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临终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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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牛:“我去吧。”
霸下不给囚牛说话机会,扛起蒲牢便往门口走去:“还是阿姐去比较合适。”
还没等囚牛反应过来,鸱吻和嘲风已经来到灵膳阁。
囚牛:“你们怎么才回来?”
鸱吻不回答,只是拉着囚牛。
囚牛:“干嘛去?”
嘲风:“哎呀我说阿兄,您怎么跟阿姐一样,什么都得问这么清楚啊,您跟我们走,就对了!”
囚牛:“可是,咱们这到底是干嘛去啊?”
那边,霸下已将蒲牢放在了一间酒肆的门口。
只见睚眦正在收拾东西。
蒲牢奇怪地看着睚眦:“霸下说你这边出事了?”
睚眦一脸淡定:“刚刚,已经处理好了。”
蒲牢一脸奇怪。
霸下端过来一碗酱汤:“阿姐,这是睚眦阿兄店里的新品,您尝尝,哎呀…”
霸下十分刻意地将酱汤洒到了蒲牢身上,把蒲牢衣袍弄湿了。
霸下:“对不起,阿姐,对不起。”
蒲牢:“你这孩子,怎么做事情毛毛躁躁的。”
睚眦:“阿姐,我这边有个客人留下来的衣袍,您先去换上吧。天冷,别着凉了。”
霸下连连点头,附和:“是啊,是啊。”
蒲牢没办法,只能进后院的内屋,将衣服换上。
待蒲牢走出内屋,只见一身凤冠霞帔。
霸下忍不住看得发呆:“蒲牢阿姐,太美了吧!”
蒲牢低头看着衣服:“这,什么客人留下的衣袍啊,这么穿出去,也太奇怪了吧。”
霸下指指身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个红轿子:“没事儿,阿姐,我都帮您安排好了,您坐轿子回去。”
蒲牢吃惊:“这,轿子又是哪里来的?”
霸下挠着头:“就,就偶然遇到的。”
睚眦一拉霸下:“你这也太偶然了吧。”
霸下赶紧打岔:“阿姐,刚刚急匆匆地过来,肯定累了,这会儿,坐轿子回去吧。”
蒲牢莫名其妙地看着睚眦。
睚眦也尴尬地笑笑:“我,跟霸下抬着。”
囚牛还在灵阙等着大家回去一同用膳,想到这里,蒲牢也不再坚持,她坐上了轿子。
霸下沾沾自喜:“怎么样,我这一块任务,完成得不错吧?”
睚眦翻眼看着霸下:“够尴尬的。”
霸下:“什么?”
睚眦:“没什么,时辰应该差不多了,走吧。”
霸下力大无穷,两只手将轿子一抬。
睚眦:“虽已入夜,但万一碰上什么人可不好了,你放下,咱俩一人一边。”
霸下赶紧放下轿子:“阿兄说得有理。”
说完,霸下将轿子放下,他与睚眦一前一后地将轿子抬起来。
待轿子停在灵阙门口,霸下拿着燃着的红烛、持着镜子,向轿内照一下,待驱逐匿藏轿内的冤鬼之后,对着睚眦微微点头。
睚眦这才将轿帘拉开,蒲牢从里面走出来,却见囚牛早已身着黑边金绣锦袍,手持喜杖,站在了门口。
嘲风和鸱吻站在囚牛的身旁,几个人笑盈盈地看着蒲牢。
蒲牢:“你们这是…”
鸱吻赶紧跑上来:“我们记得当日囚牛阿兄与您并没有举办正式的婚礼,今日借着睚眦阿兄的这些平安灯,我们便想着送给囚牛阿兄一份生辰礼物——为您们补办婚礼!”
蒲牢:“所以,你们是假装各自都有事情忙,才没来晚膳的?”
嘲风:“对啊,我跟鸱吻忙着给阿兄打扮,睚眦和霸下忙着把您支开,再用轿子接回来!这才算迎亲,不是吗?”
