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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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脸色忽变,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儿子一醒来就问那个晦气女子,想到这里,她把手佯装重重的往谢飞岚手上一拍:“你还敢问她,我问你,是不是你带她到我们府门前的?”
娘亲这样问,看来是知道盈诗在哪儿,谢飞岚有些着急,想掀了被子就要下去,却被国公夫人给拦住。
他无奈道:“是我带她回来的,她身受重伤,娘亲可将她安置好了?”
脑门心忽然被人冷冷一戳,国公夫人恨铁不成钢,“阿岚啊,你是都忘了她对你做了什么?那两年你成日消沉昏醉,这样的日子,还要我再提醒你一遍?”
谢飞岚轻缓着气息,目光别到了一旁的青花瓷上去,半低着头,似乎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沉默一阵,他抬起头目光平静道:“那是以前,以前的事,以后尚且不要再提了。”
诶呀呀——国公夫人一惊,谢飞岚这话什么意思,她这当娘的还不清楚他吗?她心里又气愤又为他心酸:“你这又是犯了什么糊涂?两月前你悔婚,两月后你又要步以前的后尘,回去哄那白眼狼赵盈诗吗?”
“阿岚呐,这世上娇俏典雅的女子多了去了,你怎么就偏偏想要在那赵盈诗的身上轴到底呢?”
“且不说当年她如何抛弃你,想想如今,她赵盈诗在京城里闹出了多少笑话,你尚未婚娶,但她已经是个没人要的弃妇了!”
谢飞岚皱眉,打断道:“娘,盈诗不是弃妇。”
“哼——”国公夫人僵着脸色,往身后的杌子坐去,“我管她是谁,只要她不来烦你,我哪儿有闲心去管她。”
说着,从身后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碧螺春,端着茶盏轻轻吹了一阵,闲情雅致得仿佛刚才起了争执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他人。
谢飞岚觉得有些头疼,心里压着沉沉的雾气,听着娘亲的话越发觉得不对劲,“这么说,盈诗并不在府上?”
国公夫人嘬了一口清茶,顿时神清气爽,一时面对儿子的质问,也淡然处之,“是啊,不是我府上的人,我让她进来干什么。”
瞧娘亲那满不在乎的样子,谢飞岚心里蹭蹭地冒火气:“若是没有她,我怕是早就死在了毒箭之下。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娘亲就愿意这样对她?”
察觉到谢飞岚语气里的恨意,国公夫人不得不正色起来,听了他的话,她倒是另抓住了重点:“你何时中的毒箭?是谁干的?可是前日把你弄成那般狼狈模样的那群人?”
谢飞岚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就要爆炸,胸口的那团气似乎越来越上升,一对剑眉蹙得更深,差点就要崩溃爆发,这时,定国公进来了。
翡翠珠链被丫鬟掀起,琤琤的珠玉声中,男人绯红官袍,气度非凡,走到国公夫人身边轻骂道:“他刚醒,你这般问,是要把他问急死吗?”
国公夫人自知激动太过,脸色不好意思的赧了赧,便没再说话。
终于能喘一口气,谢飞岚看向眼前的父亲,解释道:“这一月来,儿子并不是在军中操练士兵,而是在回府的路上中了毒箭,亏得盈诗照顾,这才幸免未死。
而那天带她回府,亦是她舍命相救,替我挡了一箭,这才性命堪忧,否则儿子,早就死在了那些人的阴谋之下。
怕是娘亲再怎么哭闹,儿子都回不来了。”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谢飞岚埋怨地看向杌子上的娘亲,国公夫人收到眼风,自然也是惭愧地低下了头。
只有定国公听了这番话后惊魂未定,上前拉住爱子的手,叹道:“总算是有惊无险呐,要不是那天你已经回来,恐怕隔天我就要上朝将此事禀报给皇帝去了。”
“此事事关重大,陛下未尝不知,只不过儿子成了那些人的靶子,只能吞声忍受罢了。”
剩下的话不可再说,父子两人自是懂朝堂之上的变化诡谲,如今虽表面平静,但深海之下,已然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稍有不慎,就会将所有人都淹没在这场风暴之中。
“此事我已经派人去调查,府上也增派了许多侍卫,这段时间你暂且就待在府里养伤,别处,为父担心不安全。”
谢飞岚点头,不过,他想到那天跪倒在马下的身影,心里藏了些许复杂,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许大人那边可否有了消息?”
