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069-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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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路灯将双陈村照得明亮。和中午一样,陈楚言做饭,周慕寒洗碗。和谐的分工里,周慕寒却满满愧疚感。毫无做菜天赋的他,曾几次在家练习却将饭菜做得难吃。相反陈楚言,不仅做得可口,卖相也十分好看。
周慕寒曾提出驱车去镇上吃,陈楚言拒绝了。拒绝的理由很简单:没有家里卫生,没有家里健康。她低盐、低油、低热量的做法周慕寒倒是认可,只是那么热的天,要呆厨房那么久,他心疼。
她的心意他明白:他缺少家庭温暖,她在给他关爱,他又何尝不懂呢?
吃过晚餐的二人沿着水泥路一直散步到村口的大树下。适逢暑假,回村的孩童不时出现,伴着知了的鸣叫,大树附近热闹不已。上一次圈住大树还是过年,那时候的祈愿陈楚言仍然记得。
她在心里又复述了一遍。
周慕寒孩子气地拉着她的手,要求一起圈住。陈楚言看一眼变化不大的枝干,抬眼看叶片,倒是牢牢地锁在树梢上。叶片在微风的吹拂下,像极了神秘的音乐家,无声的在空中吟唱。
未几,一个中年人过来。
“言言吧?”他看上去慈眉善目,一脸亲和。
“嗯,皮叔好。”陈楚言略带微笑。
周慕寒站在一旁微笑着,没有说话。
被叫皮叔的人看一眼他问:“朋友?”看着眼前身形高大、气宇不凡,眉清目秀的男子,脸上出现了笑容。
“嗯,男朋友。”陈楚言没有任何犹豫、尴尬,答得自然。
周慕寒喜出望外,嘴角扬得更高了。他跟着叫唤了一句:“皮叔。”静静地观察着。
皮叔笑着点头又看向陈楚言,“去年过年我没在家,后来听你婶说你回学校了,我还臭骂了她一顿,应该让你在我家过年才是的。”他脸上愧疚的表情很真切,没有一丝虚假的成分。
“皮叔您别这么说,我都那么大人了,会照顾好自己,而且我男朋友陪着我呢。”她看一眼周慕寒,笑意更浓。
周慕寒将有力修长的手臂伸出,他揽住她的肩说:“对,有我呢。”言简意赅,力量无穷。
陈楚言看皮叔认可地点头,明了地说:“我现在学校里都有补贴,奖金完全让生活无忧。”能考进东大,她特别庆幸。更是感恩东大给到的各种奖励,不仅让日子轻松,甚至每学期还有些结余。
皮叔摇头,“不一样,过年图的是热闹。你有男朋友也没我家里热闹。再说加上你们一起过年,不是更喜庆?今年一定要来,一定要来。”
陈楚言彬彬有礼。“谢谢皮叔。”她轻柔说,却没有承允。
周慕寒将她揽得更紧了些。“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他觉察她的异样,发出提议。
“嗯。”陈楚言笑答着。她和皮叔招呼着,“皮叔,那您再纳会儿凉,我们明天一大早有事,就先回去了。”
周慕寒也说:“皮叔再见。”他改成牵着她,一步步向村中走去。待走到家门口,问:“要不要坐会?”他看陈楚言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的疑惑想跟着解开。
陈楚言知道他的用意。她跟着他一点点向上坡走去,经过门口的大树,再走了点路,先一步坐在石凳上。溪水的声音很轻很轻,连日的大晴天让河水没了力气,倒是偶尔的几声蛙叫宣告着它的存在。
周慕寒看向远处,没有光照的小溪模糊不清,道路两旁的路灯将他们照得分明。一大一小的身影里,一个疑惑、一个犹豫。
未等他开口,陈楚言说:“那个皮叔,不是亲叔。”周慕寒看着她以示回应,陈楚言接着说:“我们家虽姓陈,但并不是土生土长的村民。”
“那是?”周慕寒问着。
他惊讶于她的身世,就听陈楚言说:“我们是东成搬来的,至于什么原因不太清楚。”
“那皮叔?”
