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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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仍深深地望着她,情真意切地说:“因为命!你信吗?你相信命吗?”
他想,这个答案很有诚意,并不算欺骗。而且,他相信与岳筝的结合,就是命运。若不是那个叫花子的一句话,他根本不会认识岳筝,若不认识岳筝,病也就不会好,病不好命也就没有了。难道这不是命吗?如今想来,那叫花子似乎是天神下凡,专门来拯救他的。岳筝应该是老天爷送给他的,否则,他现在应该在地底下。
岳筝突然想起绿芜,绿芜也问过这个问题,她暗自笑瑞王和绿芜,果然是做过主仆的,问的问题,都是一模一样。她道:“你知道吗?绿芜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哦?你怎么说?”瑞王有些诧异。
岳筝自斟了一杯酒,慢慢地呷着,道:“我当日说不信。”
“那现在呢?”瑞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有一点点信了。”岳筝哑然一笑。
“为什么有一点点信了?”
岳筝深切地看着她,她想人在全力以赴之后,仍不能改变结局的事,就是命运吧,譬她同瑞王,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对瑞王动心,不会爱上她,可她还是无可救药地动了心。这种无可奈何的事,难道不是命运吗?
不过她只是淡然一笑,道:“因为遇见了你呀,难道不是因为命运吗?”
瑞王突然如释重负,开心地笑了。他握着岳筝的手,认真地说:“岳筝,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等办完了婚礼,我们就回望翠山庄,我们还回到以前那样。”
岳筝惊愕地望着他,问:“可是我不是你的妻,我是……”
她还没说完,瑞王便捂住了她的嘴,说:“你是我的妻,在我心里你就是。谁都无法替代你,那个周家的小姐,是太妃要我娶的,我无法忤逆她老人家,但是她人家管不了我的心,所以,周家小姐就留在府里陪她。我们回鸿云村。”
岳筝却怔住了,原来瑞王对她不是假情假意,瑞王是真的在意她。天呢!她误会他了,而且还误会得那么深!她惊骇地望着瑞王,感到欣喜又心痛。她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太晚了,她要走了,要永远地离开他了。她倏尔潸然泪下,趴在桌上哭将起来。
瑞王惊慌地问:“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岳筝钻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她不能言说,不能剖白,她只能忍着,只能割舍。过了今夜,一切与他有关的都要埋葬,从此再也无法听到他的声音,再也见不到他,再也无法拥抱他,再也无法与他吵架……
她心如刀割,这种诀别太残忍。她宁愿不知道他的心意,宁愿没听过他的这番抒发。
瑞王见她哭得伤心,着实受了惊吓,可是她不说,他也不问了,他以为,她应该是因为他与周家的婚事,憋了很久的委屈,所以才会哭,才会伤心。他真是心疼。他就那么抱着岳筝,安慰了很久,也哄了很久,再三保证,成亲之后,会远离周娴,会只对她好,会好好待她。他做了许多保证。岳筝却是越哭越厉害,直到哭干了眼泪,哭到哭不出来才作罢。
翌日清早,天有些浑浊,瑞王早早地起床走了,岳筝那时还没睡着,她一夜几乎未能阖眼。她与瑞王最后的告别,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搂着瑞王。瑞王吻了她的额头,宠溺地笑说:“别胡思乱想了,晚上我再来。”
晚上他再来?她不信,难道他又要故技重施,像对她那样,在洞房花烛夜,将周家小姐也晾在那儿?即便如此,对她来说也无意义了,因为她晚上已经走了。
她到临近晌午的时候,才支开一众人等,换了一身婢女的装扮,偷偷溜出了苏合院,好在今日太忙,宾客众多,没有人会在意一个随处可见的婢女。
她往那扇通往街上的角门走去,到了角门附近,逼在墙角处看是否有人,只一眼,她就看见两个小厮,在角门旁守着。她大失所望,看这情形,只能慢慢地等了,等小厮不留神,偷溜出去。不过她又想,等不知道要等到几时,万一小厮就是尽责,紧盯着门,她还怎么出去。她往怀揣里一掏,掏出一锭银子,打算先贿赂贿赂小厮。
打定主意之后,她就慢慢地往角门走去,在她刚要从墙角里出来的时候,却感到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她登时就愣在那儿不敢动,只觉得头皮发麻,腿脚发抖,头也不敢回。
谁知那人竟一把将她扳了过来,她骇然之余,定睛一看,只见是一个陌生男子,身着织锦襕衫,头戴软脚幞头,看上两眼,却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只是一时记不清是谁。
男子却笑道:“真的是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岳筝惊魂未定,想他怎么会认识自己,她张口结石地打量着男子。
男子又道:“在下申镕,前些日子在朝原寺,咱们见过。您贵人多忘事,看来是忘了。”
申镕?她记起来了,是那个跟曹仁姝一起的男子。
“怎么是你?”岳筝震惊。
申镕这才抱拳作揖,道:“在下失礼了,在下给王妃请安了。”
岳筝心神不宁,不知他怎么会在这里,生怕他会添乱。便道:“申公子是来喝喜酒的吧?怎么没在前面上坐?跑到这儿来了?”
