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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声猪叫密谋


梁国别的不多,就属公卿将相遍地走。但凡有点功勋成就的都能捞个公侯当当,随便打个包都能成立一组古代男团。

        但“王”不同,他们属于稀有动物。是以,一看他那块24k纯金打造的令牌,宁洛萦便已知晓了这人的身份。

        二皇子兼康王殿下——周聿衡,字平之。

        由此便能反推,前两日她在太和殿遇到的那位定是睿王兼大皇子无疑。

        想到这里,宁洛萦才发觉,这还没过几日,她早已想不起睿王的样貌,就光记得他是个阴阳人了。

        她自认为这真怪不得她记性差,要怪只能怪广德帝是个奇葩。每个皇子一满周岁,他就要心急火燎地赐名封王,待到及冠那年又得赐字,属实是不怕麻烦的第一人。

        睿王显然存了暗害周聿行的心思,那康王呢?宁洛萦不愿参与他们兄弟间的明争暗斗,尴尬地笑道:“参见殿下。臣不胜酒力,只怕是不能……”

        眼下她才十四岁,未成年人禁止饮酒,薄酒浓酒都喝不得。拒绝酒桌文化,从我做起。

        “那么,小王便请国师往春水茶肆听琴品茗,国师意下如何?”周聿衡退而求其次,笑容可掬,“小王与那店家相熟,其人颇具文人雅兴,茶肆清幽雅致,国师会喜欢的。”

        真想不到,周聿行的兄长竟是自来熟。他们俩压根不熟,一块儿去喝茶不得尬破天际?

        更何况,品茗虽是风雅之事,可她不懂茶道,最多给他来个一口闷,未免贻笑大方。

        对方纡尊降贵至此,宁洛萦只得果断搬出万能公式:“臣今日尚有要事在身,不如改天吧?”

        众所周知,所谓的“改日再约”、“下次一定”都是一种婉拒,归根结底都是两个字:不约。

        周聿衡显得颇为无奈,苦笑着收起令牌:“国师为何紧张?小王只是有事要与国师相商。”

        呵呵,她怕的就是这个!陛下生性多疑,最恨皇子与大臣私下结交往来。喝茶事小,可如何瞒得过陛下耳目?

        她可不想无端被扣上“康王党羽”的帽子,若真如此,没准很快就会有人弹劾她“结党营私、意欲动摇国本”,不出三月她准得上刑场。

        “臣不敢忘了为人臣子的本分,若有什么能替殿下效劳的,还请殿下直言。”宁洛萦俯身而拜,答得不矜不伐,挑不出半分错处。

        耗费了这许久工夫,两个人谁也没说服对方。事实证明,再强大的自来熟也无力感化社恐与宅女二合一。

        良久,周聿衡稍显不甘地叹息一声,转而毫无征兆地捂紧心口,咳得半死不活:“咳咳,小王自知已是病入膏肓,只怕时日无多、咳咳,国师当真不愿听小王一言吗?”

        不是,怎么还带道德绑架的?瞧这架势,今儿不去喝茶,周聿衡得当场薨给她看。

        这一家子人就没个正常的,怪不得是炮灰。兄弟间何必斗到你死我活?最终都是给原书男女主做嫁衣裳。

        “是,臣但凭殿下吩咐。”宁洛萦别无选择,只好假装没看见他狡黠的笑容,“心甘情愿”地喝茶去了。

        她满脑子都是随意敷衍两句、赶早回府驯鸡,自是未曾留意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数被隐匿在侧之人看在眼中。

        盛京东市,春水茶肆。

        步入二楼雅阁前,周聿衡特与店家黄三耳语几句,举手投足均是意气风发,再不似行将就木之人。

        二人沉默不语地落座后,周聿衡边替她斟茶边开门见山道:“小王听闻,昨日国师曾替东市摊贩出头。”

        竟又是这件事。一时间,她甚至怀疑这些皇子公主是不是再没别的爱好,每日只知到处闲逛吃瓜。

        宁洛萦捧着茶盏略一沉吟:“呃,确有此事。事实上,朱大郎行事不检,即便臣不出手相助,亦会有他人上前制止。”

        察觉到她神色紧张,周聿衡略微摇头,浅然一笑:“国师莫要误会,小王并无意问罪,只想同你做一笔生意。”

        普通商贾做生意要钱,皇室中人做生意要命。宁洛萦闷闷地点点头,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他伸出两根手指,双目郑重地微凝她:“小王愿出二百两黄金买下啾啾,不知国师可愿割爱?”

        宁洛萦:“……”

        嚯,前有一块玉佩两百两白银的猪大郎,今有豪掷二百两黄金买斗鸡的周二郎,梁国当真物阜民丰。

        一群败家子。她想都没想就应了声“不可”,见他目光瞬间黯了黯,便放下茶盏认真解释:“康王殿下,请恕臣不能从命。啾啾是臣友人所赠,岂有高价卖与他人的道理?”

        再说了,京中年年都办斗鸡大会,倘若啾啾年年都能替他们赢得赏金,这报酬岂非比这越花越少的二百两黄金更为丰厚?

