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章 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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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逍遥洞到野狼谷,最近的一条道,就是刘文霞内室到葫芦洞的暗道。只不过刘文涛不可能将逍遥洞的人,进入暗道走到野狼
谷。
不能不说,当初刘海山选择逍遥洞这个地方,是经过深思熟虑得出来的结果。因为,无论怎么说,逍遥洞是四通八达,且隐蔽
,不易被人们发现。
逍遥洞的首,于尜尜嫠驿站只不过一日路程相接;而尾,侧与雍州的呵哈哈驿站相差不过两日行程。因为,野狼谷是座环形山
,东西走向。却是南北距离,于东西距离相差无几。那是因为,逍遥洞相当于一个圆的圆心。所以,到达圆上的任何一点,间距
基本相同,也就不稀奇了。
经过刘文涛带着逍遥洞的土匪,几个月的精心打磨,葫芦洞初具规模。它深埋在野狼谷山腰,是雍州通往西羌的咽喉要到。由
于野狼谷地势较低,它的半山腰,和西羌、雍州水平。且险峻、山崖交差,形成易守难攻的局势。
当然,刘文涛不是没有考量。将野狼谷的葫芦洞,做为自己的赚钱谋生的发财之地。把逍遥洞当着自己退居后的养老送终的居
所,不能不说刘文涛是深谋远虑。
对驿站的经营模式,刘文涛经常去龚桑巴的尜尜嫠驿站。对马德亚所掌控的尜尜嫠驿站,刘文涛去一次,犹如进出逍遥洞大门
口一样,方便自如。只是,他知道龚桑巴和马德亚。而马德亚和龚桑巴,只当他是个有钱的商家,大不了是个生意人。
所以,在野狼谷开一个驿站,刘文涛还是手到擒来。加之土匪们都是迫于他压力,总是靠抢夺别人钱财过日子,那些原本属于
普普通通老百姓家培育出来的孩子们,迟早有一天和他分道扬镳的时候。这一点,刘文涛还是有自知之明。
之所以不舍,是因为自己做了草头王,已经习惯。身边没有几个人给他吆五喝六,他好像感觉这个世界没有他刘文涛存在的意
义。
因此,刘文涛收拢逍遥洞的兄弟们,还真的不是为了他们去打算,的确是因为自己孤独寂寞冷。从小,就在土匪窝里娇生惯养
。那些整天为了拍刘海山马屁的人,见到就是肩抗臂抱。可以这么说,刘文涛和刘文霞兄妹俩,纯净在逍遥洞的土匪呵护下长大
。现在,你人刘文涛一下子沉静下来,那比杀掉他更令人难受。
所以说,野狼谷的葫芦洞驿站,虽然是李彀出的主意,但刘文涛是认真地。他也不想以刘海山为榜样,一生中从事土匪这个职
业。虽然在逍遥洞不可一世,但走出去,还是怕人认出来,低人一等。这样的心理压力,才迫使他和刘文霞一年又一年,继续待
在逍遥洞。
因为怕遭人耻笑,所以不敢走出去。也因为自己做了土匪,所以走出也怕人报复。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继续在逍遥洞维持
生存,因为逍遥洞资源匮乏。想自食其力,简直是白日做梦。因此,要养活一大帮人只有靠抢。这就是刘文涛兄妹俩在逍遥洞,
继承父业的最终原因。
可现在不一样了。野狼谷建成驿站,途径野狼谷的镖局、驼队、马帮以往是他们的对头。摇身一变,现在将成为他们的衣食父
母。从一个抢对他们钱财的恶棍,到伺候他们的佣人。天壤之别的身份转换,逍遥洞的土匪们究竟适应不适应,刘文涛也是心里
没底。
事前诸葛亮,事后诸葛亮都是不切实际。因此,需要慢慢锻炼,才是刘文涛意愿。可,葫芦洞驿站,万事俱备。也不知道等到
猴年马月,才能过来一档生意。那年头,生意人靠马匹、骆驼运输,行程远,行路慢。沿途风沙雪月,可以说万般辛苦。有点生
意人,走一趟西口,吓得再也不敢出来。
西羌到雍州这一路上,原本有李彀的榆树沟马帮;有西羌翟老西兄弟翟老六家的镖局;还有就是二道坝子舅舅格哈德的驼队。
刘文涛的逍遥洞土匪,为什么选择龚桑巴的马帮下手,正是因为那两个队伍,于刘文涛休戚相关。
二道坝子被刘文涛抓上逍遥洞,对他舅舅格哈德来说,算是因祸得福。因为,从此往后,刘文涛的逍遥洞土匪,再也没有涉及
过他的驼队。以此类推,翟老六的镖局,尚若不是因为有翟老西罩着,那逍遥洞的大当家的刘文涛,能放过他们吗?
