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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 偷袭者


原本,葛聃人举家迁移,所以,能从家里带走的都带走,反正有滴是牲畜背驮。倒是李彀马帮五兄弟轻装上阵,他们明知道

走西口带上足够水和干粮便可。长途跋涉,不同于居家过日子。除了生活必需品,其它东西应减侧减。可葛聃人和马帮不一样

,他们不是为了做生意,而是为了逃难。

      所以,他们在离家出走时,更趋向于安家落户去考虑。除带不走的缸坛瓦罐之类,部分锅碗瓢盆都被葛聃人带出来。如此巨

大重量,沙尘暴居然毫发无损的将这伙人轻飘飘的卷到鹦鹉湖。而且,是逆向反气流地被抛向鹦鹉湖,不能不说是绝无仅有的

奇迹。看似令人觳觫的沙尘暴,也有它温柔的一面。

    沙尘暴,是将马帮人卷到鹦鹉湖的卡西嫠大漠的元凶。除从空中被摔下沙滩以后,有些人接近昏迷。包括李彀马帮的五兄弟

,也相继发生休克,晕厥等现象。不敢想象,如果沙尘暴将马帮和葛聃人摔倒另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地面上相当硬囊,你能

想象一个人或者牲畜从空中居高临下的下速度有多大吗?不用说完好如初,不摔成肉酱算你万幸。活着,即是最大的奢望。

    自从马帮带着葛聃人,在野狼谷遭遇暴风雪,在卡西嫠遭遇沙尘暴,在鹦鹉湖遭遇大鳄鱼,在出去找路的大漠深处,又遭遇

龙卷风,紧跟着遭遇野狼群偷食骞悭褰他们家骆驼......一连串的灾难,不得不使人们浮想联翩。马帮虽然遭遇过不同程度的

天灾人祸,那不是天天都能遇到。有时,一年也只能偶遇一两次。

    可像今天这样,一连串遭遇不幸的事情,李彀他们马帮五兄弟,从来都未曾遇见过。接踵而来的灾难,不得不令李彀怀疑带

着葛聃人的选择,或许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假如,没有葛聃人,经过野狼谷他们就不会被多耽搁一天。假如不是因为他们带着

葛聃人,又怎么可能遭遇沙尘暴?或许,在沙尘暴到来之前,他们早已经走到噶哈哈的雍州驿站。

    如此一来,李彀回味着缑鞲鞴在野狼谷对自己说的话,心里暗暗地自责:缑鞲鞴,或许你的建议是对滴。大哥对不起你们兄

弟几个了。也许,大哥的选择是错误地。但李彀不后悔带着葛聃人。平民百姓日子难熬啊!尚若不是因为西羌贵族一纸告示,

哪里来的葛聃人居家出逃?这分明是西羌贵族所为不当行为吗!莫非,这葛聃人是祸殃根的源头?

    构大妈惨遭鳄鱼吞食,看似平静的鹦鹉湖暗藏杀人巨兽,候鸟依然与之相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生物链条?逝去的构大妈

令人痛惜,可活着的构大爷以及两个姑娘和众人一样,还是要活下去不是。所以,在骞悭褰和锦翚珲有关于丢失骆驼一事,两

个人固执己见之时,构大爷是痛心疾首。

    人,活着有多好。没有什么财物比人的生命更珍贵。所以,他对骞悭褰为一头骆驼被野狼咬死而不顾邻居老乡情分,枉加指

责锦翚珲,却不为出去找路的人的人身安全担忧。从这个角度去考虑,骞悭褰做的太不应该了,为人处世的确有些牵强。不是

说锦翚珲带出去找路的马帮兄弟有多高尚,而是从他们明知道出去找路比呆在鹦鹉湖等着,要冒着更大风险,却依然能义无反

顾。原本就是难能可贵!