申镕讪讪地笑,道:“在下是来找您的。”
“找我?”岳筝不解,心里更忐忑了。
申镕笑意盈盈地道:“正是。”
岳筝见他像来者不善,没憋什么好事。便冷着脸,道:“你找我做什么?我们无亲无故的。”
申镕又笑道:“岳王妃此言差矣,咱们虽然无亲无故,却是旧相识,您恐怕早就不记得在下了。可在下可认得您。”
岳筝把他从头到脚又端详了一遍,惊恐地问:“笑话!我们只有过一面之缘,何来旧相识之说?”
申镕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道:“岳王妃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呀。在下请问,您认识当初户部尚书楚海州的女儿,楚似月吗?”
岳筝五雷轰顶,不经意地往后退了一步,脸色铁青,不寒而栗。
她来不及多想,强装镇定地说:“什么初四月,初五月的?你说的都是什么胡言乱语?”
申镕又道:“您就不必装糊涂了。你放心,这事在下谁也没说。那日在朝原寺看见你,在下就觉得眼熟,当初楚海州犯了案,在下也经手过一二,所以,不管是曾经楚大人,还是楚姑娘,楚公子,在下都见过,这可是咱们的缘分。不过你们楚家不是都被发配了吗?怎么您会做了瑞王的王妃呢?”
当日楚家被抄家的时候,申镕奉曹允图之命,暗中察看过抄家的情形,以免有什么遗漏之处,所以他见过落魄的楚家人,自然也见过岳筝。只是那时候,出入楚府的官兵很多,岳筝无心在意,所以,即便申镕出入过楚家,岳筝也没留意过。
那日在朝原寺一遇,申镕立刻就认出了岳筝,当时他甚为恐惧,还以为见到了鬼。从朝原寺回来,他便四处打听岳筝,但始终没能打听清楚,岳筝究竟是不是楚似月,他这才趁喝喜酒的时候,大胆潜入后院,亲自来寻找岳筝。谁知在他快到苏合院门口的时候,便见有个很像岳筝的婢女,偷偷摸摸地往后门来,他当时觉得蹊跷,就偷摸地跟了上去,谁知竟真的是岳筝。
他此刻这么直截了当地把岳筝认成是楚似月,也是试探岳筝的口气。
岳筝死死地瞪着他,问:“你究竟是谁?你想干什么?”
申镕见她这么慌张,心里便有底了,他觉得岳筝是楚似月无疑了。
“你别紧张,在下是曹允图的手下,关于令堂大人的事,在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想必很想手刃曹允图吧?我有一个办法,你跟我走,我帮你。”他循循善诱。
岳筝防备地道:“我不懂你的意思,你若是再胡说八道,我就叫人来。”
她也放弃了逃走的计划,在这种情形下,还是自保为上。
申镕道:“我是很有诚意的,你以为我是曹允图的手下,就会跟他一样卑鄙无耻吗?你放心,我也恨他,不如咱们两个联手,一起将他送上西天。”
岳筝没有说话,她立在那儿一动不动,不得不说,对这个提议,她很心动。
申镕见她默然,便继续说道:“你若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要不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足以让我粉身碎骨的秘密,你应该知道曹仁姝吧,她是曹允图的女儿,也是翊王的王妃,可她也是我的女人。你觉得翊王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我还有命吗?”
这话倒是一点水分都没有,他与曹仁姝之间,早就暗结珠胎,寺庙偶遇的那日,便是他们私下幽会的日子。他们常会在朝原寺私会。
岳筝难以置信,这个人究竟想做什么,他看似荒唐的话,又似乎很有诚意。她问:“你为什么跟曹仁姝有……”
她觉得后面的话,难以启齿。
申镕却明白了她的意思,淡然一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回头我再慢慢告诉你。不过,你要走,我可以救你出去。”
岳筝警惕地道:“谁告诉你我要出去走了!”
她说着,便往四周张望,唯恐被人看见。
申镕见她那样,便又是一笑道:“楚姑娘,咱们都是敞亮人,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何必遮遮掩掩的呢。你要对付曹允图,我也要对付曹允图,咱们都要对付曹允图,就联起手来,好好地筹谋一番,岂不比单打独斗要好得多?”
他哪里知道岳筝是不是要对付曹允图,他只是吃准了岳筝恨曹允图,所以故意这么说。
岳筝虽然心有所动,可也不敢相信他,万一他是设计陷害她,答应跟他走了,然后把她带到曹家,那她岂不是死路一条。她今日宁愿不走,也不能中了他的圈套。
岳筝腰杆一挺,道:“你认错人了,申公子,还请你到前面去上坐,这后面都是女眷的住处,您在这转悠,被人看见了,恐怕大家都难堪。”
她话音刚落,就要回苏合院。申镕却伸手一拦,将她拦下,道:“在下明白!不过在下想提醒您一句,听说令堂大人远在边外,身体微恙,正愁没得治,哎呀,这可怎么好?”
岳筝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远离了他,急遽立定,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她不自主地颤抖起来,道:“你说的是真的?”
申镕偷偷一笑,又正色道:“你放心,令堂大人不是什么大病,若是在下想办法转圜一下,就能很快医治好他老人家。”
岳筝没有别的选择,若她不信申镕,又怕申镕说的是真的,若是真的,父亲不得医治,后果就不堪设想。她宁愿冒一次险。
她道:“你说要对付曹允图,请问你要怎么对付?”
申镕道:“出去以后,咱们从长计议,慢慢详谈。”
岳筝迟疑了片刻,道:“好,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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