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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钱从这来


浴室里传来溪溪的水声,贺子白就抱胸倚在墙边,高大的落地镜前,他的模样一览无遗。他半阖眸,叹一声人靠衣装。他忍不住想,如果没发生那件事,自己会不会早就是现在衣冠禽兽样了。还想花钱钓富婆,现成不就有一个么?

        以色谋财,贺子白你居然是个人渣啊。

        他轻哼一声,浴室的水声停了。贺子白转身从俞歌的抽屉里拿出他的润唇膏,凑到镜子前拧开盖子等待。

        大概三分钟后,门把被人拉开。贺子白挖了一小勺玫瑰色的唇膏在唇上磨开,眼神却深深浅浅地注视俞歌。一面镜子,映出两个猎人的脸。

        磨了半天,唇膏还是亮晶晶地糊在贺子白唇上。迎着俞歌滚烫的目光,他走到俞歌面前的柜台上抽出一张面巾纸,准备当着他的面擦掉多余的唇膏。

        “浪费。”俞歌掰过他脖颈低头深|吻,极具侵略性地扫过贺子白的唇舌,待到满口都是花蕾膏香甜的味道,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人。俞歌手指抹去贺子白嘴角的一抹水光,笑道,“弄多了就给我,擦掉多可惜。”

        贺子白稍稍推开他,手指若即若离地拨弄俞歌光裸的胸膛,嘴上却说:“没想到你还用我以前用的牌子。一时嘴唇太干了,就拿过来用了,不好意思啊。”

        俞歌一手环住他的胸膛,在他耳边轻语:“其实唇膏不止能用来润唇。”

        “滚。”明明是句骂人的话,贺子白却能顺着俞歌的语气把它说得有些别的意味。鼻尖无意扫到俞歌的后颈,惹得那人有些战栗,贺子白马上推开俞歌,严肃道,“司机都等好久了,俞总也该把裤子穿上了吧。”

        贺子白把唇膏甩在床上,极其潇洒地去外间等人了。

        大概十五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nh大厦,贺子白手里拿着ipad给俞歌说行程,他侧耳听得很认真,出楼的时候先替贺子白开门,等他出去自己才跟上。一套操作行云流水,给前台四姐妹惊飞了刚点的奶茶。

        司机小刘早就把俞歌的幻影开到公司门口了,他吃惊地看了眼贺子白,却一句废话不敢多说。等他俩都上了车,小刘一踩油门就往九号会馆去。

        贺子白算是明白了,俞歌这货就是一肚子坏水。临走才给他看行程,敢情今天晚上是存家的酒会,贺家一众亲戚都会参加。

        他咬牙道:“你带我去鸿门宴?”

        像贺家这种百年大家族,一直以来就规规矩矩地拧成一股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结果到贺长风这一代闹分家,不仅血亲们反目成仇,而且丽湾也砸在自己人手上了。俞歌今日带他见贺家各路人等,贺子白都能想到是怎样的修罗场了。

        俞歌一脸无辜:“可是你是我的助理呀。”

        贺子白呛道:“我二叔是个什么东西你还不知道吗?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俞歌却没当回事:“名利场啊,有权的不怕有钱的。放宽心,你现在身上挂的是nh的牌子,贺家人没那个胆子拿你怎么样。而且吧,今天是存二的接风宴跟庆祝存老头的姨太太怀上孩子,他们家自己就跟出喜剧似的,都等着看他们家人内斗呢。”

        “存二?”贺子白一提八卦就来劲,“好久没联系了,那小子在国外读完书了?”

        俞歌笑得意味深长:“念不下去又回外国语大学了。说是今天给接风,不就是上赶着告诉全城财阀他们家出了个被劝退的‘海归’?”

        “哈哈哈……”贺子白都笑出了声,带有十足的嘲讽,“存妄这一回来,可有存皓受的。就一点,存妄是d级delta,他存皓就永远是九号的老管家。”

        车子拐进九号会馆,俞歌先一步下车给贺子白开车门。已经有宾客陆续进场,贺子白遥遥地看见了贺长明夫妻跟他堂弟。贺子白停在长阶尽头,回首深深地睨了一眼贺长明。

        叔侄俩都注意到了彼此,不约而同地假装没看见。

        这次是存家的大宴,整个九号都清了场。俞歌一手持香槟与各色来宾敬酒寒暄,贺子白也不认识那些搞房地产的,就停在窗边默默吃红丝绒蛋糕。

        “贺大?”

        贺子白猛地抬起头,嘴角还挂着一点奶油。他反复看面前这个身着纯黑中山装手持白玉佛珠的人,最后试探地喊了声:“存……二?”

        九号商会三把手、存家二少爷、存皓做梦都想杀掉的人,也是贺子白六年没见的死党——存妄,正笑眯眯地瞧着他。

        贺子白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然后难以置信凑过去,惊恐道:“何方神圣,竟附我哥们的身?你没事吧,要出家?”