“皮叔那时候管着村里,算个小官。日子久了相熟,也算照顾着我们。但你也知道,双陈村以前闭塞,他家用钱的地方又多,为了供孩子读书,他后来就外出了。”
“确实。”周慕寒打小觉得这里偏远,他家和这里也是格格不入。
“因为学历不高、社会变化又快,这几年皮叔工作也不太好做,还换过不少。后来听说他做了保安,过年有时候也没法回来。”
“我们和他非亲非故,他家本来条件也不好。还有我们属于外乡人,所以也没什么人往来。”
“嗯,这样。”周慕寒握住她的手,表达着自己的安慰。
陈楚言说:“那时大家对文化人敬重,所以有所照应。但父亲走后,加上我妈身体不好,和人往来就更少了。”她说的云淡风轻,没有太多波澜,周慕寒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不过,我倒是领过不少国家补贴,还靠刘婶那时候的收入用于家用。”陈楚言浅笑起来,笑意里分明带着苦楚。
周慕寒叫了一声“楚言。”
她的表情一转换。“我都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不先将身体医治好?”
周慕寒神色也跟着凝重。
“不过,后来知道已经晚了。她身子底薄,生我时难产又耗费太多精力,再加上没有好好调理,发现已经没有机会了。”
周慕寒再次叫唤,“楚言。”他不想她悲伤,将自己的身子转了些过去,面朝着她。陈楚言也跟着转了些,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神,应着。现在的她,只要是他的吩咐,她都愿意照听。周慕寒说:“我有一件事还没跟你说,你要不要知道?”他等待中看到她点头,连忙说:“我其实也不是双陈村人。”
陈楚言错愕。
但转念一想,他父亲的身份特殊,隐姓埋名也不无可能。她转头看着他认同的眼神,确定着答案。“那……本来姓周?”
“嗯,原本姓周,后来改姓陈。”兜兜转转,回到本家姓氏,惊叹世间事奇妙。
“那原本是哪里人?”她脱口问出。像是寻根问祖,又像是要了解他更多。
“平城。”虽然他去的不多,却是他的故乡。
陈楚言惊呆住。
这样的经历不仅奇妙,还隐隐带着神秘,为何都有类似的遭遇?为何在双陈村遇见?又为何两人相爱着?她看着他的眼,有种无法言语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里,只能将它暂时搁置。
周慕寒揽住她的肩说:“你知道吗?我们经历再多,都是彼此的阳光,会驱散对方的阴霾,互相温暖的。”
她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被揽着的模样小鸟依人,柔情似水。她静静看着暗处“黑暗终会过去,光明终会亮起”,“沉郁终会消散,阳光定会到来”。说:“你是我的阳光,温暖着我,照亮着我。”
“你也是我的阳光。”
周慕寒交叉的十指松开又站起来:“哎呀,有蚊子,赶紧回家。”
陈楚言不怕蚊虫、似乎也不招蚊子。倒是周慕寒的脸上突然多了个包,显得滑稽。她好奇地问:“痒吗?”
周慕寒才知道脸上多了个包,他双手往脸上探去却被阻止了。
“哎呀,不好抓,万一留疤了怎么办?”
