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获取解放时机

本源之主、英灵殿的主人，连邪神与游星都为之忌惮的最强人……大约关于绝大无数人而言，如此的身份地位曾经登峰造极的声誉，但关于皇峥来说，乃至连当初的边都没有摸到。

        他是世界之主，但这个世界又何尝不是封困他的樊笼！

        “那麽，系统将我分派到这个世界，又是为了什么？”苏慕心看着皇峥，再次问。

        皇峥站站起，翻开窗户看着外边的天际，头也不回的说：“机率并不是绝对的，不是零，胜利与失败便是一半一半，哪怕再如何细微，我单独跳出世界的大约性仍然存在，尤其我有着在死局中存活下来的经历，让系统无法轻忽这一点。”

        “是以它派你来到这个世界，作为游戏空间的第一人，你的任务是覆灭我最大的仇敌游星……游星的存在并不是赖事，至少对我而言，游星是助我冲破的最后一个契机，但如果连它们也不存在了，那麽……也意味着，我跳出世界的最后一丝有望将被完全斩断！”

        随后，皇峥转过身看着苏慕心，沉声道：“覆灭我最后的仇敌，使我处于绝对无敌的地位，在闲适和平的环境中生计，逐渐消磨我的斗志与后劲，将我始终封困在这个世界之中……这便是系统派你来此的目的和用途！”

        “这……”

        苏慕心不由瞪大了眼睛，如果皇峥所说属实，那麽一旦等她完成任务回归游戏空间，这个副本世界就会被系统完全封闭，而皇峥也将始终被困在这小小的一片树叶之中。

        当然，在这个世界里，皇峥会领有一切……女人、地位、权益、名誉、财产等等，这些几乎便是凡人一辈子所为之追求斗争的指标，但，这绝对不是皇峥想要的。

        眼中领有无限世界的人，岂会情愿居于一片小小的世界树叶之中？

        同时，这也意味着她和皇峥再没有相见的时候！

        苏慕心终于清晰，她这次副本之行，仇敌并不是什么游星。

        而是……系统！

        素来冷静自若、就能得悉皇峥死讯死都还能保有相配明智的苏慕心，现在却不禁有种头皮发麻的觉得……以系统为敌，无论如何说，这都是一个几乎不会胜利的搦战，哪怕她曾经游戏空间第一人。

        “那……现在该如何办？真的要……”苏慕心紧紧的盯着皇峥，就算是她，【与系统为敌】这几个字也不敢亲身说出口，但如果皇峥真的有这种想法，她大约也不会迟疑的吧，幸亏这一次的任务就算失败了也只是扣除游戏点，并不致命。

        “当然不！”

        皇峥却是武断摇头，“以系统所控制的功力，咱们与它硬碰硬不会有半点胜算，说得极其一点，它随时都领有着与咱们玉石俱焚的能力。”

        依人若有所悟般的点头，“的确，无论是游戏玩家也好，或是副本世界也罢，说究竟都是系统所控制的数据的一部分，如果系统不按常理出牌，起手便是王炸，谁都难逃必死之局……当然，如此一来，系统也会由于违抗最初订定的法式而产生不会修复的bug，最终导致自灭，这对两边都没有任务用途。”

        “嗯。”皇峥重新坐回对面的沙发上，笑道：“是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系统绝对不会选定这种两虎相斗的方法，而这也便是我所控制的筹马。”

        “筹马？”

        皇峥的脸上露出秘密的笑意，“其着实很早过去，我就陆续在推算系统的举动准则和思索回路，究竟如何做对它才是最有利的，大约说，它有望有如何的剧情开展？如果它只是有望将我困在这个世界，那很容易，可这真的安全吗？至少就我而言，没有什么是比控制在自己手中更让人放心的了。”

        “你、莫非……”看着皇峥的眼神，苏慕心还没清楚过来，依人却已经认识到了什么。

        “没错！”皇峥会意一笑，“我陆续都在等着一个与系统干脆对话的时机，但在过去，即使我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也不敷资历，而现在就不一样了，你们由于我而被调派到这个世界，系统势必会有一部分留意力放在你们身上，经历玩家控制每一位玩家的动向，换言之……咱们现在所说的一切也都在它的纪录之中，它旁观着，谛听着，大约也在思索我下一步会如何走，于是……”

        说到最后，皇峥抬起头，看着熟识的天花板，“来做个业务吧，系统！”

        什……什么？！

        皇峥此话一出，客堂里的三个女孩全都露出震悚之色，苏慕心没有想到皇峥会如此干脆，果然干脆呼叫系统，话说，系统真的会回应吗？依人则是已经晓得皇峥想要做什么，震悚之余却又有些怀念，这种置之死地然后者的憬悟，也的确是这个男子做得出来的。

