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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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记”是一种简单的测量术,做标记的人不用普通纸笔测绘,而是依靠特殊的坐标点位构图。
此种手段曾流行于西南一带的盗匪圈中,俗称“踩点”。
观自在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喜欢学一点,恰好懂得这些。京城诡谲,康乐公主为了查案费如此力气,反倒将贼人招进了家门。
那贼人穿着、相貌皆是平常,大概是心虚,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小米汗,观自在瞥了他一眼,随口胡诌道:“我看兄台虚火过旺,想必晚间入睡十分困难,便是睡了,也常被噩梦惊扰,醒来口干舌燥,汗出如浆。”
那人微微一怔,竟点头道:“神了,的确如此!”又想到今日受邀的都是京中权贵,不禁问道,“敢问贵人可是宫中御医?”
见他被自己唬住,观自在颇为得意,摆着手道:“非也,在下只是太史监的一名小小官员,会些观测之法罢了。兄台,我看你印堂发黑,眼白泛黄,近期恐遭血光之灾啊!”
“不会吧?我就是个王府的随侍,能有什么血光之灾,你可别吓唬我。”那人将信将疑,说话时眼珠子转来转去,仍在默记地形。
公主府委实太大,想要完成世子交代的任务,晚上还得再来一趟。
听他自报家门,观自在心里一乐,忙顺杆子套话:“世子殿下乐善好施,与端王妃常常救济穷苦百姓,你跟着他,倒的确不会遇到什么血光之灾,大概是我看错了。”
那人果然道:“那便好,那便好。我家世子和王妃的确心善,不嫌济安坊里的人出生低贱,给吃给穿,还给一份活计。”
观自在确认了他的身份,便不再问话,只等比赛过后再将事情告诉康乐公主,想必公主自有决断。
两人快要走到花园时,那名随侍忽然开口问道:“若真遇上血光之灾,您可有破解之法?”
观自在故作高深,接着胡诌:“不怕,你提前去西北南阳坡的城隍庙诚心叩拜三天三夜,一切业障悉皆消灭,永保平安。”
园中正好三轮比赛结束,观自在找到江寒和白家姐妹,听说箭矢被统一调换,无法再查箭羽,遗憾不已。
花甯历过前世之苦后便豁达许多,虽计划被破,但不恼也不急,与上官衡、上官闻景一同商量如何加赛。
上官衡想都没想便道:“不如换为骑射,马背上才见真功夫!”
上官闻景打着呵欠,不发表意见。
花甯想了想道:“换成骑射倒也不错,可惜马场相距甚远,今日怕是来不及了。”她看着空中飞过的鸟雀,忽然喜道,“有了,换成移动的靶子不就成了!我让下人往空中抛掷空酒壶,看他们三个谁能射中!”
上官衡随即赞道:“好主意,这可不简单,待会儿本皇子也上去试试!”
花甯知他不服输,好言相劝:“大皇兄,你今日已经输给了映雪,不能再比。不如等三皇兄回来,咱们四个一同比试,可好?”
上官衡无奈,试探道:“那到时候我若赢了,你宝库里的东西随我挑?”
花甯笑道:“自然。”
这才哄了他开心。
哥哥贪妹妹的便宜……真是没眼看。上官闻景假装扇风,白眼翻到了天上。
待一切准备妥当,上官逸走上几步,对着上官衡拱手说道:“比赛之前,臣有一件事恳求大殿下应允。”
花甯眉头一挑,听身侧的上官衡说道:“何事?但说无妨。”
“臣若侥幸取胜,不贪图绝世宝刀,但求大殿下做主,为臣促一桩美满姻缘。”说完,上官逸长揖到底,恨不得要跪在地上。
他言辞恳切,感人肺腑,可花甯却知道此人心胸狭隘,所求绝非出于真情,然而不等她阻拦,上官衡竟快一步答应了他。
“允了!堂堂世子,竟还是个痴情种,说说吧,看上的是哪家的小姐?”
上官逸道:“臣之所系,正是广陵白家长女,白文香。”
白文香聪慧过人,方才上官逸开口时便有不好的预感,脸色已是煞白,再等他张口说出自己的名字时,顷刻间羞愤难当,脑袋发懵,险些要晕死过去。
花甯更是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脸上笑意全无,心道这上官逸倒是好算计,敢绕过她去求大皇兄。
她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正欲发作,却听温书瑾在旁说道:“赛前定下的规矩,世子岂能轻易更改?依臣之见,此事还须问过公主殿下。”
白映雪跟着附和道:“就是,也不看看今日是谁的场子!”接着又在心中恨恨骂道:都怪大皇子这个蠢蛋笨驴,要不是他嘴快答应人家,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上官衡后知后觉,看了一眼花甯,见她双目犀利如同刀刃,吓得缩了缩脖子,转身去向足智多谋的二弟求救。
难道他又做错了?
上官闻景失笑,想到上官衡常年混迹军营,怕是并不知道白文香早就求了四妹妹帮忙拒婚,他只好打着圆场说道:“温司谏说得有理,皇妹既然定下规矩,便不可轻易更改,但大皇兄也已经答应了世子……依我看,这一码归一码,不如比赛照旧,谁赢了依旧取那宝刀。等出了公主府,大皇兄再另为世子做媒。四妹妹,如此可好?”
