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生第一张欠条

等程家文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突然蹲下，抱着程家文的大腿哭，“哥啊，不要杀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不想死我，我还很年轻，我还没好好享受生活呢，不就看到他偷偷烤鱼吗，罪不至死吧，妈呀，我干嘛嘴馋，嘴馋害死我了。
  她这一动作，彻底惊呆了程家文，他嘴角抽了抽，轻轻用力拔了拔被抱住的大腿，没拔动，“行了，谁要杀你了，放开我。”
  听见程家文说不杀她，许倩娇立马抬起头，“真的吗？”
  “真的，真的，松开。”程家文不耐烦说道。
  “哦哦哦，好。”许倩娇立马松开他的脚，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程家文看着她眼睛都没红，还假模假样的擦眼泪，“得了吧，光打雷，不下雨，你眼睛都没红呢，擦个屁眼泪。”
  “呃”许倩娇被他噎了一下，暗暗翻了个白眼。
  “行了，你走吧，回去别乱说，不然后果你知道的。”说完，程家文没有再理她，走回火堆边，继续烤鱼。
  许倩娇闻着烤鱼的香味，心里的馋虫越发活跃，想走，但死活挪不开脚，自己自从来到这里后就没有吃过肉了，真的很想吃啊。
  算了，死就死吧，饱死总比饿死好。
  这样想着，许倩娇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程家文走去，然后好声好气地说道：“哥，那个，烤鱼，能卖点给我吗？”
  程家文抬头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温度，“可以，一块钱一条。”
  就知道她不会就这样走的，本来还想分点给她的，这样她也有份，回去就不敢乱说了，但现在，她居然说出钱买？那就更好了，能挣到钱，还不用担心被举报，一举两得。
  他掩盖住唇边的笑意，继续说道：“你别以为贵啊，你看，这么冷的天，我要抓鱼，还要烤鱼，花了很大功夫的。”
  “对对对，可以，可以。”许倩娇看着鱼，眼睛都直了，她根本不知道一块钱是多少，毕竟以前她是大小姐，对钱压根就没有概念，一花都是三位数起步的，现在这区区一块钱，小cake啦。
  程家文见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都不带讲价的，心里爽歪歪，这会赚了，“一手交钱，一手交鱼。”
  “我还会给你赖账吗？吃完再给。”她蹲在程家文身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还要多久啊，好了吗？”
  程家文被她的眼神弄得心跳不已，他晃了晃神，“咳，快了，快了。”
  说罢，便专心烤鱼，不敢再看她。
  时间越长，烤鱼的香气变得更加浓郁，它不是一种单一的味道，而是由多种味道组成的。其中包括鱼的鲜美、调料的香辣、木炭的烟熏以及烤鱼时渗出的油脂的香味。
  许倩娇蹲在程家文身边，眼睛直勾勾盯着烤鱼，程家文轻轻垂下眼眸，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可以了。”他把手中烤好的鱼递给许倩娇，接着就从篮子里，拿出另一条接着烤。
  许倩娇接过烤鱼，朝他甜甜一笑，吹了吹，轻轻咬了一口，“唔，好好吃。”
  鱼肉鲜嫩多汁，调料香辣可口，木炭的烟熏味和油脂的香味更是为烤鱼增添了一份别样的风味，吃了一口便让你忍不住想要再吃一口。
  “嗯哼。”听见许倩娇的夸赞，程家文只是傲娇地哼了一声，但嘴角却疯狂上扬，眼中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很快，程家文手中的烤鱼也好了，两人坐在石头上，大口大口地吃着烤鱼。
  半晌，许倩娇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呼，饱了，真好吃，你手艺真好。”
  “嗯哼，吃完了，快给钱。”
  许倩娇撇撇嘴，“给就给。”说完，便伸手掏了掏口袋，没手机，对了，现在自己是七十年代的许倩娇了，是身无分文的许倩娇。
  程家文看她淘了半天都没掏出钱来，“咋滴，想吃霸王餐啊？”
  “咳，别这样说嘛，我，我回家给你拿。”许倩娇有点不好意思，这吃霸王餐自己也是第一次啊，忘记现在的自己没钱了呢。
  “哼。”程家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递过去，“给”
  “什么？”许倩娇看着眼前的本子和笔，有点蒙圈，这是干嘛？
  “写欠条啊。”程家文没好气地说道，还以为今天能挣一笔呢，结果有人想吃霸王餐，虽然本来这也是打算给她的，但也是她自己说要给钱的啊。
  许倩娇一把抢过纸笔，“写就写，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罢，便蹲在石头上，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第一张欠条。
  “给，写好了。”她把本子和欠条递回给程家文，“我有钱就还你。”
  “许倩娇？”程家文看了看角落的名字，下意识念了出来。
  “嗯哼。”
  程家文嘴角扯了扯，接过欠条，检查了一遍，然后仔仔细细放回口袋，“行了，记得还钱，时间不早了，走吧。”
  许倩娇站在原地没动，程家文有点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我，我忘记路了。”许倩娇掰了掰手指，有点不好意思道。
  “行，等会。”
  说罢，程家文便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现场，把鱼骨埋好，把火堆浇灭，然后盖上新泥，然后踩实，检查完一切后，才走到许倩娇身边。
  “走吧。”
  山间小道两旁长满了茂密的树木，枝叶交织在一起，他们沿着山间小道前行，程家文在前，许倩娇在后面跟着，他们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在前面带路，顺便不露声色地帮她清理前面的杂草，让她走的轻松点。
  程家文不时地停下来，等待许倩娇跟上后再继续往前走。在这山间小道上，他们没有说话，却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他们的步伐和呼吸都变得那么和谐，仿佛是一体的。
  准备到山脚下了，程家文停住了脚步，淡淡地说道：“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下，就到村子了，接下来我们分开走，今天的事别告诉任何人。”
  “好。”
  许倩娇向着程家文指的那条路慢慢往前，她知道，这样的决定对两个人都好，不然让村里的一些大婶看到两人一同从山里下来，明天村里就不知道该传的多难听了。
  许倩娇在前面走着，程家文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她安全到家，他才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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