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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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对徐伟的话还真无法反驳,他们除了读书人这层身份之外,还有门阀士族的这层身份,雷公早在几年前就说了,天下大乱,他们这些门阀士族要付主要责任,而现在雷公就用剥夺他们成为官员的方法来处罚他们。
蔡邕听到这话苦着脸道:“执政既然夺取了天下,就应当有海乃百川的容量,当年的事情我们已经付出了代价,执政又何必抓住不放。”
徐伟坚定道:“不是我抓住你们不放,而是你们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偿还你们的罪孽,百姓不愿意原谅你们。
当年你们兼并土地,逼的百姓流离失所,只能造反活命,黄巾起义之后,你们不但没有反思,反而是用残酷的手段正压百姓,几十万,几十万百姓遭到屠杀,百姓铸造京观恐吓百姓,光冀州一地就死了上百万的百姓,整个天下因为你们死了上千万的人,如此大的罪孽,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让天下大乱的门阀士族。”
蔡邕不服气道:“当年天下大乱,我等也是想尽办法让天下安定下来,只是天不如人愿,我等努力过,只是能力不如执政,执政把这一切的罪过都推给我们太苛责我们了。”
徐伟笑道:“大汉有很多人努力我知道,像大乾最开始的邻居刘虞,他又实边,又屯垦,让幽州在短短几年时间人口暴涨百万不说,粮食的价格也跌到30钱,这样的价格,在大汉最好的盛世当中出现过!还有冀州的皇甫嵩,刘备,甚至是董卓都在想办法延续大汉的生命!”
“但这几个少数人却不能代表整个大汉的门阀士族,实际上大汉九成九的门阀士族即便是在黄巾起义之后,发现大汉朝廷对地方上的掌控减弱之后,反而在拼命兼并土地,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努力,冀州在短短5年时间爆发了三次百万人口的起义,让整个冀州死了400多万的人口。”
“你们也不是没有发现大汉的症结,王符写了一本《潜夫论》就对大汉朝廷出现的问题认识非常深刻,也提到了解决的方法,移民实边,开荒屯垦,均田等方法,但你们却没有这样做!”
“大汉的流民真没有办法解决吗?大汉朝廷不过千万户,五千多万的人口,而恰巧我大乾现在的超过千万户,人口也接近五千万,但我大乾不但没有流民,反而到处都是缺少人口,我案台上的报告有一大半都是向大乾朝廷要人口的。”
“而之所以我大乾没有流民就是因为均田了,天下的土地终于回到种田人的手中,百姓终于可以吃饱饭了。
你们大汉仁义,田赋十五取一,但百姓在大汉活不下去,而我大乾却是十取其三,但百姓却可以生活富裕,这其中不就是因为多了你们这些门阀士族的存在!”
“要是天下还是大汉的天下,你们均田了,百姓可以活下去,大汉的门阀士族照样可以荣华富贵,但你们没有这样做,而是我们大乾带来百姓夺回自己的田地,那你们就不要怪现在百姓强势正压你们了,你们得势的时候,不愿意对百姓有一点点的让步,而现在大乾的百姓强势了,那你们也就不要怪百姓强势镇压你们了!”
“只要这天下还是在大乾的统治之下,大汉的门阀士族就不可能出头,这就是他们害死千万百姓付出的代价。”
徐伟说到这里,蔡邕等人都深色暗淡下来了,赵岐,蔡邕等人都成为过大汉的高层,当然知道解决流民的方法了,《潜夫论》都说了方法,但他们一个也弄不了,均田就不用说了,这不要说是做了,即便是说出来,也要被天下的门阀士族口诛笔伐。
均田也不是雷公独创的,当年新朝王莽用的就是雷公现在的方法,只是他们当中王莽失败了,而雷公却依靠百姓成功了!
其他屯垦和实边不但要花费大量的钱财,而且还容易被当地的门阀士族吞并。
大汉末年的时候,基层已经几乎瘫痪了,已经很难做这样的工程了,大汉朝廷即便有钱屯垦,只怕九成也要被贪污掉,当年大汉的贪官污吏连灾民的赈灾款都敢贪墨,而且还是在雷公,张燕,和西凉叛逆都在壮大时候做的,这些贪官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贪墨之后,下一刻会被百万的灾民砍死。在这种情况下,大汉朝廷想要做任何事情,在这些贪官污吏的拉扯之下也不可能做的成!
徐伟这番话,让这里的大儒都震惊的说不出话了,雷公这是明确给他们这些门阀士族定性了,他们的家族很难在大乾出头了,最起码在大乾灭亡之前是这样的,很多人甚至受不了这个的打击晕厥过去了。
蔡邕想了想正色说道:“执政所言,老夫无法反驳,但儒家在大汉执政几百年,造就了大汉几百年的盛世,你现在不用儒家,在下觉得这大大不妥。”
徐伟反问道:“儒家六艺你精通几艺?”
徐伟嘲讽的话让蔡邕一整脸红,他虽然是大儒,儒家六艺当中礼、乐、书都可以算是当世大家,但射、御这种莽夫之道,他是没有怎么学过的,而数他也不算太精通,儒家六艺他一半都没有学到家,从这方面来说他这个大儒是名不副实的!
但很快蔡邕恢复过来说道:“执政,儒家讲的是忠君爱国,这才是天下稳定的基础,要是没有我们儒家,这天下早就分裂成为了战国乱世了,哪里会现在,天下一家深入人心!”
“此时大乾的思想就极其混乱,现在有执政这样的盖上英雄当然看不出什么,但执政之后,大乾要是没有雄主的话,这天下必定会四分五裂的!”
“这倒是儒家的功劳!”对于这点徐伟倒是肯定的点点头了,即便是后世,大家都肯定儒家对于天下一统的功劳,西方就是没有一个统一的思想,他们几千年的历史当中一直出于碎裂化的状态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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