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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李谣裁好了里衬和表布,  她把大朵的棉花均匀铺在里衬上,再把表布铺到棉花上,  用手按压抚平,  她先粗略沿边沿引一圈,横竖引几趟,这样可以固定棉花,  然后她针脚细密缝合棉袄。李谣做活细致,  却也听进了骆谦说的话。

  骆谦描述的场景十分美好,使得李谣心生向往。

  另一边。

  几人在镇上下车,他们背着麻袋到他们停放拖拉机的地方。

  骆传军开拖拉机,其他人把麻袋放到车斗里,  自己也爬到车斗里,手插在袖筒里,背风坐在稻草上。

  凛冽的风簌簌打在脸上,他们鼻尖通红,  耳朵红肿,  脸颊红的异常还起皱。

  他们没有抱怨,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

  村口。

  杜梅也好,  骆谦哥嫂也罢,他们都喜欢天天站在村口喝西北风。起初大伙儿还问他们站在风口里干嘛,他们苦歪歪说等他家老四,  大伙儿心里腻歪,便再也没有关心询问他们。

  今儿,  杜梅被风吹的头疼,  她躺在家里休息,  骆谦大嫂周秀秀、三嫂方爱徳手插进袖筒里,  人站在村口的柴火堆侧边躲风,  守株待兔捉骆谦。

  她俩没有等到骆谦,等到了骆传军等人。

  她俩被坐在车斗里眯眼抿唇笑得开心的骆清川刺激的眼珠子猩红。

  他们男人是骆谦的亲哥哥,骆谦带人赚钱不找亲哥哥,反而找隔房的二伯和堂哥,任谁都会气疯了,没有骆谦这么办事的。

  拖拉机没有停下来,从她俩身边咻一下过去。

  周秀秀、方爱徳跑到大路中间,仇恨瞪骆清川。

  正常人都会拒绝骆谦,只有骆清川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同意帮骆谦管理地。

  周秀秀、方爱徳用力唾痰,在心里疯狂骂老畜牲。                        

                            

  骆清川在心里叹气,徐小玉堂叔买塑料薄膜搭大棚,他得知三弟妹、三弟把大南头的地给骆谦三个哥嫂,他建议骆谦三个哥嫂跟徐小玉堂叔一起买塑料薄膜,跟他们一起种大棚菜,骆谦三个哥嫂滚刀肉说‘你抢了属于我们的钱,你帮我们垫钱,行吗’,他立即离开,再也没有理他们。

  骆清亮、骆清喜摇头。

  骆清亮等人是背朝后的,骆传军是直视前方,他注意到骆谦家院子门口摆了一张旧床,似乎有一个人裹着一床破棉被躺在床上。

  骆传军减速,到了骆谦家院子门口,他停车。

  嚯,好几个人缩着脑袋挤在院门和院墙的拐角里。

  骆清海的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有气无力呻(/)吟。

  李谣爹李正穿了一身单薄的衣服跺脚,每说出一个字,他的牙齿都要打好几架:“阿嚏,你、你通知谣妹儿,她、她……阿嚏——爹马上被冻死了,她不回来看我也行,给我捎两床12斤的棉被,再给我汇一点钱。”

  “老宅漏风,娘被冻病了,大半个月没好,差点被烧成肺炎,我们哥仨掏空家底给娘看病,没钱修老宅,你让我家老四汇钱,我们哥仨给爹娘修房子,在房子修好前,爹娘住这里。”骆言木吸青色的鼻涕说。

  “还有我。”骆清海要住骆谦家的新房子。

  要不是骆传军昨天看见李正穿了一身厚棉裤、厚棉袄、厚棉鞋,戴着一顶毛帽子,要不是他连续几天在路口遇到杜梅,他兴许真的信了他们的鬼话。

  “二弟,你别装死,我知道你有二四家的钥匙,你开门请我住进去。”骆清海夸自己小机灵,二弟请他住进去,这样一来,骆谦想发火,朝二弟发火。                        

                            

