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雄黄酒

其实不然，那攸茜悫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背地里早已垂涎邹茱萸老婆庄馨妍。说来也怪，攸茜悫老婆闵永惠不比庄馨妍差。

且，庄馨妍一年到头是个药罐子，十天八日就得请攸茜悫来他们家就诊，似呼已经成为规律。而每一次攸茜悫的到来，邹茱萸

总喜欢和他喝上两盅。只是每一次的频频举杯，结果总能换来自己伶仃大醉，不省人事。

    他压抑啊！我邹茱萸祖传酿酒，酒量遗传是一斤刚好，二斤起飘，三斤跌倒。不知怎的，自从和小郎中两人独酌，每一次自

己总能烂醉如泥。邹茱萸找不出原因，也不见攸茜悫是否和自己一样，醉的不省人事。倒是老婆的病总能被攸茜悫手到病除，

但又总是时不时突然爆发。过些日子，庄馨妍总是能捂着肚子大喊大叫，病入膏盲之势邹茱萸岂能耽搁。

    也不知道攸茜悫有些啥灵丹妙药，总能将半死不活的庄馨妍从死神路上拉回来。奇怪的是，庄馨妍得的这种病，能治但没办

法除根。邹茱萸听了脑子嗡嗡作响：我去，自家老婆怎么得了一个不治之症。自认倒霉的邹茱萸，幸亏是个酿酒人手。要不然

庄馨妍吃饭摇膀子，一家人生活靠什么？

    攸茜悫见众人对雄黄酒如此感兴趣，也不藏着抑着。大家都知道了，就没有秘密可守。看着马帮五兄弟伤痕累累，再看看构

大爷对他那种期盼眼神，他心软了。对着闵永惠说：“孩子他妈，你去拿来我药箱的碘酒和雄黄酒来吧！碘酒给小哥几个伤口

消炎。雄黄酒放在这里驱蛇避虫，让大家伙开开眼界。我要让大家放心的是，只要邹茱萸给我酿出好酒来，雄黄酒在我手里它

就取之不尽用之不完。可问题是雄黄酒只能驱蛇避虫，它不能杀死巨鳄啊。我们总不能天天为来自鹦鹉湖的巨鳄，而耽搁其它

事情吧！”

    由于擅长一个人独行独往的毁虺尽被鳄鱼尾巴扫晕，帐篷外无人把守。葛聃人害怕极了，巨鳄再来一次攻击，谁也不知道自

己还能不能活命。而马帮五兄弟没有一个人身上不挂彩的，这一会正在精疲力竭。萧篁竹刚刚气息理顺，而毁虺尽苏醒过来，

意识还有些模糊不清。幸亏鳄鱼自行离开，尚若连续作战，恐怕五个人也坚持不到现在。戡乱人鳄大战，五兄弟屡立奇功。

    试想一下葛聃人，攸茜悫心里有说不出难过。人性贪婪于自私，宁愿选择避让躲藏，也不选择于鳄鱼奋力拼搏，这就是葛聃

人喜欢遇事逃跑的尿性所决定，而不是选择血性抗争。所以，他认为，要想活着走出大漠戈壁，只有依靠榆树沟的马帮小伙子

们。这才叫老婆闵永惠回去取药，给小伙子们疗伤。

    我们说构大爷他们家帐篷，和锦翚珲、骞悭褰、瓦葳觞、迮泽仄五家人搭在一起。刚才巨鳄来袭，五顶账棚全部被不同程度

的摧毁。现在，只是简易搭建一下，里面能住上人便算完事。锦翚珲、罡成刚、孙作中、阚大奎等帐篷挨在一起搭建。而攸茜

悫和邹茱萸他们俩家帐篷，连同其他葛聃人居住在一起。

    闵永惠提着马灯往回走，她熟练的打开攸茜悫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两个瓦罐。防止拿错，她打开盖子，放在自己鼻子上闻一

闻。确定是雄黄酒于碘酒两只罐子时，闵永惠一只手提一个，将马灯套在自己膀子上，大步流星走来。原本相差几十米，闵永

惠很快走到构大爷他们家帐篷边上正欲撩帘进去。头一偏，她惊呆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对对绿橙橙，有乒乓球大小的鳄鱼眼珠

，正在一步步朝这里移动。她第一印象就是：“不好，鳄鱼来了！”

    听到来自帐篷外闵永惠的一声尖叫，帐篷里所有人立刻炸锅，葛聃人纷纷往外挤。有的人将手里马灯摔在地上，只是为了自

己逃命。“构大爷，您说怎么办吧！还让不让我们活了，迟早是个死，索性，和它拼了一了百了！”

