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有事瞒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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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岭上空春雷阵阵,一场绵密的雨从山岭另一端漫卷而来。
天枢脸色微变:“大椿神木?”
方渺渺问:“怎么,很值钱吗?”
天枢道:“此物可不是用钱能衡量的。它是上古五行神物之一,金木水火土中的木。”
盘古开天地,五行分清浊。神魔时代分开混沌的五样神器只留下残片,分别是:轩辕玄铁、大椿神木、九黎水魂、金乌真火、 崆峒残石、对应金、木、水、火、土。虽是残片,亦蕴含着天地间最强的五行之力,被称为五行神物,在漫长岁月中屡次易主,均下落不明。
没想到,大椿神木竟被陈枫荣得到。可是,又不知何时不在宝库中了。
“五行神物之一?”方渺渺不由自主重复了一遍。若此时有人能看到她的脸,脸色已经青了。
另两人并没有听出她语气古怪。阿换接着道:“陈枫荣掌事时,宝库清册的物品出入都记得很清楚,独独少了这一样,这说明……”
天枢接道:“这说明,东西应该是竹白弄没的。”他蹙眉,“陈枫荣化作凶蛊之后,问椿尘阁实际就剩下竹白竹青两个真人,假冒修士的木妖们几乎不需要吃穿用度,竹白不需要卖宝物换钱,更何况即便是卖,也不会卖这上古神物。谁都能拥有神木,但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竹白把大椿神木弄到哪里去了呢?”
阿换犹豫道:“我怀疑是玉描拿去了……”
天枢吁一口气:“极有可能。玉描与竹白达成的约定不知有何细则,但竹白要驱使凶蛊去杀人,必是听从的玉描之命。这说明,竹白实际上已沦为玉描的爪牙,玉描让他从宝库中拿点什么给他,他自然不敢不从。可是玉描一块石头要神木做什么?渺渺,你怎么看?”
“啊?唔……不知道。”方渺渺语气含糊。
天枢想不出所以然,只好先搁在一边。
三天后的深夜,一声细碎展纸声把睡梦中的方渺渺惊醒。她睁开眼晴,看到眼前浮了一张信符,熟悉的笔迹,是魑长老发来的。信中说,他在门外等候她。
方渺渺透明的腰被天枢从身后箍着,他的脸也埋在她后颈散发中。她没显形之前,他是绝不放心她独睡的,生怕一分开就不见了。她的隐形又让亲密接触凭空少了一层阻碍似的,不由自主越来越肆无忌惮。
这个姿式,想脱身又不惊醒天枢是不可能的。试图把他手臂挪开时,只稍稍一动他就醒了,手往她腰上一握,话语迷蒙:“渺渺,怎么了?”
“我要出去一下。”
“唔……嗯?!”他迷糊了一下,接着就清醒了,“去哪,我与你一起。”
“不行。我与人相约有要事密谈。放心,我不走远,去去就回。”
天枢坐了起来,头发有些乱,又不甘又担忧,抓着她一片看不见的衣角不想撒手。她索性坦白:“是魑长老,就在外面。”
听说是魑长老,他没有变轻松,反而更忐忑了。这人又来说他什么坏话?还是放开了她:“快去快回。”
方渺渺拍拍他脑袋,开门出去。春雨刚住,天地湿漉漉的。
远处,站着与暗夜几乎融为一体的身影。
方渺渺无声走近去。魑长老抬起眼:“尊主。”
她倒惊讶了:“您看得到我吗?”
魑长老的目光落向地面。方渺渺低头一看,见地上积了一层薄水,细细水纹在她脚边荡开。这个狡猾的老黑雕。
魑长看着眼前的空气:“白影说您是尊主,属下原不敢信。您既然能收到我的信符,属下方才确认。”
他缓缓跪了下去:“尊主,您回来了。”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叹,透明的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这些年辛苦你了,魑甲。”
魑长老站在夜色中,问:“尊主,您隐形而不能显,是修为受损了吧?您孤身在外太危险,何不回到大夜弥城休养?”
方渺渺叹口气:“靠休养要养到几时?我出门正是为了快速恢复修为。”
她没有进一步解释,魑长老也不追问,奉行命令是他的本份,他也相信踏月尊主的决定,只说:“幽明谷的事已基本查明,何不上奏凌霄殿,洗脱您的冤屈?”
方渺渺冷笑:“您也说了是基本查明,没有完全查明。凭一个司鳞布不成天灯图,他有同伙,这个人还没有找出来。亦有藏得更深的幕后指使。目前我身在暗处,更利于调查。”
魑长老沉默一阵,忽然跪下了。方渺渺不解:“怎么?”
他缓缓抬头,眼眸幽深:“尊主,属下有事瞒报,属下该死。”
方渺渺却没有问他是什么事,久久不语。魑长老虽看不到她,却感觉被熟悉的目光盯住,压抑得几乎窒息,竟不敢说下去。
良久,听她轻吁一口气:“是魅乙吗?”
魑甲一惊:“您知道?!”
方渺渺语带讥讽:“我不知道。只是,这世上除了魅乙,还有谁值得你冒死隐瞒?”
魑甲嘴唇颤抖,深深叩头下去:“属下有罪。”
她不置可否,声音冰凉:“说说看吧。”
魑甲跪在原地道:“魅乙在花宴前一夜布置会场时,我曾去过一趟,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可是她的态度非常冷淡,与平时判若两人……”
魅乙的原身是只火狐,骨子里自带风流,生平最大乐趣是钓魑甲,钓了又放生,放生了又钓,好了恼,恼了好,仗着妖族寿命长,玩弄魑甲几百年乐此不疲。
踏月尊主曾经急得头疼,后来才知道人家那叫情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魑甲见过魅乙百般模样。或妩媚风流,或薄嗔含怒,或大打出手。那一夜她的神情,他却是第一次见。她将他拦在幽明谷口,眼眸冷漠得像以万年不化的冰块雕成,对他说不能进谷,她如何布置会场要保密。
魑甲问她,花宴而已,有何可保密的?她的嘴角勾起,道:“一点惊喜罢了。”那个微笑藏着一丝砭骨寒冷。
魑甲当时感觉心中不舒服。并非怀疑她在谷中做什么手脚——他们在漫长年月里共事,早已达成无条件信任。他的不舒服,只是因为感受到的疏冷。魅乙用各种花样整过他,但从没让他如此不快。因此他没有留连,负气离开。
这种不愉快的感觉,使他在第二天花宴上看到她时,以一张冷脸对她。但魅乙仿佛没有昨夜那回事一般。借着醉酒魅眼如丝,一个劲勾人。他恨得牙痒,努力矜持,就是不肯过去与她说话。
直到他发现座位排布古怪,想要过去问问她,未及走近,地上已蹿出异火,一切都已来不及。最后她只留给他一句话:“你要活着,才能查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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