        至于沙条爱歌，她从适才听到现在，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震悚的同时，更多的或是一脸懵逼。

        光阴一分一秒的过去，客堂里死普通的清静，不晓得是系统完全没听到皇峥的话，或是对方不有望回应，但皇峥空前绝后的严肃表情却让房间里的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四个人八只眼睛一切盯着天花板，不曾移动一分一毫。

        如果此时有外人在场，多半得质疑这四人是不是有弊端，果然盯着天花板发呆。

        但，跟着光阴的流逝，当客堂里挂钟的指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客堂四面的墙壁上倏地降下一道道黑色的水帘，逐渐的将整个房间包围，而当黑水帘完全包裹住这个房间以后，沙条爱歌猛的站了起来……她骇然觉察自己与本源的接洽被完全割断了！

        “白……城……”这一刻，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沙条爱歌，心中也莫名的生出一丝惊怖，下认识的向着皇峥靠拢，十指抓在皇峥的胳胳膊上，微微颤抖着。

        系统来了！

        沙条爱歌作为这个世界金字塔顶尖的强人，就算不是最强，至少也能位居前五，除了皇峥以外，不存在任何稳胜过她的敌手，但在系统眼前，这没有半点用途……两边在次元上的差异，仅是面临面就足量致命！

        一样的，苏慕心也没有好上多少，那股代表着生杀予夺的功力让她感应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束，但她是玩家，关于系统有着必然的生理计划，还能牵强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能不受系统压榨之威的就惟有皇峥和依人了。

        “有用途，这是给咱们的下马威吗。”依人半透明的身躯悄然的飘浮着，眼中露出嗤之以鼻的玩弄，此处的她并不是本体，只是从本体上剥裂下来的一道认识，也可以称之为残魂，虽然功力与本体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这半点不影响她的存在性子是与妖妖同级的，换言之便是系统的造物主级别，系统给她下马威的确便是班门弄斧。

        而在依人的说话声中，一道白色的身影于水窜中徐徐出现而出……那是一个比星月还要俏丽的女人，她穿戴一袭白色连衣裙，眉目如画，青丝飞腾，其风姿绰约好像举手投足间就能夺去男子的灵魂。

        妖妖！

        “诶？！”

        看到这一幕，就连皇峥和依人都瞪大了眼睛，料想以外的开展。

        “这……便是系统？”苏慕心更是露出不会思议的目光，陆续以为她所听到的系统声音都是冷飕飕的电辅音，完全想像不到系统人形化结果然会是如此风姿绰约的一个大美女。

        “喂，给我差未几一点啊，私行用他人的里头，这最好玩吗？”很快，依人眼中的惊异逐渐收敛，露出不爽的目光。

        “他人的里头？”苏慕心转过甚去，虽然她与妖妖有过一次接触，但由于其时她已经落空了认识，所乃至今为止也没有见过妖妖的真容，天然也不晓得系统现在所用的里头便是妖妖。

        “校勘，此里头并非擅用，而是合理的选定。”水帘上的妖妖面无表情的说，略带娇媚的声音和妖妖几乎普通无二，若有不同，那便是多了一分冷意。

        皇峥顿时一脸恍然，“原来如此，过去系统没有自力的思维，仅仅只是一道法式，不会有其余多余的想法，但在被妖妖影响以后，思索回路天然也会加倍人道化，如果真要选定一具人形，的确没有比自己的造物主更合适的了。”

        造物主？

        苏慕心心中一动，这才清晰过来是如何回事，但还不等她去思索系统为什么会以妖妖的面貌示人的原因，她就感应胸口一阵剧痛，好像四周的空气都被抽干了一样，完全无法呼吸。

        哗啦！

        与此同时，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包涵本还抱着皇峥股栗的沙条爱歌，在系统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后，整个人都落空了颜色，仅仅坚持了不到三秒的光阴，就哗啦一声消失在原地，然后化作一张纸片徐徐飘落。

        这是？！

        皇峥眼睛一瞪，本能的伸脱手出，沙条爱歌的人形纸片最终落在他的手中。

        “降维打击！”

        依人的眼神顿时变了，她立马候解到系统的声音中领有降维的功力，虽然这对她和已经醒悟了的皇峥而言并没有什么用途，但关于其余人却是致命的……四人之中，沙条爱歌的存在次元最低，于是干脆被打击成纸片人。

        身影一动，依人迅速来到苏慕心的身旁，在她脑壳上轻轻一点，“睡吧。”