    申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现场，她没有像众人那样，纷纷顾自己逃命。都知道鳄鱼从鹦鹉湖这边爬过来，葛聃人逆向逃跑。

“快，往鹦鹉湖东面逃。”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皮匠罡成刚。关键时刻，总有人为自己逃命不惜鼓动别人。“天黑找不着路，大家伙不要乱跑，

最好呆在原地不要给鳄鱼偷袭我们的机会。快，回来！”

    构大爷扯开嗓子叫喊着，葛聃人也太不像话了。要说怕死，他构大爷也怕死啊。舍生投入鳄鱼之口的构大妈，难道就不怕死

吗？非也，是人都得怕死，但不要苟且偷生。葛聃人这一路表现令人不齿，构大爷感觉于这些人在一起相提并论，真的让榆树

沟小伙子们大跌眼镜。

    事与愿违，因为，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构大爷的话，似呼对葛聃人不起作用。人们依旧一窝蜂往东方向逃跑，构大

爷的话仿佛谁都没听到。“构大爷，您老愿意喂鳄鱼，那就让您在这呆着吧。我们大家还不想死，因为我们还年轻。”

    回应构大爷的不知道是何人，总之，不可能是马帮人。五兄弟在被逃跑的人挤得跌跌撞撞的一瞬间，迅速各种掏出家伙。刀

，成为他们于蟒蛇厮杀的最有力武器。五个人相继搀扶着，朝帐篷外走过去。“别冲动孩子们，我有办法对付蟒蛇。虽不能杀

死它们，至少，它休想伤害到咱们，大家跟我来。”

    攸茜悫从闵永惠手里接过两只瓦罐，明明自己可以用鼻子嗅一嗅就可以分辨碘酒和雄黄酒的他，偏偏习惯性为考验闵永惠记

性，拉下一张黄皮脸对着闵永惠问道：“告诉我，哪一只是雄黄酒、哪一只是碘酒啊？”

    闵永惠急忙告诉他：“黑色瓦罐装的是雄黄酒，咖啡色瓦罐装的是碘酒。”

    攸茜悫这才微笑着到底头。闵永惠知道，那是丈夫对她的肯定。此时的攸茜悫取出雄黄酒那只瓦罐，打开盖子。他试一下风

向，刚好是东南风。于是，攸茜悫迎面朝鳄鱼群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揭开雄黄酒瓦罐盖。雄黄酒的药辛喂，随风飘至徐徐向

帐篷开拔的鳄鱼群。

    我的个天啦，足足有七八十条巨蟒。排成一字型，向帐篷快慢不一的朝帐篷爬来。幸亏是在沙滩上，那鳄鱼拖着笨重的身躯

，摇头摆尾，缓慢的向帐篷爬来。如果在水里面，估计鳄鱼越即出。哪即使跑得再快的人，估计也难逃被鳄鱼群吞噬的厄运。

    鳄鱼群是一条线，由西向东直扑构大爷他们家帐篷。

    因为，它们闻出同伴被杀死的身体气味，所以赶来营救来了。其实，鳄鱼的报复心理极具强烈。它们伤害人类，诸不知人类

亦会对它们实施报复。逮到食物回到鹦鹉湖的鳄鱼，在吞噬被它们拖走的动物之后，黯然进窟静养。有部分没得到食物的鳄鱼

，分批次再次对人类实施攻击。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会人类有了对方它们最佳办法，也是蛇族无法抵抗的天敌雄黄酒。

    冲在最前面的鳄鱼，第一个闻道气味，急忙掉头边走，其它鳄鱼相继拼命向鹦鹉湖逃串。如此情景，看得五兄弟和构大爷等

人热血沸腾。“构大爷，鳄鱼群跑了！证明我们家雄黄酒起作用了。”

    闵永惠看着攸茜悫拿着雄黄酒，心里也忐忑不安，她也不知道雄黄酒对鳄鱼究竟能不能起作用。几尺长的小蛇怕雄黄酒，那

几丈长的大鳄鱼是否买账，他们也不知道。现在，攸茜悫一只手点着雄黄酒罐，见鳄鱼有了反应，他干脆试探着朝鳄鱼群走过

去，作为老婆的闵永惠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因此，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攸茜悫走出的身影，希望他安然无恙的回来，并且

，不费吹灰之力的赶走鳄鱼群。现在，他男人做到了，她悬着都有一颗心终于放下心来。

    鳄鱼点头拼命逃串，攸茜悫心里有底。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紧追不舍。“回来吧郎中，天黑，看不清鳄鱼真面目。既然它们

走了，就先放过它们。今晚，大家也好睡个安稳觉了！”

