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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调情


“你怎么偷听别人讲话?”阎护不管其他,先发制人,一点都没有诱哄鹿鹿被抓包的难堪。

        他一贯秉承的原则就是,只要他不难堪,难堪的就是别人。

        小孩一见他爹爹来了,喊了人后,立马往他父亲怀里躲,心虚的眼神是瞒不住的。

        他哪曾想到,前脚刚跑出了自己院子,后脚高长恭就来了,也是不巧。

        鹿鹿躲避的动作阎护一下就察觉到,他一时不明白怎么回事,挑着眉看向门口那人。

        这个挑眉的动作看在高长恭眼里,无疑就是变相在炫耀。

        炫耀自己被鹿鹿扶了正。

        那人身上有伤,高长恭不便过多刺激他,只得把目光放在恨不得钻进地缝的小崽子身上,语气算不上温柔:“鹿鹿,爹爹怎么交代你的?如今你身子刚刚养好,不能到处乱跑。”

        一通话让鹿鹿的小嘴止不住地往下撇。

        除了初次见面可能不太愉快,之后到了兰陵的这段日子,高长恭对鹿鹿几乎就是有求必应,哪里说过一句重话。

        突如其来的严厉让鹿鹿始料未及。

        小崽子也很坚强,愣是没掉金豆豆,试着替自己辩解:“父亲受伤了,我担心父亲,所以才过来的,爹爹你不要生气……”

        闻言,高长恭顿时语塞,鹿鹿这么说,他实在下不去口再说重话。

        阎护离鹿鹿近,率先反应过来,把他拉到自己面前,轻笑着安慰:“小宝贝,我不知道你身子刚好,这点你爹爹说的没错,确实应该待在屋里好好休息,你还小,容不得出一点岔子。”

        余光扫了眼站在门口的高长恭,继而又转过话头继续道:“你也看过了,父亲没什么大碍,过两日便可以下床了,所以现在可以听你爹爹的话,乖乖回房间休息吧。”

        为了让鹿鹿放心,阎护把小孩抱到床榻,俩人在高长恭眼皮子底下嘀咕了一通。

        期间鹿鹿的水眸时不时往门口这边瞅,看的高长恭一头雾水。

        这阎护到底在搞什么鬼。

        关键这二人还当着他的面说起了悄悄话,高长恭不知为何,心头涌上一股憋屈,真不明白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

        好在俩人也没嘀咕太久,鹿鹿乖乖从榻上跳下来。路过门口时,小手还象征性地拽了下高长恭的衣摆,声音软软糯糯:“爹爹别生鹿鹿的气,鹿鹿这就回房休息。”

        小家伙认错态度良好,倒让高长恭有点自责,方才自己是不是太凶了。

        垂眸看着眼前还没他大腿高的小孩,伸手揉揉他的脑袋。鹿鹿接收到他爹爹气消的讯息,当下露出一个傻呵呵的笑。

        小崽子也真是好哄,父子俩这样就算和好了,好像刚才的事并未发生。

        吩咐高衡将鹿鹿送回房后,高长恭转身也要离开。谁知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叫住:“王爷不打算进来坐坐?”

        高长恭抬起头目视前方,只留给对方一个侧脸:“既然阎公子没什么大碍,我也就不便叨扰。”

        明显这是憋着口气呢。

        憋的是什么气,阎护心里很清楚。

        方才他跟鹿鹿俩人当着主人家的面嘀咕了那么久,这美人王爷许是因为自己被冷落了,在这儿闹别扭呢。

        还真是小孩子脾性,阎护这样想着,正要调整一下侧卧的姿势,哪知牵动了胸口的伤,轻嘶了一声。

        声音不是很大,但在寂静的房内却听得很清晰。

        即便如此,也成功吸引了高长恭的注意。他连忙回头,看到的就是阎护略微有些扭曲的面容。

        一看就是疼的。

        来不及多想,高长恭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阎护,蹙眉问:“怎么了?你不是说没事了吗?”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就被阎护被褥下胸口的一抹红色吸引。

        阎护一直是半躺的状态,经过方才一番拉扯,被子早就脱落到胸口下面,绷带上的血迹也就暴露在高长恭眼皮子底下。

        “你……”高长恭面色惊变,来不及过问太多,当下往桌上望去,止血的金疮药还在。

        也没招呼下人,按着之前看到的法子,拿起桌上的药酒就开始上手。

        他仔细将药酒涂抹到阎护的伤口,当再次听到阎护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时,百忙之中抬头瞅了一眼,说道:“血流的有点多,先忍着点。”