他不知道还好,一知道更想抓,脸也开始痒起来。他努力克制住,“好,我不抓不抓,那我们赶紧回去。”他拉着她往家里奔去。
陈楚言一到家就给他弄消毒水,还喷了止痒药水。她待周慕寒终于不乱摸,才进了卫生间洗漱。
周慕寒坐在沙发上,傻傻地回忆刚才的一切。她刚才的阻止和严肃表情、呵斥的语气虽柔柔却又认真,自己还十分听话。坐着等人的他一直老老实实,没再往脸上探去。
“你快去洗漱吧!”陈楚言拿毛巾擦拭湿发,见他没有动静,又叫了一声。
周慕寒“啊?”一声。他还沉浸在回想里没回神,见陈楚言指一指卫生间,秒懂地冲进房间拿换洗的衣物又快速关门。
陈楚言吹干头发笑着进了房间。
周慕寒对这家已是熟门熟路,不再担心的她和薛然然开始视频电话。她拿起手机,就听到一记热情地招呼声:“哎呀,我家言言关心我”。薛然然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典范。
“你人呢?”陈楚言好奇屏幕空白就见从一侧探出个脑袋。
“呀,我在这。”一个可爱的大玩偶出现于屏幕前,人影还是没出现。
“可爱的玩偶,你家主人呢?是不是变丑了,不敢见人?”陈楚言故意刺激对方,背靠在床头。
薛然然一听,忙将脑袋露出来,“哪有变丑?”她身形板正,一边整理发型一边问:“真的丑了吗?”
陈楚言嗯……着故意打量起来,看她已将头发留长,变得越来越秀气,说:“变了。”
“变了?哪里变了?我没有吃太多呀?难道是胖了?不行不行,开学没几天了,那我应该控制控制,减减肥。”薛然然一连串的话冒出,全是真实的害怕。
陈楚言被逗乐了,“没有没有没有,变美了变美了变美了。”她连用三个叠词表达自己的态度,再加一句:“还有,没胖。”
薛然然提着的心放下,坐姿也松了些。她紧张地问着:“你怎么样?回老家了?大神有没有在一起?”
陈楚言点点头。
薛然然露出夸张的表情,“你俩同居了?那有没有那个那个?”亲吻她一脸八卦、一脸期待。
陈楚言对她的表现一点不奇怪。故意问:“你想知道?”
薛然然从沙发上跳下没了矜持,“当然想!快说快说。”声音还大了起来。
陈楚言打着哑谜,“哎呀,我忘记了,怎么办?”她喜欢看薛然然偶尔跳脚的表现,就像现在。
薛然然果然着急地跺脚,对着屏幕催促:“快说快说。”
那晚的画面在脑海闪回。“有是有啦,不过你别想歪,就亲了一下。”她尴尬得脸都红起来。
薛然然“啊,原来如此”的感叹。“不愧是大神,我的偶像。”
陈楚言娇嗔着责怪,“你这什么意思?别想歪了,还有你哪头的?”她看薛然然一副谄媚相,提醒着。
薛然然不以为意。她晃着脑袋说:“大神和我们一个阵营的,哪来的这头那头?”她说的理所应当,还一脸骄傲。陈楚言真是服了。不想继续该话题的忙问:“你最近好吗?叔叔阿姨都好吧?你工作还适应吗?”
这是她今天的主要目的,可不能被薛然然的话题带跑偏了。薛然然一聊工作,情绪瞬间低落了一些。她带点忧郁:“我工作倒还好,就是老薛最近太忙了。家里也没怎么回来,好像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
“没事吧?”
“嗯,没事。往年也会遇上这种情况。资金周转上出了一些些小问题,不过都可以解决,就是稍微复杂麻烦些。”
“那就好”。经营公司陈楚言不懂,但听说可以解决也就放下心来。
“好啦,不聊这个了,你以后准备走哪个方向呀?是去银行还是搞文学?”
“还不知道呢!”
“要不然来我们公司好了,我们还有个伴,我和老薛说下。”
“哎,打住。”她的志向不在于此,更何况东大的学生就业又哪需要愁呢?
薛然然从沙发上跳下。“知道了知道了,反正你好好考虑清楚。”她走到阳台上。
陈楚言连忙将话题转换,“哇,景色很美,快给我欣赏一下。”。
薛然然镜头一转:“看!看不太到。”她嘲笑豪宅附近太安静,自己更喜欢人声鼎沸的闹市区。
陈楚言拉开床边的窗帘问:“有月亮吗?”
