点前不回去，爸会不高兴。”
  等她穿好转过身，顾寒舟盯着她的身体，微微皱眉。
  沈雨嫣低头，看到自己裸露的手臂上满是青紫，胸口也是如此。
  她开始懊恼，出门前怎么没带一件外套呢？
  罢了，路上买一件吧。
  正要提步出门，顾寒舟拦着她。
  随后去了衣帽间。
  没多久，手里抓着一件粉色衣服，很随意地递给她。
  沈雨嫣接过看了看。
  是香奈儿的秋冬外套，几年前的款，不应季，也过时了。
  一个念头迅速从她脑海中划过：这所房子里来过别的女人。
  她敛下眉眼，迅速穿好外套，竟然很合身。
  “我让小张送你回去。”顾寒舟恢复到那股冷静精英总裁范儿。
  “不用了哥，我自己打车。”
  沈雨嫣匆匆说完，快步往外走。
  脚步越来越快，直到走出别墅大门。
  她回头看，心底闪过丝丝异样的感觉。
  和顾寒舟在别墅里缠绵时，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是顾寒舟妻子，生活在这独属于他们的世界。
  她甩甩头，打车回了顾家。
  在回廊上遇到顾正雄，对方似乎有话对沈雨嫣说。
  她不想听教训，推说累了，匆匆回房。
  还没放下包，沈红梅就喜笑颜开地找来了。
  “我女儿果然魅力无限，顾林两家的合作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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