    孰是孰非,构大爷是过来人,他老心知肚明。不过,他没有过多评价骞悭褰和锦翚珲,而是不声不响来到姑娘面前,用手拍

拍两个姑娘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走,孩子,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从西羌刚刚逃出贵族人虎口,又进入鹦鹉湖狼窝,九死一

生啦。跟爸吃点东西,饿着,也换救不了你妈妈被巨鳄吞食的这个事实。”

    构群英摇摇头,这个时候让他们姐妹俩吃饭,肯定难以下咽。甭说妈妈刚刚被鳄鱼拖下水撕扯,光看着湖面上那一瞬间被数

条鳄鱼翻滚而掀起的红艳艳的血水在眼前浮现,姐妹俩嗓子眼就会恶心,哪里还能吃得下食物。“爸,你去吧,我和妹妹等会

再去!让我们姐妹俩单独待一会。您年纪大了,要按时吃饭。”

    群构英拿开爸爸的手,推着爸爸离开。姐妹俩看着构大爷离开,“呜呜”紧跟着相拥而泣。失去母亲的悲伤,岂能是三言两

语说算就算的。这种伤痛或许延续几个月,或者几年,或许更长。自己的姑娘构大爷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们心里心思呢。只是姑

娘不伴儿子,有些话他老构头只能心中有数,嘴上却不能说。他对着李彀和锦翚珲说:“好吧,那我们先走吧!”

    申鼙、商酌嬗、闵永惠、樊郦莅早就准备就绪,坐等找路的锦翚珲带人回来。出人意料的是,因为找骆驼而耽搁。当然,也

有人不想在失去构大妈的同时,为自己重新获得新生而以此为庆祝。所以,酒是有,但没有人将他拿出。尽管锦翚珲他们第一

次出门找路,就获得卡西嫠有野狼野驴等这一重大发现,也没有人因此而心情愉悦。因为失去构大妈,是大家心里难以承受的

突发事件。

    孩子们都吃完了,有的已经在铺在沙滩的被褥上睡着。天黑了,周围漆黑一片,只有帐篷里的一戋戋马灯,冒着一闪一闪火

苗。望着所有不善言谈的人们,构大爷知道自己不发话,大家心里有压力,一个看着一个,肚子饿也不能选择吃饭。人们勉为

其难,尽管所有人肚子饿得呱呱叫。“大家开饭吧,不要为失去你们的构大妈,影响明天我们的计划。巨鳄它逃不了,不就是

鹦鹉湖吗。迟早,它还会出来偷食。到那时,才是我们杀死巨鳄为你们的构大妈报仇雪恨的最佳时期。所以,我说孩子们,大

家吃饱喝足才有精气神啦!”

    李彀拿起两大块羊肉,放在构群英和构群翠面前,转身即走。“唉......”

    构群英好像有话要说,只是李彀返回来坐到构大爷面前,他递给构大爷一块羊肉,自己也顺手切一块大口大口吃起来。所有

人开吃了,尽管很饿,羊肉喷喷香,人们还是难得下咽。谁的肚子都饿,谁的心里都撂不下构大妈。想大口吃,看一看身边人

,自己立刻忍住。看着构大爷带头啃着羊肉,喝着羊汤,可人们还是从他眼睛里发现泪花。

    “汪汪.....”

    那是马帮藏獒的沉闷的叫声,紧接着“汪汪汪”猎狗开始相继狂吠。

    毁虺尽一个人躲在帐篷外,那他一贯习惯。听到狗吠,他急忙握枪朝着狗吠的地方瞄准。无奈,因为天太黑,他看不清自己

的狗和藏獒在哪里,只能听着他们的声音寻找过去。尽管他知道狗不咬空声,特别是藏獒的叫唤,那肯定是因为它们发现潜在

的危险,向主人发出警告。

    遁声而去,李彀没有确定来自于什么地方的危险。所以,他不能像以往一样,看到对马帮不利的事情,即刻鸣枪发出通知。

他定下神来,侧耳聆听。终于,他从藏獒激烈的撕咬声中,看到从黑夜里发出的碧绿蓝光,一对对有兵乒球哪么大,直逼人们

围坐在一起用餐的帐篷。李彀突然发出一声惊叫:“不好,是野狼群!”

    他的第一印象判断是狼群,因为,野狼群的眼睛,在黑夜才能放出蓝光。听了李彀一句话,并毫不犹豫的,举枪朝着直逼而

来的碧绿色的蓝光瞄准,是毁虺尽第一个动作。只要发出光,毁虺尽开枪就能命中。此时藏獒叫声异常惨烈,猎狗不停狂吠。

帐篷里的人,有的提着马灯出来观看:“啊哟,不会又是遇到大鳄鱼了吧,或许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偷袭牲畜。”

