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章 患难见真情

鹦鹉湖，葛聃人在此相继死人，搞得人心不齐，杂乱无章。构大妈第一个走了，对接下来的人生活并不受影响。只有构群英和

构群翠姐妹俩，对失去构大妈之后变得脾气爆操，忧心忡忡。

    脾气爆操是因为失去杀的人亲人悲痛至极所致，不难理解。那么姐妹俩精神状态，出现忧了心忡忡，这又是一种什么现象呢？

问题就出在构大妈死后，葛聃人对姐妹俩众说纷飞。有滴说：啊哟，莫非，是构大爷捡回两孩子是祸殃啊！你们看，自己父母被

克死，现在又克死构大妈，将来还不知道克死谁呢？

    有滴说：唉！大凡是孤儿寡母，命运八字就是个硬。谁知道构大爷捡回来是做好事，还是作孽害人啊！想当年，他和醉得功为

了这两孩子妈妈打一架。按照醉得功说法；构大爷应该对两个孩子她妈妈有意思。到底有没有做好事，谁也没有看见过，要我说

构大爷捡回来两个小姑娘，没设关系他吃饱撑得慌啊！

    构大妈不死，葛聃人没人在背后独孤两孩子。构大妈刚一走，七嘴八舌都出来了。构群英和构群翠姐妹俩看着葛聃人背后指指

点点，心里早有七八分数目，只是不想和这帮人去理论。看着这伙人在构大爷面前恭恭敬敬，一旦离开构大爷嚼舌头的马上立竿

见影。葛聃男人普遍喜欢动小脑筋，葛聃女人总是喜欢家长里短。

    只有构大妈在世，不予这伙人附和。每每构大妈看到这些人在张家长李家短的嘀咕别人家，总是指着她们没事找事。因此上葛

聃女人每每看到构大妈，躲得远远地。为什么?构大妈会告诉她们家男人，养着女人游手好闲不说，还专门三五成群，四五一党

嚼舌头，祸从口出啦！

    所以，构大妈这一死，除了申鼙痛心疾首。其余，没几个人怀念构大妈。现在，唯恐天下不乱，又打起构群英姐妹俩主意。背

地里，几个黄脸婆含沙射影。唉......

    构大爷他们家也太不争气了，这不，构大爷又被沙土埋了。这一下，更激起葛聃女人们的神乎其神：你看看，我前两天将担心

他们家再出什么幺蛾子。果不其然，构大爷这又走了一个，唉......看来呀，我们葛聃人又要遭殃了。像这样的话，申鼙在家耳

朵都灌满了。她是个急性子，也爱打抱不平。每当她听到这帮人的谬论，申鼙心里总是讨厌这些人。

    因此，不知不觉中，申鼙和葛聃大部分女人无形中起了隔阂。就好像商酌嬗和鄢颜妍两个人对着李彀死缠烂打一样，申鼙实在

是难以忍受，才不得不出面。可就在刚才锦翚珲他们几个没有回来之前，申鼙大婶内心里那份担心，才明白失去丈夫的商酌嬗和

鄢颜妍是多么的不容易。

    在葛聃人面前，锦翚珲深得构大爷信赖。所以，在葛聃男男女女中，除了构大爷，锦翚珲说话要比孙作崇管用。怎么说，那锦

翚珲是构大爷身边的人。你看看，构大爷无论大事小事疑难事，都得锦翚珲第一个带队。见锦翚珲去干了，没什么大问题，葛聃

男人这才响应构大爷的话。

    现在，构大爷走了，锦翚珲首当其中成为葛聃人心目中的当家人。这人啦，和狼群差不了多少。没个头狼领队，干什么都如一

盘散沙。人也是如此，都喜欢把自己交给别人去指挥。或许，这就叫奴性思维。原本，这种现象主观不努力的原因在于不敢担当

。总是害怕自己吃亏上当，仅仅是缺乏主人公精神。

    可现如今到了葛聃人这里，演变成胆小怕事，各人以家庭为单位，自我实行自保，根本没有集体观念。女人们还算自觉，甭管

男人们水渠修得怎么样，一行人终究扛着锄头，沿着湖边挖沙刨土，种上小麦、青稞、土豆。好歹，鹦鹉湖附近的沙漠化还不算

久远。因为一公尺多深的黄沙下面，便是肥沃的泥土，难怪树木花草长得如此茂盛。

    男人们大早上的，看到锦翚珲他们回来，好像在他们意料之中一样，没有人表示开心。只是听说找到出路之后，一个个不想在

去开挖水渠了。“邹茱萸，我看你一个小裁缝，待在鹦鹉湖哪里来的生意做。你说你拿剪刀的手，现在变成拿铁锹，还不如回到

西羌去。”

