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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被她说的一噎,  骆谦不自在咳嗽,李谣干笑几声:“你带孩子吃饭,  我进屋喂姐弟俩。”

  李谣进屋,  姐弟俩你“哦”完,我“哦”,聊的热火朝天,  听到动静撇头,  李谣走近摸姐弟俩身下的尿布,姐弟俩激动地蹬腿出拳嗷嗷叫。

  没湿。

  李谣喂姐弟俩,姐弟俩打小奶嗝,送给他们妈妈一份大礼。

  李谣好笑地拍姐弟俩小屁屁,  给他俩换上干净的尿布,把粘上屎尿的尿布端出去。

  “你去吃饭。”骆谦接过盆,走到洋井边,蹲下来。

  李谣吃了饭,  刷了锅碗,  骆谦已经做了一会儿木工活。

  她回厢房拿没做完的针线活,到堂屋。

  李娇娇抱着一个小女孩进来,  身边跟着两个小男孩,骆筠文带着弟妹玩陀螺,两个小男孩攥紧竹蜻蜓,  挪脚,紧挨他们的母亲,  眼睛却偷偷遛到兄妹仨身上。李娇娇轻推两个儿子:“你们带他们玩竹蜻蜓,  他们也会带你们玩陀螺。”

  骆言峰一个月在家呆四五天,  她出门,  总是招到一身闲言碎语,  她就不爱出门,兄弟俩出门玩,经常被大人开玩笑,说他们不是骆言峰的儿子,是她跟村里的懒汉生的,她公婆、两个姑子跟他们干架,他们笑嘻嘻说开玩笑都不行……李娇娇拘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没有伙伴。

  既然骆言峰回村种菜,她肯定不能继续拘着孩子。今儿她找李谣有事,就带孩子出门,让孩子先跟李谣家的孩子玩。

  李娇娇鼓励兄弟俩,还教兄弟俩怎么融入进去,骆辞、骆唐手拉手,迈出第一步,仰头看母亲,李娇娇笑着站在原地,兄弟俩忐忑继续走,声音颤抖:“我爸爸给我们买的,我们可以请你们玩。”                        

                            

  “哇——”骆韵莹不晓得两个小哥哥手里是什么东东,但她坚信小哥哥手里的东东一定超级厉害。

  小妹妹“呱唧——”鼓掌,好看的眼睛亮的惊人,骆辞腼腆笑:“我教你飞。”

  小哥哥搓一下手,长的跟张霞奶奶家豆芽一样的东东飞了起来,骆韵莹激动地跳起来:“飞——”她拉她哥,“飞飞——”

  骆筠文、骆筠修对会飞的‘豆芽儿’充满了好奇,他们拿陀螺和兄弟俩换着玩。

  李娇娇眼中全是笑容,抱她的小闺女走进堂屋,李谣搬椅子给她,李娇娇坐下,起初是不好意思说,但又一想大家都是女人,没啥不好意思说的。

  李娇娇声音细如蚊蝇:“谣妹,你上环有没有不舒服?”

  王玉兰特意上门问她为什么还不上环,还说李谣已经上环了,她就过来问一下。

  李谣一愣:“你怎么想的?”

  “咱们这一房只有言峰一个男丁,我婆婆、两个姑子意思是不上环,怀上了想办法生下来,到时候交罚款,给孩子上户口,我不想生了。”她手上扎了一根刺,又疼又难受,在身体里放一个环,怎么可能不难受,她就跟骆言峰说她不想上环,也不想生了,骆言峰弄来了叫安全套的东西,说那啥套上就不会怀孕。

  矿区有医院,如果王玉兰非要结扎证明,骆言峰说带她到矿区医院弄一张假的证明。她知道骆言峰肯定要欠人家人情,就来问李谣,如果真的没啥感觉,那她就上环,不欠人家人情,毕竟人情债难还。

  李娇娇双颊通红,期待地看着李谣。

  李娇娇分明没说什么,‘含情’地看她,把李谣闹了个大红脸。                        

                            

  两人都是巴掌大的圆脸,杏眸,比雪还要白上三分的皮肤。

  李谣突然站起来,倒两杯茶,递给李娇娇一杯,她喝了两口,低声说:“县里医生说看体质,有人啥事也没有,有人就得了女人有的病。嫂子,你自己拿主意。”

  李娇娇低头喝茶,半晌,她微不可察点头。

  “娇娇。”

  李娇娇抱孩子站起来,骆言峰的大姐骆小勤快两步进来:“大姑的乖楚楚,还记不得记得大姑?”

