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毕业舞会

高考前那段时间，许只叶一直把自己勒得很紧，一刻也不肯松懈。

        “阿许，你休息休息嘛，不要学傻了宝贝！”覃吱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跟她絮叨不停。

        “吱吱，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你说。”

        “去找靳知庭玩吧，乖。”许只叶连眼皮都没舍得抬一下，直接请人离开。

        “行行行，我走还不行吗。”

        覃吱吱从位子上起来，路过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陆扁舟，随后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陆扁舟手里端着一盘水果：切块芒果、小番茄、樱桃、剥好的荔枝，反正满满一盘子各种各样的时令水果。

        “把水果吃了再写。”他把陶瓷盘放在书桌的右上角的地方，算好了距离，许只叶一伸手就能拿到。

        “谢谢。”

        说话的人没抬头，陆扁舟心里不是滋味。

        高考结束那天，许只叶整个人通透不少，一出考场就开始笑。

        陆扁舟跟在她身后，慢慢地走。

        “跟你一路了都没发现，想什么呢？”他轻轻点了点许只叶的小脑袋。

        “嘿嘿，我觉得好放松啊，陆扁舟。”她忽然扯住陆扁舟的袖子，人也靠他很近，“考完了，我感觉我人都变得轻飘飘的了。”

        “咳…”陆扁舟轻咳了一声，声音极其不自然，“嗯，那…那就好。”

        许只叶停住脚步，直直地盯着他看。

        “陆扁舟，你…你怎么结…结巴了。”

        “许只叶。”他假装生气，许只叶趁他闭眼的时候赶紧跑了。

        周末，一行人约在柏林公馆。

        “阿许，你估分感觉怎么样？”覃吱吱估完分心里踏实不少。

        “感觉能上桦大。”

        许只叶脸上堆着笑，不自觉看向陆扁舟。

        “还不错。”陆扁舟声音懒懒的，昨晚陪萧嘉彦熬了个通宵，状态不好。

        “我们晚上出去庆祝一下怎么样？去smoke吧？”

        “不行。”靳知庭跳出来反对。

        “为什么？”覃吱吱嘴巴已经开始翘起来了。

        “未成年，不许喝酒！”

        “阿许，别管他，你去不去？”

        许只叶没说话，看向陆扁舟。其实，她心里是想去的，书上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多了解他的生活。所以她也想多了解一些陆扁舟的生活。

        陆扁舟感受到她的目光，对上眼睛，心里猜了个大概。

        “想去就去吧，少喝点就行。”

        晚上他们去smoke的时候人还不算多，陆扁舟和靳知庭带着人去了一间包厢。

        “萧嘉彦人呢？”覃吱吱吃着矮桌上的果盘，没看见萧嘉彦就问了一句。

        “他接人去了，等会儿来。”

        过了没多久，萧嘉彦推门进来了，身边跟着一个女孩子。

        黑长直，一双桃花眼格外勾人。

        “哟，速度够可以啊！”靳知庭这人是最爱开玩笑的。

        “好好说话，她脸皮薄。”萧嘉彦转身牵住女孩的手，带着她坐到沙发另一端，“坐这儿吧，渴不渴？”

        女孩摇摇头。

        “不介绍一下。”陆扁舟坐在一旁，手里握着酒瓶，看向两人。

        “女朋友。”

        女孩起身，做了个自我介绍。

        “你们好，我叫徐子怡，也是一中的。”

        许只叶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

        “我记得你，每年元旦晚会你都会上台弹古筝的对不对！”许只叶激动得不行。

        女孩子嘛，总是相互吸引。

        “少拍点脑袋吧，本来就笨。”陆扁舟忍不住说她。

        许只叶转头瞪了他一眼。

        “你好，许只叶。”徐子怡笑了笑，随后看向覃吱吱，“覃吱吱。”

        覃吱吱吃完最后一口西瓜，拉着徐子怡和她们坐在一块儿，就这样，三个女生靠在一起坐在了中间。

        陆扁舟心里不是滋味，本来他打算是和许只叶坐一起的。

        三个女孩子全程话说个不停，聊的特别投机，关系好得不行。

        几个人就这样玩到九点，徐子怡自然有人送，覃吱吱也被靳知庭带走了，剩下许只叶还睡在沙发上。

        陆扁舟走到身边蹲了下来，轻轻喊着她的名字，人醒了就送她回家。

        到了嘉禾门口，陆扁舟从后座拿了一个粉色的纸袋给许只叶。

        “回去再看。”

