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切的开始

“好久不见！”
  程和郡笑着拉开椅子，坐在徐洋对面，招呼道。
  “好久不见！”
  徐洋笑着点头，以示尊重，
  “今天怎么想起聚聚？！”
  “这不，刚好知道下个周要在国际中心办艺术展，我又刚从国外回来，。”
  程和郡笑着，解释道，
  “怎的，不想我们聚聚？！”
  “如何不想，我还准备艺术展后，再一起聚聚。”
  徐洋笑着让服务员进来，把菜单拿给程和郡，
  “先点菜吧，。”
  程和郡接过菜单，边看边道，“你有什么忌口的？”
  “不吃口味重的，不喝酒。”
  徐洋笑着示意一旁的服务员给程和郡添茶，
  “多点一些，待会儿，
  夏晓要来。”
  “夏晓？！”程和郡顿下笔，抬头看着徐洋，疑问道，“阿悠的师父？！”
  “嗯，这几天，她在这边坐诊，刚好碰见。”
  徐洋抿了一口茶，建议着，
  “见见，总比一直愧疚的好。”
  “你这艺术家真是我们之间的调和剂。”
  程和郡又继续低头点菜，
  “那她，有什么忌口的？！”
  “来者不拒。”
  徐洋笑着，仿佛回想起什么，失笑着，幽默道。
  “听你这笑，她会有让你印象深刻的时候？！”
  程和郡笑着将笔和菜单递给服务员，
  “迟点上菜。”
  服务员点头，收下东西，退出包房。
  “别看她长的很秀气，那吃起来，可比一般人生猛。”
  “你这艺术家，在吃这一块儿，还有收敛的时候！”
  程和郡笑着向前靠了靠身体，见徐洋脸上一副对夏晓刷新认识的表情，继续道，
  “那她有东北的猛吗？”
  “不敢评。”
  徐洋笑着，晃了晃头，
  “可以用网络热梗形容，
  狼牙土豆。”
  “你就不怕阿悠知道，记仇在心？！”
  程和郡笑着打趣着，
  “夏晓不一定知道，但阿悠一定知道。”
  “我又不当面说，再说了，这师徒俩，一个比一个聪明着。”
  徐洋笑着陈述道，
  “话说，你这次该不会是，，”
  “嗯，正如你所想。”
  程和郡大胆承认，
  “这次我有半年的假期，。”
  “运气真好。”
  徐洋用羡慕的眼光看着程和郡，
  “夏晓那事，？！”
  “放心吧。”
  程和郡笑着盯着徐洋，严肃道，
  “今时不同往日。”
  “突然认真起来，我还有些不习惯。”
  徐洋又喝了口茶，
  “但愿能这样吧。”
  “借你吉言！”
  程和郡笑着拿起茶，喝道，
  “既然你希望同我差不多，那不如由你来牵头将林时悠给邀请出来，和我见上一面？”
  “可以，什么时候？！”
  “艺术展吧。”
  程和郡笑着看着徐洋一脸思考地样子，
  “正好，阿悠要陪夏晓晚上去看演唱会，。”
  “行，就当你们第一次见面。”
  徐洋笑着拿起一旁在振动的电话，查看着消息，可惜道，
  “哎呀，夏晓说她那里刚来了个重症，来不了，让我们先吃。”
  “嗯。”程和郡同意道，。
  程和郡起身，来到包房门口，招呼服务员可以上菜，又重新坐回位置上，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那里来了个重症。”
  “是吗？以前和阿悠一起偶尔见过几个。”
  “难怪你不同我一样惊讶。”徐洋笑着拿起筷子，夹着食物，到碗里。
  “是啊，能找她看的，多半是抱着有一丝的活下去的希望。”
  程和郡也跟着拿起筷子，夹着菜，
  “在阿悠还没有失忆前，那些没有多少存款的，就找她看。”
  “嗯，该不会，程哥也找她吧。”
  “这倒没有，倒是和她见过几面。”
  程和郡笑着，回忆起初次见面的夏晓，一股子的谨慎，生怕被人知道她那一身不可估量的价值。
  也对，不管在什么时候，任谁这样，不避其锋芒，都会被打压，
  更何况，当年呢？
  “不聊了，还是吃菜，我可不想错过艺术家的邀请。”
  程和郡回过神来，看着徐洋放下筷子，听着她的胡话，笑着说道。
  在程和郡夹一块放进她的碗里，吃掉，徐洋才拿起筷子，吃起来，
  就这样，两人安静地享受着用餐过程。
  吃完后的两人，各自斜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相互看着对方，
  “看你这反应，这饭很合你口味。”
  “嗯，你的品味也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又继续聊道，“你是想约在艺术展的开始，还是结尾？！”
  “你不觉得开始和结尾，都显得很刻意吗？”
  “哦，原来你想搞电影里的完美邂逅。”
  “艺术家总是能get到生活中的艺术气息。”
  “你不也一样，总是能看透每个人的内心。”