  骆小勤得空就过来,小丫头伸手要抱,显然还记得她大姑。

  骆小勤接过小丫头,把脸埋进小丫头胸口逗小丫头,小丫头咯咯笑,骆小勤脸贴着小丫头的脸,抽空跟李娇娇说:“我和小玲带来了姑爷,留下来住几天,我看谁还敢欺负我娘家只有言峰一个男娃,看谁还敢打我娘家菜苗苗的主意。”

  “谣妹,我得空再来找你聊天。”李谣笑着点头,李娇娇忙回家准备饭菜。

  骆小勤这才注意到李谣,在心里嘀咕,二四媳妇真不瓜了,她笑着跟李谣聊几句,带骆辞、骆唐兄弟俩回家。

  不到晌午,村里人都知道骆言峰的两个姐夫住进他家,专门帮他逮小毛贼的。

  骆谦嫂子本来到老宅找杜梅、骆清河麻烦,谁叫杜梅到骆谦家待了半天,骆清河到坝坡上帮骆谦看菜,听到这个消息,三人瞬间改变了主意。

  杜梅看到三个来者不善的儿媳妇,心里面发悚,转身朝后院走,骆清河眼皮都没抬,自顾自编篮子,骆谦嫂子把两个老东西的神态看在眼里,心里面恨极了,偏心还不算,还看不起她们。

  周秀秀张嘴就骂,直说他们就不该活着,应该立刻去死,方爱徳扯周秀秀,周秀秀嫌恶唾一口,抱胸靠在门柱子上,方爱徳把杜梅扯了回来,推到墙上,戳杜梅胸口:“有你们这么做爹娘的嘛。你们使唤你三个儿子当牛做马赚钱养你老儿子,你老儿子现在了不得了,像蚂蝗一样吸他三个哥哥的血,成了十里八村了不得的木匠,还种了大片的菜,他是发达了,他三个老黄牛哥哥还在住茅草屋呢。”                        

                            

  只要方爱徳翻旧事,怒火能烧死她。

  她也是倒了八辈子霉,嫁进了这种人家。

  如果她嫁给受偏爱的男人,也不会活的这么窝囊。

  方爱徳恨恨踢杜梅膝盖,杜梅一个哆嗦,她也只是在四儿子给钱的时候,腰板挺得笔直,理直气壮说三个儿子、儿媳不好,如今四儿子一分钱不给她,她气弱的不得了,苦歪歪说:“没,四个儿子,我都一样对待。”

  柳庆梅担心她打杜梅,骆谦怂恿她弟回到大伯家,她爹娘能剁了她,她躲在后面不敢冒头,周秀秀天不怕地不怕,杜梅敢狡辩,她就敢打杜梅的脸。

  “够了!”

  骆清河大叫。

  平时不言不语的人突然情绪激动大喊,四个女人停下来看他,骆清河高举劈刀,手上的青筋暴起,黝黑的眼珠子瞪她们,妯娌三人咽口水,朝门的方向移动,杜梅跑过来夺劈刀,狠狠地摔到地上:“你干啥。”

  得罪狠了儿媳妇,儿媳妇不跟儿子过,儿子怎么办,孙子怎么办!

  周秀秀一脚踹飞劈刀,指着两个老不死的鼻子,什么脏话都骂,唾沫四溅,柳庆梅爽死了,待周秀秀骂的嗓子沙哑,她劝周秀秀:“大嫂,他们待我们不好,我们不能待他们不好,毕竟他们是我们的长辈,”这么久,终于有人站出来帮她说话,可把杜梅感动死了,柳庆梅把周秀秀拽到后面,握住杜梅的手,“婆婆,你老儿子一个人看这么多地,忙不过来,大哥、二林、三弟和你老儿子毕竟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去劝你老儿子让你另外三个儿子帮忙看菜地,我们回家劝你三个儿子别跟你老儿子赌气,帮你老儿子看菜地,你看怎样?”                        