        许只叶洗完澡，回到房间一眼看见那个纸袋就准备打开看。

        纸袋里是一个粉色的盒子，许只叶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小礼服和一双碎钻蝴蝶结的高跟鞋，右下方还有一张小卡片。

        许只叶拿起卡片，看清了上面的字：

        “希望明天毕业舞会你能穿上它，和我跳一支舞。”

        许只叶握紧了手中的卡片，看着纸盒里的小礼服，心里想粘了蜜似的甜。

        次日，许只叶早早地起了床，等着覃吱吱来找她。大概早上九点钟的样子，覃吱吱拎着一个小箱子来找她。

        “阿许！阿许！”

        “吱吱，我在房间里。”

        两个人折腾了一上午加一下午，又是化妆又是弄头发，到了晚上七点半，两个人终于弄好了。

        许只叶穿着那件陆扁舟送的白色小礼服，头发微微卷着，头上别着一个白色的小皇冠。

        别说，覃吱吱的化妆能力还是不错的，两个人虽说是淡妆，但好看的五官都被突出放大了。

        看覃吱吱，一件黑色小礼裙，有点小性感。

        两人和林妈妈说了再见之后，就打车去了学校。

        毕业舞会现场，帅哥美女成群。

        陆扁舟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杯酒，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

        他实在有点等不及了，已经八点半了，舞会就快开始了。

        陆扁舟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拿起一旁的车钥匙，准备去接许只叶。

        “诶，你干嘛去？”靳知庭拉住他。

        “出去一趟。”

        “别急，看那儿。”靳知庭眼神示意，陆扁舟朝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许只叶和覃吱吱正牵着手走进会场。

        陆扁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领带，上面有一颗白色钻石，和许只叶鞋子上蝴蝶结中央那一颗一模一样的钻石。

        许只叶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这是她第一次穿高跟鞋，心里还是有些怕。

        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就糗死了。

        想着想着，她没注意脚下，被地毯翘起的一角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了，突然，一只手将她拉了回来，许只叶跌进一个怀抱。

        她抬头看，是陆扁舟。

        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礼服，头发三七分，干净清爽，脸上的少年气渐渐褪去，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许只叶这样跌进他的怀里，脸颊泛红。

        这样俗套的剧情，她还是不免心动脸红。

        陆扁舟把她扶好后，和许只叶保持着一些距离。

        “今天很漂亮。”

        “谢谢，你送我的礼服。”

        “你喜欢就好。”

        忽然，灯光暗了下去。

        “各位同学晚上好，我是主持人项子荏，欢迎大家今天来参加港城一中的毕业舞会。”

        ……

        “那么接下来，请大家根据各自手环的数字，找到相同数字手环的主人，找到自己的舞伴，开启这浪漫的一晚。”

        话音刚落，灯光亮起。

        “手环？”许只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栀子花手环，上面果然有数字，56。

        这是刚刚覃吱吱戴在她手上的。

        靳知庭忽然走了过来，递给陆扁舟一个手环。

        “别谢我，兄弟，好好把握。”

        陆扁舟手里握着手环，把有数字的那一面给许只叶看。

        许只叶看见了那个数字，56。

        他也是56？

        “许只叶，你要不要跟我跳舞？”

        许只叶低着头，嘴里不停碎碎念：他这人怎么回事啊？哪有人邀请人跳舞是这么问的？

        “我想和你跳今晚的第一支舞。”

        陆扁舟伸出右手，等待着她的回应。

        许只叶看着他，慢慢伸出手，缓缓交到他手心里。

        两个人伴着旋律跳着华尔兹，许只叶跟随着陆扁舟的步伐，把自己全部交给了他。

        暖黄色的灯光下，陆扁舟拥着他的小公主起舞。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就这样和她跳到天荒地老。

        这世界纷扰嘈杂，可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刻，我都觉得岁月静好。

        陆扁舟反复着确认自己的心意，这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对许只叶满腔的爱意。

        他想，他快要忍不住了，他想要快一点告诉她，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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