        存妄将玉珠在腕子上绕了两圈,然后伸出修长嫩白的拇指揩去贺子白唇边的奶油,他拇指上有枪茧,刮过贺子白的胡青有点痒。

        这个动作很准确地被俞歌捕捉到了。他朝存妄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不过存妄但是没觉得如何,问贺子白:“这句话该我问你吧?这么多年我联系你多少次,您老人家就玩人间蒸发。”

        贺子白长叹一声:“唉,今时不同往日啦。我爸没了以后,原来那帮人我一个都没联系。人家灯红酒绿地玩,我有那功夫还多搬两块砖呢。”

        存妄的含情眼半敛,匿去了许多光芒:“我都听说了,但当时我被我爸扔北美去了。本想回来帮你,可存皓扣了我的证件,死活不让我回国。等我好不容易弄齐了手续,回来一看丽湾都易主了。”

        “命啊。”贺子白转过身,双手撑着窗台漫无目的地看窗外,“别光说我了,你呢。回来打算干嘛?”

        “念书,好歹混到研究生毕业。”存妄看向某个端着酒杯四处敬酒的人,“顺便帮我爸打理生意。”

        贺子白忽然抬起头:“哦对提起你爸我想起来了,今天还说你爸的小老婆怀了,哪呢我看看。”

        存妄看向左手方,贺子白顺着他的目光,越过几个铮亮的大背头,目光终落在存老爷子身边一个身着月白色宽松长袍,腹部微微隆起的男gamma身上。

        贺子白原以为会是什么妖艳嫁进存家当小老婆,没想到居然是个素雅清秀仙气飘飘的男gamma。虽说男性d级gamma也可以生子,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存老爷子能好这口——毕竟是个带把的。

        而且这个gamma长得极美,眉目温柔似水,看谁都带着温和的笑意,一看修养就非常好。贺子白担忧地揽住存妄的肩膀,说:“你最好期盼他生的是个女孩,不然你那个大哥离气死更近了。”

        存妄却说:“生什么都好。”

        “你倒看得开。”贺子白拿过一只酒杯走到俞歌身边,主动与那个gamma碰杯。离得近贺子白就看清了他的长相——当真是个妙人。明明是个男子,却生得透白漂亮,若非他留的短发,他都认不出来这是个男人。

        贺子白没主动介绍自己,俞歌马上接了话茬:“啊,这是我的助理贺子白。”

        存老爷子饶有兴致地端详他们俩,他跟贺长风是你死我活的对手,跟俞东来是互看不顺眼的伙伴。现在这俩人的儿子站自己面前,老爷子恍惚间感觉看见了当年的贺俞。

        存老爷子拂过自己修剪整齐的胡子,说:“没想到贺公子在nh高就。”

        “良禽择木而栖,”贺子白不去与他碰杯,“nh不问出处愿意收留我,我自然也愿意给俞总做事。”

        听这句话,存老爷子的眼神有些刻薄。贺子白可不想听这老混蛋再说什么扎心窝子的话,就主动看向他旁边的gamma:“还未恭喜先生有孕之喜。”

        那男子举起酒杯说:“原心幸识贺公子。”

        听见他的名字,贺子白忍不住一惊。

        原心身后的存皓看见贺子白跟俞歌,露出一个极其欠揍的笑容。

        存老爷子跟俞歌简单寒暄几句,就剜了窗边的存妄一眼。而存妄视而不见,两指一只只地揉玉珠。

        印象里存妄跟老爷子关系不太好,正常人怎么跟变态和得来——即便是父子。

        贺子白跟俞歌都能感觉到气氛诡异了起来。俞歌果然没骗他,存家本身就是场喜剧。

        正当贺子白捧着块蛋糕准备看戏,俞歌扯他袖子把人拉向一边,沉声道:“我有话问你。”

        贺子白眼睛一直盯着他拉自己袖子的手:“有话说话,扯人袖子干嘛,跟三岁小孩一样。怎么啦?”

        “你跟他什么关系?”

        “跟谁?你把话说清楚。”

        俞歌不安地跺脚跟:“跟存二。”

        “小傻|逼,”贺子白忍俊不禁,“小时候他追过我,干嘛?”

        俞歌的嘴角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耷拉下来,像只领地被侵占的小动物一样,恶狠狠地剜存皓一眼,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什么时候的事?上学时我怎么没见过他对你动手动脚的?”

        贺子白泰然自若地继续吃蛋糕,这个反应对俞歌是更惨烈的折磨。他语气不咸不淡的:“十七八岁的事谁记的清楚啊,当时我好像还有女朋友吧,他追我也没当回事。等他发情期过去了,我俩还是哥们。怎么着啊,人家不就是帮我擦个嘴,你这个眼神儿干嘛,真生气了?”

        俞歌眼角无辜地垂下来:“那你是不是也没把我当回事。”

        “你嘛,”贺子白抿了一口酒,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浅笑后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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