花甯怒气未消,只冷冷道:“两位皇兄既已做了决定,皇妹无话可说。”
上官闻景皱了皱眉,听她语气是把自己也恨上了,登时有些心烦,连忙举起扇子示意比赛开始。
有了两位皇子的承诺,上官逸便也不再看重输赢,反正无论如何他都有把握娶到白文香了。
最后虽是白映雪赢了比赛,可她想到文香有难,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一场比赛终了,案子未查明,还让对手反将一军,这让花甯懊恼不已。
她独自坐在空荡荡的花园内,回想今日种种,心中不免生出诸多疑惑:大皇兄带了整整三箱弓箭而来,无论是数量还是时机都太过凑巧,莫非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可他怎么知道的?若知道,又为什么要阻止自己?难道他与三尸案有关,或者他早就知道犯案的是谁,这么做是不想她找出真凶?
花甯细细想着,又回忆起前世与大皇兄有关的点点滴滴,思索良久,终于记起一事:大皇兄府中有个小妾,似乎是端王妃的远房侄女。
她仍能记得,全是因为上辈子上官逸遭难时,这个小妾曾说动了大皇兄来寻她帮忙。
那么今日上官逸突然求大皇兄保媒,倒不像是临时起意了。
这时突然听到附近的花丛中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花甯疑惑地走近查看,口中问道:“不是让你们别来打扰本宫么,谁在那儿?”
她刚靠近,便见到有人突然窜出,大声说道:“是我是我!”
定睛一瞧,原来是观自在。他边拍去身上的泥土和花瓣,边又说道:“有人在殿下府中动了手脚,关某费了好大的劲才得以解决,端的是劳心伤神,耗损元气啊。”
花甯听他说得玄乎,低头往他脚边看了看,见松软的泥土上横七竖八地散了几块石头,再无其他。
“不就是几块石头?”
观自在也不急恼,耐着性子把世子差人记下公主府地形的事说了一遍,还不忘补充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看殿下需添几名近身侍卫方才安全。”
花甯点了点头,谢过观自在,心中早已惊骇万分,她想不明白上官逸怎么会有胆量做出这样的事。
“殿下,奴婢有要事禀报!”白竺站在园子外头,扯着嗓子急声说道,“驸马与世子殿下在前门打起来了!”
怎么会打起来呢?花甯一时摸不着头脑,便让白竺在前头带路,并听她道出前因后果。观自在一听有热闹可看,便也跟在后头一同朝大门走去。
只听白竺说道:“驸马原在前门送客,不知听到了什么,冲出门外就往世子脸上打了一拳,两人扭打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劝也劝了,拦也拦了,门口的侍卫只敢将世子身边的随侍制住,不敢动那二位,奴婢没了法子,只好来请殿下出面。”
“侍卫不敢,其他人也不敢?我那两位皇兄呢?”
“两位皇子早就走了,原本剩下几个与上官逸交好的公子,瞧他们打的越来越厉害,通通吓跑了。”
“吓跑了?”花甯失笑,她不用猜也知道,时秦观定是为了白文香才出手打的人。
上官逸有了大皇子为他当媒人,将军府就算知道白文香不情愿,也不敢再次拒绝这门婚事了,落在旁人眼里,白文香是当定了这世子妃。
花甯很快赶到大门处,见上官逸和时秦观正一左一右地站在台阶两端,各自的脸上都带着伤,互相指着对方破口大骂,已从武斗转为文斗。
她拼命忍着笑,故意未出声,竖起耳朵想听听两人都骂了些什么,可只听了一两句便已蹙起了眉头,实在是骂得过分粗鄙。
什么亲娘老子通通摆上桌问候一遍,与那些市井之徒别无二致。
她便将面色一沉,厉声说道:“够了!这里是公主府,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再胡闹下去,本宫命人将你们撵去外面大街上,丢足脸面!”
上官逸眼青鼻肿,指着花甯愤恨道:“好哇,怪不得你不让我娶文香姑娘!原来是被你这不要脸的驸马给看上了,想纳她为妾!现在我都知道了,你们夫妻二人狼狈为奸,强抢民女!”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世子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开,否则本宫不会客气。”花甯说完向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随即将人放开,接着抬高腰中的佩剑逐客。
上官逸冷哼一声,到底对金吾卫有所忌惮,只好带着人离开了公主府。他记下今日所受的屈辱,下定决心要找机会弄一弄时秦观,若再碰上,非得断他手脚不可!
“那么小人也告退了!”观自在见气氛不妙,拔腿就跑。
花甯淡淡地看了时秦观一眼,见他双眼通红,蓬头垢面的样子,顿时心生厌恶。
“你今日别回公主府了,去哪儿都行,只要别让本宫看见。”
她装作生气的样子,转身走进府中,心里却料定时秦观一定会追上来。
果然,当花甯数到五十步时,身后果然想起时秦观的声音。
“殿下,臣有一事相求。”
再转身,见他双膝跪在地上,眼中竟还含着泪。
花甯心中苦笑,想他对白文香倒的确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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