  他二弟不鸟他,都不给他一个眼神,骆清海火大坐起来嚷嚷:“我给骆言强二四的生辰八字,骆言强给二四算了一卦,二四的长辈带着恨死在二四家院子门口,二四一辈子被扫把星缠身,做啥都得出人命,赔的倾家荡产,媳妇儿子不得好死。”

  骆清川倏然站起来,他跳下车,掐住骆清海的胳膊把人拖下床,咬肌硬梆梆:“你给我死在沟里,别死在大路上碍眼。”

  他现在是一个半残疾,浑身是伤,他二弟把他撂进沟里,搞不好他就死了。骆清海笃定他二弟没有胆子把他撂沟里,只是吓唬他,他脖子粗红嚷嚷:“骆清川,你他娘现在就是骆二四的走狗。娘的,老子死在骆二四家门口,干你屁事,你少他娘多管闲事。我你娘,老子劝你跟我们合伙卖大棚菜,你不愿意……”

  “扑通——!”

  骆清海在空中停了一瞬,骤然降落跌坐沟里,溅了满脸的臭泥水。

  “分地那会儿,老子能把你的脸按进坑里揍,现在就敢把你丢进沟里,你下回再跟老子叫板,老子把你塞进茅坑里。”骆清川捡起一根棍子,凶残地戳骆清海胸口。

  骆清海努了努嘴,回忆当时他怎么被他二弟踩在脚底下揍的,他突然张大嘴巴哀嚎,他冻死了,他疼死了,快给他换上干净的棉衣,送他到医院清理伤口。

  骆清川把人捞上来,扒光他的衣服,把他塞进棉被里,自己爬上拖拉机,骆传军开拖拉机离开。

  李正、骆谦三个哥哥整齐打了几个寒战,四人抬床蹬蹬蹬回骆言强家。

  骆清海无家可归,骆言强收留了他,恰好李正摊上了大麻烦,他躲着村里‘起义’的农民,也住到骆言强家。                        

                            

  几个坏的肚子里冒黑水的人再次聚在一起商量干坏事。

  骆言强两个小弟骆大哈、骆孝建趁着骆言强没有注意他俩,他俩悄悄溜走。

  “老大掐指算出骆二四克妻死亲友,我咋觉得不对劲呀。”骆孝建的手缩进袖筒里,护着冻的没有知觉的耳朵,“骆二四的亲友都发财了,咱村只有咱几个和骆二四作对,咱们穷的没有布包屁股。”

  “老大是不是算反了,跟骆二四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老大算一个,骆清海和两个光棍算三个。”骆大哈拿袖子擦黏黄的鼻涕。

  “还有李正,他现在就是一条丧家犬。”骆孝建撞骆大哈。

  “婶,你脸和手比往年好太多了。”

  “那是,棒棒油不是白买的。”

  是徐小玉和头裹围巾的老婶在说话。

  骆孝建、骆大哈互看一眼,他俩蹬蹬蹬跑到角落里,躲起来观察徐小玉家小店。

  半个小时吧,徐小玉卖了十来个棒棒油。

  他俩缩回脑袋蹲下来,骆孝建用膝盖撞骆大哈:“你瞧瞧你的小脸,跟往年一样,这个时间点开始皲裂。”

  “你看看你的虎口和手指关节,还没有下雪呢,就裂开了好几道口子。”骆大哈吸鼻子说。

  “我的脚后跟也裂了几道口子。”骆孝建越说越伤心,“大伙儿都跟我们一样,谁也不嫌弃谁,但是今年你有没有发现,大伙儿脸不肿不裂,手也没有开口子。”

  “你……”

  “我……”

  他俩同时开口,最后他俩啥话也没有说,耷拉着脑袋回家,窝在家里不出门。

  其他小弟早已离他而去,最后两个小弟也不露头了,没有人抬骆言强四处转悠,骆言强在家里骂娘。                        

                            

  大伙儿经过骆言强家,没有一个人不指指点点。

  骆言强亲哥哥、亲叔伯抬不起头做人。骆清亮说了骆谦带来了种子,让他们大赚一笔,骆言峰搞起来大棚菜,骆谦提供种菜技巧,今年几家种大棚菜能赚到钱,如果下年他们也想种大棚菜,六家愿意告诉他们经验,有骆言强在,他们都张不开嘴问。