                            

  骆谦哥,骆言木、骆二林、骆三森一直躲在角落里偷听,听到这里,三人猫着身体离开。

  “你们说老四会不会主动请我们帮他看菜地?”骆二林踢土疙瘩。

  “他那个人精明的吃人不吐骨头,会让我们占便宜?”骆三森嗤一声。

  骆言木笑了,怎么看怎么意味深长,骆二林、骆三森猴急问:“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

  “屁的主意呦。”骆言木伸懒腰,“困了,回家睡觉咯。”

  骆二林第一恨骆谦,第二恨骆言木,恨他们得父母偏爱。骆言木明明有主意,偏偏不跟他们说,激增了骆二林对他的恨。

  骆二林戾气道:“你们知道老四精,就没怀疑过老四单单为了木工活巴结马国强吗?”骆言木身体一顿,骆三森满眼的好奇,骆二林反而卖起了关子,昂头吹口哨,就是不说话。

  骆言木眼珠子转几圈,朝骆二林招手,骆二林围了过来,骆三森嘿嘿笑挤进来,骆言木神秘说:“老四昨晚到大南头看菜地是吧?”骆二林、骆三森点头,骆言木一个劲咽口水,继续说,“没有我们哥几个帮他看菜地,他今晚肯定还去,我们知道,骆言强那小子肯定也能猜到。”骆言木见两个弟弟脑子没转过来,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骆言木干脆不藏着掖着,直接挑明昨晚他看到了什么,“这小子,昨晚大伙儿都在打小毛贼,他偷偷遛到老四家门口打转,后来,才过来看热闹,看到老四拎煤油灯走过来,他一个劲搓手傻乐,你们觉得他乐什么?”

  骆二林挤眉弄眼:“骆言强想给老四戴绿帽子,咱们帮老四抓住骆言强,老四让我们帮忙看菜地?”                        

                            

  “对,带全村人过来看热闹,看我们怎么在最关键时刻保住他媳妇最后的清白。”骆言木挺直腰,从今以后,老四赚钱,他带着老婆孩子躺着花钱。

  骆二林、骆三森互看,差点就被大哥甩掉,大哥跟着老四过好日子,他们继续过苦日子。

  骆言木脑补老四气急败坏,却没有办法甩掉他的场景,畅快大笑。他笑够了,才想起来问:“老二,老四为什么巴结马国强?”

  “马国强现在是这个,”骆二林竖起大拇指,“老四啥也不要帮马国强卖种子,给马国强赚钱,我猜他抓住机会跟马国强提把他弄到镇上,再给他分两间镇上的房子。”

  骆言木、骆三森齐齐后退,认真打量骆二林,憨不拉几的老二聪明了一回,真他娘稀奇。

  “我们要不要拦娘,叫她暂时别跟老四提,明儿跟老四提。”骆二林回头找杜梅。

  骆三森把骆二林拽回来,搂住骆二林的肩膀:“二哥,女人折腾算女人的,咱男人干大事,跟她们女人不搭嘎。”

  “就是。”骆言木哈欠连连,“我真的回去睡了。”

  家里那几块地,但凡有啥活,他爹他娘顺手干了,用不到他,骆言木擦掉眼角困泪,嘴里叼着一根草回家。

  他爹他娘也帮他俩干活,但是没有给他们大哥干的那么精细,两人还得到地里看一遍。

  再来说另一头。

  杜梅激动到手抖索,三个儿媳妇答应她,只要老四上门请言木、二林、三森帮忙看菜地,她们忘了之前所有不愉快,回到没分家前。

  秀秀还是大方爽利的大儿媳。

  庆梅还是温和爱讲道理的二儿媳。

  爱德还是嘴甜爱笑的三儿媳。                        

                            

  家还归她管。

  一团和气才是一个家该有的样子。

  骆清河显然也怀念没分家前的日子,杜梅兴高采烈说服四儿子服软,跟三个儿子低个头,最好把分了的家合起来。骆清河心里明白人精四儿子不可能答应,但万一答应了呢?

