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脉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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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宁既微:来,大家伙瞧好,我给大家表演一个我骂我自己。
更惨的是,昨夜为了防止听见某些声音,宁既微还给自己施加了隔音结界,也就是说,哪怕昨夜慕容筵求救过,宁既微都听不见……
卧槽!宁既微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怎么能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你这是要害死他啊!
啊!宁既微简直后悔死了!
“阿筵……”宁既微握着慕容筵的手,他指尖都在轻轻地颤抖着,也不知是太过懊悔还是害怕面对这种情况。
宁既微强大的灵力通过二人交握的指尖不断地输入进慕容筵体内,原则上来说,亏空的灵力得到外界灵力的补给,加上宁既微的灵力和慕容筵的灵力是一个类型的,这样高强度的灵力输入应该能让慕容筵有所起色才对。
可不知为何,先前少量的灵力宁既微还能输入给慕容筵,现下大量的灵力输入,慕容筵体内反而有所排斥,一股脑地又将宁既微输入的灵力给返了回去!
宁既微被返回的灵力冲击得闷哼了一声。
与此同时,昨日在东厨的晕眩感又涌了上来,直让宁既微站都站不稳,半跪在了慕容筵床前。
事已至此,哪怕宁既微不去细想,他也能反应过来,原先在东厨那晕眩感根本就不是偶然!
而是他当真遭了人算计!
而这算计的原委,很有可能便是躲在幕后的大妖,借着慕容筵的手给宁既微下了毒!
尼玛的!所以说什么叫除妖末路,这一个两个的都伤残,可不得末路吗?
“宁哥哥……”床榻上的慕容筵似是极为痛苦,在昏迷中呓语。他狠狠地攥紧了自己胸前的衣服,有些喘不上气来。
大量的灵力灌入又离开,对慕容筵体内的经脉是比较大的冲击,何况宁既微自己就中了毒,若不是慕容筵适才体内排斥出了宁既微的灵力,只怕慕容筵现下会更痛苦。
这种情况……卧槽也太棘手了!不用灵力,那还有什么办法救……
等等!不用灵力,那就是说,可以用别的!
宁既微想起来了,修仙者的修行,除了灵力增长之外,其实还有一样东西也很重要,那便是——
心脉。
心脉是修仙者的本源,因而心脉之力比修仙者本身的灵力更具有疗愈效果,如果能将自己的心脉之力渡与慕容筵,那慕容筵灵力亏空的情况就会得到很大的改善。
但是……
尼玛的那可是心脉!取心脉之力就好比做心脏手术,还是不打麻药的那种!
生剖啊!那不得疼死!
宁既微有些犹豫,他是打小就比较怕疼的那种,所以有什么病灾他都自己扛着,能吃药就绝不打针,能打针就绝不做手术,就是怕手术后那种麻药劲过了之后的疼。
但是现在,要他为了一个自己相对不那么熟悉的人,忍受生剖的痛苦……
这个……宁既微很纠结,他是真的怕……
“咳咳……”正在此时,床榻上的慕容筵痛苦地侧过了身子,咳出点点鲜血,溅在了宁既微衣领处。
白衣染血的刺目,让宁既微想起了慕容筵昏迷前的模样。
那个时候,慕容筵应该是很痛苦的,但宁既微撤下禁锢之后,慕容筵关心的不是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让宁既微失望了。
哪怕是灵力亏空的情况下,哪怕是在昏迷的前一刻,慕容筵还在跟宁既微道歉……
其实细细想来,慕容筵这个人也挺好的,不管是进副本之前,还是进副本之后,慕容筵对宁既微的维护从来都没有变过。
而且这一次,还是因为宁既微自己的失误,才让慕容筵变成这样。
算了……
宁既微很想叹气。
不就是取心脉之力吗?反正原主的身体也不差,取心脉之力,疼是疼了点,但又不会死……
宁既微长出了一口气,忍着晕眩和心中的恐惧,指尖凝聚灵力,幻化出了一把匕首。
宁既微握住了那匕首的刀柄,可因为害怕疼痛,宁既微的手都在抖。
尼玛的!不管了!
宁既微忽然使力,将那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脉之中。
“呃……”心脉的疼痛席卷全身,以至于宁既微觉着全身都像被车轮碾过一般,他疼得冷汗直冒,抑制不住地弯下了身子。
他脸色很不好,却还是坚持用那匕首取出了一丝心脉之力,颤颤巍巍地渡给了慕容筵。
得到了宁既微的心脉之力,慕容筵的状况好了许多,他在脑海昏沉之时得了片刻清醒,费力地睁开双眼。
却只看到一张犹如刚从水中捞上来,苍白着,冷汗淋漓的脸。
那张脸瞧着满是痛楚,连眉尖皆狠狠颦着,而那眼尾……
绕着水气。
是在……哭吗?