        同时,他擦药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那认真小心的表情取悦了阎护,他嘴角微微勾起,感觉原本还隐隐作痛的胸口,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擦完药酒,高长恭再抬头时,看到的就是阎护唇边那抹似有若无的笑。

        “都这样了还能笑出来?”高长恭不解,看样子应该是不疼了,不然怎么会笑。

        阎护但笑不语,抬手做了一个勾手指的动作。

        搞的还挺神秘。高长恭更加好奇了,躬起身把耳朵凑了上去。

        担心压到阎护导致他伤口再次复发,高长恭手臂撑在他的两侧,只听对方在他耳边哈出一口热气:“你那么担心我,我不过是发自肺腑的开心罢了。”

        平日里阎护就没少调侃过他,嘴上功夫十分了得,这点高长恭算是受教颇深。

        俩人掉下山坡,又经过河边那一幕,有了生死之交的情谊。高长恭总感觉,有些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至于哪里不一样,他说不明白。

        就拿此时的场景来看,他跟阎护离得这样近,要不是胳膊撑着床面,几乎都要贴上去了。

        而且这话从阎护嘴里说出来,语调慵懒,又带着抑扬顿挫的转音,乍一听,似乎有点调情的意思。

        半躺在床上的阎护低头望着眼前的人,见他半天没有回应,耳朵还止不住的发红,像是滴血一般,在白皙的皮肤上平添了一分诱惑。

        高长恭的侧脸无疑是完美的,毫不夸张的说,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美。

        这种美,绝不仅仅是外人传言的“美如妇人”。

        从某种程度上说,是超越性别的美,美得惊心动魄。

        他心下一动,微微抬起身子,这下俩人的上半身算是严丝合缝地紧紧贴在一起。嘴唇在对方的脸颊旁堪堪停住,距离近了,便能感受到这人的呼吸明显加重了几分。

        若是放在平时,高长恭肯定下意识就躲开了。可这次不知怎的,身子略显僵硬,像是有什么东西把他牢牢禁锢,怎么都躲闪不开。

        阎护的吹出的热气搞的他心里痒痒的,像是在渴望着什么。

        倏忽之间,上方的人笑了,这一笑,让高长恭脑中的弦蹦得紧紧的。下一秒,他听到男人说:“王爷,你生得真好看。”

        “王爷,贺大人已经在前厅等着您了,说是有要事相商。”高衡跟禀报完正事后,一步三抬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他把鹿鹿送回房间,半路听说贺知府来了,要见高长恭。

        当他返回阎护的别院时,看到的就是他家王爷一脸不自然地走出来,脸颊红的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高长恭看到他时还吓了一跳,这让高衡更加奇怪。

        在他印象中,自家王爷是最为处变不惊的,遇事从未慌过,这次倒不知是什么缘故让高长恭看到他吓成这样。

        像是青天白日活见了鬼似的。

        但主人的事他也不敢多嘴,当下急忙禀报正事。

        闻言,高长恭脸色略显凝重,刚才的尴尬和不自然瞬间消失殆尽。

        上次除夕宴会,由于贺滔的某些不知轻重的言论,高长恭心里对这人起了疙瘩,平日里也没单独见过他,并没什么交情可言。

        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但贺滔好歹是兰陵知府,当地的父母官,高长恭哪怕再不喜,也不能把人赶出去。

        前厅内,贺滔已然等了半晌,见到高长恭进来,他连忙做了一个双膝下跪的动作:“臣参见王爷。”

        “平身。”

        贺滔并没起来,再次俯首请罪:“臣当初在众人面前失仪,给王爷造成困扰,臣自知罪不可恕,但恳请王爷给臣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罪臣定当感激不尽。”

        对方说的有罪指的是什么,高长恭心里明镜似的,可即便再别扭,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

        但表面功夫归表面功夫,他身处高位权倾朝野多年,这点脾气还是有的。故意晾了他半晌后才说道:“贺大人说的哪里话,本王都不在意的事,大人也无需在意,起来说话。”

        “谢王爷。”

        相比于对方这个迟来的请罪,高长恭更在意的是,这人打算使出什么将功折罪的法子。

        “臣听说,王爷前些日子被附近的山贼掳了去,从贼窝逃出来后又掉落山坡,好在王爷福大命大,臣听说时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那群山贼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掳走王爷,简直罪不可恕。”

        贺滔在那边愤愤不平地说了一通,高长恭的反应就平淡多了,他可不信这人跑到他这里就单单只为了说这个,也没回话,等着对方的下文。

        贺滔双手作揖,眼里透着精明:“臣已经暗中布局,抓住了那山贼头子,如今正在王府外听候王爷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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