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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梦后楼台高锁


入了夜,升起的凉月渐渐地驱散了大地的灼热之气,才是适合赶路的时机。

        与那些茂密的丛林不同,百烛城外这片大戈壁滩,浩瀚无垠,满目苍凉,毫无生气。偶见些依附在岩石旁生长的灌木与地根,断了水源的那些便就地枯萎,风一吹就滚成团,随风而去。

        就是因为一马平川,无可埋伏之地,所以夜晚行路,倒也安全。

        或许是白天被晒的太久,这夜晚温度骤降,濂靖腰上藏着得两把潋冰剑,上面竟起了水汽,与白袍的抽暖黏在了一起,一步一牵,有些难受。

        于是他潋冰藏入了蓄水的竹筒中,开着竹筒的盖子,借着潋冰的汲水之能,收取些夜晚多出的潮气,明日骄阳上来,可做饮用。这样便无需耗费内力,去取那些顽强又可怜的植被中贮藏的水分了。

        想出这个法子,濂靖心中没来由的一阵乐呵,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没到午夜,就赶到了大戈壁滩中心的唯一一个镇子——乌啼镇。

        与其说它是个镇子,不如说就是一伙江湖奸商开的黑店。

        镇中只有三所建筑,其中两座,在夜晚都闭门,便是乌啼镇那伙“本地人”的住所。

        在夜间,无论外边发出如何的躁动,他们都不会开门。除非危及了自己的利益,才会出手干预。

        另一座,是间断壁残垣的破石屋,上下两层。顶层被风沙吹得只剩了半块石顶,所以连让过路人歇息的茅草都没有。

        所有夜间的过路人都歇在底层,一个圆形的大厅当中。

        濂靖未入石屋,便已听到其内刀剑相交,有各色人声嘈杂。惨叫声有,得意之声亦有,还有一凄厉的女声尖叫划破天机。

        濂靖本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只是觉着这女声有些熟悉,才在风声平息之前,踏进那杂乱无章又血气熏天的石厅。

        刚进石门,便见着浸透在鲜血中的茅草,还缓缓地像地面滴着血。从门口到内厅石柱旁,数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趴在地上,还有些肢体残缺不全,还涓涓地往外冒着血水,显然这场恶斗结束未久。

        其中数具,皆身穿同色布衣,脚踩官靴,手拿同款利刃,像是哪家官衙的人。另外几具,面目可憎,头绑红色头巾,衣着张扬却土气,尸体旁落下的包裹里,还漏出几颗金锭,像是匪盗。

        至于此时立于石柱旁张牙舞爪的两人,一人披发妖娆,一席宝蓝长衣,虽为男子却略施粉黛,透着一股子阴柔。另一人黑色长袍上夹杂着妖娆的紫色图文,手拿折扇,却笑得阴冷生风,濂靖看他二人这般打扮就犯起一股恶心。

        而被他俩一人一手按在石柱上的女子,便是白日里与濂靖交谈那名女子。

        她远远地就认出了濂靖,高声呼喊:“公子!是我,救我!”还带着浓重的哭腔。

        宝蓝长衣男子这才回头看像濂靖,心想此人神鬼不知地入了这石厅,想来必是高手,又打量了他的衣着打扮,竟自信的认为他应是同道中人,便笑着恭维道:“见公子衣着不凡,想必也是花丛中人,今日有缘,我愿让公子先品。”

        于是侧身亮出他身后女子,还特地帮她整理了杂乱的头发,露出已用清水洗净的面容。

        濂靖依旧冷冷地观望着,未有动作提示他要英雄救美,还是同流合污。

        女子听见此话挣扎着发出更绝望地呼救:“公子你忘记我了吗?白天还与你一同吃酒呢!”

        黑袍男子一脸不屑:“没见人家避着咱两嘛,世家子弟,不好这口。”说完一把扯开了女子的领口。

        恰好暴露在屋顶缺损的下方,露出的肌肤在月光下显得青冷瓷白,更具诱惑力。

        男子见濂靖不为所动,便更加猖狂,直接撕破了女子的上衣,扯断她脖子上肚兜的红线,伸出那满涎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齿间。

        就在快得手的瞬间,濂靖不慌不乱的已在他身后,已用右手上蚕丝般细软的针,在黑袍男子左侧脖颈处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黑袍男子只觉脖子上一阵痒痛,迅速转身,用左手摸了摸那伤口处,未觉有异,更无细针插入之感。

        狐疑又恼怒的对着濂靖破口道:“小白脸猴急什么?”转身放下按住伤口地左手又要去欺负那女子,不料脖子刚一动那细小的伤口就血流如柱。

        宝蓝男子见势不妙,刚握起腰间武器就被濂靖从二人微小缝隙当中穿过的两根细针封住了肩颈穴,从肩部发出数股电流震得他将刚拿出的武器摔落在地。

        黑袍男子歪着脖子压住伤口,还想挥舞着折扇向濂靖耍凶,被宝蓝男子一声喝住:“别动!”

