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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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恕罪……”方才还在偏殿挑逗高长恭的阿凌,如今跪在高纬脚边不停请罪。
瞧着台阶下跪着的人,高纬没有一丝怜惜,叹了口气,幽幽道:“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真是个废物。”
阿凌哪里敢接话,只一味地磕头请饶。
一刻钟前,高长恭从偏殿出来,先是将高纬抬高猛夸了一通,接着拐弯抹角提醒他对人对事不要太过于仁爱,以防宫内的人犯上作乱,要是传到皇上和皇后的耳朵里,那就不好了。
先是将高纬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而后直接来一棒子,就差指名道姓说阿凌的事了。
身为皇室高家的后裔,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早就心照不宣。
高长恭话里话外无半分指责高纬的意思,只说他心太软,把责任全都推到了阿凌身上,倒让高纬无处反驳,只得默默听着。
等人走后,高纬脸色当即就变得阴沉,让人直接把阿凌拖到了内殿,也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跟着高纬进内殿的祖珽趁机插话:“太子殿下,这也怨不得阿凌,都怪那兰陵王太过于狡诈,非要跟太子胡扯这么多,弄的您下不来台,还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这话听着愈发刺耳,高纬语气都冷了几分,紧盯着祖珽:“祖大人,本宫忽的想到,是你给本宫传的话,说他高长恭不喜欢娇软的女子,偏生喜欢男人,若非祖大人这般与本宫说,何至于发生今日这种事。”
祖珽被高纬盯的心里发怵,对方每说一句,他皱纹横生的脸上就显得苍老一分,最后索性双膝下跪,眼睛不停打转,努力为自己找补:“太子殿下,臣有罪,只是臣并非完全信口开河。”
“哦?”高纬似乎没那么气了,捋着垂在胸前的碎发,“说来听听。”
瞧见对方有松口的意思,祖珽哪里敢耽搁,一五一十把事情全讲了。
“罪臣有个门生上个月回苍山省亲,因路途遥远当晚便在兰陵住了一宿,恰好听到有人在议论兰陵王的事,那人说他曾在兰陵王府当过差,从那人口中得知,兰陵王身边连个姬妾都没有,府中却莫名多了个不知道是何身份的男子,那男子的外貌虽不及兰陵王俊美,却也是中上之容,每日跟兰陵王同进同出,甚至那男子还日夜宿在王府中。”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高纬不置可否,在榻上换了个姿势,“他高长恭战功不少,笼络人心的本事连我都甘拜下风,有那么几个私交甚密的朋友借住在府中再正常不过。”
祖珽摇摇头道:“若只是普通朋友也就罢了,臣还听说,数月前兰陵王曾被当地的山贼掳了去,据说那男子正是因为替兰陵王挡箭才住进了王府,估摸着之前他们都不认识。”
高纬依旧不为所动,耐心都快没了:“这又有什么,把救命恩人像祖宗一样供起来,也是他高长恭的做事风格。”
真不明白祖珽跟他扯了这么一堆无关紧要的废话做甚。
瞧见太子的不耐烦,祖珽赶忙接着说:“问题就出在这儿,那男子身边还带着一个侍卫,侍卫也是出手不凡,想必男子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既然出了那么大的事,命都快没了,家中理应有人前来探望,可那人愣是在兰陵王的府邸住了好几个月,按日子推算,如今伤势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每日跟兰陵王饮酒交欢,同进同出,这闲话自然也就传出来了。”
高纬听后,侧卧在榻上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良久后才吐出一句:“照你这么说,若那男子真跟高长恭有苟且之事,依本宫对他的了解,他对阿凌这般无可忍耐,本宫倒也理解一二。”
他说这话时,目光瞥到下方跪着的阿凌,心情似乎转好,一个勾手的动作让人上了榻,伸手摸着对方不着寸缕的胸膛,手感还不错。
“我那个四哥,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专一,认定了就会钻牛角尖,对人对事都是如此,”高纬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唉……说来他还真不像我们高家人呢。”
这话可没人敢乱接,就连祖珽都噤了声,高纬身下的阿凌更是不敢说话,窝在榻边动都不敢动,高纬倏的笑了,手下的动作愈发放肆,硬是在阿凌身上捏出几处红痕来。
似乎不觉尽兴,他的手往下游移,引的阿凌的身子开始打颤,祖珽见状,急忙告退出了内殿。
高纬手上动作不停,另一手滑过对方略显清秀的脸蛋,为他擦去额头冒出的汗珠,多了分情人间的旖旎,而后在他脖颈处摩挲流连。
身下人的脖颈很是好看,这也是令高纬最迷恋的地方,每次云雨之欢时,他都喜欢掐着人的脖颈使劲折腾,看着对方像濒临死亡的鱼儿般拼命蠕动,如此方能让他得到心里的满足。
