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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什么?”姜棠声音急促又颤抖。

        “皇后殿下在清宁宫昏倒了。”

        她一时恍惚,显然不大相信。先是老先生触柱身亡,接着是先生被外调,紧接着人是舅舅说阿翁回到家就病倒,现在又说皇后在宫中昏倒,一桩桩一件件怎么都在同一天发生。

        霎时间,她脑海中闪过各种不好的预设,她紧闭双眼,摇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阿棠,你进宫看一下皇后吧。”

        姜老夫人看得出她的焦急,手抚上她的手臂,宽慰道:“右相那边已经无事了,皇后在宫中孤立无援,若真的是出了事,你还能搭把手。”

        她点点头,连忙披上一件狐裘,带着程伯和云袖往宫城赶。在宫门前,让程伯递了个牌子,说明缘由后,便在犊车内等回信。

        不一会儿,侍卫便出来对程伯说了两句又走了。

        “程伯,如何了?”姜棠掀开幔帐,探出个脑袋询问。

        只见他叹一声,摇头道:“贵妃拒了咱们,说皇后自有宫人照顾,无需娘子挂心,还说请娘子赶紧回吧。”

        姜棠扶着幔帐的手一顿,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好一个无需挂心,贵妃果然是等着姨母还在就开始夺后宫权力。

        无奈之下,只好命程伯把犊车往回赶,心中期待宫中传出来皇后苏醒的消息。

        姜老夫人看着她去而复返,便询问发生何事。

        她摇头无奈说道:“宫中拒绝了我进宫探望,便折返回来了。”

        “这——”姜老夫人看着她忧心的模样,一时不知道说啥,“那你先回去休息吧,看你最近累,歇息够了,才有力气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谢祖母,”姜棠点点头,“孙儿告退。”

        当天下午,姜棠换了一身窄袖衣裳,正准备带逯安出去时,云袖说晋王世子传来消息,说是太子让他告知姜府,皇后已经清醒了。

        她陡然松了一口气,又听到王府派人来,说是王冕醒来已无大碍,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双脚一软,险些站不稳。

        云袖眼疾手快扶住她,扶着她去一旁的矮榻上坐下。

        她靠在云袖的身上,手掌压在胸前深呼吸几下,她也不知道为何,眨着眨着眼睛,眼前就被一层薄雾迷住。

        云袖连忙给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轻声安慰。

        逯安进来时,看到姜棠眼中泛着泪光,跟了她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见她哭,往日拔箭时见都没眨。正想询问云袖发生何事,却不想被云袖一眼瞪了回来。

        姜棠余光看到逯安进来,拿过云袖手中的帕子在脸上胡乱擦了一番,“差不多时间了,走吧。”

        “云袖你在院中看着,有什么情况赶紧派人去找我。”

        天色阴阴沉沉,还在下雪,两人来了平康坊的南曲外面,不一会就听到有人嚷嚷“大理寺查案”。

        姜棠环顾周围,发现没有人后,跃上了织云楼后院的屋顶,见逯安指着一处屋子,轻声说道:“那就是杨柳儿的屋子。”

        “若她真的是那天的女刺客,云袖喂的那碗水里加了我以前研制秘药,如今时间一到,身上多半会起疹子,止痒的药膏和药汤少不了。”

        说话间,杨柳儿的房间打开,她和另一名女子往另一方向去。见人走远,院中没有其他人,两人便从屋顶跳下来,摸进杨柳儿的屋子。

        正如逯安当时所说,相比楼里其他娘子,这屋子显得格外大。

        “无论有没有找到,到了约定时间,都要走。”她小声吩咐逯安。

        约莫过了一刻多钟,她在杨柳儿的妆箧的暗格里找到了几瓶药,打开一闻,无非是一些跌打损伤的胡药,一连好几瓶,都是一模一样,不没有不妥,她把药瓶子放好,无意中碰到暗格中的机关,打开了另一个暗格。