  因此,他默认杜梅的行为。

  骆清河重新拾起竹篾,闷头编竹篮。

  葛娣四处嚷嚷杜梅、骆清河打儿媳妇咯,李谣知道骆谦嫂子又欺负公婆,她放下筷子,跟骆谦表态,以后就算他们饿死,也不求公婆,不是恨公婆,只是不想公婆帮他们一回,骆谦嫂子去闹一回。

  骆谦起身,动作又剧烈又急促,带翻椅子。

  兄妹仨一个哆嗦,眼睛又迷茫又惧,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

  李谣急忙安抚三个孩子的情绪,骆谦也意识到他把糟糕的情绪暴露在孩子面前,吓到孩子,骆谦蹲下来,控制情绪,说:“是爸爸错了。爸爸到老宅看你们爷奶,回来后,再也不为他们动怒,好不好?”

  兄妹仨松开抓李谣的手,抱住他爸。

  小小的他们察觉到爸爸难受,想哭,却很奇怪,明明爸爸不伤心,没有眼泪。

  小小的他们尚不能理解这些,但就是想抱抱他们的爸爸。

  骆谦松开孩子,走出门的一瞬间决定如果他爹娘继续这样,就因为帮他一下,任由哥嫂欺负,他遇事再也不会找他们帮忙。

  管他们是不是瞎想他宁愿找别人,也不找他们,是不是和他们生分了,是不是埋怨他们,是不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伤心。

  骆谦心里憋着一股气,杜梅却含笑进来:“老四,好事儿。”

  “你家的菜苗苗差点被偷,你哥今早主动找我,狠狠地骂那群小毛贼,气的不得了跟我说,‘老四一个人种菜,还要打家具,还要卖种子,天天脚不沾地,累的快瘦成一把骨头,地里的菜是老四的心血,我们就算有恩怨,那也是兄弟间的恩怨,咬咬牙,能暂时放下,帮老四晚上守菜地,等老四卖了菜,还了欠马国强的账,咱们继续各算各的恩怨’。”                        

                            

  骆清河觉得四儿子不可能主动服软,杜梅却觉得四儿子心最软,不忍她为难,绝对主动服软,但是憨子在,这个憨子好了,精明的来,差点把她算计死,完全不顾这些年她那么照顾她,为了她,她受了三个儿媳妇多少埋汰,教唆四儿子不让她帮忙养鸡鸭,不给她钱。

  要知道憨子还憨的时候,四儿子一个月至少塞七八块钱给她。

  杜梅恨李谣,却又清楚李谣在四儿子心里的地位远超她和她家那口子,她敢说李谣一个字不好,四儿子立刻跟她翻脸。

  杜梅笃定五个孩子没有一个是四儿子的,却不敢说出来。

  她给李谣生了一个好‘儿子’。

  杜梅压下对李谣的怨气,用三个儿子的口吻说出四儿子如何累,她就不信李谣不心疼四儿子,看着四儿子累死,李谣也不让四儿子和三个儿子‘暂时’和解。

  李谣见识到了骆谦哥嫂怎么跳坟坑里骂骆谦和孩子们,她根本不信骆谦哥能说出这番话,她刚要提醒骆谦,就注意到骆谦肌肉紧绷,捏紧拳头,他轻笑,把拳头插进兜里,眉眼狭长,遮住他眼中翻滚的思绪。

  “娘,小一辈的恩怨,上一辈掺和进来,往往上一辈里外不是人,对吗?”

  杜梅笑骂他:“莫跟地里的菜过不去,说些气话。”

  “文子、修子出生,我哥我嫂子跟地里的韭菜似的,一茬一茬折腾事,就是不让你给谣妹搭把手,兄弟俩当天饿死,他们都觉得晚了。莹子出生,他们恨不得把你拴在裤腰上,不让你来我家。他们做的这么绝情,他们嘴里能说出人说的话吗?”在他娘面前,骆谦一直隐藏他对他哥的恨,他一直体谅他娘,他娘却不体谅他,笑着编瞎话骗他,可能真的为地里的菜好,但是骆谦不需要这种谎言。                        

                            