阿凌伺候太子也有些时日,这位东宫之主的恶趣味他怎能不知,只希望今晚早点过去,明日再去太医院拿些止痛膏敷上便是。
他这样胡乱地想着,忽的听到身上的人笑出了声。阿凌不明所以,悄悄抬眼往上方看去,只见高纬紧贴着他,在耳边呢喃细语:“话说,若四哥也喜龙阳之好,就他那张长得跟女人一样的脸,到了床上估计也就只能被别人受用了吧,当真是有趣至极……”
阿凌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对方卡住了脖颈狠狠压住,意乱情迷间,他隐约听到这么一句:“你的脖子,跟四哥的还真有几分相似,可惜没他的好看……”
再往后他就没听到了,直接昏了过去。
那日东宫的事于高长恭而言,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插曲,左右他也没想过要在邺城留太久,挑了个时机跟皇帝和太后辞别回了兰陵。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荣伯一见高长恭回来,就像看见了救兵,立马迎上去,脸都皱出了好几道褶子,“小主子可是日日盼夜夜盼,都哭了好几次,老奴看在心里,也是心疼。”
高长恭听到鹿鹿哭了,二话不说直接往院子里奔,小孩见他来了,当即丢下奶猫和兔子就喊“爹爹”,一不小心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好说歹说哄着小孩,鹿鹿含着泪眼汪汪的水眸控诉:“爹爹不要我了,父亲也不要我了,呜呜呜……”
站在边上的荣伯也是愁眉苦脸,把事情原委跟高长恭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阎公子只说自己有要事在身,很快就回来,不曾想这一走就是好几天,可能真的被什么事给缠住了。”
高长恭静静听着,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只安慰着鹿鹿:“宝宝乖,不管以后发生什么,爹爹都在。”
小孩一把揉干眼中还没落下的金豆豆,点点头表示记下了,可随之又眨巴着大眼睛问:“那父亲呢,不管以后发生什么,父亲也都在么。”
这时还不忘想到阎护,看出来鹿鹿真的很喜欢这个才认了没多久的父亲。
高长恭没正面回答,说了些别的把这事扯了过去,小孩子忘性大,不多会就抱着奶猫撒欢儿去了。
旁人许是看不出,荣伯却是个通透的,以前不管鹿鹿问什么,高长恭都会仔细解答,偏生这次问到阎护的事,怎么就三缄其口了。
这其中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高长恭听到后神色没变,只淡淡说道:“没什么事,我只是太累了,安排下人伺候我沐浴更衣。”
荣伯不敢懈怠,瞧着高长恭神色恹恹,想必是舟车劳顿导致身心俱疲,不想过多言辞也在情理之中。
回到卧房内,遣散了在屋内伺候的仆人,高长恭将自己浸入水中,水浴微热,烫得白皙的皮肤都隐隐发红,他却不甚在意,闭着眼睛,不去思考,就想这样一直呆到天荒地老。
如此,便不会徒生本不该有的烦恼。
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敲门声,高长恭不欲理会,闭着眼装作没听到。可那敲门之人誓不罢休,有节奏地扣着门,里面的人不开,外面的人就一直敲。
高长恭漂亮的眉毛皱起,冲门外喊了一声:“何事?”
无人应答。
这倒让他感到奇怪,府中什么时候多了这么没规矩的下人,光敲门不说话。高长恭披了一件里衣就去开门,门外那人,竟是许久未见的阎护。
说许久,也不过半月不到。
阎护的好心情显而易见,眼神放肆地在他身上打转,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个遍,嘴角含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语气更是孟浪到没边:“玫瑰净体,美人出浴,恐怕那画中仙也不及王爷的一半风华,故意穿成这样,王爷确定不是在勾引我?”
说出这话时,阎护就等着看他家小王爷无地自容到羞愤的样子,没想到这一次,却失算了。
高长恭很平静地听完这番放浪形骸的话,表情只在开门看到阎护的那一刹那有所松动,随及又是这般淡淡的,好像门外的阎护不过是个陌生人。
“怎么了?”阎护感到怪怪的,对方去了趟邺城,回来怎的就这样六亲不认了。
“天色不早了,阎公子来我这里做什么?”高长恭的口吻无半分波澜。
心中虽奇怪,阎护嘴角勾起继续调侃:“正是因为天色已晚我才来的,青天白日的,我来了也没什么乐趣不是?”
高长恭不语,就这样站在那里,俩人一个屋内一个屋外,相对而立,四目相视。晚风吹过,掀起他未系上衣带的裾角。
“王爷就别让我在外站着了,等会府内巡逻的人一来,他们若是看见,阎某倒是无所畏惧,就怕王爷受不住。”
说话间,阎护已经迈步从门外挤了进来,身子紧贴着高长恭的,后者也没阻拦,不动声色地侧身往里走。
阎护转身正要关门,一阵猛烈的风忽然朝他吹过来,那势头,像是要把他的衣袍生生扯烂。他伸出衣袖下意识挡了下,这才避免疾风吹进眼睛。
与此同时,他的右眼不受控制地跳了两下,阎护没当回事,手上稍稍发力,随后房门传出吱嘎一声响,彻底将疾风挡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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