    萧篁竹第一个做出自己的判断,因为他知道,鳄鱼这样的动物也有记忆。不可能因为拖走构大妈一个人就平安无事。还有其

它鳄鱼要填饱肚子。实质上,李彀白天在湖边发现新鲜动物骨头,正是鹦鹉湖巨鳄所为。因为人们忙于其它,根本无心关照动

物多少。所以,即使被鳄鱼拖走山羊或者其它牲畜,也不被人们发现。

      在鹦鹉湖,从来也没有出现过像人类一样的动物。鳄鱼第一次看到人类,也是犹豫不决。听到湖水有动静,鳄鱼埋伏于水底

,之所以没有出击,还不是因为他们对像人一样的动物并不了解所致嘛。动物和人类也一样,对没有见识过的东西,都会赶到

好奇。直到羊肉的香味,诱惑出巨鳄无法忍受,才串出湖面,对构群翠实施攻击。

    拖走构大妈,那是一头老鳄鱼,年龄大约有九十岁左右。得手后,其它鳄鱼纷纷效仿。它们司机对人类发起攻击,只可惜,

此时的鹦鹉湖已经空无一人,连牲畜也不去湖边喝水了。那是因为,天色将晚,李彀已经感觉到鹦鹉湖边堆堆白骨来历不明,

提醒人们不要来湖边。结果,还差点和申鼙大婶发生口角。

    无计可施的鳄鱼,被一阵阵羊肉汤的香味吸引。所以,它们闻味而来。不想,于藏獒、猎狗遭遇,彼此开始第一次针锋相对

的交锋。这就是毁虺尽听到的藏獒和猎狗,联合起来撕咬鳄鱼的狂吠声的起因。

    “呯......”

    毁虺尽终于瞄准开打,此时此刻,有羊在惨叫,马在嘶,驴在吼。还有就是藏獒和猎狗一起在撕咬猎物时,发出的恐怖狂吠

。“大哥,快,是大鳄鱼,不是野狼群!”

    毁虺尽终于看清一条大鳄鱼直奔帐篷袭来,而更多的鳄鱼直奔扣着的牲畜,那正是藏獒和狼狗待的地方。“快去扣牲畜的地

方,哪里鳄鱼更多!”

    李彀提刀便跑,其他人等反应迟缓。除了马帮五个人拼死拼活,其余人等呆若木鸡。女人尖叫,孩子鬼哭。老人宁愿抱头喊

救命,也不愿意于鳄鱼拼死一搏。唉,这些葛聃人,咋这么怂包软蛋。或许,是因为恐惧大鳄鱼白天拖走构大妈,所有人都怕

再遭遇像构大妈一样的结局。

    的确是鳄鱼,毁虺尽看到的碧绿的光球,正是一条条鳄鱼的眼睛。之所以越来越大,是因为已经接近帐篷。待他看清是大鳄

鱼的一刹那,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鳄鱼接二连三的已经朝这边而来。还不是一阵阵羊肉的香味诱惑,闻得那鳄鱼难以克制。

    “呯呯”又是两声枪响,第一个靠近帐篷的鳄鱼,遭到毁虺尽两枪击中。只是这两枪全部打在鳄鱼身上,痛得它奋力翘起尾

巴,猛咂帐篷。不偏不倚,刚好把正在里面吃饭的人们困在帐篷里。“快,抄家伙,大鳄鱼来了。是,大鳄鱼来了。”

    构大爷也拿出刀,他知道用枪在黑夜里没个准头,只有用刀对付鳄鱼更有效。

    “哗啦......”

    帐篷顷刻间被鳄鱼尾巴扫塌,有人被鳄鱼一尾巴扫倒,有人被鳄鱼压在身底。孩子们的哭喊声连同女人们的惊叫,在这片刚

刚搭好的帐篷区不绝于耳。

    “叭叭......”

    毁虺尽接二连三开枪,李彀一听急了“别开枪,没什么效果,容易伤着自家人。”

    听到李彀喊声,人们不知所云。因为看不清鳄鱼在哪里,手里抄着刀枪棍棒无用武之地。“孩子们,打鳄鱼要打它的眼睛,

其它地方刀砍不入啊,因为鳄鱼有盔甲!”

    构大爷大声疾呼。幸亏,那砸坏帐篷的大鳄鱼,嘴里刁起一只羊飞快的从崩塌的帐篷上面路过。它身下有滴是大人,小孩,

包括准备吃饭的老人。听到它嗖嗖从他们头顶、身上爬过,那冰凉的身躯吓得人们大气不敢出。幸亏,有一层帐篷相隔,不然

,吓死的人肯定有之。

    构群英和构群翠姐妹俩还没来得及反应,家里帐篷便被鳄鱼巨大身躯压垮。他们俩被鳄鱼压着身体游走,隔着帐篷布,姐妹

俩能感觉巨鳄的份量,压得他们俩喘不过气。“姐,快拿刀往上捅,鳄鱼在我们身上!”