    构大爷叫停攸茜悫，闵永惠当然高兴自己丈夫的生命安全，别人，都是假的。自己丈夫，才是对自己最好的那个人。“攸茜

悫，回来吧！看来，你说的没错。雄黄酒的确能制服鳄鱼，如此一来，对方鳄鱼群终于找到办法了！”

    构大爷脸上也露出笑容。刚才，无论他怎么叫，葛聃人该跑的还是跑了！或许，攸茜悫的雄黄酒没有用，他们选择逃跑还是

对的。熬过今晚，熬不过明天，那是明天的事。多活一天赚一天嘛！拼也是个死，逃也是个死，但死的性质不一样。逃，在没

有找到路的情况下，逃到哪里也是个死。拼，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因为要么鳄鱼死，人就得活着。要么人死，那鳄鱼就活着。

可是逃，连活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要看情况而定。假如，现在知道有条路能足够让他们这些人顺利走出卡西嫠大漠，那你再选择和鳄鱼死拼当然是不值

得。只不是现在还不知道从哪里才能走出大漠戈壁吗，你说能逃到哪去？难怪构大爷替葛聃人感到难为情。关键时刻，倒是申

鼙一句话激发不少人斗志。“构大爷，巨鳄还是怕咱们的雄黄酒的。以后啊，你就甭愁没法治理大鳄鱼了。闻到气味它就扭头

就跑，尚若给他喝上两口，估计肯定醉倒。”

    “哈哈哈.....”

    一句话，逗得大家伙难得一笑。听到的人，几乎都笑了。啊哟，这可是来到鹦鹉湖的第一天，提心吊胆的第一天，失魂落魄

的第一天。终于，午夜时分，人们才被攸茜悫逗得开怀大笑。那是一种正义战胜邪恶的笑，那是一种对将来充满希望的笑。听

到笑声，跑出去的人们相继往回走。他们脸上没有羞愧感，当然，也就无所谓对自己逃跑行为自责了。

    眼看着葛聃人有说有笑，有人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有人关键时刻选择逃离。我们无法评价一个人的真正价值观。因为，他们

有着各自的选择机会。生命权属于他们个人，因此，对任何人的选择，我们无可厚非。只是葛聃人忘了一句话：那叫人心齐，

泰山移。巨鳄，一个人对付不了，十个人或许就是鳄鱼的死敌。这就是构大爷，不提倡葛聃人各自逃命的最终理由。

    东方雨露白，人们各自偎依在一起，有相互背靠背抄着手的；有面对面促膝而坐，头靠头抱着膝盖打盹的；也有就地躺在构

大爷他们家牛皮被褥上的；也有站着来来回回晃动的，今夜，终究是个不眠之夜。犀牛山，传来一声声动物的嘶吼。鹦鹉湖的

鸟叫，似呼即将开始。

    “哗哗哗”鹦鹉湖的波浪，拍打着犀牛山发出的阵阵清脆的响声，激荡着这些落难人。“妈妈，哗哗的浪花声响，会不会是

鳄鱼再次攻上岸来了？”

      刘成莉怀里搂着两个孩子，大姑娘叫苑茀婵，二姑娘叫苑茀芾，娘仨根本睡不着。这一天下来，吓得人魂不附体，现在，哪

有心事睡觉。尽管构大爷告诉大家鳄鱼不会再来，攸茜悫说他的雄黄酒如何如何厉害，葛聃人被一天三次惊魂，吓破胆了。刘

成莉带着两个女儿，疲于奔命。直到这一会，刚刚消停。

    可是，大脑皮层形成的鳄鱼影子，却始终在她们脑海里挥之不去。

    苑茀芾的问话，其实她知道是鹦鹉湖的波浪打在犀牛山发出的声响。可这一会，偏偏和鳄鱼出动联系起来。那是因为，人们

宁愿往坏处想，也不希望有好事出现。或许，这就叫绝望！

    地处高寒地带，这里的夜晚却异常恒温。十一月份的犀牛山脉，零下四五十度是正常。可鹦鹉湖因为后面有了犀牛山，从此

再也见不到那犀牛山北边的那几尺厚的积雪。来自西伯利亚的西北风，横冲直撞。再碰到犀牛山的那一刻，不得不扭转回头，

继续北上，形成旋窝风。

    因此，鹦鹉湖经常碰到这样的天气。北边的犀牛山暴风雪铺天盖地，而鹦鹉湖这边和煦阳光普照大地。皑皑白雪在犀牛山北

边就是冰冻成块，而在犀牛山南面侧为晶莹剔透的湖水，喝一口香甜馨人心肺。鹦鹉湖也有不及犀牛山北边的地方，那就是犀

牛山北的山脚下，有众人群居住。尽管严寒，却有山有水，人们以游牧民族为主，长期居住生活，一代代繁衍。

    而鹦鹉湖侧是因为大漠戈壁，成为无人区。尽管气候宜人，有山有水，但它四周被大漠戈壁包围，没有人看好遍地找不到绿

色的黄沙地。或许，李彀马帮这一次遭遇沙尘暴，卷到这里，是上苍故意的安排。这么好的地方，却人类无人居住，岂不是让

费天然资源。“没事，孩子，鳄鱼已经被你攸茜悫大叔的雄黄酒给吓跑了。以后啊，鹦鹉湖的鳄鱼就不敢上岸了。因为，雄黄

酒能毒死它们。”