    一行人陆陆续续扛着锹铣棍棒，围着锦翚珲不肯离去。小木匠苑舴艋，看着小裁缝邹茱萸正在抚摸着自己手掌磨起的一个大水

泡，嗤之以鼻的说。“你甭管我回不回西羌去，如果你觉得在鹦鹉湖委屈你们家，没人拦着你原路返回。反正，锦翚珲他们找到

出路了。谁愿意离开，尽管走。我算是在这里开沟挖渠，秧瓜种地。因为，我不想让孩子们进入魔窟。鹦鹉湖再怎么不好，没人

来欺负咱们，就是最好！”

    小裁缝留意已决，那苑舴艋当然也不希望离开。锦翚珲带回来好消息，可在葛聃人心目中好像早就知道一般，谁也没表现出有

什么特别的高兴。“说来也怪，第一天来到鹦鹉湖，谁都不想住在这里。尤其是构大妈被大鳄鱼拖走时刻，人人自危。过几天，

谁都不提离开鹦鹉湖，难道，是我们这些人习惯住在这里了？”

    迮泽仄望着锦翚珲说。孙作崇不无感慨，他走到锦翚珲面前“锦翚珲，你给大伙拿主张吧。水渠是继续开挖，还是停下来收拾

收拾准备离开鹦鹉湖。构大爷走了，这里只要你来跟大伙商量商量。我呢，你不在的时候，负责带领大伙挖水渠。其他，我也做

不了。走不走，你一句话，大家伙说是不是？”

    缑鞲鞴他们四个人向锦翚珲走过来“大叔，要不，你待在家里，我们四个出去找李彀他们仨。这样，我们多带些干粮和水，再

多带些路标，即使找不到李彀他们仨，肯定也给葛聃人一个交代。”

    锦翚珲看着四个小伙子整装待发，心里有一肚子话想跟缑鞲鞴交代。一看周围都是葛聃男人，一个个尾大不掉，懒懒散散令人

发恶。“小伙子们，我看这样，今天你们四个人去寻找李彀他们，我就留在鹦鹉湖了。顺便把我们咋天走过的路，重新去探摸一

下，做下记号。不要想咋天那样，所有人因为高兴，却忘了留下路标。有一点要切记，四天为限。找不到李彀她们仨，你们必须

返还。这是没得商量，听到吗孩子们？”

    缑鞲鞴他们点点头“嗯，大叔，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四个人上马准备离开，商酌嬗和鄢颜妍一个人膀子上挎着一直菜篮子，急忙伸手呼喊：“孩子们，等一等......”

    所有人的目光一齐向她们望去，只见两个大婶跌跌撞撞，跑得气喘吁吁“来，快把干粮带上。找到李彀他们仨，就连夜往回赶

，哦......”

    商酌嬗一边嘱咐着，一边将自家做的馕，塞进缑鞲鞴马背的包裹里。“记住孩子们，可千万不要迷路了。摸不回来，大婶可想

你们了。你看，我们家骞雪梅、骞雪花都站在帐篷门口对着你们招收呢！”

    鄢颜妍也落到毁虺尽面前，将菜篮里的食物，一件一件往毁虺尽马背上的包裹里放“谁说不是呢，我们家瓦明莉和瓦明娴都挣

着要跟他们一起去呢，幸亏我将她们俩拦在家里。嘿嘿......”

    申鼙带着锦妤嫚也赶来了。还好，其他人家女人们都去湖边开垦荒地去了。要不然，连鄢颜妍和商酌嬗都给孩子们送吃滴，还

有谁比她们俩更恨马帮人呢！听着两个婆娘对小伙子说的一席话，申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小嫚，两个婆娘是不是有点不

正常了啊！前天像条疯狗似的乱咬人。今天又变得像个贤妻良母，不会是故意装出来的吧？”

    锦妤嫚看着缑鞲鞴他们已经跨上马“哎呀哦，我的妈哎，人家都快走了，你还在这罗里吧嗦干什么？再不快点，缑鞲鞴大哥哥

他们都快走了啊！”

    申鼙摇摇头“啊对，快，快，你腿脚欢快，快去送给他们。”

    缑鞲鞴带着毁虺尽、萧篁竹、谷卉麾四个人相继离开。苍茫茫大漠戈壁，萧篁竹们盯着朝霞，策马前行“大哥哥们，别忘了早

点回来啊！”

    随着锦妤嫚一声尖叫，她拿下围在脖子上围巾，使劲的对着缑鞲鞴他们挥舞。然而，马帮的四个小伙子们头也不回。径直走向

大漠深处......

