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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为什么掐尾巴


宋月疏和宋华璋平日不和,座下的两拨弟子这时候均怕师父惹上嫌疑,立刻对掐起来,互相指责是对方的师父盗了石刻逃走。宋瑨火冒三丈,令人在展开搜索。

        最后他们在琨山背后发现一个可疑洞穴,进入之时,被一个奇怪之物袭击。宋瑨亲手将那物制住,发现那是一团活了似的沙砾,聚起石似一个会动的石人,极具攻击力,散开时变成一盘散沙,若让它钻入石缝,大概就会溜走!

        那是一个凶蛊,魔修的产物。更可怕的是,它聚成人形时五官俱全,面目清晰,是他们认识的人——宋华璋!

        宋华璋被人用魔修术炼成了凶蛊!

        很快,他们在洞穴深处抓到了宋月疏。宋瑨问宋月疏为何在此,宋华璋为何会化凶蛊?

        宋月疏咬牙答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与宋华璋交好的宋辉沉已暴跳如雷,断定是宋月疏盗了石刻,照着它修习魔修术,把平时有宿仇的宋华璋炼成凶蛊。

        宋月疏被众人制住,被几个人按着,仍挣扎不止,大声否认:“我没有魔修!”

        宋星逐突然从洞外跑来,见宋月疏被人按着,顿时急了。拼命想冲上前:“放开月疏师兄!”

        被暴怒的宋辉沉一把推倒,吼道:“蠢货!你还当他好人呢?宋月疏已堕入魔道,把华璋炼成了凶蛊,若不是被发现,下一个人选大概就是你了!”

        话音未落,山洞的石壁、钟乳石突然簌簌落沙,仿佛瞬间风化。沙子落地之后重新凝起,变成一个个灰扑扑的石质人形。

        众人惊恐万状:“凶蛊……好多凶蛊!”紧接着,他们认出了这些凶蛊的脸,是之前失踪的那些弟子。宋辉沉拿剑指着宋月疏,红着眼悲怒吼道:“宋月疏!我从前只道你性格不过是冷些,不料你狠毒到这种程度,平日里华璋虽与你多有摩擦,你却何至下此毒手!还这些人……他们都是我们的同门啊!你竟然,你竟然……  ”

        砂石质的凶蛊凶悍异常,站定时似个石人,移动时身体稍散成无风旋动的砂砾,似一股行走的小型龙卷风,  呼地袭向宋月疏及按住他的两人,瞬间三个人都被砂砾粒旋转着包裹住,砂砾移开时,只留下两具磨净皮肉的骸骨,宋月疏却毫发无伤!

        凶蛊不伤宋月疏,众人更加确认他是制造凶蛊的魔修。

        人们惊骇后退撤出洞口,宋星逐也被人拎了出去。落在最后面的一人被砂砾卷到小腿,立刻只剩下腿骨,被前面的人奋力拉扯着拖出洞去!凶蛊们混成一团所向披靡的风暴,即将冲出洞口,宋瑨当机立断以重招将洞口轰塌,把砂石凶蛊们连同宋月疏一起埋在了里面……

        这事不敢再瞒下去,宋瑨报给了上界。神族介入,重兵严阵以待,挖开了坍塌的山洞。可是,什么也没挖到,宋月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砂石凶蛊是跑了还是混在了碎石中,亦不可知。

        山洞中也没有发现丢失的石刻。世间仅存又毁不掉的上古魔修石刻,自此下落不明,成为神族心头之患。

        此事太过敏感,神族将消息控制在小范围之内,世人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块魔修石刻藏在某个地方,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有由它衍生出的魔修事件再现世间。

        宋月疏下落不明,背着魔修之名挂上通缉名单。

        琨玉宝殿看守失职,过失重大,殿主宋瑨被投入天牢,数年之后郁郁而终。其他相关责任者进牢的进牢,流放的流放。琨玉宝殿这个存世数千年的仙家名门自此分崩离析,门人各奔东西,有的跟着各自师父另立门户,有的投奔其他仙门,有的放弃修行,回家去过凡人生活,接受生老病死的短暂一生。