综上所述,人家驼队、镖局都有背景,只有李彀的马帮,于逍遥洞毫无瓜葛。顺而言之,那龚桑巴的马帮,也和逍遥洞的土匪
格格不入。因此,遭殃的只有这两拨人马了!
那么,刘文涛期盼已久的葫芦洞第一档客人,究竟是谁呢?刘文涛心里也没底。如果是翟老西的兄弟翟老六,那刘文涛倒希望
是他。因为,翟老西与他们兄妹俩翻脸后,那翟老六就一次没有走过野狼谷。或许,是翟老西提醒了翟老六,自己已经于逍遥洞
反水。翟老六才预感情况不妙,所以,最近几年,到底改行了,还是绕开野狼谷,另辟途径,刘文涛也不得而知。
在刘文涛的印象中,尽管野狼谷的商队不下于三十支。要说成气候,规模化的,首当其中是翟老六的镖局、龚桑巴的马帮、
二道坝子舅舅格哈德的驼队。因为,干这几个人一票,起码,得养活逍遥洞大大小小土匪大半年。客大欺行嘛,他当然希望这些
主顾,来给自己的第一笔正儿八经生意,开个头彩。
时间,一天天过去,开春冰雪融化,大地万木复苏。刘文涛没有回逍遥洞,而是二十小时,和土匪们坚守葫芦洞。从早到晚,
土匪们打着驿站旗号,大老远就能看到。大红灯笼,张灯结彩。一个无人不靠的地方,突然间变得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过来人
看了,也是心神不定。
想坐下喝碗水,唯恐这齐刷刷的人马给自己下套。唉,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侧。于是,人们妄自兴叹,不敢轻言。而刘文涛给
小的们下达指令就是:与人,纯属自觉自愿。不强买强卖,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只是,大凡坐下喝水用餐者,不得做家三品,漫天要价。只要按质论价,除去成本,加上百分百服务费,便是葫芦洞收入。按
理说,逍遥洞的食物,用品,都是从西羌获得。运送至逍遥洞,自然价格不菲。
但过往商人,忍饥挨饿。走到这里,都是身心疲惫。巴不得有一个地方,找到家的温暖。只是看到葫芦洞的人,有点令人望而
生畏。尽管,张美天等人,挤眉弄眼,但那种刻意的伪装,另过来人看了心惊胆战。
尽管如此,那张美天、董雪等人,一天下来,使劲浑身解数,却不见得有一个人赏脸。那是因为,他们这些人的气场吓得过往
商人,不敢入内。原因很简单:突然冒出来的驿站,给所有人不是惊喜,而是莫名惊诧。人人都怕这些人的气场,咄咄逼人,会
不会惹祸上身,被人宰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
刘文涛坐着观察数日,他得出结论之后撤出一部分人。你想想看,一个商队,不过区区几个人。葫芦洞驿站,一下子冒出几十
个扛旗打伞的,谁看了都有一种担忧:遭遇开黑店怎么办?遇到碰瓷的到哪里找人说理去?因此,商队都采取我惹不起,躲总归
躲得起吧!