  他们默契的和骆言强断绝关系。

  他们终于没了心里压力跑到大南头围观六家搭大棚。

  听到大伙儿大笑,他们也跟着大笑。

  “你们明年开春种露地菜,攒钱买塑料薄膜。”骆清亮把尼龙绳抛到另一头,他儿子接住尼龙绳,拉紧绳子,在竹竿低端打结。

  “好嘞。”大伙儿尝到了种菜卖钱的甜头,高兴应下。

  “骆传军家卖菜种子,以后大伙儿到骆传军家买菜种子。”周小凤在不远处吆喝。

  “那感情好。”大伙儿喜道。

  另一边。

  经李谣同意,骆谦到市里又买了一辆拖拉机,他办齐证件,开拖拉机回家。

  余红武送货去了,骆谦喊余和平过来帮忙,他要在后院搭一个棚子。

  不搭棚子不行,天气越来越冷,他有点扛不住。

  “余郢的骆谦,听到了请马上前往村委……”大喇叭里响起余占贤的声音。

  骆谦让余和平接着干,他骑洋车到村委。

  余占贤站在门口,看到骆谦,他不停地催:“你的电话,快点过来接,那头没有挂断电话。”

  “喂,我是骆谦。”骆谦在心里嘀咕,难道是骆谨打来的电话?该不会村里出了什么事吧!

  “小骆,我是种子店老板,我要跟你说一个事。”骆谦问他要电话号码,打算以后地里的菜出现什么毛病,打电话问他怎么办,他当时心里非常不高兴,不情不愿给了骆谦电话号码,随口问骆谦要电话号码。老板当初多么不高兴,现在他就有多么庆幸,要不是他要了骆谦的电话号码,他就被他狠心的儿子逼着到县下面的村找买种子的人。                        

                            

  那么冷的天气,那么多的村子,他咋找。

  老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稳住情绪说:“两个大棚之间有一个空隙对吧,空隙要低于两边的地,好淌水,你可以叫它沟。这挺重要,但是最重要的在后面呢,你家是一亩地一个大棚吧,你种芹菜、小青菜、韭菜、空心菜,最好在一亩地的中间弄出一个沟,你到大棚里观察菜,你不会踩着菜。还有,你种洋柿子、黄瓜,你最好用薄膜地膜,它能保湿,还能让土壤温度高。”

  “哦,”老板砸自己脑门,“你种洋柿子、黄瓜,必须弄垄台和垄沟,垄沟不能太窄。”

  骆谦。

  垄台?

  垄沟?

  他问老板细节。

  老板念儿子的手稿,足足念了半个小时,他还念了儿子给的电话号码:“你打这个电话,问那边给不给送地膜。”

  他啪唧挂断电话。

  要不是骆谦记忆好,骆谦铁定拨电话过去问老板地膜老板的电话号码。

  这次通话时间过长,骆谦给余占贤电话费,他回家跑进屋里画了好几张立体图形,他从抽屉里拿出信纸,在字迹末端补充注意事项。

  骆谦推开窗户,喊:“和平,你过来一下。”

  余和平快速拧铁丝,他放下老虎钳跑进屋里。骆谦关上窗户,坐到桌子上,笑眯眯问:“和平,你在家无不无聊?”

  “快发霉了。”余和平老实回答。

  他们这里管过冬叫猫冬,每到这时候,大伙儿坐在墙根上晒太阳、拉呱。余红武天天忙的脚不沾地,他在家猫冬,怎么可能不发霉。

  “如果你没事做,你就跟着我干呗。”

  骆谦话音未落,余和平兴奋喊:“好。”                        

                            

  骆谦:“!”