  “徐洋，我们说了这么多，”

  程和郡笑着给她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一口，
  “怎么不见你说阿悠呢？”
  “你没开口，我又怎敢热脸贴冷屁股呢！”
  徐洋两手一摊，表示很无辜，
  “小林在夏晓那边，过的很好，但记忆这方面，还是这样。”
  “嗯，这个，我知道，得慢慢来。”
  程和郡表示理解，
  “时冼那边，明天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视频通话。”
  “林家呢？”
  “林家，嗯，，，哥那边在安排。”
  “今天，就这样吧，明天还得早起，。”徐洋建议道。
  程和郡点头，起身跟在徐洋身后，出了包房。
  第二天，程和郡在一茶室里点了一壶上好的明前白针，打开手中的笔记本，坐在椅子上等着徐洋的到来。
  “你来了。”
  程和郡听到徐洋开门的声音，并进来，示意徐洋坐在她的身旁，
  “请坐。”
  “等我很久了？”
  徐洋上下打量着这里的装饰，又见程和郡看着他，客气道。
  “刚点好，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程和郡笑着点头，接着说道，
  “时冼那边在处理文件，一会儿在打过来。”
  “嗯。”
  徐洋笑着将背包放在他和程和郡的中间，从中拿出一透明的文件袋和一支笔，
  “正好我也要处理。”
  “什么文件需要你一早处理的？”
  程和郡看着徐洋从里抽出文件，问道，
  “需要我挪过地方吗？”
  “可以把电脑稍稍，待会儿会在文件上签字。”
  徐洋笑着边看，边给出意见，
  “上次，时悠往我这里寄她签约的合同，叫我不要打开，说是什么这个以后可以作为依据。”
  “签约合同？！”程和郡边敲着键盘，边问道，“那你猜了吗？”
  “没，上个月直接带给她，这次她说她那里需要个助理，打算让我去帮她忙。”
  徐洋看完一页，又翻下一页，
  “我手上这份就是她的合同，说是帮她看看，这合同怎样。”
  “那，这是她的什么合同？”
  程和郡停下敲键盘的动作，转头看向徐洋，问道。
  “前段时间写火了本书，有人向法院传票，说她抄袭她的一些经典桥段。”
  徐洋放下手中的文件，又从包里拿出一文件袋，递给程和郡，
  “这个是法院那边的传票以及她提供的资料。”
  “阿悠什么时候开始打官司？”
  程和郡接过徐洋手中的文件袋，打开，问道，
  “有多大胜算？！”
  “要看告她的人背景有多大。”
  徐洋收起手中的文件，一同递给程和郡，
  “这合同还算合理，。”
  “那这文件？！”程和郡看着徐洋准备签文件，问道。
  “时悠害怕她打不赢，这是向我借那一百万。”
  徐洋想着林时悠昨日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有些无奈道，
  “她说，如果这场官司输了，这份她请律师拟的合同，就会生效，要是赢了，这合同相当一张废纸。”
  “嗯，。”程和郡翻起徐洋递过来的文件，“公司那边对这件事的态度如何？”
  “处理很积极，但另一方不太愿意调解，时悠这边退让很多，那边还是这么不要脸。”
  徐洋摇摇头，
  “我去过几次，基本都是我们这边让利。”
  “嗯，对此，阿悠是怎么个看法。”程和郡将文件装好，问道。
  “她说她再让下去，很可能养活她自己都难，没办法，那边的背景太硬了。”
  徐洋对林时悠这事表示担忧，但不得不打心底里佩服林时悠有打这官司的勇气，
  “嗯，写书确实是件文雅的事，也是需要花时间积累名誉的事，要是这场输了，我怕时悠她就此封笔。”
  “嗯，夏晓知道这事吗？”
  “她只知道，她要打官司。”
  徐洋回忆起昨日还没见到程和郡时，和夏晓在电话里的消息，
  “她相信她能打赢。”
  “嗯，那就好。”程和郡点头，思考着什么，“下次是先调解，还是直接开庭？！”
  “先调解，是公司申请的，。”
  “什么时候？”
  “深秋的第二个月的月初。”徐洋在文件签下字，说道，“你要去？！”
  “嗯。”程和郡点头，应道，“想去，要不你再让律师拟一份？！”
  “现在？！”徐洋有些难为情，“不太好吧，这件事总得让时悠知道吧。”
  “嗯，”程和郡点点头，看出徐洋的难为情，理解道，“实在不行，我可以坐在下面，听法院判决。”
  “看你这一脸急样，想来心里又憋出什么坏心思来？”
  徐洋看着程和郡一脸小绿茶的神情，打趣道，
  “她要是知道，你长的这双能让男女怜悯的泪汪汪眼睛，
  不知会不会同那影视剧里一样，一步一步打破自己底线。”
  “真的吗？”
