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进来。”
  一名副官抱着一台电脑推门走了进来。
  “不是说了，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我么？没看到我在开会么？”
  副官偷偷地看了一眼屏幕，然后连忙又把头低了下去。
  惹不起，完全惹不起，就他刚才瞄那一眼，就看到了好几个司令，为首的更是经常出现在新闻中。
  “将军，我感觉这个事情很有必要进行汇报。”
  陶文康有些不悦。
  一群连他都惹不起的人还在等着问责呢，这种时候，给你一个台阶就赶紧下来，有什么事开完会再说不行么？
  虽然有些怒其不争，但看到副官那副倔强的样子，也只能叹了口气。
  这下子，你小子的前路，算是彻彻底底的被堵死了。
  把手伸到副官面前。
  “拿来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副官连忙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打开电脑，一段激情澎湃的音乐传遍整个会议室。
  陶文康一下子就懵了。
  他好像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副官的事吧？副官为什么要这么害他？讨论国家安全的会议上，副官居然公然给他看短视频？
  训斥的话语都已经到嘴边了，突然被屏幕里的画面吸引住了，硬生生又被咽了回去。
  屏幕对面的会议室里，也没有人催促陶文康，所有人都在积攒怒火，前有烟花炸飞机，后有你陶文康会议期间刷视频。
  等着吧，一会要是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有你好果子吃的！
  半晌后，视频播放结束。
  陶文康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和恍然大悟的表情。
  神色一正，再次看向会议室。
  “领导！我们好像找到了未知攻击的来源！”
  “哦？看个视频的功夫就找到了？”
  听着对面那愤怒中带着嘲讽的话语，陶文康也有些无奈，但让他辩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装作没听见。
  “小刘，你去把刚才的视频投到幕布上。”
  吩咐完后，再次面向会议室。
  “领导，我这人嘴笨，你看看这个视频就知道了。”
  老人强压住心中的愤怒，他倒要看看，一个娱乐大众的短视频，能给他什么真相。
  时间在压抑的气氛中慢慢流逝。
  副官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无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有好几次连插孔都插错，好在连接方式简单，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转头看向陶文康，询问是否播放。
  陶文康点点头。
  伴随着激情的音乐，画面中出现了一个年轻人。
  “兄弟们，给力嗷，马上……”
  画面中的人，正是准备点燃第二支窜天猴的钟自强。
  随着画面不断推进，一群大佬也都安静了下来。
  虽然他们年纪大了，对于这种娱乐视频不太喜欢，但不喜欢并不代表他们不了解。
  看着屏幕上时不时划过的弹幕，他们知道这应该是一个直播的录像，音乐应该是后配的。
  哪怕有些人年纪太大不知道，身边的人也会小声的讲解。
  很快，画面就到了钟自强点燃窜天猴的时候，随着镜头跟着上移，一行人也看到窜天猴升空的画面。
  其中有几个火药方面的科学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这真的是一支烟花么？怎么会飞这么高？
  随着第三段被激发，隐约间，能够看到天上有几个阴影划过。
  然后……
  嘭！
  窜天猴变成一朵美丽的烟花，一秒后，空中再次传来一声巨响，一团巨大的火球出现在夜空之中，一架飞机被笼罩。
  伴随着飞机的坠落，一大堆的残骸朝着海面砸了下去。
  视频戛然而止。
  因为钟自强把直播给关了，录播自然也就结束了。
  一时间，会议室内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漆黑的屏幕久久不能回神。
  “卧槽！真的假的？窜天猴能打飞机？”
  “别问我，你去问研究雷达那帮人去，没准他们研究出什么好东西了。”
  “放屁！我们要是有好东西，你们不都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么？我看还是问问研究火箭的吧，一看那就是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什么就和我们脱不了关系？我们是研究火箭的，不是研究导弹的，这玩意怎么看也是研究导弹的事！”
  “别往老子身上推！老子研究的是导弹！不是窜天猴！这玩意应该找市场管理部的！明显就是他们调查不到位！”
  “你奶奶个腿的！你是推不出去了是吧？老子市场管理也管理不到战斗机啊！要我说，还是军工他们的事！明明几百块钱就能搞定的东西，他们居然花了几千亿都没搞定！”
  ……
  一时间，会议室内，一群年过半百的老头都吵翻天了。
  不管有没有关系的，都先把责任推出去。
  这次事情可不仅仅是国际问题了，还有国内的问题。
  为什么人家一个放烟花的，能够两次命中鹰酱的五次战斗机？
  一次还能是巧合，但是两次，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可最丢人的是，他们每年花上千亿的研究经费，不仅没造出来五代战机，就连有效制衡五代战机都做不到。
  而今天，他们居然要靠一个只能放放烟花，在网络上赚生活费的娱乐主播，来为国家挣回面子，来拯救处于危险中的飞行员。
  而他们却两眼一抹黑，一问三不知。
  这个锅谁都不敢背，已经不是谁的责任问题了，这已经涉嫌到渎职了。
  一时间人人自危。
  但吵闹的环境中，却有一人看着屏幕不说话，眼中流露出几分思索。
  这人正是为首的老人。
  他此时想的并不是问责，也不是找谁麻烦，而是好奇，这个年轻人是谁？为什么会在海上放烟花？打飞机的举动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到底是什么烟花，能够引爆空空导弹……
  越想，就越吵，越想，就越吵……最终实在忍无可忍。
  “都给老子闭嘴！”
  刚才还整得急头白脸的一群老头，瞬间消停了，一个个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低着头。
  看到众人消停了，老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嘶~刚才想到哪了？
  想了一会没想起来，顿时没好气的再次扫了一眼会议室里的其他人。
  “还有什么要汇报的么？如果没有的话，就先这样吧，我会告诉外交部怎么说的，两名飞行员，授予个人一等功，你自己看着弄。”
  看到老人准备起身离开，陶文康连忙出声阻止。
  “等等，还有一件事需要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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