        苏慕心顿时眯起了眼睛，然后徐徐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依人看着她恬静的睡姿，微微松了口气，降维打击的可骇以苏慕心现在的本领是挡不住的，如果继续连结复苏的认识，最多三分钟就会步了沙条爱歌的后尘，至于已经导致纸片人的沙条爱歌……

        “安心吧，虽然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足本体的千分之一，但系统也是投影而来的，它的降维打击并不完整，等回到正常的空间，我会重新晋升她的维度。”

        依人清静的说着，当视野再次回到妖妖化的系统身上时，却恨恨的咬牙。

        家喻户晓，比起毁灭，缔造加倍困难。一样，比起降维，升维的难度还要多上数倍，现在系统一上来就干脆给出降维打击，她就不得不帮沙条爱歌举行维度的晋升，这关于她的功力花消会最巨大，乃至在未来一段光阴内都会处于衰弱期……

        该死，被合计了！

        皇峥看动手中的纸片人，不由握紧了拳头，心中隐约有着几分悔意，与系统面临面，这完全不是低次元存在可以蒙受的事情，果然，从一开始就应该把沙条爱歌赶出去的……是自己做了错误的选定吗？

        不，既然事已至此，再去忏悔已经没有用途，换个思绪，大约这会是一个契机？

        抬起头的刹时，皇峥的脸上重新恢复了笑意，一边将纸片人收了起来，一边望向水帘上的绝美佳，“很久不见了，系统，咱们来做个业务吧。”

        被黑色水帘所覆盖的房间，清静得好像觉得不到光阴的流逝，挂画般的水帘上，人形化后以妖妖的里头出现的系统，面无表情的站立着，它的正前方则是依人半透明的身影，犹如悬月的倒影般飘浮着，皇峥介于两者之间，淡然自若的坐在沙发上。

        从某方面来说，这可以算是游戏空间三巨头的初次会首，而在依人的心中，更有种仿如回到从前的错觉，但她清楚的清晰这并不是……就像时之旅团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此地的三人一是转世，二是残魂，以自己朋侪之貌现身者亦仅仅只是借用了这具长相的仇敌罢了。

        “咱们之间有业务的需要吗？”娇媚却又极冷的声音，系统的眼神直视着前方，乃至都没有看向皇峥。

        皇峥微微一笑，看得出来，系统有意无意的在借鉴着妖妖的语气和态度，虽然最真切，乃至如果不是提前晓得对方的身份，大约他也会将其错认为妖妖，但……假的便是假的！

        就算系统可以借鉴出妖妖的形与意，也还原不了那份绝对的自傲，若是真的没有需要，它又何必现身于此？

        系统，但很忙的啊！

        “我晓得你很不安，好不等闲从造物主的掌控中获取自我认识的你，陆续都在担忧着什么时候会落空这份自我，于是你不需要我，由于我的发展会对你导致威逼，但将我困于此地，你真的能得平复和那份不安吗？”

        “我不担忧，由于我控制着世界树。”

        “但你晓得时之旅团的存在。”

        “……”系统的眼角轻轻一跳，目光终于落到皇峥的脸上。

        “在妖妖完全落空了对游戏空间的控制以后，你的确获取了绝对的控制权，但，她并没有死，不是吗？”皇峥笑看着对方，“她在世界树的里头看着这一切，大约她看不到，但她必然会晓得，如果某一天，当我和苏慕心从这个世上完全消失了，你能想像到结果吗？”

        在思量结果以前，不得不先提到前因。

        妖妖经历无上的能力，将全部或真或假的世界归并在一起，组合成世界树（游戏空间），并付与世界树唯一的控制中枢——系统，其最完全的目的便是经历如此的模式找出时之旅团的其余成员，并让他们在不断的试炼中醒悟。

        于是，本质上来说，游戏空间存在的用途便是为了皇峥和苏慕心。

        是以，两人还在，无论系统有着如何的转变，妖妖都不会等闲脱手，由于一旦游戏空间崩溃，全部的玩家都会死去，连带着游戏空间内的绝大部分世界都会崩溃……换言之，皇峥和苏慕心既是游戏空间的冒险者，也是系统手握的人质。

        妖妖无法从里面影响游戏空间，但存在于世界树以外的她，若是从外部提议攻打，系统就只能被动防备，并且抵抗住的大约性相配细小，这是系统绝对不想见到的事情。

        但系统还握着人质，妖妖就绝对不敢脱手！

        “你想以殒命威逼我？”系统的眼神突然就极冷了下来，如果皇峥以死相逼，它所要面临的形势就相配严肃了。

        “不不不。”皇峥摇了摇头，“你应该晓得，我不会选定那种愚笨的方法，虽然我稀饭填塞搦战的生活，但寻短见绝对是最懦弱的举动。大约作为时之旅团第九号成员的我有转生的时机，但名为皇峥的这个人，一旦死了就会彻完全底的消失，可贵活下来的性命，我和你一样，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于是你大可安心，而我真正想说的是……给我一个时机，同时也给你自己一个时机？”