        一块温润的玉佩静静躺在里面,昏暗的光线中泛出微微的亮光。玉佩上的纹路特殊,姜棠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从桌面上抽出一张纸,放在玉佩上,用脂粉把图案拓印下来。

        旁边是三个精致的小罐子,打开其中一闻,姜棠眉头顺速皱起。

        这味道——

        思考间,她又打开另一瓶,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果然如此。

        剩下的一个白罐子,姜棠刚想打开,就听见外面的说话声。匆忙间,姜棠拿出一张帕子,迅速把每个罐子里的药膏都刮了一点下来,包裹在手帕中。

        迅速整理暗格的物品,把玉佩擦拭干净,然后一模一样还原回来,随即趁着外面的人正说话,两人从另一侧的窗飞快地翻了出去,跃上了屋顶。

        往下一看,是辛夷和杨柳儿,杨柳儿身只有一个人,和她一同前去的女子并未回来。

        姜棠在屋顶听着两人的交谈。

        “杨柳姐姐,你怎么提前回来了?”辛夷询问的语气单纯又好奇,让人生不出一丝怀疑和不喜。

        杨柳儿见辛夷也出现在后院,便反问道:“你这不也回来了吗?怎么,就你能回来,我不能回来了?”

        “姐姐说笑了,假母见姐姐离开,便让我过来看看,”辛夷鼓起勇气上前一步,看似十分关心地问道,“看姐姐脸色苍白,这是怎么了?”

        “可是身子不适?姐姐的药可吃了?”

        杨柳儿脸上保持着一成不变的笑容,“多谢妹妹关心,我方才觉得胸闷头晕,就想着说反正这顾少卿已经询问完了,我便回房歇息。”

        “那既然这样,我便不打扰姐姐了,等假母闲下来,我便和她说一声,”辛夷朝她行了个礼,“那我便先回屋了。”

        杨柳儿看着她进屋,眯着眼轻哼了一声,“小小年纪,心眼就这么多。”

        说着转过身往屋里去,姜棠见她转身,探出去脑袋立刻收回来,而逯安趁两人谈话时,已经去后厨找辛夷口中的药渣了。

        她顺着屋顶走,见辛夷屋子开着窗,一个鹞子翻身越过轩窗,轻轻地落在辛夷的屋子,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她上前拍了拍辛夷的肩膀,把人下了一大跳。

        “啊——”

        正当她打算尖叫,姜棠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

        辛夷压住心中的恐惧,如捣蒜一般拼命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出声。

        姜棠移开捂着她嘴巴的手,转身前去把窗户给关上,站在她面前。

        “是我。”

        “王、王小郎君?”辛夷试探性地询问。

        见对面的人点点头,辛夷有些吃惊,那日女扮男装的小郎君,换上女装后竟然如此好看,比她这辈子见过的所有女子都好看,身材颀长高挑,眉如远黛、肤若凝脂,唇不点而朱,简直称得上大周第一美人。

        姜棠见她呆愣,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辛夷,辛夷,你发什么愣呢。”

        见人回过神来,姜棠随意地坐在她面前,“最近两日,楼里有什么动静?”

        辛夷沉吟许久,摇摇头,“奴觉得楼里一切如常。”

        说着又摇摇头,眉头微皱,“不对,我听姐妹说最近几日,杨柳儿的侍女经常到外面去,说是去个杨柳儿抓药,但这来来回回也太频繁了。”

        “就只有这个?没有其他了吗?”

        辛夷十分笃定地点头,“只有这个。”

        姜棠会意,小心翼翼的拉开轩窗,环顾周围一圈,发现没人,准备翻身出去,却被辛夷拉住了衣摆。

        “娘、娘子,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姜棠看得出她的急切,但又怯怯的,眸中好似含了一汪水,似乎自己一旦拒绝,她就哭出来。

        她看起来比自己还小,姜棠不知道有妹妹是什么感觉,此时看着她这般模样,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她脑袋,“别担心,等尘埃落定,我就把你带出来,现在先委屈你了。”