  杜梅下意识看李谣。

  四儿子怨她三个儿子,但绝对没到记恨的地步。

  一定又是她在四儿子身边搬弄是非。

  “娘,你回去吧,别整天操心这,操心那。”骆谦送她回老宅,到门口,骆谦拉住他娘,“我想明白了,你和爹帮我家干活,我哥我嫂子说你们偏心,你们没反驳,一定是因为你们真的帮我家干活,认为亏欠我哥我嫂子,以后我不找你们干活,我哥我嫂子再说你们偏心,你们一定要大声反驳,他们搬东西拿钱,你们理直气壮不让。”

  杜梅眼珠子一震,骆谦抽出手,笑着抱住他娘:“我娘脾气好,人爽利,一定不会让我哥我嫂子欺负。”

  骆谦离开。

  杜梅努力抓,抓不住骆谦,她回头看她那家口子,骆清河平静的眼珠子闪动,低头继续编竹篮,手上的力道愈发重。

  葛娣从巷子里探出头,骆谦走远,她走出来,看骆谦消瘦的背影,又看杜梅笑的比哭还难看,她迷茫捶脑袋,母子俩没吵架啊,骆谦还酸不拉几抱杜梅呢,看到这一幕,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葛娣搓胳膊回家。

  “二四怎么越来越怂了,我还以为二四跟他哥他嫂子打起来呢。”遥想当年骆谦干他哥他嫂子那股子狠劲,她至今头皮发麻。

  葛娣想她家那口子了,如果她家那口子在,就算二四怂了,她家那口子那张巧嘴哦,绝对煽动他哥他嫂子霸占二四的菜地,到时候二四绝对跟他哥他嫂子拼命。

  葛娣没劲的躺在床上。

  李老太、骆老头扒窗户看,悄悄溜走,他们得替清池看住儿媳妇,别清池回来了,儿媳妇跟别的男人过了。                        

                            

  他们隐约听到儿媳妇嘀咕二四,他俩合计一下,决定找骆谦,问骆谦要一两亩地洋白菜苗苗。

  骆谦从老宅回来,叫大儿子抱篮球出来,教他们颠球。

  骆谦跟孩子们玩疯了,李老太、骆老头过来,他根本没有留意到,李谣看到了,放下手中针线,恼火抱怨:“爷奶,大伯真是的,打家具不找骆谦,找外村木匠,打了一个门窗,一个菜厨,要是找骆谦打,绝对能多打两个矮板凳。”

  李老头、李老太暗骂老大,清川家的一根木头打一个菜厨、一个案板,几个矮板凳,他家两根木头,就打削溜薄的门窗、菜厨,气死他们了,但凡多打一个案板,再不济打几个矮板凳,他俩都能把多余的弄到四儿子家。

  李谣解气说:“大伯听大婶子娘家的话,找那个木匠打家具,吃亏了吧。”

  李老太、骆老头:“!”

  大儿媳不是说大儿子背着大儿媳做主,让外村木匠打家具的吗?

  老两口子气冲冲直奔骆清海家。

  李谣在心里默念:她就是赌老头老太不知道,没想到老头老太真的不知道,莫怪我祸水东引。

  骆谦满身大汗进屋冲澡,叫李谣把他外边绳子上挂着的衣服拿来。

  李谣:“……”

  他什么时候进屋洗的澡?

  “谣妹儿——”骆谦来来回回叫,声音抑扬顿挫。

  “来了。知道洗澡,就不知道拿衣服洗澡。”李谣扯绳子上的衣服,被骆谦盖在裤子下的大裤衩意外露出来,李谣赶紧盖起来,和其他衣服揉成一团,要推门,打了一个弯,往旁边移了五六步,趴在玻璃窗户上,从窗户缝里,努力瞧他冲好了澡,没衣服穿,在屋里干嘛呢。                        

                            

  “吱。”

  窗户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一条细缝。

  好白。

  跟脖子是两个色。

  李谣瞧见了腹肌,视线往下,水珠滑到……

  一只手伸出来够衣服,快速缩回去。

  “砰。”

  窗户被合上。

  “妈妈,我也要看。”三个小萝卜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跳起来喊。

  李谣:“……”

  去去,有你们啥事,你妈都没看够。

  骆谦打开窗户,把擦头的毛巾搭在脖子上,弯腰够他家大妹,把他家大妹运到屋里,接着运大儿子,小儿子,兄妹仨原地蹦跶,骆谦端洗澡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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