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生路

"五指山？！"
  在现实世界中，萧飞的眉头微微一皱，脸上显露出一丝难以置信。菩提老祖所说的五指山，恐怕不是关押孙悟空的那个。而是关押着拥有准圣实力的云雀本体的那座山。与萧飞签订主仆契约的，只是那个本体的一道分身。她曾说过，她的本体因为杀生过多，被压在了五指山下。虽然本体无法动弹，但准圣云雀的分身却不少，境界从化形境到大罗金仙不等......
  在萧飞吞噬唐僧后不久，他自己就被一只化形境的云雀抓走了。接着，他又遇到了现在这只天仙境的云雀。在女儿国遇到的那只云雀，是个惊人大罗金仙境界的存在，可能是所有分身中最强大的那个。它看上去深不可测，还能随意变换外表，甚至拥有本体一部分的混沌神通。
  "昂宿临尘，天蝎归位"，这曾是那只大罗金仙云雀用混沌眼预见的未来。现在回想起来，"昂宿临尘"可能意味着昂宿星君降临人间，而"天蝎归位"则是指蝎子精女王最后的凋零。尽管在萧飞的拼命努力下，女王保留了生存的希望，但当初云雀的预言确实应验了，这让萧飞不禁感慨，如果早点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也许就能避免这场悲剧。
  过去无法逆转，萧飞只能带着遗憾去思考，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看向未来。
  "当前的情况，远比你感受到的要严重得多。"  菩提老祖沉声道，"经历了两次挫败，西方的人下手只会更狠，如果我们不尽早做出计划，下次可能就是如来亲自出马了。"
  萧飞对此毫不怀疑，但他现在势单力薄，身边除了徒弟们，几乎没有其他有力的支持。如果偏离取经的路线，西方的监视者肯定会发现，这样的连锁反应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你是想让我去五指山见云雀的本体，然后寻求她的保护吗？"  萧飞摸着头，若有所思地问。
  "不完全是，我的想法其实是让她加入你的队伍。"  菩提老祖平静地说。
  "加入？那云雀既是大鹏鸟的妹妹，又是嗜杀的神兽，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个半仙的凡人和尚呢？"  萧飞有些泄气地问。
  "如果你能给她自由呢？"  菩提老祖反问。
  "封住准圣的封印肯定不容易吧，我一个半仙，岂不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萧飞反问。
  "老夫不是自夸，说到阵法，老夫要是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世上没几个阵法能入老夫的眼，如来那小子想要困扰我，恐怕还得再等三千年。"  菩提老祖难得地傲气了一回。
  萧飞没有反驳，毕竟在他印象中，菩提老祖是个非常稳重的老人，没有把握的事他从不夸大其词。而且，在穿越之前，他也听说过通天教主这个称号。
  据道教记载，通天教主，也就是菩提老祖，是道教阵法的第一人。他曾经用四把杀剑创造出三界最致命的阵法，传说连准圣都不在话下。既然能布阵，那么破阵自然也不在话下。
  “那个云雀，有时候也会催我解开它的封印呢……”萧飞摸着下巴，低声自语，“如果我们这边有个准圣坐镇，西天就不敢轻易动手了吧？”
  “不，云雀只能秘密帮忙，绝对不能公开露面。”
  菩提老祖说。
  “为什么呢？”
  萧飞有点疑惑。
  “你知道西天的势力有多强大吗？”
  菩提老祖问。
  “既然观音都是准圣，那四大菩萨也应该都是准圣级别，再加上十八位大罗金仙罗汉，他们的合力几乎可以媲美准圣，还有如来佛祖，他可是准圣巅峰……整个西天算起来，至少有六个准圣吧？”
  萧飞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仅如此，佛教是西方的大教，根基深不可测，自从传入东方，势力一直在扩大，信徒众多，信仰之力极为深厚……老夫直接告诉你，除了鸿钧，就算是在我最巅峰的时候，和佛教对抗也几乎没有胜算。”
  菩提老祖坦诚地说。
  萧飞虽然惊讶，但这样的结论其实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毕竟以佛教为主的西天，是仅次于以阐教为首的天庭的第二大势力。如果只需要一个圣人就能动摇，那似乎不太符合它天下第二的地位。
  “老祖的意思是，西天的势力太过庞大，如果我们盲目增强战斗力，不仅无法起到威慑作用，反而可能会引发这个巨兽的反击，适得其反？”
  萧飞沉思道。
  “嗯，孺子可教。”
  菩提老祖赞赏地说。
  “费尽心思去接触云雀本体的封印，只是为了暗中多一层保障，感觉有点本末倒置。”
  习惯于钓大鱼的萧飞觉得这次“交易”收益不大，甚至有点小亏。
  “毕竟你是从异世界穿越而来，对修炼之道了解还不够，有很多盲点。”
  菩提老祖捋了捋胡子，继续说：“你知道为什么天庭和西天能千百年来繁荣昌盛，仙人众多，而散修和小门派始终难以壮大吗？”
  “大概就像资本垄断一样，大教派仗势欺人，不断掠夺修仙资源，压制其他势力，扼杀有潜力的天才……”
  萧飞喃喃道。
  “没错，这些都是天庭和西天能不断壮大的原因，但最关键的一点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呢？”
  “我一直没告诉你，飞升成仙的风险有多大。古往今来的天才，才华横溢的人都在那轰轰烈烈的天雷下陨落，只因为天劫遇强则强，越是万里挑一的天之骄子，招来的雷劫就越可怕……到最后，独自度过天劫的成功者十个里只有一个。”
  萧飞静静地听着菩提的话，眼神逐渐变得深沉。
  “世人常说度过天劫只能靠自己，但他们不知道，天劫其实是可以被人影响的，只是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准圣和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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