因此,在葫芦洞经常出现这么个现象:有人来了,提心吊胆从葫芦洞人面前路过。双方几乎四目相对,摒弃呼吸,谁都不敢上
前和对方搭讪。即使是张美天等人,那种超夸张的表演,吓得过往商人犹如看到瘟疫一般,连连后退躲避“啊哟大哥,可把你们
盼来了。快,赏个脸呗!来我们葫芦洞驿站歇歇。”
“大哥,我们这里要啥有啥。从吃喝拉撒睡,一应俱全。只是,得有银子才行。哥儿几个,可不可以试一试。一回生二回熟吗
,给我们一个熟悉你们的机会啊!”
董雪格外献殷勤。尽管如此,还是没有人敢坐下喝一口茶,以示捧捧场。刘文涛看到这里,心里泛起嘀咕。他想回逍遥洞,将
这里的一切告诉他,以示得到李彀的建议。
转念一想,不能什么事都倚仗李彀。你看他妹妹刘文霞,对李彀的那种崇拜,远远超过对他这个做哥哥的尊敬。思前想后,李
彀对刘文霞将整个人身心,都投入到李彀身上,心生嫉妒。因为,他印象中的妹妹,始终离不开他这个做哥哥地。
嗨,自从有了李彀,他发现妹妹一发不可收拾。将生死与共的哥哥,置之不理。一头扎进李彀的怀抱,几乎和自己到了即将反
目成仇的地步,刘文涛心里怎么可能放得下。在这种情绪的感招下,刘文涛下定决心:一个人的是,自己一个人能解决。求人,
不如求自己。
于是,他自己给自己下个断章:三日之内再没有生意,大凡从葫芦洞经过的人,一律征收保护费。老子没那个耐心一天天眼看
着,一个个商家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打记事时候起,我刘文涛就没有做过低三下四的事情。我去,想改邪归正,看来,比做坏
人更难啦!
或许,真的到了刘文涛金盆洗手时候了。那龚桑巴从自家尜尜嫠驿站出发,小心翼翼的通过野狼谷和尜尜嫠驿站交界地段。也
就是锦翚珲和缑鞲鞴他们,遭遇土匪抢劫龚桑巴的那个地方。龚桑巴那一次遭抢,是大晚上。
今儿个龚桑巴特别将时间提前,经过哪里,刚好是大上午。嘿嘿,一路顺风走过。尽管他带人严防死守,结果,竹篮打水。土
匪,没碰着。是好事,但又是坏事。因为,你不知道这伙土匪,从哪里设卡给他们下套。
从翟老西和二道坝子嘴里,龚桑巴和马德亚得知土匪来自一个叫逍遥洞的地方。但是,他们哪里知道逍遥洞在哪里。野狼谷出
现一个逍遥洞,也就是刘海山起名。只有土匪知道。外界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个狼谷山。狼谷山有个逍遥洞。人们知道的是,这里
有个野狼谷,野狼谷有个葫芦洞。
由于受到吐蕃马帮的价格竞争,龚桑巴明白李提山的用意。他知道,第一次李提山给了他面子。这一次,李提山应该和自己动
真格了。起码,在价格上,李提山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对自己宽宏大量。因为,李提山对他龚桑巴的大度,那就是对他李提山
的自己的不负责任。这一点,龚桑巴还是有自知者明。
因此,新春第二次货源,龚桑巴也是煞费苦心。水牛、马匹、毛驴、山羊,龚桑巴在西羌市场,精心挑选。当然,不是以往的
统货,一口定价。而是看货论价,自然成本上升。
他不是不知道,即使都是精品,到了榆树沟,李提山同样会以吐蕃马帮货源价格,来作为衡量西羌马帮的价格。那么,吐蕃马
帮价格底线在哪里,龚桑巴是难以定夺。只是从李提山嘴里挤出一丁点,还是吞吞吐吐。
李提山在他面前保守吐蕃马帮底价,一个,是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吐露。唯恐,给自己台阶。估计,说出口,肯定令龚桑巴瞠
目结舌。所以,李提山只能旁敲侧击的给自己一个提醒。意在让自己有一个循序渐进的操作过程,来慢慢适应和调剂。
为此,龚桑巴也抱着石头过河,既不想扔掉自己一手创办的马帮队伍,那可是一份不菲的收入。也不想靠着尜尜嫠驿站,打拼
天下。赚钱,还没有达到自己所认为的临界点。只要健康的活着,就得拼死去赚钱。作为男人,为自己子孙后代立下基业,是每
一个大男人的必修课,他龚桑巴岂能就此罢休。
傍晚时分,借住夕阳余晖,龚桑巴带人,逐渐进入葫芦洞。那葫芦洞,是一座天然的避风港。尽管外边雷声轰鸣,狂风大作。
或者说冰天雪地,冰冻三尺,只要进入葫芦洞,便是风雨不漏,冰雪不透。何况,现在是阳春三月,西羌虽然寒冷,凉风嗖嗖。
但大地回春,冰雪融化,溪流淙淙。
前面,灯火通明。大红灯笼,彩旗飞舞,隐隐约约在微风中飘荡。“头,前面的葫芦洞好像有人捷足先登了㖞!你看,灯笼都
掌起来了。莫非,有人打着灯笼赶晚路?”