        宋星逐则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独自离开了生活了五年的琨玉宝殿。

        几百年过去,琨玉宝殿的故人有的凋零陨落,有的仍在修行路上,有的失去消息,有的功成名就。其中有二人修成正果。一个是当年的小师弟宋星逐,他走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漫长修行之路,历尽千劫百练,最终飞升鸿蒙,位列北斗之首,成为天枢星君。

        另一个是四师兄宋止渊,他离开琨玉宝殿后,另立门户白烬离轩,修行已至仙尊境,却不愿飞升鸿蒙,始终留在苍朔。

        这一对故人却关系疏远,极少联系,天枢也再不称止渊一声师兄。

        从前在琨玉宝殿时,止渊是除了宋月疏之外,对他最友好的师兄,天枢也一直以为止渊和宋月疏的关系是不错的。可是当年事发之后,从头至尾,止渊不曾为宋月疏说过一句话。

        天枢也知道不该强求,毕竟,无论在谁看来,宋月疏都是盗窃石刻、残害同门的魔修,他在犯罪现场当众被擒,人证、动机、受害者一个不缺,没有证据能证明宋月疏是无辜的。宋止渊虽与宋华璋关系平平,毕竟是师兄弟,就算宋止渊出手为宋华璋报仇也说得过去。宋止渊什么都不做,在旁人眼里已是克制。

        因此,天枢对宋止渊谈不上恨,只是无法再走近罢了。

        然而,天枢却确定宋月疏是无辜的,而且他知道宋月疏没有潜逃,而是已经死了。只是,他却也拿不出任何证据,在找到证据之前,他无法给宋月疏辩白。

        他之所以如此确定,是因为知道一些无法说出的真相……

        天枢究竟知道些什么真相——他还没说完,就趴在茶桌上睡着了。方渺渺虽挂念好奇,却未把他晃起来接着讲,只是化成一团毛球钻入他怀中,若是可能,她有点希望能钻入他梦里,去陪那个背负着师兄的冤屈,独自上路的十岁小孩走过最孤单的那段路。

        梦中不知日月。方渺渺迷迷糊糊感觉身体失去重量,似飘浮在舒爽的轻风里。一种细碎的极轻声响传入耳中,似什么极轻极薄的东西轻轻裂开,听上去极为舒适。风卷着清香将她包裹,凉沁之感沿着经脉渗入内腑百骸。这种感觉如此令人沉醉,她恨不得一直飘浮下去。

        忽听到一声唤传入耳中:“渺渺。”

        声音如此熟悉。她睁开眼睛,看到漫天飞舞着红色梅花。花雨深处摆了一张石桌,一个人坐在桌前,一只猫蹲在桌上,白毛蓬松,双瞳碧色。毛尾不耐烦地甩着。

        那个人一身粗布道袍,竹钗簪发,坐没坐相倚在桌边,一手支着脸颊,一手拿着一卷书,闲闲道:“背第一段。”

        猫儿张嘴:“喵喵喵喵!”

        那人手中亮出一根小竹条,对着猫屁股不轻不重抽了一下:“别以为我听不懂猫语!好好背,否则没有小鱼干!”

        飘在花雨中的方渺渺喃喃唤了一声:“师父……”

        她想努力飘得近些,卷着花瓣的风忽然起了旋涡,将她卷向未知处,她看不到师父,也看不到那一片遗落在梦中的时光碎片了。

        ……

        不知过了多久,猫儿突然炸毛,眼睛未睁,猫已跳上半空,同时发出一声嗷叫!落地时已化成人形,化得太急,指尖弹出的尖甲没有收回,身后猫尾没有收起,杀气腾腾瞪着天枢,怒道:“你干嘛摸我!”

        天枢侧躺在跪毯上,手肘撑着身体,身体和表情都僵硬住,脸侧多了一道发红爪痕,呆呆道:“不……不能摸吗?”

        “不能!”

        “又不是第一次摸……”天枢有些委屈,“摸你尾巴。  ”

        天枢的确不是第一次将她的猫身从头撸到尾巴梢,可是……方渺渺愤怒叫嚣道:“摸就罢了,你掐我干什么?!  ”

        天枢歉然道:“对不住,我没想掐你,只是见你不知怎的多出一条尾巴,摸的时候不小心手重了些。”

        “你就是掐了!就是掐了!就是……”方渺渺嚷嚷了两声,突然顿住,“多了一条尾巴?”她猛地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用力过度,滴溜溜原地转了数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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