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二名，送给你

秦又行给林放送一行人送完奶茶回来，真好赶上跳高检录。

        “走吧。”陈应言脱掉校服外套，搭着秦又行的肩膀，走向主席台，“你猜会有多少女生过来看你？”

        秦又行面无表情地说：“我是同性恋。”

        陈应言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可是你这个月才跟我说过你不是同性恋啊！

        “你是怎么用37度的嘴说出这种话的？”陈应言发出疑问。

        跳高检录完，秦又行3号，陈应言7号。

        1号是高三一班的体育生，人高马大，但好像弹跳力不咋地，因为他在半决赛的时候把栏杆拱掉了。

        2号是高二的，目测一米七左右，跳的也不怎么样，差点把栏杆甩在裁判脸上。

        3号……秦又行陷入沉思。

        “3号，秦又行。”裁判员看表，“半决赛第一场第一次。”

        秦又行上前几步，轻松跳过。

        幸亏他还是有点位面buff的技巧在的。

        陈应言也过了，他们站在一旁，等待最终的决赛。

        秦又行环顾四周，没能找到想看的那个人。

        “你看哪呢，”陈应言踹了下秦又行，“人家就在你正对面，你往旁边看什么。”

        秦又行莫名站直了身体：“帮我看看。”

        “看什么？”陈应言莫名其妙。

        “看我帅不帅。”

        “秦又行，”陈应言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你真骚。”

        秦又行最后跳高得了第二，陈应言第一，第三的是个高二五班的黑大个。

        “秦又行，你等着。”黑大个一脸正经地说，“下次我一定超过你。”

        因为秦又行在他失误的时候笑了一下，并且笑的声音非常之大。

        “啊，真是不好意思呢。”秦又行非常没诚意地道歉，“明年我就毕业了。”

        黑大个：“……”

        黑大个沮丧地走了。

        晚上是班级看电影，放的是部文艺电影，《海上钢琴师》。

        挺有深度的电影，秦又行之前看过，于是他趴下继续刷题，倒是陈应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电影散场，秦又行收起试卷：“走吧。”

        是章子明提议今天晚上去庆祝一下，陈应言想去撸串。

        秦又行低头在给林放发消息。

        —404  not  found：电影看完没？

        林放秒回。

        —林放：看完了。

        —林放：第二名，也很厉害。

        秦又行低着头，笑了下。

        “秦大佬！你家小朋友来了！”纪涛揽着女朋友调笑。

        几个人零零散散地附和着。

        秦又行正要回消息，听到这话，快速回了条消息，收起手机，抬头隔着人群同林放对视了下。

        “我记得拐角有个刘家烧烤，”章子明挂在宛正声身上，“上次跟姜文他们来的。”

        “什么刘家烧烤，”姜文扒拉着手机，“那叫刘记烧烤。”

        “他一向记性差。”祁东说。

        林放走在秦又行旁边。

        入秋后，晚上还是有些凉的，阵阵风刮过来。

        林放把手插进校服外套口袋，看着路灯投射下的树影在地上晃动，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

        秦又行侧过头，轻声问：“冷？”

        “体寒？”秦又行猜测。

        “嗯。”林放说，“握不暖。”

        秦又行浑身一震，停下了脚步。

        这些对话，在梦里，他跟004也进行过一遍，那时他对004说：“我帮你握暖。”

        林放也渐渐停下，诧异地问：“怎么了？”

        秦又行摇了摇头，把心里的想法压了下去。

        他一直觉得，在他经历的十三个位面里，见到的一些人，都有林放的身影。他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系统的有意为之。

        如果是系统的杰作，支系统大概也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但并没有，他从进入系统初期，到后来完美完成十三个位面任务结束，脱离系统，一直到现在，支系统都没有说过哪怕任何一句话，是有关于林放的。

        “秦哥，”祁东问，“你吃什么？”

        秦又行暂且收起思绪，上前点餐。

        碍于林放在场，众人聊天喝酒时并没有提起梦境的事情。

        酒过三巡，他们商量着散场。

        “有人来接我，”林放放下手机  突然出声，“我先走了。”

        几个人纷纷伸着头过去看，一个男人朝着这边走过来，冲着林放打招呼。

        来人身形高大，嘴角噙着笑，端的是副如沐春风的形象。

        “大家好。”男人没有要介绍自己与林放关系的意思，他揽过站起来的林放，“我叫顾迎，今天有点事，我先带林放走了。”

        他看了看一个个瞪大眼的男生，继续说：“我刚刚去把单买了，大家吃好喝好。”

        人都来了，他们没有拒绝把林放带走的理由，挨个跟顾迎打招呼。

        秦又行坐着不动，不过神色自然。

        “你没事吧？”陈应言日常不放心，“我看这位哥跟林放关系匪浅。”

        “大概吧。”秦又行恹恹。

        陈应言咂嘴，也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场面，人家顾迎可什么都没做，只是揽了一下林放。

        ……和语气有点亲昵之外。

        还特地帮他们准备aa的账付了。

        “大家再见。”顾迎就差把林放揽到怀里，带着人准备走，还不忘叮嘱，“别玩太晚啊。”

        而林放居然很乖地让他揽着，甚至一点反抗都没有。

        上了车后，林放才看到秦又行那条最后一下回的消息。

        —秦又行：第二名，送给你。

        现在想想回也来不及了，林放想了下，还是回了。

        —行人归来：晚安。

        对方这次一整晚都没回消息。

        ……

        “我怎么觉得你的气压有点低？”陈应言抖了抖，跟秦又行一起并肩走到路口，“你不会吃醋了吧？”

        秦又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呵，吃醋？你确定？”

        陈应言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持续拱火：“不会吧，你真的吃醋了？真的啊？”

        秦又行不会回答这种看似愚蠢的问题，  他的心情变得很不美丽，脚下一转：“你今晚跟我睡学校宿舍。”

        “你要干什么？”陈应言脊背发凉。

        “呵呵。”秦又行冷笑，“吃醋了，怒跑三千。”

        “！”

        陈应言大惊，吃醋的男人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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