    孙作崇望着孩子们远去，他内心里也不行这些孩子们出去找人。万一，他们也不回来怎么办？看着四个马帮小伙子兴冲冲地离

开，孙作崇心有余悸：唉，这些孩子们，他们哪里知道沿途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啊！不知道怎么地，孙作崇突然想起自己家两

个姑娘：孙敏、孙婕。脑海里突然出现孙敏和孙婕如果嫁给其中两个小伙子，那他孙作崇这一家是多么幸福啊！

    猛然间孙作崇转脸质问锦翚珲“你带着孩子们去找到出口了，为什么还要我们呆在这里？锦翚珲，你不会另有打算吧？”

    众人见孙作崇闻锦翚珲另有打算，一个个心里不淡定“啊？还能有什么打算，找到出路走人呗！”

    锦翚珲莞尔一笑，苦笑着告诉大家“来来来，迟去一会干活也没事。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你们说清楚，我们只能说找到一

座有人的山的地方。但出路在哪里，还不知道。肯定的告诉大家，那座山上，不但住着土匪。而且，我们还碰到西羌人组织的马

帮，遭遇土匪抢夺。所以，才耽搁一天一夜。”

    孙作崇头脑会计算，他眉头紧皱“那就是说，只要从鹦鹉湖骑马一天一夜，便是到了你说的这座山的地方。”

    锦翚珲“吧唧”拍了孙作崇肩膀一下：“孙作崇，难怪构大爷称你为铁算盘，的确是这样。我们第一天走下来，只看到前面黑

洞洞的地方。可是，已经傍晚时分。当时我计算一下，即使我们几个人返回鹦鹉湖，也是天亮赶到鹦鹉湖。但是，就是去查看前

面黑洞洞的地方究竟说什么了。与其说连晚也赶不回去，倒不如往前走。当时，我们不是没考虑鹦鹉湖人为我们几个人担心。只

是担心一时，也叫个担心。担心一世，也叫个担心。索性，一条路走到黑。”

    孙作崇问道：“所以，你就决定继续向前走？”

    锦翚珲点点头“把你孙作崇在哪里也只能选择往前走。因为，你不知道满眼都是黄灿灿的，突然间看到黑压压的一片，我不相

信你会选择放弃。说句不好听的，往后走，还是鹦鹉湖。往前走，说不定就是出口。我当时就像跟他赌一把，这不，我赢了！只

是那鬼地方不知道是哪里。总之，它告诉我们，有土匪出没的地方，又有马帮行走，那肯定有路可行。”

    邹茱萸急忙上前问道：“就打听到这些，一高兴就回来报喜了啊！”

    锦翚珲睁大眼睛“是啊！这还不回来更待何时啊？”

    苑舴艋摆摆手“啊哟，你看你们这些人，就不能继续在哪打听打听那叫什么山，那马帮叫什么马帮？光知道西羌马帮，得知道

西羌马帮走的是那条道是吧？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刨根问底，急着回来干什么？和我们一起开挖水渠去啊！  ”

    看着苑舴艋表现出一副懊悔样子，锦翚珲有点受不了“我不是没想到继续留在哪里寻找。问题是，我们所有人的干粮只够四天

。幸亏，在山洞里，我们找到山泉。要不然，在回来的路上都没有水了，这只是其中之一。接下来，你们不担心没关系，你看，

就超出一天时间未归，李彀带着我姑娘就去找咱们了。假如我再多待一天，鹦鹉湖的人会怎么样？别看你们现在一个个事后诸葛

亮。如果我等再迟一天回来，你们不出去找才算怪。葛聃人都是嘴狠心不狠，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罡成刚有点性急“那锦翚珲，你现在倒拿个主张，是去还是留，你给大伙儿一个答复。我的意思，选择走，那还有修那水渠干

什么。都几天了，也没看见鹦鹉湖有一只大鳄鱼出来。说不定，那鹦鹉湖就那么几只鳄鱼，都被我们打死了。兴师动众浪费这么

多人精力，唉，你们倒是累不累啊！”

    锦翚珲略有所思“走，肯定这一会不行。不用说还有人在外边没回来，即使没有人在外边，我们只能走到那座山的地方。接下

来往什么地方走，我们都不知道。再说了，那座山的环境，还远不如鹦鹉湖这里好。更何况，经常有土匪出没。就我们这些人，

几条破枪。估计土匪一个冲锋，便将我们收拾殆尽。”