  这孩子,都不问自己让他干什么。

  骆谦朝余和平招手,余和平嘿嘿笑过来,骆谦详细讲解图纸和注意事项,他再三确认余和平确实听懂了,他把图纸和信塞给余和平,到隔壁拿出一件军大衣,他走到门口,把这件军大衣放到凳子上,又从麻袋里拿一件军大衣。

  他出门。

  余和平正满脑子问号盯着图纸和信纸呢,听到关门声,他抬头。

  骆谦虽穿着棉袄和棉裤,但因为他高,衬得他身体笔挺,把军大衣随意搭在臂弯,意外的帅气。

  余和平眼珠子睁得滴溜圆,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骆谦又霸气又潇洒帅气,他要生在古代,绝对是侠骨柔情的武林大侠,咻咻咻,剑出鞘,剑削人,剑入鞘,仗剑走天涯……

  军大衣飞起来,卷起一阵风,投下一片阴影,最后落下,他被裹在军大衣底下。

  余和平掀开军大衣,无措地盯着骆谦。

  骆谦笑着揽他的肩膀,带着他走向那辆新的拖拉机:“你的任务是穿着军大衣到骆家村大南头,跟六家复述我刚刚说的话,统计谁家要地膜,要几亩地地膜,回来告诉我,余和平同志,你能不能完成任务。”

  最后一句话,骆谦字正腔圆、严肃喊道,跟部队里的教官喊话一个调调。

  余和平立正,手臂下垂,喊:“能。”

  军大衣拖地,他手忙脚乱把军大衣搂在怀里。

  “我看到和部队接近的颜色,心里激动,血液沸腾,下意识学电影抗战前辈说话。”骆谦窘迫解释,当他提部队,他情绪激昂,心里冒出一股火,烧化了冬天的寒冷。

  余和平离骆谦最近,受到骆谦情绪感染,他身体里顿时出现一个大火炉。                        

                            

  他穿上军大衣,小心翼翼折好信纸和图纸,郑重放进衣兜里,他呼呼摇起拖拉机,坐到驾驶座上。

  骆谦给他戴一顶帽子:“注意保暖。”

  余和平老感动了,他目光坚定注视前方,开拖拉机离开。

  骆谦站在店门口目送余和平,寒风从他领口钻进他的身体里,他连续打了几个哆嗦。他紧了紧领口,走到大路上,余大志、余国华手插兜靠在柴火堆上晒太阳聊天,他喊:“大志、国华,你们有没有空?”

  余大志、余国华站起来,朝骆谦走去。

  两人说:“有空。”

  “帮我在后院搭个棚子呗。”骆谦掏出两包烟,撂给两人。

  他俩咕噜咽口水,像贼一样伸头四处张望。王翠平、谢白云站在不远处一户人家院子门口纳鞋底晒太阳,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看他俩。

  两人小跑过去,笑着把烟塞进各自媳妇棉袄兜里,跑回来跟骆谦到后院。

  因为李谣跟王翠平、谢白云关系好,他俩憋着没交待骆谦下次给烟,偷偷给,别让人看见。

  骆谦带两人搭棚子,李谣肩膀上挎着一个单肩包靠在店铺后门门柱子上,时而盯着手里的毛线,时而观察骆谦。

  她换针继续织毛衣,打了五趟,炉子上的凸嘴茶壶呜呜响,她放下毛衣针线和单肩包,把茶壶里的开水灌进暖水瓶里,她往茶壶里舀凉水,把茶壶放到炉子上,拿茶缸和暖水瓶到后院。

  “我把暖水瓶和茶缸放到窗户台上面了。”李谣喊。

  骆谦爬梯子到上面拧铁丝,闻言,低头回应:“晓得了。”

  李谣进屋喂两个奶娃子,两个奶香的娃娃扭头看到李谣,知道要吃饭饭了,欢喜地嗷嗷叫。                        

                            

  喂饱了两个奶娃子,李谣到锅屋做饭,她做了爆煸咸肉洋白菜,小葱炒萝卜叶子鸡蛋,煮了几个咸鸭蛋,又拌了酸辣洋白菜。

  太阳落山,余和平和余红武同时回来。

  余和平下车得瑟军大衣,被余红武、余大志、余国华扒下来,三人轮换穿,秒变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指挥部下狠揍侵(/)略(/)者。

  余和平也不恼,跑到屋里跟骆谦汇报工作。

  “骆哥,”好嘛,余和平不喊老骆,直接喊骆哥,“你画的图真的太好了,就跟真的一样,大家一看就能看懂,根本不需要我解释第二遍。”余和平兴奋说,“大棚里可暖和了,还亮堂,他们的草棚子也罩了塑料薄膜,我进去呆了一会儿,里面也暖和。还有,那一片都是塑料大棚,老壮观了,好多外村人过去看塑料大棚。”

