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共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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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一收,冷然道:“你来做什么。”手里抓着的门已然被他打开,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将包袱丢在了床上。
他似笑非笑地打开包袱,毫不在意地坐在床沿,拍了拍床板,示意她过来一块坐,“你我何必如此忌讳?”
此时她已默不作声将门全然打开,警惕地站在门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怎知他又轻佻道:“你这是在防我吗?许是侯爷还未来得及告诉你,皇上亲口定了我们二人的婚事,日后你我二人就是结发夫妻了,共处一室也无人敢说闲话,别怕,过来。”他又轻轻在床沿边拍了拍,一脸真诚地邀请她过来坐。
“什么?”她惊叫出声,他虽平日嘴里没个把门的,可也不至于拿圣旨来瞎开玩笑。
她迟疑地上前走过,一靠近他就拿箭顶住了他的脖子,怒地质问道:“是不是你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你想把我娶回家,日后则更好欺负对不对?”
他反倒是笑意更深,挑眉答应,一双桃花眼在薄薄稀月的辉映下显得分外朗清,添了几分柔和之态。
好似没有那么讨厌了。
可她丝毫不察,箭镞仍紧紧压在他脖子上,“你信不信我让自己马上变成一个寡妇?”
他见她又恼了,唇角再次一勾,将脖子上那冰冷的铁片凑近了些,随之感到脖间一道凉意,再然后就是一阵刺痛。
她隔着模糊的月光就看见了她的箭镞似沾了鲜红,手忙一松,这铁器就撞到了地上,发出一阵清亮的声音,令他忽然清醒,“怎么,不敢弑夫?”
她忽然觉得很是疲倦,便也坐了下来,声音也带着倦意,“我到底是哪儿得罪了你,为何值得你如此抓着我不放?”
她将他的东西随手一扒,都推到了地上,兀自躺了下来,抬脚将他的背推了推。
他虽正坐着纹丝不动,但显然已松了口,“你记得仲俞吗?”接着又蹲下身子捡起了这再次被她丢下的一堆不甚重要的衣物,言语间已多了几分悲凉。
“他是谁,与我有干系吗?”
她蓦然起身,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看着他默默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来冲她苦笑。
他轻轻拍了拍尘土摇摇头,轻叹息了一声,“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真是可惜。”
她实在不想同他在这儿打哑谜,没了兴致,直接掀起了被子就阖上眼,“你若愿意在这儿你在这儿,打地铺也好,睡在我枕边我也不怕,横竖这名声我是不要了。”
他忽地想到了什么,看着她的睡颜一时没了脾性,转头就出了门,还替她将门带上。
他径直去了大通铺,怎知里头鼾声震天,吓得他忙走了出来,一出来就碰上了对月自叹的袁景,便问了问他住何处,要与他挤在一块儿。
袁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随后向那闵瑎来的方向指了指,随后无奈一笑。
“身在军中自然不是来享乐的,你既入了此地,自然也不得不接受这一切。”
闵瑎摇摇头,“接受个屁。”直接回到了蔺从菡的住处,袁景着急忙慌地跟了过来,将他拦在门口,厉声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别,若是传出去了岂不是坏了人家姑娘名声?”
闵瑎将他的手一挑,正欲进去,又见他的身子挡在了门口,“你拦不住我。”
他现在已经破罐破摔,虽然一开始还想着日后或许能找别的借口驳回这婚事,但现在他可顾不了这许多,他可从未与这些大老爷们睡在一块过,聒噪得很。
蔺从菡听着外头的声音便起身来看,一出来就明白了大概,这目中无人的小郡王竟也会沦落到无处可去的境地,倒真是……令人发笑。
她也就对袁景道:“不必拦,他就是胆小,又养尊处优,从未睡过这样的地方,何况我放了几只小狼狗在那儿,他又生性胆小,又怎么敢?”
她话音未落就见闵瑎一溜烟跑了出去,哼哧哼哧就走了进去,弄出了不小动静,袁景忙跟了上去,生怕他又惹出什么动静。
要是早点用激将法也就好了,不至于被他烦了这许久,她望着他离开的身影道。
他进去时动静不小,不少人都被他吵醒了,睁开惺忪的眼一看才知是那袁郎将还有闵成煊回来了,嘴边挂着的话就这样生生地吞了回去,只有裴扬出声说了一句公道话,“成煊你赶紧休息吧。”
可怎知他闻言反倒弄出了更大的声响,还是被袁景瞪了一眼才收敛起来睡下。
第二日营中只有他顶着眼睛下的两圈黑色走了出来,闻者皆不由生笑。
闵瑎也都淡然置之,倒是蔺从菡总神色不安地来找他,问他可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婚事作罢,他便又来了兴致,戳着碗里的白米饭笑道:“你帮我在你那儿支一张床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她一闻言筷子间的菜叶子就忍不住冲动飞了出去,直接飞在他的脑门上。
他抿唇将那油乎乎的东西摘了下来,冷声道:“没门了!”