薛然然说:“嗯,没有,好可惜。”看着惆怅。陈楚言问:“怎么了?”双陈村的天空繁星点点,月儿高高挂起,竟是不一样。
“对着月亮应该可以来点意境,可惜现在没有。”薛然然想起零食盛宴那回,她俩对着天空谈心的画面,甚是怀念。
陈楚言也想起那次的场景。“马上快开学了。”想着又可以一起坐在宿舍的阳台看越来越圆的月亮。
“又可以一起看月亮了。”薛然然永远比她更早一步说出想说的话。
“是啊。”陈楚言坐在床侧表情暗下来。她和薛然然道过晚安,思考着。薛家应该没事。否则薛然然应该会把实情告诉自已,马上开学了,若真有事,然然到时也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她听着房间外的一切。卫生间里没了声音,客厅也十分安静,关着门的她想,周慕寒应是洗漱完毕,进房间休息了。说好的明天去“古芳居”,今日早睡才是明智的选择。
周慕寒刚吹干头发坐在床头。他思考着陈楚言在干嘛?就听到电话铃响的声音。他拿起手机一看,笑意盈盈。
“喂!”清洗妥当的他一身家居服清爽帅气。
陈楚言隐隐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但因为隔得远却听不太清内容。趴墙根这样的事情又做不出来,最后躺在床上静静等待声音的消失。
说是等待,倒不如说期待睡前的晚安问候。不管多忙,周慕寒都会每晚问候、报备行程,哪怕住在酒店那几日都不曾落下。她带着期待,觉得模糊的声音也好听起来。哪怕语意不明,但好比听轻音乐,旋律的欢喜仍是听得出来。
津津有味地躺在被窝开始各种猜想。是和兄弟谱“友谊之歌”?还是和合作伙伴弹“合作共赢?”是和屠叔演“父子情深”?还是和不知道的人唱“你好朋友?”
陈楚言不断想象着,就听见爽朗的笑声传来。
周慕寒对着另一端说:“你小子,可以可以。这件事办得牢靠,以后加班的事可以少点。”开着扬声器的他将手机放于一侧,就听见那端邀功的声音:“那可不?我可是费尽千辛万苦,舟车劳顿。上次的发布会,后来的招商会,还有这次你说的出版社。我跟你说,你回来一定要记得好好犒劳我。”
周慕寒质疑,“刚才不是说了少加班吗?还不满足?”他憋着笑意,语气淡淡。
李谦委屈地说:“不带这样的,咱能别那么抠吗?好歹你也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他语速比平时快了很多,“再说你这是私事吧?怎么我也跑断腿了。”
周慕寒喝着他吐的苦水,一脸不认同,“我这是锻炼你的身体。你看看你不爱锻炼,都胖了。”
李谦连忙说:“哎,可不带人身攻击。我这功没邀到,还被你吐槽?不公平,不公平。还有你谈着恋爱,我外面受罪。”倒是押韵。
周慕寒笑意更浓了。“你倒是谈恋爱啊”这话已不新鲜。他说:“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李谦脑袋都快晃掉了。“你看着办。”他真是不下最后通牒不行了,将周慕寒逼了一把。
“行吧,我看着吧!”周慕寒将电话挂断,脑补李谦跺脚的画面。估计此刻他正大叫着“周慕寒”,气急败坏。他在通话记录里快速找到名字拨过去,此刻对方应是未睡,神情淡定。
“喂。”电话拨通,周慕寒笑着。
“你小子,怎么想我这老头子?”
“那可不?你是我叔,又是老校长,不想你想谁?”
“你是说我老了?”屠叔打趣。
“没有没有,哪能?这不你自己说你老头子吗?”
屠叔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不会又是红烧肉或者糖醋里脊吧?”
“没有没有,是上回那事。”
“上回?”
“嗯,”周慕寒站在窗边。“就是出版社。”将手机转为听筒模式。
“哦,想起来了。”屠叔恍然大悟。“这事儿你放心,一切没问题。还有李副总不是在跟进吗?怎么?不放心?”此刻正在家里画着梅花的屠叔离开书房,坐在客厅的檀木沙发上。
“屠叔你消息也太灵通了!”他惊奇于屠叔的神通,又觉得他都不清楚,还有谁清楚?作为出版社的常任指导教授,校对、核验工作都需要有人安排,这件事又怎么会在他那里遗漏?