  他勉强压下兴奋,接着说正事:“除了徐念……”

  “谁?”骆谦冷不丁听到徐念,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徐念是谁。

  余和平愣了一瞬,他凑近名单:“就是徐念。”

  骆谦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徐念就是徐小玉堂叔:“你接着说。”

  “徐念要六亩地地膜,你要几亩地地膜,其他几家也要几亩地地膜。”余和平合上算术本。

  “我明天联系卖地膜的老板,如果老板愿意送货,他们应该经过这里,到时候你跟他们回骆家村。”骆谦思忖道。

  “行。”余和平依旧跟打了鸡血一样。

  两人谈好了事到院子里。余红武看到两人,把军大衣披到余和平身上,啧啧说:“威风。”

  余和平乐的合不上嘴巴。

  骆谦喊四人到堂屋吃饭。

  饭后,四人勾肩搭背离开。                        

                            

  李谣在灶台底下烧火,骆谦围着灶台忙碌,刷锅刷碗。

  “家里油快没了,你抽时间到屠宰场买猪板油,如果没有猪板油,你买大肥肉回来。”李谣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火棍挑火。

  骆谦轻嗯一声。

  李谣想问骆谦发展下线,是不是有什么事都让余和平到骆家村办,他不回骆家村了。但是她又觉得自己这么问,简直多此一举,骆谦这么做,就是摆明了不想回骆家村。

  “你爹被撤职了,现在有大把时间跟我哥我大伯混,他们时时刻刻在一起,我想想都替骆清亮、骆清喜头疼。”骆谦倒抽冷气。

  李谣:“?”

  她懊恼拍自己额头。上辈子她和她爹老死不相往来,却也听说她爹滥(/)用(/)职(/)权(/)敛财被撤职,因为地的事,她爹没来过骆家村。

  这辈子她爹没有抢占她家三个孩子的地,所以她爹跟骆清海、骆谦他哥混在一起。

  骆谦甩掉手上的水:“我明天给余红武一件军大衣,你看怎么样?”

  “行。”李谣说。余红武勤快,干活麻利,以前的顾客带亲友到店里选家具,还夸余红武,李谣认为余红武值得一件军大衣。

  次日,早上八点半,骆谦到村委借电话打给卖地膜的老板。

  起初,老板听到骆谦提送地膜,他不太乐意,当骆谦说他要46亩地地膜,老板被茶呛个半死,顾不得擦胸前的茶渍,连忙说:“送,你什么时候要?不,你今天要,我今天就安排人给你送货。”

  地膜根本不好卖,他们近来零星卖出去几卷地膜。

  突然有一个人买46亩地地膜,难道他小孩姨的娘舅的大姐夫的隔壁堂姐帮忙找的买家?                        

                            

  若不是这样,这个男人怎么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老板笃定就是他也绕糊涂的亲戚帮的忙。

  骆谦还没有说话,老板又说:“我给你打折,9.5折,你今后在我家买地膜,都是这个折扣。”

  骆谦忍住,不让自己表现出高兴,声调平缓说:“如果你那边今天来不及,可以明天送。”

  老板连说几个来得及,骆谦叫他到余郢幸福家具厂找他,他安排一个人带他去骆家村。

  两人沟通完毕,骆谦挂断电话给余占贤话费,他又到余和平家通知余和平今天下午一点钟到家具厂跟车到骆家村。

  他回家在后院的棚子里干活。

  余红武到后院开拖拉机,骆谦把准备好的军大衣撂给余红武。

  余红武傻愣愣接住军大衣,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村干部托了好多关系,等了好几年都没有买到军大衣,骆谦居然给他一件军大衣,他不会在做梦吧。

  呸,他这张乌鸦嘴。

  骆谦都能给余和平那小子一件军大衣,也能给他一件军大衣。

  余红武当场穿上军大衣,雄赳赳气昂昂开拖拉机到前院。

  他脱掉军大衣,把军大衣搭在车把上,到店里搬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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