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花垣武道自获得了回到过去的能力后，一直在为扭转日向的死而奔走，在draken没受什么伤就击溃爱美爱主后他松懈不少，直到活下来的十二年后的日向再次被巨大的阴谋夺走性命，他明确一切始作俑者是稀咲铁太而在直人的帮助下再次回到这个时代。

        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年轻人站在东卍的集会现场，亲眼看着稀咲被任命为三番队队长，被恨意冲昏头脑的武道什么都没想，冲上去狠狠给了对方一拳。这当然是有勇无谋，毫无意义的动作，反倒因为花垣引发的骚乱导致场地圭介也当场发难，相较自己贫弱的拳头，场地打在他颜面上的拳头差点重置了他的人生。

        “你也不想留问题儿童吧，mikey。”

        比起疼痛，场地电波系的行为占据了武道更多思考能力，一番队队长的场地与总长mikey间萌生出危险的气氛，似乎之前就禁止场地参加集会，可能mikey也想将冲突降至最低，但当下场景可见成效并不好。

        二人相对无言，武道注视着场地决定加入芭流霸罗的背影，从他的角度也能看到mikey情绪不明的面孔。这团闹剧以场地的出走，与稀咲铁太报复性对他脸上的一拳作为终结，很丢脸的，他失去了意识。

        现在的卍字会需要稀咲铁太的力量，然而这与场地圭介相比又不值一提，所以他才答应武小道，只要能从芭流霸罗将对方带回来，就会驱逐稀咲。明明天还没有变冷，但没有星星的夜晚意外很无聊，佐野万次郎让三谷的队伍接纳武小道后就先骑车离开了。

        被留在原地的花垣武道则拾到了场地掉落的御守，其中有两张照片，一张是东京卍字会创始时他们在东京街头的合照，不久前的大家都好小的样子，令人不禁会产生‘啊原来mikey也是人类’的想法，毕竟时常搞不懂那个人究竟在想什么。

        至于另一张，花垣武道借微弱的光端详双人合照，其中一人是场地，头发还没有长到现在的程度，而另一人……是个同龄的女孩，背景照到了涩谷区的电影院。

        不会是女朋友吧？花垣武道想完自己都笑了。

        “男人都是白痴。”

        “男人都是白痴。”

        前者是失恋后的愤恨感叹，后者则是从手机里得到了不得了的讯息后有感而发。二人非常有默契地叹气随即佳苗叫来了店里的侍应生：“怎么，你也分手了？”

        “没有，”冬一小心地把沙拉里最讨厌的羽衣甘蓝挑出来，“最近他都躲着我。”

        佳苗无言看着她，心里想的却是昨日突然找到自己的两个不良。据说是从一张照片里看到了校服外套才找过来的，其中脑子看着有问题的叫花垣武道，活像被车碾过的叫松野千冬。本来佳苗是不想听他们鬼扯，但尤其是花垣，跟了她两条街，连佳苗这样轻视不良少年的人都无处撒火，只得一把扯过照片，眼神在他们和至少三年前的照片间游移审视：“所以？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事先说好，如果她真和不良男友分手我可是会大喊‘万万岁’庆祝的，这种垃圾男配不上她。”

        “你再说一遍，臭女人？”身为场地的一番队副队长，千冬能忍受别人侮辱他，侮辱场地是禁忌。

        刚巧这个区域的巡警正在不远处和小店老板闲聊，佳苗正要大喊‘救命’，花垣武道却干净利落地弯下腰：“对不起！但无论如何请帮帮我们，而且我相信那个人也一定不希望意外发生！”

        空气凝滞许久，花垣武道一直维持鞠躬的姿势，在了解场地和羽宫一虎是导致mikey哥哥死亡的罪魁祸首后，能寄希望打破僵局的就只剩他手中的这张照片。能被一直带在身上的相片，上面的人一定对场地而言有着影响力，能做到他与千冬都做不到的事。

        “……真是令人讨厌的说法。”佳苗毫无掩饰自己的厌恶，但平日里冬一太宝贝她那个男朋友了，至少为了让她不伤心，她深深吸了口气，“我可以让你们见面谈，等我通知地点。”

        这就是现在家庭餐厅里恐怖片一样现场的起因。

        冬一从没想过与万次郎以外的东卍成员共坐一席，其实他们无需自我介绍，万次郎身边出没的家伙她一清二楚，但实在摸不清这两人的来意，她环胸问道：“你们的来意我清楚了，”她又看了眼那张相片，总觉得难以自制羡慕着当时的自己，原来最近消失的拒接来电是跑去芭流霸罗了啊，“你们想让我做什么？让他回心转意吗？”

        “……场地哥，他是为了调查稀咲铁太才会深入芭流霸罗的，只要能在十月三十一日的大决战前把他拉回来，一定——”

        冬一直接打断：“场地圭介和羽宫一虎在三年前做过的事情你们也清楚吧，两个杀人犯继续相亲相爱不好吗？还是说你们认为他们做过的事可以被原谅？”

        不是故意的？用一句‘意外’就能抹消真一郎哥哥的死吗，源冬一此刻被压抑的怒火和混乱的现状冲昏头脑，也来不及察觉他们二人搞错了自己与场地间关系的事情。就连最近万次郎无意识躲避自己也有了理由。

        如果可以，杀了一虎。

        这个念头绝非凭空出现，就仿佛是每日上学路边伫立的地藏像，只是从未在意并不代表不存在。

        杀意只一瞬就从冬一颜面上消失了，她先要结束面前家家酒似的谈话。

        【你在躲我吧。】

        手机上出现了这条短信，佐野万次郎不知道此刻自己脸上究竟挂着何种表情，只是调转车头驶向对方发来的地址。就真心而言实际他能够原谅并非直接对真一郎出手的场地，但冬一一直以来绝不原谅对方甚至厌恶他的姿态，会令佐野万次郎心中升起低劣的暗喜。这是东卍与芭流霸罗对决前夜，终于远远看到了她水手服的裙摆正在夜色灯光下摇晃。

        万次郎缓缓在她面前停车，而冬一也什么都不想问，他们是如此相似，以至于都是只要做出决定就绝不善罢甘休。长发在夜风里随着她靠近的动作，一点点和万次郎的金发缠绞在一起。

        她闹脾气似的抠着对方特攻服上的金色绣字，两人都没说话，也许各有想法，但总无法逃离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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