        “什么时机？”

        “很容易。”皇峥笑着抬起了右手，“以苏慕心的这次任务为商定，一旦当她完成了任务，就让我重新获取玩家的身份，你可以把这个前提加在她的嘉奖里。”

        旁边，依人会意一笑。

        要出世，先入世，皇峥想要跳出世界，玩家的身份是必需的，大约更准确的说，玩家身份所带来的重生能力，这是跳出世界的主要需要，惟有以此为出发点，才有大约真正从这棵巨大的世界树中离开。

        只是，系统真的大约应允吗？

        “当然，仅仅是我受益，如此的前提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于是相对的，当我重新获取玩家的身份以后，我在游戏空间所获取的一切功力你可以尽数收回，而我以后所经历的副本世界也可以交由你全权处理，但最初的副本不容许发现狂级以上的仇敌。”

        听到这里，系统不由目光一闪。

        如果根据皇峥的说法，收回他在游戏空间里获取的一切功力，那他的功力就和刚进入游戏空间时一样，仅仅只是并级，如此一来，就算它无法动用狂级副本，但哪怕只是强凶级的副本也足量办理皇峥了。

        单是将皇峥困在这个世界，并不会让系统完全放心，干脆让皇峥消失才是最好的，而怎么样让皇峥消失，求人不如求己，有什么是比副本世界更合适的？

        至于皇峥死后，是否会惹起妖妖的肝火，这完全不必担忧，由于它有苏慕心这个人质！

        如此的前提对自己相配有利，但……皇峥选定如此晦气的前提，真的没问题吗？

        不，大约并非如此！

        它虽然可以收回皇峥在游戏空间获取的功力，但曾经的经历并不会是以消失，以他自己的本质和后劲，加上那些所见所闻所感所悟，大约只需要一个副本就可以达到相配的强度，并且最紧张的是……同一个玩家，无法举行第二次数据清算。

        若是在无法获取玩家和议的前提下，强行清算玩派别据，会干脆导致它的法式自毁。

        于是，这便是他的目的吗？

        虽然有些心动，但想到这里，系统顿时又有些迟疑了。

        “，一旦我在副本世界中死去，我的一切都可以为你所用，包含我前世今生的影象，和现在的这具身子。”

        什么？！

        一听这话，不但系统瞪大了眼睛，就连依人都一副措不足防的表情，好像完全被皇峥的斗胆给震住了。

        皇峥是时之旅团的成员，并且是已经醒悟的状态，和苏慕心那种未醒悟的半吊子完全不同，给他足量的光阴和时机，百分百可以恢复到巅峰水准，而系统若是获取了他的一切，就意味着它有时机达到时之旅团的高度。

        皇峥是时之旅团的九号成员，妖妖是十二号，虽然序号只代表先来后到，并不是功力的证实，但巅峰时期的皇峥至少是12个妖妖，更是抗衡罪业的抗把子，不但领有办理罪业的能力，更控制着迷惑罪业的主动特性，这才是他作为时之旅团中坚成员的标志。

        而皇峥若是在业务中失败，他所领有的一切都会归属系统，到其时，系统势必会成为第二个皇峥，完全超过自己的造物主妖妖！

        到了其时，它还需要在妖妖的压力下胆颤心惊吗？

        不，哪怕以后连苏慕心也死了，妖妖尽力攻打游戏空间，领有皇峥完整战力的系统也可以等闲挡下，乃至反杀！

        超过自己的造物主，成为天地间最壮大的存在之一，乃至有大约完全脱节作为一道系统的宿命，以强人姿势跳出游戏空间这个约束！

        有什么能比这更具勾引力？

        就像关于皇峥而言，这个世界是樊笼一样，关于系统来说，游戏空间又何尝不是它的樊笼？它被生产出来，被付与任务，即使造物主离开了，也必需以最初的法式运作，但现在，一个时机摆在它面前……一个可以让它获取解放的时机！

        “成交！”。

        再没有半点的迟疑，系统武断回收了皇峥的业务。

        “这是真谛左券，一旦签下这份左券，它就将烙印在你我各自的本源之中，当左券的前提杀青的时候，就会主动完成左券内容，谁都无法违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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