    构群翠推一把身边姐姐,大声的喊着。由于姐妹俩沉浸在痛苦中,谁也没有预防鳄鱼再来偷袭。尽管姐妹俩信誓旦旦,恨不

得将所有鳄鱼生吞活剥,这一会鳄鱼倒送上门来,给她们报仇雪恨的机会,姐妹俩却束手无策。因为,她们赤手空拳。葛聃人

根本没有随身携带武器的习惯。包括对鳄鱼恨得刻骨铭心的构大爷,连腰间佩戴的剔肉刀都忘记拿。“我那知道你把刀放在什

么地方,来不及找了!”

    构群英趴在沙滩上,后背压着鳄鱼身体,近在咫尺,隔一层帆布帐篷而已,她却无能为力。恨得构群英双手勒紧拳头,使劲

扎在沙滩上。李彀听到姐妹俩对话,他手里刚好拿着刀,飞奔过去。因为天黑,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借着帐篷里被鳄鱼打碎

的煤油灯泼在地上燃烧的余光,让李彀看清鳄鱼叼着一只羊,躺过构大爷他们家帐篷,往鹦鹉湖快速爬去。“快,鳄鱼在这里

!”

    猛扑过去的李彀,仿佛在提醒葛聃人和自己一起上。可是,这一会的葛聃人,完全被吓破胆。由于在沙滩上,鳄鱼爬走,行

动缓慢,根本没有人跑得快,随即被李彀追上。但他吸取湖边被鳄鱼咬住的教训,不敢轻易下刀。在看到鳄鱼嘴里刁有山羊的

同时,李彀灵机一动。他“啪”一下倒地,附在鳄鱼身边“咕吱咯吱”举刀直逼鳄鱼后脑,猛刺过去。一道、两刀、三刀,怎

奈鳄鱼皮厚,身上盔甲怎么也扎不透。

    幸亏鳄鱼嘴里不知道从何时叼着一只羊,否则,那趴在鳄鱼身上的李彀一准被鳄鱼咬住。亦或,是因为经历过一次于鳄鱼的

面对面接触。这一次虽然是夜晚于鳄鱼交锋,李彀并不像鹦鹉湖担水时遇到的鳄鱼那样,只顾逃命。他观察鳄鱼行动路线,动

脑筋发现鳄鱼身上的缺点。只要不予鳄鱼正面交锋,离开它一公尺以外,鳄鱼便拿人没有办法。人,还是要比鳄鱼行动快速得

多。

    任凭李彀在它身上扎下许多刀,连一片鳄鱼鳞片都没扎下来。而李彀,很快被逃跑的鳄鱼摔下沙滩。微弱的灯光下只见大摇

大摆的鳄鱼嘴里叼着一只小羊羔,不慌不忙的离去。或许,是因为李彀扎下去的刀,对鳄鱼来说皮肉未开,不知文木。或许,

是因为巨蟒逮了一只羊,得到食物而不予人计较。对李彀趴在它身上折腾,鳄鱼满不在乎。离开沙滩爬向鹦鹉湖,那是一步三

摇。

    在这场人鳄大战的混乱中,所有鳄鱼因为得到食物而主动撤离,并没有伤及无辜。损失最惨重的是牲畜,还有藏獒和狼狗。

在拴住牲畜的地方,有两只藏獒被鳄鱼咬死生吞,也有两只狼狗被鳄鱼叼走,地上铺满血迹。

    另外,围绕构大爷他们家的五顶账棚,全部因为鳄鱼的肆意践踏,而瞬间倒塌瓦解。由于帐篷倒塌,男女老少全部在帐篷底

下,而鳄鱼侧是在帐篷之上。所以,尽管人们知道鳄鱼爬在他们身上,却无力抵抗。因为,好多人赤手空拳,吓得大气不敢出



    谷卉麾被鳄鱼尾部打在脑袋上,昏迷不醒。缑鞲鞴一刀扎在鳄鱼尾巴上,差点把自己摔得半死。只有萧篁竹骑在一条大蟒蛇

头顶部位,听了构大爷的指点,他验准一刀扎在鳄鱼的眼睛上,死死地握住刀柄。由于他用力过猛,那刀柄几乎从鳄鱼眼睛里

全部扎进鳄鱼脑袋里面。

    一场恶战,惊心动魄。随着鳄鱼得到食物而全线撤退,人鳄大战,速战速决。幸亏有食物被鳄鱼叼走,否则,它们不会轻易

罢休。

    葛聃人,几乎在这场生死决斗中,没有一个人在鳄鱼身上插上一刀。甚至到了现在,鳄鱼已经全部退回鹦鹉湖,也不见有点

人手里拿着家伙。大部分人是在抱头鼠窜,人人自保。有的人怀里抱着自己家孩子,嘴里祷告“阿弥陀佛!”