    迮泽仄摇摇头“西羌有一纸告示强征少女，鹦鹉湖有大鳄鱼，再找个有土匪的山洞居住，估计葛聃人也死的差不多了。不是吗

？来鹦鹉湖十天死四个，构大爷他们家就算死翘翘了。那构群英、构群翠又不是二老亲生。哎哟，还不如就在鹦鹉湖呆着吧！再

怎么说，这里有山有水。只要人勤快，就不会被饿死。至少，这里没有人来打搅。”

    锦翚珲终于有话说了“我看不如这样，在没有找到准确地走出去线路之前，我们在鹦鹉湖的开荒种地举动一刻不停。庄稼一年

两季，期间间隔半年。半年中，我们男人出去打猎找野味，填补粮食短缺。马帮孩子们，继续让他们去找路。一天找不到，我们

一天不气馁。两不耽搁，你们说这样好不好？”

    众人面面相唬，有人点头，有人摇头。还有人摇头了一会又改变主意，开始点头。众口难调，人多嘴杂。孙作崇央央不快的走

在前面，后面紧跟着葛聃男人。新的一天劳着，男人们就这样在这模棱两可的选择下，开始了！没有人说：我不干了，我要走人

。聪明人都知道，那锦翚珲如果真的找到出路，还不是第一个带着申鼙和他们家姑娘离开。

    鹦鹉湖，恢复往日平静。锦翚珲带领大家继续开挖水渠，那么，缑鞲鞴他们出脚来找李彀三人，他们能找到吗？

    我们把镜头转向狼谷山的逍遥洞，锦妤帷临死不从。气得刘文涛将她绑在床上，结果......“混蛋，已经是李彀大哥哥的人了

。你个王八蛋，不得好死。呜呜呜......”

    锦妤帷在被刘文涛强迫之后，嘴里抽泣着。他并不在意锦妤帷说的话，越是锦妤帷反抗，他越发得到刺激。土匪头子，他跟你

讲什么感情、人性，纯净是满足自己一时兽欲而已。一次次折磨，终于就锦妤帷蛰伏。就在锦妤帷眼含热泪，停止叫喊的那一阵

子。刘文涛突然发线从山洞的窗口外，射出太阳光线。

    他借着折磨锦妤帷的大脑皮层兴奋，一夜之间无法入眠。走出房间，他忘记关起房门。径直走向大厅的刘文涛，迎面碰见夏禹

、陈香、邱霜、董雪四人推着一个小姑娘。刘文涛眼前一亮，急忙走过来“夏禹，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

    夏禹急忙回话：“大当家的，今天早晨在寻找翟老西尸体的时候，翟老西那老贼假死逃跑。不过，我们也没空手而回呀！这不

，捡到一个小姑娘，她也是来找大小姐的姑爷的。叫什么来着？”

    夏禹转脸问构群翠“告诉你有能怎么样，叫李彀大哥哥听好了，给我记清楚了！”

    面对夏禹的挤眉弄眼，构群翠才不信她那套呢。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气得夏禹举手上前就像抽

她。也难怪夏禹要抽她，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她对着构群翠挤挤眼，只是让她讲话语气软一点。免得招惹刘文涛生气，一气之

下赏你小姑娘一颗子弹，你死了不也白死吗？好死还不如赖活呢。

    可这个小姑娘吃枪药似的，讲话横冲直撞，不管是好是坏。可能是因为吃山芋吃多了，不会透气了。明明是为她好，她确反目

成仇。唉......

    刘文涛一听笑了“嘿嘿，昨天晚上碰到一个死硬死硬地，今儿个又来一个死犟死犟地。先别打她，打坏了我心疼。告诉你们大

小姐，小姑娘交给我了。如果有什么要说的，让来找我。”

    说完，刘文涛从夏禹手里，拉过构群翠，径直朝自己房里走去。“啊！是小帷。小帷，你这是怎么啦，啊，快告诉我是谁把你

这样了啊？”

    构群翠的呼唤声，将浑浑噩噩在睡梦中的锦妤帷吵醒“构群翠，是你吗？”

    锦妤帷有气无力，她想挣扎，可是，一双手，一双脚四仰八叉被绑在床上结结实实。可怜锦妤帷在刘文涛临走时，给她连被子

都没盖上。构群翠急忙冲过去，拿着被子就给锦妤帷盖上“你，你，你怎么会这样？”

    锦妤帷指着刘文涛“畜，畜生干的......”

    构群翠一听，血往头顶上喷“王八蛋，我跟你拼了，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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