屠叔笑意盈盈。“你小子,公司的事从来不找我,遇到困难也不找我商量解决。我这老头子多少也有点用,银行,企业打交道的不少。但这事不是多大的事,你倒是三不五时的电话过来催问。”
他想起一日,周慕寒过来商量图书馆定制事宜,虽说他乐于促成,对东大好处也多多,这小子不仅给东大长脸,还做了那么多贡献。再后来,他拜托图书馆修缮工作的人员安排,学校本就需要派助手,周慕寒就是不说,他也会安排陈楚言的。还有,那日他特意寻求出版图书一事的帮助,这小子动心和上心的程度,超出他想象,他心里被触动到。
周慕寒说:“那些事情好解决,这不,这事您是专家,我不太懂。”
“现在不太懂了?当初弄公司,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怎么不见你说不太懂?”
“屠叔”周慕寒没了脾气,小老头一上来念念叨叨,不给说完还真是不行。“那行,我听屠叔的话,你现在多多批评我,好好批评。等批评完了,咱再说这件事。”
“我批评你干嘛?你做得好好的,我批评你,我不是脑子不好?”屠叔老顽童似的开着玩笑,一只手拿起茶几上的《伤寒杂病论》。
“对对对,屠叔怎么都对。”
“好了,事情都有序进行,开学我会找她的。”
“那太好了。但屠叔,要不然先别说我,我也是……”
“我自有分寸,你小子自己照顾好。还有……”
还有……?
“还有你把我们东大的女孩子拐走,你不得好好解释,好好正式介绍介绍?”
“屠叔……”周慕寒再次叫着。这到底是谁的家人啊?怎么还护起“犊子”来了。
“哎,这事没商量,你找个机会,我得好好安排你们的事。一方面我是你长辈,你的家人。另一方面,我也是她的长辈,她的校长,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他连忙承允。想着屠叔的话自是很有道理。
“我可告诉你,要对她好,不能有一丝怠慢,要是知道你对她不好,看我怎么对你?”
“知道知道,屠叔。这个你绝对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他从小到大,没有一件事比对待她更认真、努力、慎重,又怎么会不好好的呢?
“那行,早点休息。”屠叔待他回应“哎”,就将电话挂了。手里拿着《伤寒杂病论》百感交集,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甚至可以从中看出诸多苦楚。
他起身从客厅走向书房,这条不远的路,似乎走得有些悠长。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到书桌前,提笔想再画未完的梅花,却发现没了兴趣。他坐在书桌前,将画笔放下,看着几朵盛开于枝头的花儿,长叹一口气。周慕寒和她,他和那个她……什么样的缘分?什么样的关系?剪不断,抽不开。
周慕寒笑看着手机,回想屠叔的话。这意思是带人见家长?他有些害羞,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想起还没给她发晚安祝福,打开消息页,发现陈楚言发来一条消息,询问他睡了没有。他立马回:还没呢,陈楚言的消息就又弹出来了【刚才和谁通话呢?我听不太清。】
周慕寒连忙拨过去。“喂。”
陈楚言害羞地回:“喂。”
“刚才和屠叔通话呢!”他靠在床头。
陈楚言“哦”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
“那个……”他犹豫着。“回头带你去个地方可好?不可以拒绝。”
陈楚言笑出声。“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吧?”
“当然不是。”周慕寒虽知道玩笑,却脱口而出。
陈楚言说:“其实……”不知道要不要说出。“其实我困了。”她将“其实只要是你的事,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收进心里,不想他又一次解释。
“那好,你早点睡,明天我叫你起床。”
她放下电话,这种同一个屋檐下,一起关心,互道晚安的感觉,太太令她心安。
相信夜的温存也会助她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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