    随着鳄鱼群的离开,惊魂未定的人们,开始怀疑人生。还是老生常谈,申鼙大婶始终第一个对构大爷提出质疑:“构大爷,

你看看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能住下吗?一天两次鳄鱼吃人吃牲畜,接下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度过漫长的夜!”

    鳄鱼没来,葛聃人义愤填膺,一个个摩拳擦掌要为构大妈报仇。一旦鳄鱼真的来了,葛聃人不是逃跑,就是各自为战。叶公

好龙,即使有人手里抄着家伙,也没有人敢上前于鳄鱼近距离决一死战。只有马帮五兄弟和鳄鱼打得不可开交,伤痕累累。申

鼙吓得有点发傻,人们相继找出自己孩子,牲畜被鳄鱼拖走多少,谁也顾不上了!哭喊声终于停止。惊魂一瞬间,还有帐篷里

被鳄鱼摔打的锅碗瓢盆,一片狼藉。包括煮羊肉的大铁锅,也被打翻在地。羊肉汤泼满沙滩,一块块没吃完的羊肉,上面沾满

黄沙......

    藏獒、狼狗跪舔被鳄鱼咬破的伤口,喘着粗气。因为有狼狗和藏獒的拼命阻挡、撕咬,才给人们赢得时间。鳄鱼虽然得到食

物而欣然离去,马帮人也并非东躲西藏,落荒而逃。除了毁虺尽打出数枪命中鳄鱼,还有缑鞲鞴扎着鳄鱼尾巴,安然无恙。另

外就是李彀虽然没有扎死鳄鱼,却自己毫发无损。最终获得成功的是,萧篁竹刀下杀死一条巨鳄,长有丈许,肚皮部位宽有五

十公分粗细,份量足足有五百斤。

    这是一条雄性巨鳄,体型庞大,膘肥体壮。难怪,萧篁竹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人们手提马灯,看到萧篁竹征服在巨蟒后背

,一双手,紧紧地抓住刀柄,整个人埋头匍匐在巨鳄身上,两腿跨,骑在鳄鱼上面。当人们将萧篁竹扶下巨鳄之后,他满脸是血。吓

得李彀等人以为是萧篁竹遭遇不幸,被鳄鱼咬伤。

    实质上,是他将刀扎入巨鳄眼睛里,一刹那,瞬间从刀口喷涌而出的血,沾满他全身。乍一看,萧篁竹简直成为血肉模糊的

血人。“萧篁竹,萧篁竹,快醒醒,巨鳄已经被你杀死了。”

      谷卉麾使劲的推一推萧篁竹,嘴里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众人拎着马灯,围绕鳄鱼周围,无不惊叹:“天啦!这么大的鳄

鱼,光它这一张大嘴,不用说是一个人,哪怕是一头牛,它也能将其咬碎吞下去。”

      骞悭褰看着鳄鱼有些胆寒,也有些惊叹。构大爷听说有人杀死一条大鳄鱼,手里提着马灯,一路上跌跌撞撞跑过来。“啊,

真的杀死一条大鳄鱼了吗?啊哟,小伙子,你真了不起。怎么样,你自己没事吧!”

    原来,构大爷听得构群英和构群翠被压在帐篷下面,赶忙过去帮忙掀开帐篷布,从下面拉出两个姑娘。见有人举着马灯,惊

呼杀死一条大鳄鱼,才兴冲冲跑过来。李彀拼命摇晃着萧篁竹,和缑鞲鞴他们几个一道将萧篁竹扶起。只见他摇晃着身躯,跌

跌撞撞从鳄鱼身上站起身:“怎么样?没有人伤着吧?”

    人虽然站起来,顺便也拔出刀。“呲”一股血柱,随着刀拔出来的一瞬间直射空中。站在下风的人,身上都被沾满鳄鱼血。

“哇塞,鳄鱼血真多。”

    锦翚珲惊慌的用双臂将围观人群往后推。话音刚落,突然间鳄鱼一个翻身,众人吓得倒地的倒地,趴下的趴下,逃跑的逃跑

。“啊,快跑,鳄鱼还没死定!”