  程和郡收起刚才的表情，欣喜着，心里对徐洋起了一股酸溜溜的滋味，

  “你还是挺了解她的喜好的嘛！”
  “没，我只不过是遵照程小姐的旨意，在国外对她有些照应。”
  “就算你对她有心，她可不见得能开窍！”
  程和郡暗自暗地心里想着，顿时没了对徐洋有股醋溜溜的感情。
  程和郡见徐洋签好字，将文件装进袋里，放进背包里，又拿出一文件袋，递给她自己，
  “打开看看。”
  程和郡接过并打开，扑通一声，笑出声，又忍住，道，
  “刚才说难为情，这次倒好，直接给我准备了！”
  “事情发生的突然，索性就让石先生加班拟了一份。”
  徐洋摆了摆手，
  “我还想，要是你昨晚不请我吃饭，我就去找程哥。”
  “要是哥来了，那性质可就不一样。”
  程和郡笑着打趣道，
  “就算你不告诉他，网上这么大的热搜，他又不会不知道。”
  “你这说的，跟没说一样。”
  徐洋扯了扯脸皮，看程和郡打趣够了，恢复正经语气，
  “光顾着问我，怎么不见你聊聊你刚才的事。”
  “你在说这个？！”
  程和郡转头，指了指笔记本电脑上的文档，见徐洋肯定的眼光，
  “这是昨天上午导员安排的，今天下午，那边要汇报。”
  在程和郡说话的嫌隙，茶室间外的服务员端着明前白针进来，
  身后还跟着进来位打扮的年轻十足的女士端着茶点进来，放下，坐在一旁。
  程和郡对着服务员点头，笑着要了一份现下火热的桃花酪酥山，
  看着服务员出去，
  转头看向一旁的徐洋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坐在她对面椅子上，打扮的有些妖艳的女士，
  穿着一身高开叉的，深黑色旗袍，服帖地突显出她的身材，前凸后翘，
  头上插着三根方形的簪子，
  好似那话本里的江南小楼里的头牌，
  连她脸上的妆也是现下流行的清纯白莲妆，光是看一眼，就能对她心生怜悯，
  不管她怎样做，总是能无意间透出一股很强烈的性意识。
  她也转头看着这位女士，笑着对徐洋，道，
  “原来，你喜欢这样式的！”
  “你可真是长了一张会说话的嘴。”
  徐洋转眼，对着程和郡，谦逊着，言语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眼神在那女士身上快速扫过，
  “只是没想到，要同时悠打官司的对家会找到这里来。”
  “嗯，看来这次的茶会，我们被人给盯上了。”
  程和郡笑着扭头，看着那女士，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眯着眼对着那女士，道，
  “你来这里有事？！”
  “姐姐说话真是直接，
  哪有人一上来就这般不解风情的，
  该不会是徐先生的未婚妻吧。”
  “徐洋的未婚妻？！不敢当。”
  程和郡笑着，余光看着徐洋的面部表情，从她进来的一刻，徐洋的脸开始变的严肃，心知，这人背后的狗腿子，能有这么大本事，
  正色道，
  “风中的凉意到是能让这古色古香的茶室增添几分雅致，想来，你家的老板也是个附庸风雅之人。”
  “原来小姐也和我一样，只是徐先生的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
  要是放在以前，只怕褒姒也不敢像您一样，信心满满地让周幽王为其戏耍诸侯。”
  程和郡示意一旁的徐洋关闭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向前一步，挡在徐洋面前，
  笑着，慢悠慢悠地跟着那人打起太极来，
  “我很是佩服您的勇气，能让你这样堂皇来这里见面。”
  程和郡见她一直稳当坐在那里，看着她自己，笑着对徐洋打趣道，
  “这年头，连曹操都说不得，不如就让我们做一次刘备如何？”
  “程小姐，难得雅致，我却之不恭了。”徐洋笑着，懂了她这句话的意思，
  是想让他带着她那宝贵资料在她的掩护下，离开这里，
  让她以及她背后的人坐实了窃取这重要文件的事实，
  不得不说，程和郡这方法，真是能和文和相媲美。
  徐洋在程和郡的暗示下，安然地出了这间茶室，找到刚才进入这茶室的服务员，笑道，
  “你这是？！”
  “先生不慌，您是这里的贵客，刚才程小姐就暗示过我，我已经报警了，他们很快就会到。”
  “嗯。”徐洋点头，“谢谢！”
  “先生不必客气，还请先生跟我来。”服务员礼貌笑着，示意徐洋跟着她自己到楼上的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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