    刘成莉安慰孩子们，她知道说出这句话，自己也没底气。因为，她也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鳄鱼生吞构大妈，所有人都

同仇敌忾。可一旦鳄鱼出现，葛聃人吓得东奔西跑。喊得最响要给构大妈报仇雪恨的人，见了鳄鱼逃之大吉。虽然他知道他们

家苑舴艋不是这样的人，但今天他的所作所为，或许是因为事件发生在大晚上，对于鳄鱼的突然出现，失去信心。

    刘成莉敢保证，假如鳄鱼出动，发生在大白天，他男人苑舴艋绝对不可能带着他们娘仨只顾逃命。在这方面，他要替自己男

人说句公道话。至少，男人在关键时刻，先顾其家，后再照顾别人，这是所有男人的共同心愿。遇到危险，他们宁愿牺牲自我

，也要保护好自己家人。再优秀的男人，在生死存亡的那一刻，心里放不下的总是自己的亲人。

    马帮人之所以奋不顾身，舍己救人。因为他们家人远在他乡，自己身边了无牵挂。他们视葛聃的男女老少为自己亲人，这就

是葛聃人于马帮人的区别所在。“妈妈，那雄黄酒真的能毒死大鳄鱼吗？我是说鹦鹉湖所有的大鳄鱼，攸茜悫叔叔都能毒死它

们吗？”

    刘成莉拍拍苑茀芾“当然啰，你想啊，他都能将生病的人能治好。对付几十条大蟒蛇，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所以啊，在没有

毒死鹦鹉湖所有巨蟒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去鹦鹉湖。担水洗菜，有大人们去就得了。你看，那构大妈多好的一个人啦！该死的

鳄鱼将她吞到肚子里。唉......”

    苑茀婵不解的问：“妈妈，我们人能吃鳄鱼的肉，鳄鱼是不是为了报复，初开始吃我们人类的肉啊？它们会不会因为我们人

类不吃它们的肉，从而放弃以人类为食的目的，和人类和睦相处。”

    刘成莉见孩子们都担心大鳄鱼吃人的事，心里焦急。大鳄鱼吃人，在孩子们心目中已经有了阴影。如不及时和孩子们解释清

楚，势必对孩子们将来对鳄鱼这种动物产生经久不衰的恐惧心里。她拍拍孩子们，带着一种放松的心情对她们说：“是这样的

，动物和人类不一样。因为人类有思想，所以对食物具有选择性。人类知道什么应该吃，什么不应该吃。不应该吃的东西，哪

怕饿死，也不会选择吃。应该吃的东西，吃不完，也要储存在哪里。动物就不一样了，你想鳄鱼这种动物，饿的时候，连自己

的同类他们都吃，何况是人。某种程度上说，人也是动物的食物。食肉动物都是以动物的肉体作为自己食物，人亦是如此。没

有什么规律，只允许人类吃动物的肉，而不允许动物吃人类的肉。虽然说人类，不是他们最佳食物链。饿急必疯，疯了什么都

吃。填饱自己肚子，才是是动物的本能。即使人类对它们再好，饿急了，兽性大发，食人充饥动物们毫不犹豫。所以，无论在

任何场合，遇到野兽一样的动物，还是尽其所能的远离它们。”

    孩子们听得入神，刘成莉滔滔不绝。“妈妈，那动物和人类为什么要相互为食呢？大家彼此安好不行吗？”

    刘成莉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孩子们，和狮子、老虎、野狼一样，鳄鱼虽然不以人类作为唯一的食物来源。一旦于人类遭遇

，也没有辟开人类而宁愿选择饿死的必要。至少，妈妈长这么大也没听说过。牲畜以食草为目的，所以，人类驯养牲畜为其所

用。野兽就是野兽，食肉动物都是野兽，是野兽总归会吃人。当人遭遇野兽时，得学会保护自己才是第一要数。要么逃跑，跑

不了，就杀死它，你才能活命。别以为野兽会像人类一样，良心发现，那是不可能的是。”

    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母女三人，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夜，早已过去，鱼露白的东方泛起红晕。启明星已经升起在帐篷顶，它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即将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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