说到这个,定国公就越发觉得稀奇,“听说缴了一大批乱党,你回来的第二日这事便在朝廷上传开了,若按照许大人往日的作风,怕是不出几个时辰那些乱党就能招供。
但是直到今天,相国府那边都还没有什么消息。”
看来他猜的没错,许周池腰间中的那把飞刀上,真的有那毒,至于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恐怕是怕中毒的消息泄漏出去,有人趁机作乱吧。
对于许周池,谢飞岚一向想到他脑子就有些麻,是那种麻木而有空洞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赵盈诗离开他的时候太过决绝,所以以前他想起许周池时,总是有些处在下风的感觉。
不过如今,这种感觉竟然不在了,这让谢飞岚自己都感到怪异,不过这样也好,许周池是生是死,压根从来与他,就没有任何关系。
“阿岚···阿岚?”
“嗯?父亲。”许飞岚回神,发现定国公一直在轻声唤他,这才出声回答。
看见谢飞岚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定国公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本还想再交代他一些事情,但现在看来,他还需要再将养些时日。
所以到嘴的话临时又改了口,“虽说订婚当日你悔了婚,但流斐是个好孩子,不计较你当众驳了晋国公府的面子,近月来又常来府上和你娘说话解闷,让你娘开心了不少。
趁着养病这段时日,便多往对门走一些,订婚之日你闹的那事,便全当是你一时胡闹,两家的姻亲,还是要结的。”
说到这个,国公夫人就有了话语权:“你爹说的没错,流斐这么好一姑娘,哪容得你说不娶就不娶了,现在啊,你可偷着乐吧,要是哪天流斐真真不喜欢你了,我看到时候,你都不知道上哪儿后悔去。”
父母的态度重如山,谢飞岚一时找不到话来劝说,但也执拗着一颗心,撇过头放狠话,“我不会后悔的。”
夫妻两人只当儿子叛逆,听不得劝,便没有再多说,但是,国公夫人眼珠子一转,里边满是精明,对谢飞岚道:“你后不后悔这些都还是后话,但赵盈诗,阿岚你最好想都不要再想。”
“娘!”谢飞岚懊恼,俊气的眉眼皱成一团。
国公夫人只当没听到,一心嘱咐底下的人好好照顾小世子便和定国公一同出去了。
谢飞岚颓丧极了,有些事情还没冒芽,他爹娘就硬生生地把土给刨了,半点也不给他希望。
他心里有些急,烦躁堆上胸口,窗外的雀儿一直叽叽喳喳鸣叫,吵得他脑仁疼,索性掀了被子,起身喊近侍:“李生!”
没一会儿,那门边就站了一个玉面少年,脸甚白,一双眼睛似豆仁,这是谢飞岚乳娘的儿子,算起来两人还是某种意义上的兄弟。
只不过这李生小时候长得太过女像,谢飞岚一直嫌弃与他玩,长大了才好些。
“小世子,有什么事儿要吩咐?”
谢飞岚一瞧那鬼机灵的样就知道,这李生又被她娘亲给收买了。只不过谢飞岚还没来得及出声喊他滚,这小子就如猴子一般的跑上了跟前来。
“世子,夫人吩咐了,你这伤还没好全,不能出去。”
说着便拿起了一旁果盘里的桃子龇着牙啃了起来,谢飞岚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懒得去搭理他。
想起以前盈诗还常来定国公府的时候,这小子就没少耍机灵,成天变着法儿的欺负赵盈诗,那么多年来,愣是没半点改观。
谢飞岚再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心里小算盘正打得噼啪响,“李生,听说莲娘给你说了门亲事?”