“宁哥哥……”慕容筵艰难地伸出手,抵在宁既微眼角,想替他拭去眼角渗出的泪,“别哭……没事的……我不疼……”
慕容筵说那话时很吃力,断断续续的,好似下一瞬就要再次昏过去。
宁既微哭得更凶了。
妈的!你是不疼!可是我疼啊!
疼死了!
靠!
宁既微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讲真,他那个时候如果还有力气,大概率是会按照系统说的,尽快去找一找大妖的线索,毕竟那玩意限时,可是取完心脉之力过后,加上脑海中的晕眩感,他简直跟虚脱了一样。
实在坚持不住,他便在慕容筵床前昏了过去。
但是……奇怪啊!宁既微分明记得自己那时是跪在床前的,怎么现在是躺在床上?还被人细心地盖上了被子?
而且……宁既微抚上了心口,这取心脉之力的伤好像不见了,也不疼了,甚至于脑海中那晕眩感都消了大半。
难道是慕容筵做的?
宁既微环顾了一眼四周,没瞧见慕容筵,便试探地喊了声:“阿筵?”
话音未落,慕容筵端着碗粥进来了。
慕容筵瞧着气色不错,看来宁既微的心脉之力对慕容筵很有效果。
“宁哥哥,喝点粥吧。”慕容筵说着便想要喂宁既微喝粥。
宁既微一看见吃的,就想起了那日慕容筵下厨做的鱼。
嘶……该不会这粥也……
“无事,我不吃了。”宁既微面无表情地偏过头。
开什么玩笑!要是这粥也有毒,宁既微不得在这副本中死得不能再死?
宁既微冷淡的态度没有让慕容筵像先前那样难过,反而是温和地摸了摸宁既微的侧脸,柔声道:“好,不想吃便不吃了。”
慕容筵将粥搁在一旁的桌上,极轻地叹出一口气,他坐在床上,将宁既微搂入怀中。
慕容筵下巴抵在宁既微头顶,另一只手则抬了起来,在宁既微背后轻柔地搭着,问道:“疼吗?”
背后的触感令宁既微无法忽视,他有些僵硬,没有回话。
“以后,宁哥哥不要这样了。”不知为何,宁既微听着慕容筵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是一种后怕且愧疚的颤抖。
宁既微想抬眼看看慕容筵此刻的神情,却被慕容筵紧紧搂着,不能再动弹一分。
“我受点伤没什么的,真的,一点都不疼,可是宁哥哥如果受了伤,我会很心疼,很难过。我不想看到宁哥哥浑身是血的样子,那样的话,我……”
慕容筵兀的便说不下去,但宁既微却能感受到,背后的指尖在发抖。
他在害怕。
他怕宁既微受伤,更怕宁既微在他眼前死去。
他那时醒过来看见宁既微昏迷的样子,加上宁既微心口处的血迹,他害怕到连双腿都是软的。
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宁既微先一步离他而去,那他会作何反应……
如果真有那种情况……
他会疯的吧。
“阿筵。”宁既微动了动身子,他有些受不了慕容筵这种语气,这让他觉着心口处不太舒服。
像是被什么压着。
慕容筵松开了怀抱,扶着宁既微的肩,小心翼翼地问:“我弄疼你了?”
“没有。”宁既微索性将肩上慕容筵的手推开了去,越过慕容筵下了床。
宁既微此刻感觉良好,大概是慕容筵在他醒来之前用灵力温养过他的身体,现下这身体没有什么灵力不继的情况,不疼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正好适合出门去找线索。
宁既微回过头看向慕容筵,道:“阿筵,我已无碍,我们出去吧。”
慕容筵本想让宁既微再休息一段时间,毕竟取心脉之力不是小事,但他话还没说出口,房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是刘柏急切的喊声。
“慕容哥哥,不好了!官兵又来了!他们在戏台前快打起来了!”
而此时偌大的戏台前,围满了官兵,那些官兵与先前孙训带的官兵不同,个个皆佩刀而立,身姿挺拔且盔甲加身,一看便是皇家的军队。
那军队为首之人不再是孙训,而是身着便服,同样也带着佩刀的钺王。
钺王抽出佩刀,以刀背抬起被手下死死钳制住的李薄倾的下颌,分明是带着些暧昧之色的动作,但钺王眼底没有丝毫笑意,反而将这动作变得粗鲁而蛮横。
“看看,这不是一身傲骨的李薄倾吗?再怎么傲气,不还是落在了本王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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