杜长辛格骑在马上,嘚嘚嘚,走到龚桑巴身边。阬头骑在马身上的龚桑巴,在越过于刘文涛激战的地方之后。他深深地吁口气
,以示今天总算过了逍遥洞土匪这一劫。于是,心情舒畅的他,对杜长辛格的话,不屑一顾“唉,葫芦洞哪来的灯笼?路过之人
,在葫芦洞只有落脚,在野狼谷想连晚赶路,除非,他已经做好赴入狼口的准备。”
说话间,他猛然抬头。却只见,不远处还不是一两只灯笼闪烁。摇摇晃晃中,十多只灯笼,连城一排。马德长尔走在最前面,
他催马前来报告:“头,葫芦洞有人入住。像似大户人家,迁移至此。我们是继续前行,还是就地入住,你发个话。”
阿德如卡一跃下马:“你说的轻巧,在这里安营扎界,帐篷要搭帐篷不说,夜晚偶遇雷雨大风,牲畜怎么办。野狼谷,没有一
个地方比起在葫芦洞宿营更合适。头,还是去葫芦洞吧!甭管前面是什么人,他住他的地方。我们宿我们的营地,彼此不搭噶事
情。”
辛格德亚点点头“头,阿德如卡说得对。这里宿营,让费人力物力。住宿难,明天动脚一样难。帐篷一撘一拆,至少花费我们
两个时辰,不值得,还是去葫芦洞和对方挤一挤吧!再说了,葫芦洞够大,不用说两个马帮,再来几个马帮,宿在一起,也没问
题。”
“呜......”
一阵马嘶!尤拉辛格骑马从最后赶过来“头,怎么啦?你们停下来,我后边挤满挟满,走起来啊!”
龚桑巴用马鞭推一推自己的牛皮毛“你看看,前面有人住了!”
尤拉辛格的马,脾气有点暴躁:“呜呜呜......”
它嘶吼着,急得四蹄在山洞里,抓狂似的转悠。“头,不就是有人先到了吗?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们还是继续住进葫芦洞吧
!在这里扎营,耽搁时间太长,没必要。葫芦洞是天然的避风港,地方宽敞,无需搭棚围栏,是难得的马帮居住地啊!”
龚桑巴吸取于逍遥洞土匪激战的教训,他不得不将最坏的打算放在前头,作优先考虑“上一次于逍遥洞土匪激战,我们损失惨
重。舍了财,但人员没有伤亡。毕竟,我们人少。当然,也遇到救星。如果不是人家帮忙,估计我们哥儿几个,在哪里就应该交
代了。”
龚桑巴提醒尤拉辛格,见马有些不耐烦,尤拉辛格跳下马来“头,那大张旗鼓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土匪。那还不是告诉过往商
人,离开他们远点吗?但这伙人,更不像商人。你们说,有几个商人赶路,或者是宿营像他们这样,兴师动众的呀?走吧,亦或
,是哪家大户人家,嫁女或者儿子娶亲,为了壮胆,才如此这般张扬。”
龚桑巴一听,豁然开朗“对,不像坏人!我们继续宿营在葫芦洞,管他是谁,道不同不相为谋便是了!走......”