鸱吻又补了一句:“因为论规矩,九昱阿姐今晚不可在灵阙,所以我们就没叫她参加了。”
蒲牢看着睚眦、嘲风、霸下和鸱吻忽然感动得哭了起来:“你们几个孩子,真的是…”
囚牛走向蒲牢,将喜杖递给蒲牢:“难得他们有心了,咱们可不要辜负啊。”
睚眦拿起埙吹奏起来喜庆的音乐。
嘲风想幻化成萤火虫,围绕着蒲牢和囚牛,却启动了几次才幻化成功。
霸下赶紧掏出笔和纸,快速地描绘着这一切。
蒲牢接过喜杖,跟着囚牛走入灵心阁。
他们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的时候,囚牛看着蒲牢:“今日,我囚牛愿娶蒲牢为妻,烟火人间,与尔同行。”
蒲牢知道,这话是当日囚牛与自己成亲时候所说的话语,她低头一笑,也重复着当年的话语:“蒲牢,今日愿嫁给囚牛为妻,一愿世清平,二愿身强健,三愿临老头,数与君相见。”
说完,两人深情相望。
鸱吻递上剪刀,囚牛和蒲牢将自己的一缕头发剪下,鸱吻将这两缕头发合而作一结。
“礼成!”睚眦高喊一声。
鸱吻扶着蒲牢起来,几人一起来到灵膳阁。
“交杯!交杯!交杯!”嘲风带头,随后睚眦、霸下、鸱吻都一起起哄。
蒲牢平时威严惯了:“都半夜了,别闹了。”
囚牛这时候却举起酒盏:“既然他们都提出要求了,夫人,咱们就满足他们呗。来!”
囚牛将酒盏递给蒲牢,蒲牢:“都是你,要把他们惯坏了。”
蒲牢接过酒盏,与囚牛饮下交杯酒。
蒲牢把酒盏放下,看着睚眦等人:“说吧,是谁的主意?”
众人以为蒲牢生气了,要问责,霸下赶紧接话:“是我,阿姐,是我的主意!”
蒲牢看着鸱吻:“鸱吻,对不对?”
嘲风看着霸下:“就你这脑子,阿姐肯定不会相信是你的主意的。”
鸱吻小心翼翼地点点头:“阿姐,您别生气,我就是想…”
蒲牢忽然笑了:“谢谢。”
鸱吻一愣。
蒲牢:“谢谢你,鸱吻;谢谢你,睚眦;谢谢你嘲风,还有你霸下,谢谢你,谢谢你们。”
睚眦、嘲风等人都愣住了。
蒲牢:“阿姐今晚很开心,是最开心的一天。”
囚牛搂着蒲牢的肩:“这份生辰礼物,我很喜欢。”
鸱吻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阿兄,阿姐,你们开心就好。”
蒲牢:“有你们做我的家人,我很幸福。”
鸱吻鼻子一酸,搂住蒲牢。
嘲风:“好了好了,别这么煽情好不好,咱们吃肉,咱们吃酒,咱们得庆祝啊!”
霸下:“是啊,今儿是囚牛阿兄和蒲牢阿姐的大婚,明儿是睚眦阿兄的大婚,咱们灵阙天天都有喜事,天天都开心!”
鸱吻狠狠点头:“对!天天都开心!”
灵阙阁里,烛光点点。
睚眦在饮酒,嘲风在大笑,霸下和鸱吻在打闹,蒲牢此刻正坐在自己身边,对囚牛来说,最好的日子大概就是这副模样,他们在闹,自己在笑。
人生苦短,他们都是彼此生命中的礼物。
到了下半夜,大家都酒醉散去,睚眦也将囚牛送回灵龙阁。
蒲牢帮囚牛倒了一盏热茶:“我再去看看明日的东西,是否都准备好了。”
囚牛微微点头。
睚眦:“我去帮阿姐吧。”
囚牛却将睚眦叫住:“陪我下盘棋吧。”
睚眦一愣。
囚牛吃了一口热茶:“今儿高兴,想下盘棋。”
睚眦一笑,开始摆棋盘:“阿兄,还是您教我下的棋呢。”
囚牛看着睚眦:“可惜,咱俩从来没真正下完过一盘。”
睚眦:“您教我下棋后,我便离家出走了,后来即便回来了,也很少回到灵阙,这个怪我。以后,我常来陪您下棋。”
囚牛的手忽然悬在棋盘上:“这是你能送我的,最好的生辰礼物。”
睚眦咧嘴一笑:“阿兄对自己的生辰礼物,要求这么低?”