        宝蓝男子刚从那股电流中缓过来,按住黑袍男子的肩道:“他杀意强烈纯粹,再不走我两必命丧此处!”

        黑袍男子极不甘心地边盯着濂靖边退出了石厅。

        濂靖见抱头鼠窜的两人,松下心来,刚想转身安慰那女子,迎来的却是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臭流氓!”紧接着女子拉起衣衫,捂住胸口,躲进了石柱后方的阴影处,又厉声骂道:“就为了多看两眼憋着不动手!”

        濂靖低着头,心里直叹自己冤枉,可眼下她正在气头上,也不是辩解的良机。于是他转过身默默地找到一个远离尸体血腥气又远离那女子的昏暗之处,挑拣了些干净的茅草,盘腿坐下。

        两人在这石厅中沉默良久,濂靖才开口道:“我与姑娘并不熟识,一日两见,太过巧合。你又扮做乞丐样,挟持你那二人我亦不识,我怎知你们不是蛇鼠一窝?”

        女子自知打了救命恩人,是自己理亏,但却也不想就此认错,回嘴道:“那他们拉开我衣服你就该出手了。”声音比刚才多了几分娇羞,倒像是在对着自家哥哥撒娇。

        濂靖忍俊不禁:“我若想要你,也不用顾及他们。一刀杀了他二人,你就是我一人独享。”

        女子听此,脸唰得就火红,说道:“你,你果然心存歹心。”

        濂靖无奈地笑了一声,便闭目不再言。

        他只听得背后远处希希索索的声音,也不知那女子在折腾何事。

        良久,她才求助道:“公子,可带有换洗衣物?”

        濂靖见她服了软,心中不由一喜,打趣道:“你见我有吗?再说,我与你身形相差甚远,我即使脱了这身予你,你也穿不了。”

        女子此时也冷静了不少,说道:“公子明明是良人,为何要装得如此孟浪?”

        “因为有趣呀。”濂靖轻声一笑。

        女子愕然,原来此人是在报白日里自己嘲笑他那一仇。

        君子是君子,小气也真小气。

        她已然认了栽,便又开口求到:“那公子可否帮我找找,那死人堆里,有否身材相合之人。”

        濂靖立刻起身,却未回头,带着笑意说道:“我叫濂靖。”说完,竟立在原地,一步不动。

        女子犹豫片刻,轻声道:“濂靖哥哥,还请帮帮我。”

        这句哥哥,听着舒心。

        濂靖直直的朝着某具尸体走去,利索地扒了外套扔给到了石柱边。

        女子快速得伸出玉臂,捞了那衣服就有躲到了暗影中。

        “我叫寸子。”从石柱后悠悠的飘出一句话。

        濂靖回想着与她在猪肉铺见面时的样子,巴掌大脸,身形娇小,倒适合这名字。可她总喜欢当濂靖是傻子。

        “我与姑娘坦诚相待,你却与我遮遮掩掩。江湖上的小女子都如你这般吗?”

        此时她已换好外衣,从暗影出缓缓走了出来:“谁要与你坦诚相见了?公子为何总要说荤话?”

        濂靖此时背靠石壁而坐,瞧着正往他这儿来的女子,又是一股子无奈。

        这世上能与他斗嘴的姑娘,怕只有六宗院儿里那位了。

        “我告知姑娘的是真名,可你却胡编了个绰号给我。还要给我扣轻浮的帽子,到底是何理啊。”濂靖半仰着头,悠闲地望着破落屋顶中间露出的半个月亮。

        女子将自己裹掩饰了,坐到了濂靖整理好的茅草堆上,说:“我在家中排老三,父亲给我取名宁三两,小名寸子。不说是名字太俗,并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

        濂靖听罢点了点头,说:“那家老大叫一两还是大两啊。”

        三两给了他一白眼:“大哥叫致友,二哥叫二友。”

        “那你怎么不叫三友?”

        “我是姑娘家呀!”三两说着说着突然红了脸。

        濂靖转头诧异的看着她:“这和男女有关系?”

        “我生下来小,丁点儿大,就先起了小名寸子。后来说这名字小气,于是想着四两千斤,但我差一些,就三两咯。”

        原来是因为寸子。

        濂靖觉得以后在江湖,憋笑一定是一门难学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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