蔺从菡起身欲离开,“若本姑娘能做到,你是不是就能保证?”
他点头一笑,还举起了几根手指发誓,“皇天厚土在上……”他还未说完就见这姑娘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之后的几日这姑娘用过膳后就去当了木匠,咣咣当当拆起了她之前刚来此处的马车,令外人疑惑不已,当袁景和裴扬都来问这是做什么时她都干脆地答道:“用来养猪的。”
而闵瑎闲来无事除了与伙夫花泉切磋外就是去欣赏她的一手“好功夫”,每次看都不得不惊叹于她的“鬼斧神工”,着实有些不堪入目,也不知他的床究竟能不能睡,尤其是看她用刀的手法,实在令人倒吸一口冷气。
他确实是看得开心了,可也未免担心了。
本以为她能有什么好法子,却没想到却也是个笨蛋法子。
他在那大通铺将就了几日,竟也渐渐习惯,唯一的好办法就是早些睡着,也不知他身上是有狼的味道还是什么别的狼喜欢的味道,每到深夜,那几只狼就钻到他身边,匍匐在他的被窝里,在他胸膛里蹭了蹭。
若长此以往,他真的会有些担忧,担忧这些小狼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大,夜里就直接将他吞了。
而蔺从菡的手工也忒差了,生生将他熬了半个月,而如今他的功夫在花前辈的调/教下都能横扫一片竹林了。
她累死累活准备将那张床搬进自己房间,心想有这功夫他不如去山下运一张床来,也睡得舒服,非要折磨她。
她才刚走到门口就见就一群大男人围了上来,皆双手交叉于胸前,意味深长地调笑道:“你们小两口打着打着都打进了一间房?”
她直直地翻了一个白眼,也不与他们理论,不来帮忙也就算了,还在此看热闹,没一个好人,直接喝道:“让开!”
他们这才让出了一条路,随后闵瑎就赶到了,“哟,我的小媳妇床都给我做好了!”
他说着就指着那群男人道:“你们可别羡慕我,毕竟羡慕不来。”说着他就穿过人群走了过去,身子一靠就躺在了他的马车床上。
刚躺上去就觉哪儿不对,他的脑袋向上靠了靠,可两条腿还是悬了半截在空中,只闻众人笑做一团,皆冷笑道:“你这小娘子连你多高都不知道啊。”
他抿了抿唇,面色难堪地睨了她一眼,可还没轮到他出声质问就听她反将一军:“我辛辛苦苦做了半个月,休息都不曾休息,要么在我这儿,要么搬到通房睡,不睡也得给我睡,否则我哪怕不睡觉也要扰得你不得安宁!”
众人嘴角纷纷禁不住抽搐起来,“你这是找了个母老虎啊。”接着就一笑而过,走开了去。
闵瑎讪讪地有些为难,径直将床搬了进去后又找来几块石头和木板垫了上去,经过好一番准备才算妥当。
“我都完成你说的条件了,接下来你是不是也应该兑现。”她倚在门边冷冷道。
他这才想起来此事,轻笑道:“实不相瞒,此事我已解决,皇上暂且不提。”
“你!”
袁景的哨声已响,二人却不急不缓,她也堵在门口不让他出,大不了一起被罚。
他也不急,面上仍旧挂着笑,直到这女人气冲冲走过来将他一把推开,将他新安上的“垫脚”的一并给丢了出去,砸了一地尘土。
那边还有人在看笑话,这人还没进门呢就不知怎的被赶了出来,袁景神色微恙,淡淡看着他们二人的打闹,直到两人各自气呼呼走了过来。
“知错吗?”
二人各别去一边不看对方,袁景只好继续道:“你们二人去校场跑马射箭,以时间和中箭环数比分,输者打扫营内一月!”
蔺从菡哼了一下就吹了一声叫了马过来,直接跨上马挑衅地俯视他。
他本不愿理会,可这姑娘急匆匆地上了马儿,也不好让她太过难堪,疾驰冲去,一会儿就到了起点处等着她。
袁景今日倒是慷慨,舍得让大家一块儿来热闹,二匹赤马扬尘而去,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
闵瑎跑前面,而她紧随其后,始终比他慢一点,一会儿就到了第一个靶场,她右眼一眯那箭矢就擦过他的箭直奔靶心,而闵瑎的箭滑落在地。
每个环靶都只能射一箭,而他第一箭就输了。
虽然她跑马速度慢了些,可她的箭矢却如疾风般冲去,横扫一片。
闵瑎速度又快了些,这次终于没被她抢先,可却偏离了一点点靶心。
十个回合下来,她箭箭直穿中心,无一错漏,令人惊叹不已,虽不如他快却也未拉开太大差距。
袁景正要开口却见一人从面前飞过,采了那穿透靶心的箭矢,笑声朗朗地落定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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