囚牛也一笑:“不过,我还想向你讨一份生辰礼物。”
睚眦落子:“您说,睚眦争取能办到。”
囚牛:“你能轻而易举地办到,只是,要看你愿不愿意帮我了?”
睚眦观看着棋面:“您说。”
囚牛:“若是我与蒲牢有什么不测,我希望,最后是你亲手取了我们的性命。”
睚眦手一抖,棋子直接掉在棋盘上。
睚眦抬头看着囚牛,一脸不置可否:“阿兄,您酒吃多了?”
囚牛气定神闲,将子踏踏实实地落在棋盘上:“我清醒着呢。”
囚牛将睚眦掉的那枚棋子放回到睚眦手中:“不明白,我为什么让你这么做?”
睚眦摇着头。
囚牛:“从蠪侄没被戎纹杀死,忽然出现之后,我便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囚牛目光坚定:“如果我猜得没错,戎纹就要对灵阙下手了。为了保全灵阙,我们必须比他快一步,才能保全大家。”
睚眦:“不是,阿兄,我不明白,戎纹为何要对灵阙下手?咱们可是一直都一心一意地为戎纹,为神崆国啊?”
囚牛:“我们并没有一心一意地为戎纹。”
睚眦看着囚牛。
囚牛:“这些年,那些被定了性的罪臣,多数人死在了路上;还有一些,被戎纹看着,负熙下了手,只还有七人,如今,被我们保护了起来。”
睚眦第一次听闻这些事,太过吃惊:“阿兄,你们没有杀死那些人?”
囚牛摇摇头。
睚眦脱口而出:“为什么?”
囚牛:“因为不忍。”
睚眦:“难道灵祠里那些,也是?”
囚牛点点头:“十二年的赵家村,我实在无能为力,只将三人藏匿了起来,其余的四十七个牌位,是我们到达之前,戎纹带人杀害的。但即便这样,我还是夜夜难安,这么多年,我与蒲牢都背负着数不清的歉疚前行。”
一时间,睚眦无言面对。
囚牛:“我猜,戎纹应该已经知道了。”
睚眦:“睚眦不明白,既然戎纹已经知道了,为何不当面质问灵阙,直接惩罚灵阙呢?”
囚牛:“看清一个人何必是揭穿,讨厌一个人何必去翻脸?毕竟灵阙,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但即便如此,他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来对付灵阙!”
睚眦:“我们可以跑,可以逃,可以与他们对抗,咱们毕竟都是龙族中人,他们凡人哪里是我们的对手。”
囚牛继续下着棋:“龙族中人,看起来都厉害无比,但毕竟都失了一枚龙鳞,不但异能受到时间的限制,就连生命都受到了威胁,负熙受了重伤,鸱吻常常犯病,霸下和嘲风的异能也渐渐失效,更不用说我…”
囚牛低头看着自己褶皱的皮肤:“如今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随时听从命运的摆弄和差遣。我们都命不久矣。”
睚眦:“那也不至将我们置于死地啊?”
囚牛摇摇头:“无论是赵家村还是那些余孽,但凡涉及到前朝之事,谁都不让分寸。不是能说得通的事儿,最后的结果只可能是毁冠裂裳。”
囚牛继续说着:“帝心如渊,若要保住灵阙,就得拿到龙鳞,想要龙鳞,就得从戎纹下手。而让戎纹重新信任灵阙,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在灵阙中,培养一个真正听从于他的心腹。”
睚眦:“为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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