李生正啃着桃子呢,汁水丰盈的桃子也就只有在世子这能吃得到,他狼吞虎咽了一会儿,听见世子跟他说话,这才正起神色来。
一听他就忙说晦气,“我娘就是闲,我才多大就要成亲了,世子您不还没成呢嘛。”
“哦?你这话怎么跟我听到的,不是一个故事?”谢飞岚故意挑明了话,下一秒果真就看见了李生那小子心虚的样子。
他浅浅一笑,“我听说,是你小子喜欢人家巷头卖豆腐的那个姑娘,厚着脸皮上去提亲,被人家给拒了?”
提亲被拒这事被人说出来实在没脸,李生顿时觉得桃子也不甜了,整个人蔫巴起来。
“世子,我那是瞧她可怜,成天天还没亮就在后边院子里磨豆腐,以前挺圆润一张脸,现在看着,就比那瓜子还尖,想着她和她娘相依为命,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说了许多,李生顿时又变得惆怅起来,“唉,人家可能嫌我是个下人吧。”
谢飞岚听着,在心里偷笑起来,果然只有情爱,能让这个平日里满是坏心眼儿的李生变得自卑,他竟一时有些不适应李生这番模样。
“听着确实有些可怜。”谢飞岚跟着附和,尽管他压根就没注意过南平巷里,那成天卖豆腐的少女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家世又是如何。
“是吧,小世子也觉得她可怜。”终于有人跟他感同身受,李生很是激动。
正低沉着,想了许久的谢飞岚忽然出声,“不如这样,我想起一好友与那卖豆腐的女子是个旧相识,到时候让她帮你说一声,你看如何?”
李生如久旱逢甘霖,当即就起了身来到谢飞岚的床前,眼里闪着光亮,“主子所言当真?”
谢飞岚慎重点头,“你主子爷我,向来不食言。”
李生顿了几瞬,盯着世子爷看了好一会儿,机灵的脑瓜子一转,嗅到了不太寻常的味道,于是试探着问,“世子爷,你这不是钓我呢吧?”
谢飞岚眼风狡黠,面上冷冷扫过他,“李生,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这个简单,李生闭着眼睛都能回答:“奴打刚会走路起就跟在世子爷身边,如今奴已一十有六,除去走路那一年,实打实算起来,已经跟着主子爷十五年了。”
“十五年,你跟在爷身后,打了爷多少次小报告,告诉我娘多少次行踪,还仗着我娘的势力,欺负了底下多少下人,这些,你可都数清楚过?”
李生一听,知道这是要跟他算账来了,当即背后一凉,冷不丁地跪了下来:“我的主子爷啊,我也是没有办法,谁要咱俩喝的都是我娘的奶长大,而我娘又是夫人的一把手呢?”
哼,这小子倒是会挑着话说,将两个人的关系一骨碌讲得明明白白。
他自不会严惩李生这毛小子,但如今他已长大,若是身边再存在这样所谓的眼线,有时候难免会碍事。
“你自己再回去仔细想想,以后是要好好靠着你主子爷呢,还是当我娘一把不值钱的剑,想好了,到底能不能跟那姑娘说上话,再另说。”
李生冒着冷汗听着,一颗心七上八下跳个不停,也许是世子爷早些年出去征战沙场,他已经许久没有跟在他身后,对他有些陌生,总之李生觉得,世子爷变了。
变得沉稳,变得果决,还变得懂怎么拿捏人了。
这让他有些害怕,仿佛往昔两人同往少年游已成了碎片,如今世子爷忽然要跟他拉开界限,把两人的世界变成古板而死沉的主仆关系。
而仆对主,只能有衷心。
领着话李生出去想了很久,也不过晚上用完晚膳,各院子准备熄灯入睡时,他想清楚了。
帮世子爷沏了壶茶,恭敬地给他奉上,“爷,奴想清楚了,奴打小就跟着主子,本就该在主子身边,以后,只当我这眼睛瞎了罢。”
这样,夫人问起话来的时候,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谢飞岚接过正冒着热气儿的釉白瓷,细细品尝了一番,轻微点头,问出了自己惦念了一天的问题:“赵小姐人在何处?”
“那夜送去晋国公府被赶出来了之后,是萧伯偷偷为姑娘找了住处,此刻正待在府里兰春院的西厢房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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