不到两华里,一个时辰赶到。那葫芦洞已经是大红灯笼,红艳艳的灯光映红整个葫芦洞。一帮队伍,急匆匆地赶来,刘文涛是
急得手足无措。张美天等,一个个信誓旦旦。小土匪们跃跃欲试,心里想:大晚上的,我看你不住在我们葫芦洞驿站,你还去哪
里?
带着必胜信心,所有人,打起精神,专门等待龚桑巴马帮的到来。
从雍州过来的,有张美天等人坐等在东侧。而西侧,侧有董雪、陈香、夏禹、邱霜四个人招揽顾客。为了安全起见,四个女人
上前,男人们都打扮成店小二一样的伙计“啊哟,作为客官,想必是今晚要住在葫芦洞了吧?来来来,小二,快点帮助客人牵牲
口入住啊!”
随着董雪一声招呼,小二也来了,四个姑娘一拥而上。啊哟,几天下来,没做过一档生意,可把这帮人急得心神不宁。大白天
,眼看着一拨一拨人从眼面前路过,连一口水都不敢停下来喝,你说急人不急人的呀!“哇塞,诸位客官啊从西羌来着?看你们
一路上风尘仆仆,莫非,是想连夜赶路?”
龚桑巴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见姑娘就瘫“你说呢?这大晚上的,我们原计划就在葫芦洞歇歇脚。不想,这里已经被诸位姑
娘捷足先登。敢问姑娘,你们是嫁娶迎亲的队伍呢,还是大户人家举家乔迁啊?”
说着,他一跃下马,随后,那马被土匪们牵走。“客官,看你说的。我们这里那是什么嫁娶人家,我是老板雇来的伙计。这里
所有人,都是帮助老板干活。葫芦洞,再也不是什么葫芦洞了。你看看,这里有客房,有饭菜。当然,也有牲畜吃的饲料什么的
。总之,这里从今往后,就是葫芦洞驿站,专门为南来北往的过路商人服务。”
龚桑巴一听,心里迅速咯噔一下。这个人皮肤,汗毛直竖“啊......”
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悚,立刻涌上心头“葫芦洞?什么时候开起驿站来了啊?你们老板是谁啊!”
董雪见状,生怕来人再被吓走。她眼疾手快,连拖带拉,将龚桑巴几乎是驾到饭桌边上,然后,示意店小二,倒茶,擦桌子。
她侧粘着龚桑巴,坐在板凳上。见那龚桑巴没有激烈反对,董雪示意陈香等人,赶快通知张美天她们几个过来“哦,老板,就是
我们老板呀!他一会就到,客官你稍等!”
一阵忙活,几个人被统统地安排在龚桑巴一张桌上。 随着陈香的到来,刘文涛正在一筹莫展。他对大晚上的这股马帮,同样
不抱希望。因为,葫芦洞由东到西,长约数百米。葫芦洞足够大,如果不是强迫,大白天都没人敢和他们来往,更何况是大晚上
。
出门在外,人人自危,刘文涛不是不知道这一点。野狼谷人心惶惶,还不是因为他和他的父亲,在逍遥洞经常出没所致吗?一
日被蛇咬,终身作草绳,商人都被吓惊胆了啊!“头,有了!”
陈香气喘吁吁的一阵小跑过来,吓得刘文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什么有了!”
陈香平平气“头,是有马帮住下来。六个人,牲畜上百头,董雪让我叫姐妹们过去。”
上气不接下气的董雪,终于说出刘文涛爱听的话。他一骨录想从凳子上站起身,准备前往。张美天一把将他拉住“头,情况不
名,你不能冒然行事。万一,碰到你的对头,岂不是鸡飞蛋打。”
刘文涛点点头“嗯,有道理!要不,你们今晚酌情处理。记住,得有回头客,切勿蛮干!”
张美天点点头“头,你放心,有我张美天在,就没有不成功的事。”
董雪听了张美天牛皮哄哄的一句话,“嘿嘿”
一声冷笑,对着张美天毫不掩饰的嗤之以鼻“别忘了,那单生意,可是我们姐妹揽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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