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为他留灯

洛瑶看着红楼搜集整理出来的重要情报，从这些消息可以看出红楼如今已经渐成规模，一切都在按照她预想中的样子稳步前进。三国之间的酒馆消息互通运送隐秘，至今还未出现纰漏倒是颇为顺遂。

        红楼的消息分为两种渠道由来，一个是由各处酒馆搜集的市井消息，还有一个就是买卖交易的情报来源。买卖搜集是由洛瑶挑选出的一些个暗卫的人负责，只不过被选之人如今都已经脱离暗卫门归于红楼堪当大任。这些人都是洛瑶长久观察出的人品端正能力出众的精英，而酒馆市井消息的搜集如今就都落在了倍尾城李振的手中，由他和石堡中的几名手下整理誊抄汇总消息的重要性。

        市井消息所纳甚广却都是经过核实所言属实的，有各处官员内宅的八卦和鲜为人知的秘辛。还有各处世家大族近年来发生的大事，这些都是酒馆留意搜集的内容备以后用。

        而洛瑶手中的情报包含了秘辛八卦和贩卖的信息，其中有一条引起了她的注意。手中看着密信的手一顿，不禁陷入深思中。渊国辅政王牧云佥不在渊国辅政，竟然来了盛国边境迎接小皇帝回京。不知为何，自她回京前遇到了那批截杀虽未见到牧云佥本人，但她却觉得那人行事作风狠辣果决，不择手段。

        “彩衣，你给师父传信，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查出牧云佥此次的真实用意。”洛瑶对着床边矮凳上坐着的彩衣说道，彩衣忙放下手中整理的情报，点点头转身出去送信了。

        红楼独立于暗卫门，是洛瑶自己创立的情报站。而因洛瑶的关系如今又与暗卫门共享消息，若是事关国事她也会将手中的情报共享给父皇和师父。而牧云佥的事只怕他若是想要做些什么也是极为隐秘难以察觉的，而她如今在宫中修养诸多不便。就只能劳烦师父多多费心，查出那人此行的目的了。

        转眼就到了晚饭时候，洛瑶和彩衣一起在房中用了晚膳。晚上后洛瑶又让彩衣代笔传回消息给远在永昌国的李振，是她最近想到的有利于红楼今后的部署。等到彩衣将她所说的都写的都记录下来后，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因知道他夜里会来给她敷药，是以彩衣离开寝殿前让她在殿内留了一盏烛火。

        姬玺再次来到洛瑶的长盛宫还是昨夜的那个时辰，只不过于昨夜不同的是她的寝殿有微微弱的光亮。极为昏暗的一盏灯于他们的修为也足够看得清周遭的事物，她是再等他吗?

        他心中自问，听了房中就只有她一人后才轻轻推门进入她房中，随后回身轻轻合上身后的殿门。

        洛瑶今夜一直都有特别留意，只想看看她与他如今是何差距。是以一直都在凝神感知周围的气息，却还是只在他落身长盛宫才察觉。

        “距离上次比试，你修为又进益了。”她躺在床榻上看着殿门的方向，率先开口说道就当是打招呼了。

        “嗯，上次再石堡听见你夜里指点你的婢女。不想下次比试被你比下，闲来无事就稍上心了些。”他声音淡淡一边向她走去，一边说道。说来他武功增进还要感谢她的激励，若不是见她每日不落的勤练。担心两人下次再见就不是她对手了，他也就不会如此上心无事就拉着影子出来请教。

        “是呀，你身边高手如云，自然是进步神速。”她有些泛酸的说道，心里却十分羡慕。若是师父也在她身边，她如今也会再进一阶的。

        “你难道不知有些事要讲天份的，不是外力推助就成效显著的。”他毫不掩饰的指明是她的天份不如他，才会在这么短的时日里就被他落下。

        “勤能补拙，来日方长！”洛瑶一笑眉目间是大气恢弘之气，也不与他辩驳日子还长着呢，一时得胜并不能代表一世得胜。自己就勤而补拙，下次定让他大感意外。

        因今夜殿中有烛光照耀，姬玺能看得清她白的耀眼的皮肤。心中一时恍惚，只这女子是他并不算厌恶的，但是两人之间的阻隔颇多。隔着他想成就的天下一统，隔着她的家国。她不会将家国拱手相让，他也不会为了她放弃争夺盛国。

        他们都是太过相似的人，心中有同样的责任和野心，是不会为了彼此而改变停留的。

        “你明日还是与牧野一起离开盛国吗？”洛瑶看不见身后他的表情，但却又不想如此枯坐避免尴尬。突然想到今日看到的红楼送来的情报，才出声问道。

        “是，总归是一路出盛国还不如一起走。”他手中未动，只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

        用掌心的温度将百珍膏捂进她的身体中，抬首看着她的乖巧的将头支在双手上，趴于床榻上温顺柔丽侧颜美的梦幻。

        “那你可有收到什么消息？”洛瑶扭头转下身侧，看着他问道。如此方便她看清他的眼睛，看他是否有说谎？

        “你是指牧云佥来到边境之事？”他也抬首认真的看向她的眉眼，眼中有惊叹揶揄之色闪过。她还真是机敏警觉养伤闺中还能知晓此事，不愧是盛天最看重的女儿。

        “是，你可与他交过手？”洛瑶点头问道。

        “有过几面之缘，身手不凡狠戾无耻。”姬玺眉眼间甚是冷淡的，评价中肯的说道。

        “你既已知道他来了，想必心中自有对策，看来这个人情我是送不成了。”她神色放松说着笑。

        “无妨，日后再有机缘就我的属下也是一样的，兴许哪日这百珍膏就归于你囊中了。”他旧事从提指她救下云珠后，两处得利的事。

        “是呀，还请姬太子多给些机会。”她也不甘示弱的回讽，唇角轻勾。

        “好说！”他回以她一个笑容，手中却突然用力一握。

        “嘶！”

        姬玺的双手用力一握，双掌手指交握不禁感叹她的腰肢还真是纤细，真应了那句黄莺不语东风起，深闭朱门伴细腰。她若不是眉目冷淡，单凭容貌就有魅惑世间的本事，更遑论这近乎妖孽的身段了。若她肯出卖色相，只怕这天下还没有哪个男子能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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