        辛夷没想到,眼前这位身份不知道比自己高贵多少的娘子竟然温声细语地慰自己,一时间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

        姜棠见人落泪,蹙着眉拿帕子给她擦干净,手指碰到帕子的一角时,瞬间反应过来,这个帕子上面沾了药膏,手指像是被烫到一样,快速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莫哭,你放心,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姜棠又抚摸了几下她的脑袋,“如今情况紧急,我得先走了。”

        说完狠心掰开她的手指,跳窗离开。

        逯安在织云楼的后门等她,在回府的路上,她一想到方才说要离开时辛夷的眼神,就觉得自己是个渣男,专门欺骗这种小娘子的感情,摇摇头把她的影子甩出脑海,连忙赶回府。

        回到姜府时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她拿出手帕和纸张,看着这个玉佩,姜棠觉得熟悉又陌生,但又死活想不起来。

        忽然,姜棠倏地睁开眼睛,拿着那张纸,打开了密室的暗门。

        密室里,男刺客已经奄奄一息,但是却又被吊着一条命。当他看到姜棠进来时,心中不免一惊,“你、你不是去樊川了吗?竟然没死!”

        姜棠站在他面前,微微一笑,“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樊川可能真如你所说那样,是你们的老巢,但既然是老巢,我去了不就是送死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很好糊弄?”说着,神情瞬间阴翳,狠厉地就往他的肚子踹了一脚,“单纯的是你。”

        “咔擦”一声刑架断裂,男人被她踹倒在地上,骨头磕到台阶,疼痛自尾椎而起,一时呼吸不过来,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苍白。

        姜棠见他如同离了水垂死挣扎的鱼,背着手转过身,把霍安叫进来。

        霍安进来后,看到这番情景,心中了然,掏出了一颗药丸,塞进男人的口中,“含着,别死了。”

        见霍安退到一边,姜棠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一脚踩在男子的手臂上,一只手撑在膝盖上,另一个手拿着匕首贴着他的脸上滑动,却又不伤害他。

        “我劝你,别玩花招,好好配合,不然——”她说着就阴恻恻笑起来,匕首狠狠地扎进他的手臂,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极了从十八层地狱上来的索命女鬼。

        “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的伤,自然会十倍奉还。”

        别说被姜棠踩在身下的男子,连霍安听到她的声音都觉得后背阴阴凉凉,瞬间期满了鸡皮疙瘩。

        男人想要朝姜棠吐口水,却被姜棠眼疾手快的卸了下巴。

        “别想耍花招,老老实实回答,”姜棠把拓下来的玉佩样式在他面前展示。

        姜棠敏锐地发现,当这个图案展开时,踩在脚下的男人身体明显一僵。

        果然是知道的。她心想。

        男人的瞳孔颤动,嘴巴却抿得紧紧,死活不肯说。

        姜棠把这手帕折好,匕首□□后又在他的脸上来回滑动,“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还知道那女的到底是谁,晚点我就把她抓回来陪你。”

        “还有你们幕后的人,我基本也猜到了,找个时间,我把他们一网打尽,一个不留。”姜棠在他耳边说道。

        男刺客感受到耳边清冷的气息,脸上冰凉的匕首,还有踩在肩上的脚和尾椎的疼痛。

        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姜棠等了一会,见他还是咬得死死不肯说。她用舌尖抵了抵左脸,瞬间耐心全无,移开脚,将匕首扔给霍安,“既然不说,这舌头留着也没用。”

        说完转身离开。

        姜棠离开时,男刺客紧绷的身子瞬间垮下来,身上的汗把衣物都浸湿,若是她再折磨久一点,他怕自己受不住说出来。

        刚松一口气,他便听到脚步声靠近,僵硬地转头,发现霍安拿着匕首靠近,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沿着脸颊滑进了那道伤口中,疼的他一激灵。

        “娘子说你的舌头可以不用留了,但是我觉得还是留着吧,免得之后娘子要问什么问不出来。”霍安绕着他走了两圈,匕首又重新扎进了姜棠所刺的伤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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