        想归这么想,她到底没敢说实话,也不愿一再与康王对着干。现如今,她对梁国皇室有心理阴影,生怕周聿衡也掏出匕首给她来两刀。

        她十分慷慨地许下承诺:“啾啾的后代,殿下若有看得上的,大可以随意挑。”

        一窝蛋总能孵出二三十只鸡,送他一只也不心疼,还能顺道卖他个人情。

        “此话当真?”周聿衡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当即高兴到拍桌,“国师可莫要食言,我拿父亲御赐的挂剑图与你换,可好?”

        大可不必,只要您的病能好,一切好说。宁洛萦抿了口茶,润了润干燥的嘴唇,婉言谢绝:“臣怎好凭一只斗鸡换殿下的画?”

        两个人还未客套完,却听得屋外传“咚咚”脚步声,似有数人正往楼上来。

        其中夹杂着一人瓮声瓮气的说话声:“我今儿就非要给她点颜色瞧瞧不可!”

        此人语气生硬,似是怒意满满,听着还挺耳熟的。宁洛萦当即止住了话头,拧着眉望向门。

        猪大郎也来了?他这种人竟也有烹茶品茗的爱好?怕不是焚琴煮鹤,鬼见了他都直摇头。

        “宁洛萦是什么东西?害我挨了父亲好一顿臭骂!嘿!我还就不信了……”

        朱毅之的嗓门愈发大了,她还能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劝他:“小点声吧,你不怕隔墙有耳?”

        忠言逆耳他不听,地狱无门他凿墙。朱毅之越说越来劲:“你没听黄三说吗?今日独咱们订了一间雅座。胆小如鼠!”

        事实证明,胆小是好事,起码胆小的人不会作死。宁洛萦再懒得听他猪叫,转过脸来安详地低头喝茶。

        “敢惹我国公府?今晚就是她的死期!我要她和她不中用的师父一样,死无全尸!”

        留下这一句惊世骇俗的狠话,朱毅之那伙人总算进了雅阁。随着一声巨大的摔门声,四下重归寂静,宁洛萦的心绪却久久不能平静。

        大声密谋?要不是需要他去推动剧情,就猪大郎这不超过三十的智商,想在藏龙卧虎的大梁活到四年后,真是比登天还难。

        好小子,听他这意思是找了刺客想搞偷袭?梁国喜欢玩这一套的权贵不在少数,刺客不愁就业。

        可惜这一行水分略大,大部分刺客只有些三脚猫功夫,只能打个出其不意和人数压制。

        更可惜的是,她官居一品,分配给她看家护院的侍卫足足有九十六人。刺客若有胆子来,等同于自寻死路。

        关门打狗,了解一下?

        睥睨着她满脸成竹在胸的微笑,周聿衡眸光微深,随口开起了玩笑:“看来国师今夜睡不了安稳觉了。”

        “夜间蚊蝇多,确是吵得很。”宁洛萦略微收敛了些笑意,试探着问道,“时候不早,殿下若无旁的事要吩咐,臣便告辞了?”

        “国师慢走,小王不送了。”

        二人互相略一颔首,又颇为潦草地抱拳行礼,宁洛萦起身推门而出,如释重负地长出了口气。这样虚与委蛇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门开了又合,听着微弱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屋内之人笑容渐渐凝结。他端着茶盏,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白墙,嘲讽的目光似要将其穿透,掠向一墙之隔的数人。

        “……朱毅之到后不久,国师就回府了。”小太监一丝不苟地向周聿行禀告自己偷听所得,他说着说着便不解地挠了挠头。

        康王殿下费尽心思邀约国师,竟只是为了找她买斗鸡。若非他亲耳所闻,他是断断不信的。

        “他是把兵法读透了,想坐山观虎斗。”周聿行摆手示意他退下,默了一瞬又出声叫住了他,“点一队人去国师府,莫叫她死了……罢了,我亲自带人去。”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小太监不敢多问,咽了咽口水便出去点人了。

        “你既说国师心怀不轨,又为何出手救她?这般心口不一,可不像你。”周清柔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觉得自己的弟弟这一病倒真像是变了个人。

        见周聿行久久不答,她仿佛看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恍然大悟道:“父亲同我说过,你们两个颇为投缘?看来宫里就快有喜事了?”

        “……胡言乱语。”周聿行将匕首收进怀中,随手抓起佩剑,边走边道,“相较于多出些未知的变数,倒不如亡羊补牢来得容易。”

        回到国师府后,怀揣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宁洛萦将自己反锁房中,偷偷试着运功舞剑。

        令人只惊不喜的是,虽然她使剑时并不觉得吃力,可她并未继承到一丁点原主的武功,只会笨拙地瞎戳乱砍。

        原主练剑近十载,那些花里胡哨的剑招早已烙印在心。可惜她的眼睛看懂了,手没懂。

        就她这连三脚猫功夫都没有的德行,哪里是刺客的对手?即便今日她能凭借人数优势躲过一劫,难保将来不会因为一着不慎而脑袋搬家。

        今后还是住司天监吧,总归没人敢进宫行刺,金吾卫可不是吃素的。

        缓缓归剑入鞘,宁洛萦将府上众人召至后院,面朝着仍不知事态严重性的男男女女,严肃地清了清嗓子:“今夜须得严加防备,万不能掉以轻心。诸位须得谨记,无论何时,请以自保为先。”

        众人愕然地面面相觑,唯有裴洛川敢做出头鸟,神色不定地问:“阿萦,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就是有件小事——今晚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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