    萧篁竹说着,举刀上去再补。此时,现场的人群比肩继踵。构大爷拨开人群,将他拦住:“它死了,小伙子。鳄鱼性大,最

后挣扎而已。现在,他已经无力回天,伤害不了人类。”

    缑鞲鞴扶着毁虺尽站在边上,谷卉麾一瘸一拐的坐在地上。因为,刚才鳄鱼的垂死挣扎,吓得人们到处乱串。谷卉麾被人群

一下子冲到在地,现在,痛得无法站立。“没事了,大家伙还是带好孩子们吧!”

    谷卉麾意图站立,可是,他一条腿受伤严重。毁虺尽这一会也被构群英等人抬回帐篷内,在马灯照耀下,人们为他擦洗脸上

黄沙。他连续放枪,自己也不知道打在鳄鱼什么位置。肯定的是,他相信自己没有放空枪。“鳄鱼被打死了没有?”

    他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担心鳄鱼没有死。他知道鳄鱼的尾巴打在他身上的份量,我的个乖乖,“啪”刚好打在他脑袋上

,难怪他昏迷到现在才苏醒。“大家帮忙收拾收拾现场,今夜鳄鱼是不会再来了。其实,鳄鱼并不可怕,马帮小伙子打死一条

。足够证明,再大的怪兽,只要我们用对方法,是完全可以战胜它们的。大家不要害怕,因为害怕解决不了问题。反抗,拼搏

才是对策。”

    构大爷的话,让葛聃人听了心里有些内疚。看到鳄鱼如惊弓之鸟,心神不定的他们,总算还知道逃跑。尽管表面上有些难为

情,但构大爷的话,他们还是无条件服从。再怎么说,马帮小伙子拿命拼搏,保护大家。而葛聃的男人们,除了喝酒抽烟。说

大话,吹牛皮,再无其它值得人们欣赏的了。

    包括锦翚珲,刚才那场人鳄大战,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没有人顾及他,待事态基本上恢复。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坐下来烧

水煮羊肉,他和众多西羌男人一样,坐下来手里拿着羊肉,大口大口吃着。

    说来也怪,或许,是因为人们打死一条大鳄鱼,给构大妈报了仇,所以吃起来心安理得。亦或是人们赶到危机四伏,说不定

那一天轮到自己没命,想开了也就不在乎薄命一条。所以,胃口大开。活一天,少一日。走不出大漠叫个死,进入鳄鱼之口还

是叫个死。管他呢,吃饱了喝足,做个饱死鬼。与其说留着这些牲畜喂鳄鱼,还不如人吃了于鳄鱼决出胜负。

    总之,通过和鳄鱼一战,葛聃人仿佛看到自己身上不足。固然,马帮人奋勇杀死一条鳄鱼,除鼓舞大家士气之外,剩下的说

明不了什么。因为,谁也说不清楚鹦鹉湖底暗藏多少鳄鱼。“吃吧,孩子们,总算给你们的构大妈报了仇。它吃了我们一个人

,我们也杀死它一条大鳄鱼,至少打个平手,不吃亏。”

    构大爷安慰大家,显得自己已经从悲痛中解脱。而构群英、构群翠通过刚才惊魂一刻,也不哭哭啼啼了。姐妹俩大块吃肉,

大口喝汤。“爸,鳄鱼明天会不会再来呀?”

    狗群英一句问话,立刻引起众人的关注。“是啊,构大爷,今天晚上估计不会再来,明天就说不准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应

该怎么对付。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吓得东躲西藏,连家伙都没带身上。万一被鳄鱼吃了,你说我们葛聃人冤不冤。”

    锦翚珲终于开口了。“我也说不准啦孩子们,眼下,鹦鹉湖有多少鳄鱼,谁也不知道。再说了,鹦鹉湖除了鳄鱼会吃人,湖

底会不会暗藏其它什么吃人怪兽,我们谁也得不出结论。那可不同我们在大漠戈壁,肉眼可以看到的野狼群,野毛驴啊!鹦鹉湖

有多深,水下有多少怪兽,谁也估摸不透。目前,我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预防为主。到底怎么个预防法,大家开动脑筋,献计

献策才是。说到底,这不是一个人能左右得了的事,需要我们大家齐心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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